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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倒不避讳,奇道:“你怎么知道?”
程锦气道:“果然是这样。哼,我知道的,你骗不了我,你不说我也知道。”
程锦将身子微微挣开,跑到一边,田子瞻赶过来,又是一把拉住她手臂,却被程锦用力甩开了。
田子瞻不再用力,只是轻轻从程锦身后抱住,低声道:“那是南平郡主。”
程锦道:“我听人说起过。她很好么?”
田子瞻道:“我也说不清楚,其实,其实我和她只见过几次,没什么的。”
程锦道:“你嘴里说没什么,心里可就想有什么了。”
田子瞻不语,轻轻放开了手臂。
程锦回身拉住他道:“人家是郡主,就算被朝廷去了封号和封地,也是郡主。我又是什么了。”
田子瞻见她说的可怜,虽知这是故意做作,却也心头一软,轻轻拉住程锦面上白纱,作势欲揭。
程锦心头狂跳,却不阻拦,忽然马标喊道:“东西在这呢。”
田子瞻向程锦歉然一笑,拉着她手向马标奔去。
马标正在池边探身向池里张望,不断有齿蝶跃出水面扑来,马标看也不看,伸手一一拨落弹开。
马程二人到了池边,顺马标所指一看,才发现在池壁东面某处,其内侧凸出一格。
格子表层约在水面下一尺有余,宽有三尺,极其扁平。
第二十八章 夺信16
格子从侧面看去,却纵深而长,几有五尺,看纹理似是石质。
田子瞻道:“这机关设的巧妙,东西在水底,谁敢伸出脑袋来看。”
马标得意的道:“老爷我就敢,这些小东西又怎能伤得了我。”
程锦用杆子点了点格子表面,却无异状,又加了两成力,仍是没有动静。
田子瞻在两侧点了点还是不行,又在长杆头端缚了一条尖石,顺在格子底下向上猛拉,格子底下受压,却仍是打不开。
马标道:“实在行不通,干脆就把格子整个切下来,拿到外面砸破。”
程锦道:“这么长一条,哪能切得那么齐?要是密信都在池壁里面,外面一割,失了保护,岂不是被水浸坏了。”
马标又道:“那就从外面入手,把池壁砸穿。”
程锦冷冷的道:“石质坚脆,若是一砸,必定开裂,纹理延展,说不定就会将格子也一并弄的裂开。”
马标心里奇怪:“这小丫头怎么忽然和我作起对来。”
田子瞻将短剑取出牢牢缚在杆子上,沿格子贴壁处慢慢切割,但是短剑虽利,却不易切断扁平而厚的石质。
且格子太长,杆子伸到水里又很难用力,切割了几下不成,三人又开始犯难。
田子瞻道:“看来启动机关需要两次,想来必是在不同的地方,咱们不知道具体方位,这么大的水池不知得花多长的时间。
尤其这机关多半应该在池子里,再过去探查怕是不易。”
程锦忽然指着远处道:“快看,水里有东西。”
田子瞻见池子一边水下似乎隐隐有光亮,四周并无齿蝶游动。
马标道:“那有什么,我刚才也见到了,没什么呀。”
程锦道:“偏是你心粗,为什么齿蝶不敢游过去,必定水下的东西有异。”
田子瞻忽道:“刚才我为了把账本打出水池,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来,账本没掉进池里,这东西必定是掉了,也不知是什么。”
田子瞻伸手入怀,捡视已物,见信票、银两、子牌、经书、火石和天元送自己的三样物件都在,却不知是丢了什么。
马标忽道:“还有一样,就是我给你的内丹。”
田子瞻闻言也恍然,先前在万鬼林的河里就曾用内丹逼退过齿蝶。
马标道:“有这东西你怎么也不提醒我,我手里要是拿着它,还用得着冒这么大的险?”
程锦并不详知万鬼林的事,只听田子瞻说过一些,也不大信,却道:“你自己不是也没想起来。”
田子瞻看了程锦一眼,心有所悟,握住程锦的手轻轻捏了捏,程锦心里甜蜜已极。
田子瞻捡视已物,看到了天元夫人所赠三件物事,心里有了主意,道:“我这有些东西可用,这次我去。”
程锦道:“还是不要冒险了吧,咱们花些力气从远处把池壁砸穿,叫池水流出来,放出齿蝶,再进去探查,这样更方便些。”
田子瞻笑道:“多谢关心,不过你放心,一定没有问题。”
马标也想到该当如何,对程锦道:“这次一定安全,你且放心,有我担保。”
程锦嗔道:“有你担保我才不放心。”
田子瞻一笑,从怀中拿出纸张投入池中,纸张缓缓下落,一到水面当即展开。
纸下水流立即显出微小变化,田子瞻抓起一根杆子,故意跳起老高,斗的向下坠去。
程锦大惊,马标却心里有底,站在池边,双手一负,犹如观看风景一般闲适。
田子瞻身子落在纸上,纸张只是微微向下一沉,便不再动,程锦这才松了一口气,猜测这必定是地贞先生所制,也就不再奇怪。
田子瞻一个筋斗翻了过来,向程锦一笑,以杆子抵在池壁上用力一撑便向池中央荡去。
这纸张可使其下水流不住的卷动,齿蝶虽奋力上扑,却不可得,都被水流带向远处。
偶有纵跃有力者,也被田子瞻挥剑削断。
纸张到了内丹处,田子瞻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身子刚一入水,便觉水流虽缓却劲,推力十足,但因自己身子沉重,反将纸张逼向远处。
田子瞻对准内丹所在沉了下去,四周齿蝶却不敢靠近,到了水底,田子瞻伸手取丹,只觉得凉意丝丝,其余倒也毫无异样,看来确是一物降一物。
内丹入手,田子瞻借着内丹的光亮,在附近一晃,见池底显是经过人工修建,平坦非常,周围并未见到什么凹陷或是凸起处,却看几根白花花的东西沉在水底,似是未吃尽的骨头。
田子瞻足蹬池底向上游去,四周齿蝶不住的盘旋,却不靠近,便似隔了一层透明水晶一般。
田子瞻童大盛,用杆子向四周一扫,内力到处,将齿蝶扫开数尺,齿蝶被震开后又迅速游回,不住的咬齿作势。
田子瞻若不是身在水底,早就哈哈大笑起来。
田子瞻从水底出来,纸张用杆子搭住远处纸张表面,手腕用力,身子借力跃起,从空折了跟斗,稳稳的落在纸上。
程锦显得十分高兴,不住的拍手叫好。
马标道:“这都是小把戏,没什么了不起的,小白脸会蹬萍渡水吗?不会吧。那你还叫个什么劲。”
程锦道:“你管我,我偏要叫,怎地?”
马标摇头道:“唉,下辈子我还是托生成小白脸好,招人喜欢,省得老是被人抢白。”
田子瞻站在纸上,用杆子不住的向池中插去,在不同的地方点刺。
只是纸张周围水流太强,杆子刚一入水便被激荡开,田子瞻伸长手臂,仍是不行,这水流劲力所及之处,竟可达方圆五尺之外。
田子瞻存心较力,贴着纸张边缘刺下,哪知杆子刚一入水即被荡开,直用了六七成力方勉强把持住。
田子瞻索性坐下斜刺,可这一下杆子长度却又不够,想想无法,只得再次入水。
田子瞻怀中物事早已交给程锦,将外衣脱了,一纵入水。
水中齿蝶立刻从四面八方聚来,田子瞻将内丹向前一送,前面齿蝶便迅速游开,田子瞻心中大为得意。
待到了池底,田子瞻内丹为灯从池子中心开始,向四外打转,旋出一个个越来越大的圈子,用杆子不住的点刺。
四周齿蝶像看守猎物般跟随。
田子瞻巡视一番,内丹所到之处,池水似乎都变的清澈起来。
又转子几个圈子,忽然发现有一处周径一尺左右的凹陷,田子瞻大喜,游过去用杆子一插,只觉手中微微一顿,知道必是机关。
田子瞻为人仔细,打算将木杆插在旁边作为记认,但见池底俱是青岩铺成,坚硬非常,杆子又是木质,身在水中,实难插入。
田子瞻只好作罢,双足力撑,身子猛的突出水面,耳边传来程锦的呼声,欢喜带着担心,田子瞻不由得一阵感动。
田子瞻跃到纸上,回到池边,知道不能向后发力,便原地跃起,在半空中将杆子伸出,搭在池边,用力一扳,便即出了水池,也不回头,反手将杆子平平插入,伸到纸张底下轻轻一挑,纸张搭在杆子头端,顺势下滑,正落在田子瞻指上。
田子瞻两指一拈,拿住纸张,随即掌心劲力一吐,将杆子抛出。
程锦早在一旁守候,见田子瞻无恙,欢喜异常,扑过来紧紧抱住,也不顾他身上水湿。
田子瞻笑道:“你抱的比齿蝶咬的还紧。”
程锦啐了一口,笑道:“这算你说对了,我一向是吃人不吐骨头。”
马标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道:“天就要亮了,二位是不是抓紧办正事。”
田程二人一笑,携手过来,马标向池下一指,只见那宽扁而长的格子沿壁升起,现已高出池边石壁数寸。
三人大喜,在格子顶端外侧面摸索,终于摸到一处线糟,内有铁线,涂满生漆,田子瞻在铁线上一拨,哪知吱吱数声响后,格子又再降下,喀哒一声缩入池壁。
三人都是心下奇怪,马标道:“小子,你怎么弄的。”
程锦道:“你怪他作什么?谁也不知道机关开启的手法,这又怪的了谁,你有本事你来取?”
马标气呼呼的扭头不理,田子瞻很是无奈,道:“没法子,我只好再下去一次了。”
话音刚落,池中格子又再次凸起升出,三人心喜,赶忙查看,却与上次相同。
三人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第二十八章 夺信17
田子瞻道:“只得再试一次。”
正要动手,程锦一把拦住,道:“子瞻,你别动,叫马道长来。”
马标道:“我来就我来。”
马标大模大样的在铁丝上拨弄一番,这一次却吱吱声响,格子顶端沿铁线线槽平行移开,终于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格子里分作两部,左面放着一只木盒,右面赫然便是几封信。
三人忍不住大声欢呼,马标正要取信,田子瞻道:“还是小心些好。”
马标道:“小小机关不会把我如何的。”
程锦道:“快些取信吧,夜里风大,别要被吹到池子里去。”
那格子里虽然挖的较深,但风大劲急,信封随风动荡,颇有欲起之势。
马标嘴上托大,心里自然也怕失落了信件,忙将书信取出。
田子瞻把程锦向身后一拉,退开了几步,程锦顺势抓住田子瞻右臂,心中甜蜜非常。
马标取信在手,当即后退,停了一会儿,见无异样,这才放心。
三人取信在手,见信封上一字皆无,抽出信纸观看,只见字迹端正大方,竖末皆用锋,提末皆收笔,马标为查此案,事先了解过淮南王的笔迹,知道确是淮南王的手笔,只是信末并无印章。
马标道:“只有这些就足够了,也不怕淮南王矢口否认。”
再看信中所言,果然均是与候照远借金助事之语,倒是并未明提造反之事,不过招兵买马之意已跃然于字里行间。
信中又应允了候照远诸般好处,言辞肯切。三人虽明知事情如何,一读之下仍有些怦然心动。
马标道:“这淮南王为了兴兵造反,对候照远的许诺可是诱人的很哪。”
田子瞻道:“淮南王以武后登皇位为由,说什么‘牝鸡司晨,大违天地自然之道’,要入朝反帝,以复大唐兴旺运势,哼哼,这借口也算是堂而皇之了。”
马标对武则天夺皇位,女主临朝这类事并不多想,在他心中谁做皇帝都是一样,无论男女。有时想到女人也能皇帝,心里还觉得有趣。
程锦自身身为女官,自然也不多说什么。
三人又看最后几封,信中淮南王语气颇有些不满,又有些急迫,那显是候照远不肯一股脑的将他富可敌国的家产全都捐出之故。
田子瞻道:“淮南王年近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