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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屠喜乐双手重伤,无力再行攻击,却不示弱,抢步上前,飞起一脚踢向李安科小腹。
小腹在人身属至阴,没有骨骼保护,安屠喜乐这一脚踢个正着,又是一声闷响,安屠喜乐身子倒飞出去,在直连滚几番,再也不能起身。
就在这一瞬间,田子瞻和胡元英都看到了李安科小腹上八块腹肌倏忽间隆起。
第四十八章 岭南道27
将宽大的长衫都撑的破了,他身上其他地方的肌肉不变,只小腹鼓胀,显的极是可怖。
李安科长声发笑,向田子瞻点指道:“洪泽,你今天别想再逃得出去,叫你真正的见识见识壮生法。”
李安科将手中骷髅交到旁边一人手里,双手向外一分,只上眨眼的时间,周身肌肉猛的涨满而起。
田子瞻先前见过李安科这邪法,倒也罢了,胡元英却是第一次见到,不禁惊道:“这么厉害,这是什么功法?”
只见李安科两手肌肉最先鼓胀,双手五指粗如常人手腕,其间骨骼自然也随之生长,间隙变宽。
人五指间肌肉最薄,以经筋为主,但此刻李安科周身肌肉,无论粗细都可随心变化。
两臂肌肉紧跟着长起,不多时便将衣服胀破,颈项肌肉粗大无比,到后来连锁骨都看不见。
胸口,后背,大腹,小腹,腰臀,双腿,双足一一胀满,衣裤也一一胀破,只腰间一袭兽皮围着,未曾涨破。
再看时,李安科便如一只直立的怪物,周身肌肉骨骼都长大非常,只头部未变,一个小头长在粗壮的脖子上显的又是可笑,又是可怖。
李安科道:“我的儿,我去对付他,你趁机跑了,去找顾雅,我只跟他过几招便走,咱们可不是他对手。”
胡元英正要答应,李安科却倏忽间到了近前,田子瞻知他内力不深,这一下全仗腿间肌肉的用力收缩,当下不及多想,闪身便躲。
哪知李安科出手极快,右手一抄,便将田子瞻肩膀抓住,着地就掷,田子瞻肩头受他手指一抓,便如五把钢钩插在肩上一般,忙沉肩卸劲,出腿便踢。
李安科并不闪躲,这一脚正踢在他背上,田子瞻便觉踢在一堵铁墙上,只震的右腿疼痛难忍。
李安科仰头大笑,道:“我也不用你练功了,今天便把你撕碎,我有万相神功在手,天下又有谁能奈何的了我。”
说罢反足一踢,劲风如刀,将田子瞻衣衫荡起,田子瞻双足一蹬,身子弹起,受他反踢之风激荡,借风力跃起,向远处便退,却见胡元英已然跑的远了。
黑顶部的人也向外冲,却被古伦萨族人拦在一起,田子瞻此刻自保不足,哪还顾的了他人,向旁一闪,踢开拦挡的数人,向人少处奔去。
李安科回身便追,冲到黑顶部人群里,随手挥打,黑顶部数人被他轻轻一扫,便飞到了半空,骨断筋折,顿时死伤数人。
古伦萨族人不住的欢呼,李安科双眼冒出血丝,满脸的兴奋之色,只两个起落便到了田子瞻身后,一把抓出,直取他背心。
田子瞻听到风声,斜刺里向右前方闪身,背上一痛,已被李安科将后背衣衫抓破,背上火辣辣的,显是肌肤已然受伤。
田子瞻此刻身上没有暗器,回手作势打镖,喝道:“打你眼睛。”
李安科果然微一偏头,却不见有暗器射来,喝道:“今天便撕碎了你。”
见田子瞻又抢前了两丈,便凌空飞起一掌,掌风劲劲,兜向田子瞻后背。
田子瞻被这掌风击的脚步歪斜,双膝一软,险些倒地,李安科抢到近前,右手一探一压,罩向他头顶。
李安科这手掌大如蒲扇,掌风下压,田子瞻一时呼吸不畅,此时无可躲闪,只得双掌上扬,用力格档。
三臂相交,田子瞻便觉有如泰山压顶,力有万斤,腿一软便跪在地上,双臂险些折断。
李安科手上一松一紧,便将田子瞻双臂压弯,抓住他头将他提了起来。
田子瞻整个头颅都陷入李安科掌心,李安科只需微一用力便能将他捏的脑浆迸裂。
李安科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田子瞻透过他手指缝,见李安科一双赤红的双眼就在自己面前闪动着邪恶的光芒,呼吸之气冲在自己脸上,隐隐一股腥骚之气。
田子瞻每次临死之前,都会以言语引逗对方和他对话,以争取时间逃命,这种心理对答全在抓住对方心中的要害。
世间凡人,心中皆有所结,或欲望不能舒伸,或愤恨不能得以发泄,或惧怕不能得以远隔,以此类言语与人对话,往往可拖延时机。
田子瞻觉得他手劲渐增,自己头胀欲裂,身体虽然疼痛,心中却清醒的很,道:“我既做公差,自然没想过好死,虽说你我并不私仇,但你即要杀我,我也是无法可想。”
李安科道:“你多次坏我好事,便是我私敌,就算没有仇怨,我要杀你,你又能怎样?”
田子瞻笑道:“只是我心中好奇,死之前总想知道,你练成了万相神功,下一步到底要做些什么?
是重整黑顶娇龙帮,还是在古伦萨当这的酋长,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倒像是吃人肉的生番。”
李安科手中劲道忽紧忽松,笑吟吟的看着田子瞻,道:“你这么说是想着能留得一条性命,还是想叫我一把捏死了你,好死个痛快?
黑顶娇龙帮不过是江湖帮派,又有什么了不起,赤土国是岭南蛮荒之地,我难道一辈子呆在这种地方。
以我的功力,我便是到洛阳杀了武则天,自己做天下的皇帝,那也是做得的,我正有皇族的血统,这天下本也应是我的。
通天之力,一统江山,不生不死,万相随心,天下皇朝终于我手,哈哈哈哈。”
田子瞻见他有些发狂,知他是心魔大盛,虽然一时不会失常,但日子久了,必定失去常性,不再懂人伦情理,要说去做皇帝,却是没那个心志了。
李安科仰天狂笑,他颈项粗大,头向后仰十分不便,样子古怪可笑,田子瞻却哪里笑的出来。
李安科道:“我本来打算以你练功,但这些日子来,我以李承宗练功,竟神功大进。
这功夫不以内力为根基,只在悟性与体验,李承宗年过六旬,在人世间所验颇丰,又练有万相神功,最适宜我取来练功。
这几天他所受的‘好处’可就多多了,我一样一样的叫他尝试,他叫不出声来,只能用两只眼睛看着我。
那眼睛里有仇恨,有害怕,有不解,有惶恐,可是我将这些心相加以扩大,再反击回去,他自身受损更重。
他本来始终记念着和安阳王之间的仇怨,不能释怀,但此刻酷刑加身,却是再也无心力去想这些事情了,只求早死。
这也好啊,有所求,便有所苦,我偏不叫他死成,现在我吸了他所有的相,又以这种诉求做为无限苦刑施加在他身上。”
田子瞻心道:“李安科说这些话平平淡淡,可是这些日子李承宗所受刑法的惨酷定是极难想象的了。
他毕竟是你亲父,你至多将他杀了也就是了,又何必叫他受这些无谓的酷刑,这李安科一定是疯了。”
当下道:“李承宗虽然杀了你养父,又对你母亲洪老太太用了蛊毒,但毕竟是你亲父,你就这么忍心下手吗?”
第四十八章 岭南道28
李安科道:“万相有云,行事在于利便,不在于情理,以事理行事,便得其利,以情理行事,便得其逆,顺势而为,不拘于情志。
我现在心中对性命,人伦诸事都不挂怀,无所牵挂才能无所阻碍,便会无往而不利。
洪泽,你拖延了这么久,也该死心了吧,我叫你做了个明白鬼,也算对的起你,这就安心去吧。”
说罢五指一拢,田子瞻只觉头痛欲裂,知道挣扎无用,只得叹了口气,轻轻的道:“只可惜练功不成,行功不能圆满,可惜呀可惜。”
李安科手指微松,道:“你说什么?什么行功不能圆满?”
田子瞻仍轻轻的道:“万相神功必以各种极端情理为相,这才以一化万,再万而归一。”
说到这里他声音渐重,又道:“你只强调重理不重情,这岂不是失去了万相神功的根本,练功的法让与练功的原理完全相逆,这岂不是糟糕。
便如练习上乘武功,心法和招数完全不同,真要是练了,轻则不能克敌制胜,重则走火入魔,周身瘫痪。”
李安科不由得一愣,心道:“这些道理我也曾隐隐约约的想过,只是这些日子练功,始终极是顺利。
万相神功的原理法门我大都早已学过,这次所得的全本很多是行功的方法,所用极是有效。
或是这洪泽所说的也极在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缺漏不成?”
李安科自顾自的发呆,田子瞻一一看在眼里,轻声道:“成人的意念何止万般变化,你须得尝尽世间悲喜,各种意识之间才能随心而化,转折之际方不见棱角勉强。
但若是真的能随心而化,其间又有一般难处,这个难处嘛。。。。。。”
李安科将田子瞻提到眼前,道:“什么难处?”
田子瞻伸手在嘴上轻轻抓了抓,道:“你想想看,神仙有千变万化,但元神不变,以守其正。
你若能随意变化,到了极致之时,岂不是就像车行下坡一般,再也停止不住吗?
到时候失却自我神识,就算你刀枪不入,千变万化,不生不死,喜乐随意,可又不是你自己,那又有什么趣味?”
田子瞻从没见过万相神功的功法,这些话只是自行推敲出来,李安科听后却是大惊,心中隐约所害怕的一些念头,这时全都从心底翻将出来,异常的清晰。
田子瞻右手伸在嘴上,一时看不清李安科手指上的穴道,但又想他身形大加变化,经络穴道必然与常人不同,先前也曾击打过他身上穴道,却是无效。
李安科连睾丸和阳具都能变得缩回腹里,虽不会上乘内力,但移穴换位是必然做的到了。
田子瞻心中急转,这样拖延时间只能一时,终还是不能逃得性命,偷眼见一旁黑顶部众人全都躺倒在地,看样子大都被杀,安屠喜乐虽然未死,却也被绑缚起来。
李安科想了半晌,道:“依你说,我该当如何?万相神功的全本我已然得到,和我先前所料相差无几,共有九章,每章九变。
我现在只差十几项行功法门未练,剩下来的只是火候问题,依你所说,我是越练越入魔道的了?”
田子瞻道:“如果照你现在的方法继续练将下去,我看是必定走火入魔的无疑。”
李安科道:“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
田子瞻灵机一动,道:“我记得有一种毒药,是用一种黑色小花的花粉制成的。
这种花粉给人吃了便会中毒,但若是将这毒药用水稀释,粉一水五,调成糊状,便能解毒。”
李安科道:“不错,那是铜丝兰,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
田子瞻道:“这万相神功功力越是大进,越是容易迷失自我,若是停止不练,却又可惜,再者谁又有这种定力,能够眼见着这么多神通而不练。
因此我想,总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我的想法便是,若能以一个旁人作为辅助,叫他去练万相神功中的各项行功法门,而你只是守正固本,不游移神志。
再一样一样的吸取对方的功法,这样便可以守住元神,又能行功圆满了。”
李安科道:“不错,你说的不错,你的意思是叫我饶了李承宗,叫他来练第二、四、七、八和第九章的功法,而我只练其余。
不过他未必肯同意,哼,他不同意,我便叫他尝试各种苦刑,不怕他不肯。”
李安科忽的向田子瞻仔细看去,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田子瞻道:“天下任何法门都尊同一理,那就是以正为本,出奇制胜,若是一味出奇,失却根本,那就有失偏颇了。”
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