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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说些风凉话,说来给谁听?如果你也一样身受蛊毒,该当如何?也这样装出一副英雄好汉,忠于帮主的模样吗?
不错,现在没有药材,不能配制解药,但是帮主的万相神功已经练到了相当的程度,这是咱们弟兄这些日子都看在眼里的。
还请帮主施用功法,给咱们解了蛊毒,也好叫弟兄们全心全力为帮主办事。”
其余各堂提正的堂主也都出声助言,这伙人本就与李承宗并不亲密,近日围截马标又受重创,再加上各地军队围剿之势加剧,使得这些堂主离散之心更加殷切。
李环手下高手众多,对黑顶娇龙帮这些普通帮众并不如何着意招揽,他见这是人家帮中的私事,自己也不便插手,便站在一旁一言不出。
李承宗脸色被火光映的忽明忽暗,听众人吵嚷了一阵,这才冷冷的道:“你们跟着我,全是为了忠心么?还不是受了解药所迫。”
鲁堂主抽出一根铁棍,上前一步道:“就算是受了解药所迫又如何?
咱们当初加入黑顶娇龙帮,就受了你的诛心之蛊,多年来提心吊胆,试问天下哪个门派用这样的酷刑来约束手下的?
这些年来,无论帮中兄弟立了什么功,付出多大的辛苦,你仍是存着疑心。就算是对帮中元老你也不放心。
既然你这个做帮主的先是不义,我们还和你讲什么忠心。”
鲁堂主回头向己方众人道:“各位弟兄,你们不全知道这其中的情由,我向大家说来听听。
咱们身上中的蛊毒需要有解药配合,再加上帮主用法术才能解了,这都不假,大家也都知道。
今年解蛊之期将至,帮主不提解蛊之事,刚才文右使说帮主身上没带着解药,解蛊不便,这话不错,兄弟们也都能体谅。
但是据我所知,帮主可以用自身功力将蛊毒制住,暂不发作,等日后得了方便,再行解蛊。
现在帮主万相神功已成,较之当初的诛心之术更上一层楼,为什么现下不给咱们解蛊。
第四十四章 海上剧斗7
这事可不是我姓鲁的凭空乱说,我当年是亲身经历过的。”
李承宗也不拦他话头,听他说到此处,将头微微仰起,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冷冷一笑,道:“这么些年过去了,我都将这等小事给忘了,没想到现在给你留下了口实。”
鲁堂主冷哼一声,继续道:“说起来还是前些年,我在璋州给帮中办事,那次我们误了回总舵复命的时候,中途我蛊毒发作,遇水则恐,遇风则狂,折腾了两天,险些将命都丢了。
等我们回到了总舵,解药已经发完,本来我的那份解药就在帮主手里,帮主却因我回来的晚了,疑我通敌外帮,死也不肯给我解药,还将那份解药扔到山下。
我苦求帮主解救,高堂主那时还没死,看我可怜也来替我求情,帮主这才决定救我。
可是解药没了,临时现配已然不及,帮主便用诛心之术将蛊毒镇住,过了一个月将解药配制好了,给我服下,这才熬过了那一年。”
田子瞻心道:“高进元现在也没死,你高堂主棋高一着,虽不投明,却弃了暗。也幸得他是帮中元老,没受蛊毒。
要说这李承宗也还真是没有领导之能,你要么不用什么诛心蛊毒,以诚待人。
要么就无论新旧下属全都下蛊,可偏偏把饭做的半生不熟,有能力的不下蛊,其余人等却又下蛊,下了蛊又不给解,这手段可太也低级不堪了。”
文盖海道:“如此说来,你的命还是帮主所赐,帮主既能亲自将替你镇蛊,他所告诉你们的自解方法也必定有用,帮主近来身体不适,难道还能一一替你们镇蛊吗?”
鲁堂主又是大笑,道:“文右使,在帮中谁不知道你是帮主的亲信,你们年轻的时候便在江湖上闯荡,也难怪你们娇龙堂的人都没中过蛊。
你向着他说话,我不怪你,也许你也不知道其中实情。你刚才说帮主最近练功走火,不错。
帮主走了火本该自行修炼,可是他这次走火不同于一般,他被洞远司那脏老道震的伤了肺脉,自身的蛊毒不能受制,激发出来,要反扑蛊主。
他教我们的镇蛊之法并不能镇蛊,相反是激发身上蛊毒的法门,我们如果照他的方法练习,必定会催动身上的诛心蛊毒。
这蛊毒发动起来,人身的气血也随之变化,待人体气血翻涌到极致之时,帮主便会用万相神功将我们每个人的神志外相,全都化到他的神识之中。
到那时,哼哼,我们这些人还用活吗,不对,死是死不了的,可全都会变成白痴。”
他一言一出,在场众人不知内情的都是一惊,其余各堂堂主都是大哗。
“原来如此,我说我昨天照此法镇蛊之后,却开始怕起冷来,原来是催动了蛊毒。”
“我练了之后不是怕冷,却是怕身处高处。”
“我练了之后最怕摒气。”
“我最怕见到锋利的刀剑。”
“幸好鲁堂主将我们拦住,原来真相是这样,否则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咱们跟着帮主你出生入死,你竟然这么对我们。”
“咱们没功劳也有苦功,现下帮中人才凋零,你不说爱护下属,相反还要用毒术加害,天下哪有这样的帮主。”
一时间黄河入海口处人声鼎沸,吵嚷非常。
文盖海对此事确实不情,忙道:“承宗,你真是伤到了这种程度吗?”
李承宗仍是一言不发,一张脸涨的铁青。
旁边李安科在文盖海耳边说了几句,文盖海面色大变,口中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文盖海虽然凶悍,但像李承宗这样的做法,他却也觉不妥。
李承宗忽道:“鲁堂主,你是怎么知道的?”
鲁堂主道:“我看你是忘了,想当初我曾经给帮主夫人采过药来着,你想起来了吧。”
李承宗微一皱眉,道:“你接着说。”
那鲁堂主继续道:“哼,那年夫人误出了石棺,身上的蛊毒犯了,你当时万相神功未成,不能顺利将她蛊毒镇住。
你便叫现在这位李堂主在外面搜罗千年人参,正巧我要到关外去做事,李堂主便叫我来办这件事。
我费了大半年的时间在一位参客手里抢了一棵人参来,虽说没有千年,却也有一二百年的药力。
我赶回到总舵将人参送上,当时平顶山正在修建当中,帮主过去督工,不在舵里。
夫人不巧在这时又发了病,总舵里没有其他人手,我只得将人参熬了汤,给夫人送去服下。
哪知夫人却不喝药,我怕帮主回来怪罪,劝夫人喝药,夫人却和我说了一个秘密。”
他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向四周环视一番。
田子瞻不禁暗笑,心道:“这人说话倒是喜欢留个扣子。”
李承宗也不知洪敏信都说过些什么,他这些年来也不怎么和夫人在一起,夫妻之人颇有隔阂。
洪敏信受了李承宗的蛊毒,李承宗当年用的是全功,因此这么多年都不曾全解。
后来虽用那两只身命蛊合在一起,却仍不能解了洪敏信的蛊毒。
洪敏信被洞远司擒去后,一直未能救出,李承宗逃亡这些天倒是从未想起过这位老妻,他们这份夫妻之情,到了现在仍是模模糊糊说不清楚。
李承宗道:“你当时不过是一个副堂主,她对你能说什么?”
鲁堂主道:“我那天送药去给洪夫人,她不能出棺,只能在小棺里说话。
她跟我说,即使有千年人参,也不过是扶助正气,不能解蛊。这种诛心之蛊,若要解得,只有以相破相一个法门。
夫人说这蛊术的本质,就是以毒物和邪法激令人体气血情志出偏,出偏之后便得其一极端。
人之寿命长短皆以阴阳平衡为要,气血失偏便是大疾,便是有相,因世上相甚多,便称为万相。
若要令阴阳平衡,只有两法可循,一是泄偏相,一是助弱相。法门虽有二,但其质为一,便是以相破相。
夫人还说,若要自修破解之法,便是以无相胜有相之道,情志如水不兴,内不生动扰,四大皆空,蛊毒不药自解。
只不过除了少数的大德高僧,世俗之人又有谁能做到呢?
因此夫人说了,他苦思多年,最终猜测出若要解蛊,最好便是以他人之偏校正自己之偏。
我是粗人,对这些东西本不能明白,但我自身中有蛊术,那天夫人所说的这番话,我可是牢牢的记住了。
只不过我又不会诛心之术,记住也是无用,这求解之法,最终还是要着落到帮主头上。
洪夫人有这样的想法,想必也一定和帮主说过了。帮主当年对夫人做过些什么,虽是秘密,可这天下的秘密没有保的住的。
帮主练万相神功有很多年了吧,夫人既然和你说过解救的方法,你为什么不出手相助?
你不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就因为你当初对洪夫人用的是全功。
第四十四章 海上剧斗8
而这种去除蛊根的方法,会大伤施术者的功力。
你在练功期间不给自己夫人施术,就是怕坏了自己的功夫,也是怕以后不能用在安阳王的身上,这份夫妻情意可真叫人佩服。
而你不教给洪夫人万相神功的练法,也是怕她学会后对付你,至于他为什么要对付你,这里人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外人一直以为你在给洪夫人找去蛊的法子,哪知道却是有法不用,难怪夫人那天控制不住,会和我说出这番话来。
她是有话无处吐,多年来藏身在棺中,见不到外人,这才和我说出了实情。只怕帮主也不大知道这事吧。
我自从那天以后便留了心,只要得便,就会四处探问和苗族下蛊有关的学问,只是所学虽多,却仍无力化解。
这两天帮主受了重伤,入夜不睡,我一见便知是你自身的蛊毒受激,过不多久便要反扑蛊主。
你练的这些邪功,虽然厉害,却是伤人先伤己,这些自身蛊若是不能受制,内扰起来,蛊主也不能镇摄。
不过你李大帮主却不着急,那是因为幸好有我们这些人在。你现在神识当中万相齐扰,便需要用诸相来对顶破解。
而你曾种过蛊毒万相的,便是我们这些人,虽说不能诸相齐备,但也大体够用了。
所以你才教我们假的镇蛊之法,其实就想叫我们激发出自身的幻惑之相,好被你吸收利用,以平复自身的蛊种作为疗伤之用。
幸好我知道其中实情,否则大家到了船上,再也无路可逃,到时你以为我们镇蛊为由,将我们的神志诸相都化了去,我们岂不是真的成了白痴。”
鲁堂主这一番话说完,众人更是大惊,田子瞻先前虽然听李安科说起过相关的事情,却也没有这次听的明白。
那些黑顶娇龙帮的堂主又都大声喧嚷起来。
这时远处一人跑来,伏在李环耳边耳语了几句。
李环脸色大变,道:“消息没错?”
那人道:“回殿下,咱们亲眼看见的,太原府确实调了府兵来了。”
李环一皱眉,道:“还有多远?”
那人道:“大概还有几百里地,都是秘密行军,猜测就是来围剿咱们的。”
罗辛远在一旁听了,上前一步道:“还请殿下早作打算,咱们这就上船吧。”
李环向李承宗说了情况,李承宗面色极其难看,阴沉的道:“鲁堂主,你有什么吩咐叫我去做的,说来听听。”
鲁堂主一通话说完,虽然通快,却忽然有些怅然若失,这些人身有蛊毒,难道这一番话就能逼李承宗就范。
鲁堂主一咬牙,道:“帮主,现在咱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不给我们镇蛊,我们死了,你照样也解不了自身的蛊种。”
李承宗道:“那你说想怎样?”
鲁堂主道:“我。。。。。。,这样,你先给我们把蛊种去了,咱们再找其他人来下蛊,再激他们动蛊,这样你就可以解了自身的蛊种了。”
这番意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