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样子简直恨不得上去掐死她,但拥着她的手臂却只是紧了紧,面对玉狐他实在狠不下半点心肠,而且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今天看见玉狐的感觉,好像只要他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玉狐听了他近乎抱怨的责备只是媚媚地冲他笑着,并不答话,令李世民看着她备感无力,他真的应该好好查一查玉瑚的身家背景了。
-----------------------------------------
李世民的婚礼虽然给李府带了不少喜庆的气氛,可是却无法重生窦氏已近干涸的生命之泉,当第一枝夏荷绽放的时候,已经多拖了半年光阴的李府当家主母终于撒手离世,香消玉殒了。
李府再次被悲伤的阴云笼罩,只是上次的丧事颇为低调,这次却是极尽哀荣,连炀帝杨广也为这位贤德的弟妇颁赐了奠仪。
李渊虽然妻妾众多,但是对于这个由前朝周帝亲自抚养的尊贵发妻向来敬爱有加,此番窦氏的病逝对他实是极大的打击,每每想起这二十多年来夫妻相濡以沬的伉俪情深的种种,便不由得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第三十七回 罢黜千里归晋地(中)
李世民步进灵堂,一眼便看见以袖抹泪的父亲,才区区数日,父亲就像老了十岁一般,心下也不禁酸楚,前后不过两年,李家竟连殁二主,玄霸和窦氏相继辞世,实是让人心痛难抑。
长孙无垢跟在李世民的后面走了进来,看着一对父子相对无言地默对灵堂也不知能说什么,只好先向李渊施礼后站到李世民身边。
李世民见是她,便轻声问道:“有事?”
“嫂嫂最近身体不适,不能过府操持,所以我只好代将各府送来的奠仪收束整理,已经登记造册,都已经存纳入库了,二哥要不要去察看一下?”
“这些事你办就好。”
站在上首的李渊听得二人低声答对,侧头提袖抹净眼泪,转回头吩咐道:“无垢,你出身大家,最是知书识礼,你大嫂身体一向柔弱,又有自己的府邸要照管,就算想照管这边也是有心无力,你们娘不在了,我那些妾室们也上不得台面,从今往后这家就由你来当吧,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问阿宝,她是内务总管,又是你们娘从前的娘家人,信得过。”
“这――”长孙无垢吃惊地看着李渊,让她来当这个家?李家虽说向来低调,但也是皇亲国戚的门庭,大隋四大门阀之一,即便只是管些内务,但上上下下几百口主仆,更有无数的田庄土地,她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那些见风使舵的奴才们能服她的管束么?长孙无垢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份责任的重大,全无获得权利的兴奋,有的仅是担忧和不安。
李世民听到父亲的指令,转头看着她微皱的眉头,立时明白她的忧虑,但他也认为父亲的这个安排是目前最好的选择,父亲绝不会再扶正妻,那么除了大嫂之外这个府中目前地位最高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正妻她了,身为李府的少夫人出来持府掌家是再名正言顺不过的了。
“放心,一切有我。”李世民冲长孙无垢笑笑,轻轻执起她的一只手合在手心用力握住。
……
长孙无垢被他的动作微骇了一跳,赧然间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这可是在婆婆的灵堂里,更是在公公面前,他――他怎可做此亲密之举,实在有违礼法。
李世民好笑地看着自己那古板严肃到一丝不苟的妻子,着实有些无奈,看来指望她能解得风情此生怕是无望,不过作为一个妻子,李世民却认为她做得远超过他预期的好。
从长孙无垢嫁入李府的第二天开始,这数月来,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母亲的病榻前,嘘寒问暖,尝药端汤,累得瘦了几圈,正因为有她这般细心周到的照顾,已近油尽灯枯的母亲才回光返照般竟恢复了些许生机,原本太医都已经断言母亲绝过不了这个冬天,却不料非但过了冬天,甚至等到了第一枝夏荷的开放,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花,能让母亲含笑九泉,李世民实在对长孙无垢充满了感激。
而她的好性情和赏罚分明的持家之道,更是让阖府的下人们对她是敬重有加,只区区数月,就已经没有人敢因她年幼而轻视怠慢她的命令,让她掌管李府内务,他和爹都能放心。
但所有的事情都不及一件事让李世民知道她的宽厚大度,具备了最优容的主母风范,那就是对紫绣和玉瑚的安排。他从没料到长孙无垢会在入府三个月后就主动提出要李世民给紫绣和玉瑚一个名分,并很诚恳地对他说紫绣和玉瑚伺候他多年无功也有劳,虽目前尚不能有子,但也应该给个名分,否则眼看着她们二人年纪渐长,若无名分怕老无所依。
李世民当然是全无异议的,他早在收她们入房时就已经决定会给她们一个名分,所以听得长孙无垢如此一提,当然很想顺水推舟地同意,不过他也不能当真如长孙无垢所说在娶入新妇三个月后就急着纳妾,更何况又值母亲新丧,怎都是说不过去的。
于是,拖拖转转,直到他和长孙无垢正式圆房后,这件事才又被提了出来。而此时已经是大业十一年了,紫绣和玉狐入府已经五个年头,紫绣最为年长,虚龄已经十八,而玉狐,也已经装模作样的长到了十六。
------------------------------------------
只是――
李世民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件事情到了玉瑚那死丫头那里就非得折腾出点事情来。同样的喜事,在紫绣那儿是千恩万谢喜极而泣到了玉瑚那儿就是一脸惊愕断然拒绝。
她居然拒绝嫁给他!
作为一个在他身边五年,更是已经和他有过最亲密关系的女人,她居然死活不肯嫁给他,宁做丫头不做主子。真不知道她每日里游手好闲四处游荡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谁也没料到玉狐会拒绝嫁给他,李世民更是想都没想过,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会让玉狐高兴,还特地跑去亲自将这个消息告诉玉狐,孰料却被一口回绝,玉狐坚定的拒绝令他简直像在寒冬腊月被浇了一桶冰水一样,满心欢喜瞬间化作羞愤,他这个李家二世子何曾被这样羞辱。
玉狐的拒绝很安然,安然得让李世民觉得自己从来就没被希罕过,在那一刻他在玉狐的眼中找不到自己,莫名的心慌化作更深的愤怒,他真的从没想过玉狐其实并不爱他,而他却似乎已经把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放在了她的身上。
于是一气之下李世民将玉狐贬去做了洗衣娘,既然她不希罕做他的女人,那么就让她彻底的离开自己的视线,免得他总是为了她乱了心神。
------------------------------------------
悠闲地待在洗衣小院里的玉狐再次跷起玉足,斜靠井沿打起了瞌睡。
对于是被贬来洗衣还是被贬去喂马,玉狐是很无所谓的,反正也不用她亲自动手,进府时点化的棒槌小妖看到她来不知道有多高兴,让她很是苦恼的是――那疗伤的苦药仍旧每日不断地送来。
那天她决绝地拒绝李世民时他分明气得跳脚,这倒并不是她有意拿乔,不愿为妾,只是婚姻这档子事,是必须得记在三生石上姻缘薄里的,现在天庭八成已经找她找疯了,她怎么可以授人以柄?让那向来最多事的月老和红娘发现她的行踪。
当李世民拂袖而去时,她也十分无奈,以为自己的这场计策终于彻底失败,正想着该如何再换方法重新来过,却不料一碗滚烫的汤药让她措手不及地被震动了心弦。虽不再是他亲自送来,可是送来的人却仍旧非要眼看着她全部喝下才肯离开,这――应该是他的特地交待吧,为何会这样?分明气成那样,为何还执着于这种小事?
玉狐又抓了那鬼妖君止锍来问,那鬼妖却只是妖妖娆娆笑得诡异,直到再次被他拍上墙面才摸着脖子缩在一边说:“那个男人八成是爱上你了。”
爱吗?玉狐放开那鬼妖,世间的爱不是唯一而专注的吗,曾听过鬼妖说的诸多故事,听过鬼妖自己的亲身经历,虽然各不相同,但唯一的共同点只有,爱都是一对一,从没有过能共存在多人间的爱,李世民……已经一妻一妾的他会爱她吗?若今日换了长孙和紫绣他也会给予同样的温柔吧?
抱着这样的疑惑,她没有离开,仍旧以玉瑚的身份留在了这里,目的是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
“又在洗衣服?”敖骁突然从井中跳出来,瞟着昏昏欲睡的玉狐冷声哼道,面上尽是一副眯眼撇嘴不屑的神情。
“想帮我洗啊?”玉狐眼都没睁,依旧懒洋洋地犯着睏。
“说梦话呢吧,你老实说,你堂堂一个天界上仙老是赖在这李府里当个小毛丫环到底有什么图谋?”虽然玉狐老是小龙小龙的叫着,但敖骁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脑子转得快得很。
玉狐终于睁了睁眼,“小毛孩子学什么长舌妇,打听这么多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敖骁脸黑了黑,“不关我事?不用我再提醒你干的好事吧?”敖骁一把拉起自己前襟衣物,只见五道深深的伤痕从颈下直撕至下腹,若不是当时玉狐是冲着长孙无忌这个凡人动手,基本上没用太大力道,只这一爪便足以要了敖骁小命。不过就是这样的一爪也让敖骁足足将养了一年才好不容易恢复元气,伺候他的鲤姬多少次偷偷哭得眼睛都突出来,若非敖骁严令险些奔回东海去报告龙母。
玉狐看着敖骁的伤口,脸色也隐隐泛白,当时她真的是有些神智不清了,自己的那一爪下去就连敖骁这个龙族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若不是这条小龙追上来挡了一挡,那左辅星君长孙无忌非死在她爪下不可,回想当年的情景她不禁再次懊恼,她虽不喜长孙无忌,但若是造下无辜杀孽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好在善始泉的功效十分显著,这一年多来,她静心养性,几乎没再生过杀意,但她始终记得太祖神龙的教训,善始泉也只能暂时压抑住她的杀心,若要真正渡过杀劫还需自己将那杀意完全驱除才行。
回想当年事,心中对敖骁一直存着谢意,但是感谢是一码事,解释是另一码事,她不想对敖骁说太多事情,一来怕他无意间泄了自己行踪,二来若是把他也卷进劫数中岂非害了他?是以,再抬眼看向敖骁的神情便冷淡了两分,带着几许轻视地邪笑挑眉讥嘲道:“这点小事你还总记着?果然小家子器的很,再说了,居然连我如此平常的一爪都接不住,怎好意思当龙族?”
敖骁气是两角红光闪闪,怒哼一声,一脚踢翻了洗衣的木盆,棒槌小妖吓得咚一声自己撞在木盆上再次昏死过去。玉狐也不理会任他发作,起身掸掸衣服掉脸走人,衣服而已,随他糟踏吧,反正也不是她的。
第三十七回 罢黜千里归晋地(下)
玉狐回到新住处――粗使丫环配住的大通间,却见屋子里居然挤满了人,怎么回事,粗使丫头们这个时候不是都应该在各院里忙活吗?怎么这么有空闲都跑回房里来偷懒?
“玉瑚姑娘……”有眼尖的看见她进来急忙招呼,这些丫头虽是粗使婢女,但正因为身份的低微所以格外有眼色,瞧着玉狐的模样便知道李世民把她贬来洗衣只是小施薄惩,等气头过了还是要回去过小主子的日子的,所以平日里对她仍是十分客气,更是除了清洗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