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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王心里有自己的打算,最好乘乱杀了李承宗,这就叫一了百了。
安阳王对天元夫人的话不甚明了,终究是心中难安,先是犹豫不决,这一下领了兵,身边人喊马嘶,心中便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要了李承宗的命,免得留下祸患,只要他死了,无论谁再提我出身的事,我便推个干净,不承认便了。
安阳王领着兵到了山下,便急着上山,赵远在一旁劝道:“王爷,您在山脚下即可,小将带着兵上山,这种事哪能叫王爷亲自来做。”
安阳王不听,边催促上山,边道:“这有什么,上次围剿平顶山本王不也是亲自带兵吗?”
赵远心道:“哪次也没想你一起来,你偏要来,反误了我的事儿,总是自吹会带兵打仗,哪里会了,还不是要我在一旁扶助。
反正这山不大,也不怕贼人跑了。洪泽他们应该到了山上了,凭他们的本事,也不会有纰漏。”
赵远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带笑,命人在前面开道,保护安阳王。安阳王带着兵便上了山。
到了山头正看见田梁郑三人慢慢合围过去,那李承宗就在远处。
安阳王心里起急,不由得纵马上前,叫道:“快,把贼人抓住了,如有抵抗,杀。”
手下兵丁哗的一声围上来,田子瞻心头不快,心想眼见就要建功,这安阳王不好好睡觉,来添什么乱。
正要抢在前头去拿人,李承宗忽的快速向安阳王跑去,双足一跃,凭空而起,这下用力恰到好处,风筝顿时飞起,扑落向安阳王的坐骑。
安阳王心里起急,忘了危险,这时见李承宗不顾一切的扑过来,赶忙调转马头,但不知怎地,看着李承宗的双眼却不愿扭头。似乎头脑里有一个声音在叫“走过去,走过去。”
安阳王迷了心性,眼神呆呆的,一纵马缰,双腿一夹,那马加速向李承宗飞去。
弓箭手均在安阳王后面,那李承宗飞行不高,众官兵不敢妄自射箭,只急得赵远连连叫苦,忙命人拥上去搭救。
这下田梁郑三人也没想到,田子瞻忙伸出套索套向李承宗,但距离过远,套索到了尽头仍是不能触及。
郑信业跟身近前,同时打出两枝镖正中李承宗小腿,却阻不住风筝的势头。
梁书同一跃而起,扑了过去。
这时风堂主和陆堂主虽各心怀芥蒂,但想到事关自己的安危,如果能抓安阳王,有了人质,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便自然而然的起了敌恺之心,不约而同的过来阻敌。
两人放开风筝,挡住了梁书同,梁书同一人力战两人,仍略占上风,只是一时不能脱身。
田子瞻和郑信业双双抢过来,田子瞻跃起,抓李承宗脚踝,郑信业一纵而至,正落在安阳王马头前,左手一拉马头,右手隔空掌挥向半空中的李承宗。
李承宗忽的一声绵绵低啸,声音虽低,却似乎能穿透骨头,直入脑海一般。
在场众人均是一呆,李承宗乘隙扑落在安阳王近前,双腿忍痛一夹,将安阳王夹在两腿间,一拉风筝左翼,在旁边一棵树上一撑,转头飞向悬崖。
郑信业只愣得一愣,便收回心神,知道这是李承宗的万相神功。早听田子瞻提起过,却没成想如此厉害。
凭自己的功力,竟也呆了一呆,虽说时间不长,但若对方此时一道暗器打来,打中要害,岂不是要了自己的性命。
郑信业甩开马头,尾随而至,经过田子瞻身边时,在他背上顺手一拍,田子瞻这才醒过来,也折身去追李承宗。
梁书同此时也回过神来,他离悬崖最近,弃了陆风两人,追向李承宗。
赵远及那些官兵兀自迷糊不醒。
李承宗这一下用了十成功力,迷惑他人之后,只觉得心如油煎,这才真正体会到此功的弊端,只是身陷困境,只能全力一拼,如若能安全逃走,再自行疗伤。
转头看看马安科,只好狠狠心,快速向悬崖飞去。这风筝由刘谨臣亲自制作,骨架结实柔韧,缚了四层衣服,这一下负了两人,竟不下落,迎着风,反而飞的更高。
后面梁书同见李承宗越飞越高,越飞越远,若是再不追及,只怕是抓不住了。
梁书同拼力一纵,眨眼间竟跃出五六丈,一跃而起,勉力一抓,正抓住安阳王左脚踝,用力一握。
李承宗吃痛,支撑不住,双腿一松,安阳王从高处下落。梁书同和安阳王两人此时已身离悬崖数尺,梁书同救人为先,也撒手与安阳王双双下落。
经这一番折腾,安阳王已醒,身处高空,无所凭借,吓得高声大喊。
梁书同不顾自己,在安阳王腰间一拍,安阳王向悬崖里飞去。自已反而离的更远,急提内力,双臂猛力一振,身子在空中略微一停。
田子瞻急速抢过来,左手在安阳王身上一搭,向后上一托,将安阳王托离地面,自己则借力跃的更靠前,在半空划过一道曲线,一个筋斗飞离悬崖向梁书同跃去。
田子瞻身在半空,逆势右手向回抖出套索,那套索反向直奔郑信业而去。
郑信业纵过来,再次将安阳王托起两丈许,右手长伸抓住套索用
力回拉。
田子瞻飞离悬崖后,抱住梁书同腰身。另一边郑信业用力一抖,这套索坚韧异常,在两人一拉之下,绷的笔直,田子瞻一借力,将梁书同甩过头顶。
梁书同处乱不惊,跃回悬崖之后,从中间抓住套索,双手接连回拉。
田子瞻借力靠近悬崖,在悬崖直壁上一撑,身子一个倒卷筋斗,也翻到崖上,足尖点地,倒纵出去两丈许,这才站稳。
郑信业在后面早已顺手抛掉套索,轻轻跃起,在安阳王腰间一揽,身子旋落,将安阳王轻轻放下,笑道:“王爷受惊了。”
安阳王惊魂未定,气喘连连,道:“不碍事的,本王。。。。。。,本王还好。”双腿萎软,酸楚非常。
这一下三人都大耗精力,再看时,李承宗已飞的远了。赵远忽然在后面远远的喊道:“将这两人拿下了,别放他们跑了。”
田梁郑三人这才想起还有两个堂主尚在,刚才只顾着救安阳王,却没顾得上这两人。
陆风两堂主醒转较早,见四周官兵大部分尚在昏昏沉沉之中,帮主已飞离悬崖,也不及多想,各自抓住一只风筝,向悬崖跑去。
两人躲开田梁郑三人,从稍远处飞离悬崖。
田子瞻今天接连失手,再见这两人乱趁逃走,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田子瞻冷哼一声,纵到悬崖边,故意不用暗器,用力一跃,正落在风堂主背上,足下使了阴劲,将风堂主风筝骨架震断,一借力又跃回悬崖。
风堂主连连惨叫,被风筝裹成一团,直坠下去。
一边的陆堂主不懂驳风之理,加之风筝不能承重,飞了不到数丈,风筝上所缚衣服竟被风鼓破,紧接着骨架自行散裂。
陆堂主大骂声中,也直坠下去,大骂最后变做惨叫,从下面远远的传上来,久久不息。
第十二章 审问1
山上众人看着李承宗的身影越来越小,心中都是阵阵窘意,这么多人马上山,还是让人跑了。
赵远命手下兵丁到悬崖边上放箭,这时再放又哪里射得到,数百枝箭在空中飞了十数丈,便在风中偏偏斜斜的坠了下去。
赵远赶紧提马上前,到了安阳王面前翻身下马,道:“王爷,是小的保护不周,还请王爷降罪责罚。”说罢就要下跪请罪。
安阳王这时略平稳了一些,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贼人,你,你快带兵到后山去围捕,这人如此凶悍,必要除之,见了便一刀杀了。”
赵远心想:“你倒是随便就下命令,杀不杀匪首是军令,哪容你来发号施令,即是大阁领也要请了武后的旨意。我且不和你多言,到时见机行事便了。”
赵远满口答应着,命人到后山兜截。
田子瞻三人心有遗憾,都是面带不悦之色。安阳王走过来道:“这位便是荒原么?果然好功夫,你今天有功,我自会赏你。”
郑信业报以一笑,不再言语。
这时,天元夫人也领人来到,问明情况后面沉似水,横了安阳王一眼,对赵远道:“你是武将,领兵带队是你的本职,兵带的好就是对朝廷负责。赵中郎将,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赵远满头是汗,心中对安阳王咒骂不休,暗自不平,心道:“这怎么能怪我,还不是这个蠢蛋王爷从中坏事,罢了罢了,黑锅也只有我来背。”
赵远口中连连称是,心想事非之地不能久留,忙请了命,下去分派兵丁办事。
梁书同在地上的衣衫内翻找了一通,找到了田子瞻的信票,一扬手掷到田子瞻手中。田子瞻看了一眼,顺手放入怀中。
天元夫人对田梁郑三人安慰几句,也不理安阳王,押了马安科和刘谨臣,自行带人马下了山。
安阳王略感无趣,又疲劳的很,连惊带吓,便在众人拥护之下回了军营,心中对李承宗的逃走耿耿于怀,一夜未睡。
天元夫人带着众人回到东阳村密址,天已大亮。
天元夫人道:“昨夜都疲劳的很了,大家先休息一下,申时咱们在二阳间聚会议事。”
众人答应一声,各自回房。
田子瞻心神不定,头脑中时而想起南平郡主,时而想起李承宗,各种形象、言辞、光影纷纷来去,直到午时,才小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的很沉,恍惚间觉得有人到了近前,他是练武人的本能,翻身滚到床里,举双手格挡。
身边那人笑道:“哟,睡觉还这么不老实。”
田子瞻这才看清是南平郡主李汝香,田子瞻躺倒在床,拉着李汝香的手道:“我门外有轮值的护卫,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李汝香将手轻轻收回,道:“我得了大阁领的通行腰牌,以后随意进出你的房间。”
田子瞻知她说笑,睡了这一个多时辰,精力略复,见李汝香身穿青衫,呈男装打扮,头戴紫花插花,花朵微微颤动。
她本就身体单薄,这一扮上男装,更显得俊美难言,左耳边圆润点红,红的要滴出来似的。田子瞻一时情动,拉过她手,眼中期盼非常。
李汝香微微一挣,也就任田子瞻握着,口唇抿着,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眼中落下几滴眼泪。
田子瞻知她心中所想,这女孩无所 依靠,性子又倔强,活得甚是凄苦。她对自己情根深种,可惜自己又不能娶妻。
田子瞻心中亦感为难,一颗心乱成了一片。
李汝香见他久久不言,把牙一咬,擦干眼泪,面带笑容,道:“子瞻,大阁领叫你去议事,你快去吧。记得结束了回来找我。”
田子瞻答应一声,心中有愧,出了房间,直奔一阳间聚会议事。
进了大厅,天元夫人道:“每次有事商议总是要等你,下次再迟到便罚你一年的俸禄。”
田子瞻笑嘻嘻的道:“不要这么赶尽杀绝嘛。”
大家哄笑一声,便都安静下来。
厅里天字组的只有梁书同在,周敬超仍在养伤,郑信业本就不在本次任务之列,加之临时有要事要办,又被招回了北庭都护府,不到午时便离开了。
日字组的只有盈冲和仄塞在。正位列坐上首为尚书省右丞付成希,下首为天元夫人,两侧依次是兵部尚书钟寿彰,尚书省郎中李远山。
天元夫人道:“本来事情告一段落,但现在首犯逃了,从昨晚到今天日间,我们将方圆百十里的地方都搜了一遍,仍没有他的踪迹。只找到一副风筝骨架。”
钟寿彰揶揄道:“我在兵部任职也有不少年头了,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风筝,哼哼,有意思,不知道武后知道后会有什么想法。
贼人在重重包围之下,居然能乘风筝逃走,咱们洞远司的人也算是让人别开了生面,见识了世面。”
盈冲和仄塞在一边应合嘻笑。
天元夫人面无表情,梁书同道:“钟大人或许并未参与全程,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