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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承宗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多半便是李安科下的毒手,他和李承宗若说私怨,只有一件。
那是李承宗当年误会他夫人洪敏信和李安科的养父马照远之间有段奸情。
便给这两人都用了蛊毒和诛心之术,用的分量极重,功法也是全功,因此一直不能解。
虽然后来知道了事情真相,但马照远已死,洪敏信也一直生活在小棺里,不能见开阔场地。
我们当初攻破平顶山和秋还岭之后,便将洪敏信抓到了东阳村,前不久这老太太身命蛊犯了,也已死去。
李承宗和李安科父子相认之后,他们之间发生何事,我们也不大了然,但看来父子之情极淡。”
田子瞻说到这里自然想到了李汝香,向安阳王看了一眼,安阳王却兀自未觉,问道:“那后来怎样?”
田子瞻叹了口气,道:“后来李承宗授了李安科万相神功,李安科学武一般,学这邪法却进展甚速,远超李承宗。
再后来也不知怎地,李安科竟对李承宗起了歹心,不但偷去了李承宗的书谱,还对李承宗用蛊,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也曾受了这蛊术,险些变成人干,幸好后来得救,但现在思来仍是心有余悸。
所以这李安科是绝不会生出报仇之心的,他对李承宗的所作所为,十分残忍,毫不顾念父子之情。”
安阳王听后大喜,情不自禁的道:“那可好极了。”
说完之后略觉失态,讪讪的道:“后来怎样?”
田子瞻道:“后来李安科一直带着李承宗的身子,李承宗练过万相神功,李安科以他为傀儡人偶,助他自己练功,可说是灭绝人性。
李承宗现在所受的想来就是什么无限苦刑,这刑法极是残忍,摧残人的精神意志,叫人生出希望来,又不断的打破,总是在成功之前,叫人前功尽弃,又要重头开始。”
此刻天光正亮,安阳王听过这番话后,却不禁打个冷战,猛的转身向后看去,见身后无人,又向帐篷口看了几眼。
田子瞻在安阳王肩头轻轻一拍,道:“王爷无需害怕,咱们人手众多,我前些日子已经派人去长安送信,玄冥或许能够赶回来,有他在,李安科便不足惧。”
安阳王道:“玄冥是谁?”
田子瞻笑笑道:“那是咱们当中武功最高之人。”
安阳王点点头,脸上仍旧神色不定。
田子瞻见他眼圈发黑,面色淡黄,显是精神不振,一直没能好好休息。
安阳王道:“这李安科性情如此,连亲生父亲都要残害,对别人自也是一样的,他若是潜入军营,见人便杀,又该如何?
这人看来易容术又颇高,还会障眼法,他若是易容你们的模样。。。。。。”
他一言既出,立时面上显出怀疑惊恐的神色来,退后数步,颤声道:“你们几个。。。。。。,莫不是。。。。。。”
马标道:“王爷你糊涂了,他一个人怎能变成三人的模样,再说若要伤你,早就伤了,何必跟你说这么多废话。”
他言语无礼,但安阳王心神不定,也不来怪他,只喃喃的道:“咱们还是定下条暗语的为是,也不知他能不能猜的出来。”
田子瞻忽的想起李安科说过的话,他说要以李承宗练功,但需要将安阳王杀死在李承宗眼前,好遂了他的心愿,这对他提升万相神功的功力极是有用。
李安科上次神志大乱,必要回来再行此事,以治他的内伤,这方法是否有用田子瞻并不了解,也不知那些兽皮上是否有详细记录。
但十有八九李安科要回来夺李承宗,并杀了自己,只是不知何时回来,又或许他早已易容,潜在军中,伺机下手。
田子瞻不想告诉安阳王实情,怕他更加害怕,便道:“王爷,李安科这人既然功法高超,咱们防不胜防,怕也是无用,不过这人魔多行不义,早晚也逃不了咱们的手掌。”
安阳王忽的怒道:“照你的意思说来,本王是死定了的?”
他怕极生怒,倒叫三人一愣,马标阴阳怪气的道:“咱们尽力护你也就是了,王爷要是信不过,这就请带着人回洛阳。”
安阳王手指马标,却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方道:“我去找桑花,叫她护我,她必有办法。”
田子瞻道:“这便好了,我们前来也正是为了此事,桑花是丹丹国的异人,我们要找她商量些事情,对防李安科大有用处。”
安阳王叫人将桑花找来,桑花进了帐篷,项上仍戴着那串骷髅项珠。
田子瞻道:“桑前辈请了,咱们找你来是想问些事情。”
其实这桑花不过二十余岁,田子瞻是客气罢了,桑花道:“我不姓桑,桑花是我的名,我姓扎不特鲁,你叫我桑花便了。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17
前辈什么的可不敢当。”
田子瞻道:“咱们长话短说,我前些日子问过你这黑色骷髅的用处,你说是猴子头骨,炼制成这般小的。”
桑花道:“也不只是猴子头骨,人和其它畜生的都行。”
田子瞻道:“那这东西倒底有什么用处?前些日子李安科问起什么‘黑头蛊咒’,那是什么名堂?”
桑花道:“这个叫李安科的人真是邪门,他是汉人却知道我们族里的‘黑头蛊咒’。这咒便是炼制黑色小骷髅头的方法。”
马标道:“你们神神秘秘的,太也古怪,什么咒语都是骗人的家伙,快说说这东西有什么用?”
说罢一指他项中骷髅。
桑花双眼一翻,道:“你知道什么,我们有咒语数十,每一样都有用处,我精通其中二十余种,否则怎能成为族中祭司。”
马标笑道:“好好好,还是你厉害,你便说来听听。”
桑花道:“咱们这些蛊咒各有用处,我便说说‘黑头蛊’,我们族中抓来俘虏或是奴隶,便可以将他杀了,砍掉他脑袋。
再用药水浸泡数日,化掉皮肉脑髓,头骨便成黑色,再将黑头骨放入火中炙烤,火候却要掌握好了,不能太热也能不太凉。”
胡元英对这些小巧技能极感兴趣,道:“那是如何做到的,是用不同的分量的海石粉投在火中,再用青砖转绕吗?”
桑花道:“我们用海鱼的骨粉,不用海石,那东西分量不易掌握。”又详细说了如何制粉,如何搭台,如何控风,如何试温等手法,胡元英一一记忆。
马标听的不耐烦,道:“你快说这骷髅有什么用处,别来说没用的东西。”
桑花道:“炼制头骨之时,便要念这咒语,因这头骨炼制之时会有裂纹生成,咒语沿着裂纹使头骨振动,再借助药力便可以削减骨质,成粉末跌落,余部却又能连接起来。
等这黑骨炼到小了数圈之后,药粉便浸入其中,以后只需念咒便可,无需再用药粉浸泡。
这咒语发音极是重要,若是念错,头骨不旦不会缩小,还会破裂,前面辛辛苦苦的功夫就白做了。
不同的咒语有不同的功用,虽都可令头骨跌粉缩小,但使出来的时候功用各不相同。
这些咒语分为两种,一是炼制之时所用,一是应用之时所用,炼制之咒极是普通,应用之咒却不一般,我们族中便只数人才会。
只因那发音之别极微,外人轻易学不会,这李安科听我说了几遍便记住了,也不是笨人。”
马标道:“他学这类旁门左道的东西倒是极有天赋。”
桑花又道:“我们这‘黑头蛊咒’是一种振奋人心的咒语,我们族中与外族作战之前,常以此咒振奋军心。
只不过那是以大兽的头骨为号角,所发声音极大极广,族中几百人都能听见。
若是用小的黑骨便只有对近前之人才能起效,那天李安科用‘黑头蛊咒’对着那个不穿服之人念起,不知何用。”
田子瞻听到此处,对李安科的处事之意,多少有些轮廓,但其中细节仍是想不清楚。
马标道:“你当时为什么不教他一个假咒?”
桑花脸上忽的显出极其鄙视的神色,道:“我就知道你们汉人常常作假,骗人我们是不来的,若说杀人剖腹,肢解斩头皆可,唯独骗人不可。”
马标讪笑道:“有何不可,我们汉人讲究兵不厌诈,你一个小小的蛮子知道什么。”
田子瞻道:“桑花,你这些日子便在安阳王的帐外支个帐篷,时刻保护安阳王的安全,你项上骷髅该有许多用处,必要时也得用一用。”
桑花将项上挂链摘下,拈出一颗骷髅来,道:“这些骷髅中浸有不同的药粉,但每颗骷髅在不同咒语摧发之下,却也有多种不同的功效。
我这些日子来一直加紧练习,李安科若是再来,我便叫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田子瞻和安阳王告了别,与马胡二人又回到住处,马标道:“李安科若是能自行恢复功力,我看近日便会回来抢李承宗。
咱们不如派人在李承宗左近看守,来个守株待兔,用铁箱将李安科罩住,他就算能化成肉泥,总不能从箱缝里逃了,实在不行,便将缝隙用铁水融合。”
胡元英道:“李安科再厉害,也不过是肉身变化,人终非金石,像这种不同血肉质地相互之间的化生,必定有化生之源。
化生之源是为元神,最是嫩弱,只要找到这源头,将之毁了,他便不能再变。”
田子瞻道:“我曾听他说起过,这元神就藏在他脑髓之中,上次玄冥若是一脚踩实,极为迅速,便可将他脑子踩的稀烂,可惜错算一招。
这人的脑子在周身游走,我想他元神凝聚之时,这脑核不会太大,否则不易躲藏。
所在下次再将他制住,便将他斩为肉泥,再以火烧,不留一片血肉,只有这样方能将他除去。
只是他要么刀枪不入,皮肉坚韧,要么削砍不断,身如橡皮,要么断而复连,又能续接,当真是难以对付。”
三人商量许久,也无良策,当下马标去军中寻人制作铁箱,胡元英去置办火药菜油诸物。
田子瞻不怕万相神功的神识邪法,但其余功法却仍是不易抵挡,但这人无孔不入,防也是无用,索性等他发难,再作打算。
田子瞻身上短剑不在,药丸又是无用,彤源虽有用,却不知如何存想意念。
田子瞻在怀中摸来摸去,忽的想到那天劈开李安科身子的时候,见到了一角纸张,当时紧急并未多想,现在想起来,心中立时雪亮。
这纸张是包在李安科脑子外面的,照此说来,必定是保护他元神所用的。
他周身血肉混同无间,若是发功变幻,一时之间也分辨不清哪里是真正的脑髓,但他用这纸张保护,那纸张所包之处必定是脑核所在。
只是这纸张水火不浸,巨力不损,又如何对付,田子瞻正在想法,帐外兵丁来报,说是军营外有人求见,兵丁脸上神色不定,想是见到了十分诡异的事情。
田子瞻到了军营外一看,不由得喜出望外,见来的都是熟人。
其中一人身材极是高大,站在军营外面甚是显眼,他手中持着一把又宽大长的大刀,正是安屠喜乐。
安屠喜乐身后数人,都是黑顶部的族人,特拔也在其中,另有三人便是黑顶部的满加,三人背后几只大铁箱子,正在不住的晃动,应该便装蜘妖的箱子。
上次田子瞻在赤土国所见的,除了马标那只之外,只有三个箱子,这时却见到五六只箱子,想是族中蜘妖全都带来了。
再向旁边看,却是梁书同和霜冷,梁书同身旁站着两个年轻女子,一个冷艳削瘦,另一个明丽活泼,却是李汝香和程锦。
另有十数人站在后面,看服色是洞远司中的闲职人员,田子瞻也不全都相识。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18
田子瞻一时说不出话来,不知先向谁打招呼好,梁书同上前笑道:“咱们先接待黑顶部的朋友,你再去见你两个相好的小娘子,至于我们便不用客气了。”
田子瞻向李程二人看了一眼,心中又是欢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