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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真作了什么。那也算是罪有应得,怨不得谁。我最怕地就是这种没吃着羊肉却惹了一身骚。到时候可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我就是长了一百张嘴,我也是含冤莫辨啊。那我可真是比窦娥还怨啊。”贺冬青走了过去,从一旁的桌上拿了一盒纸巾递到她的面前。
“你到挺会借花献佛的?”武清抽出纸巾擦着泪痕:“看来我是白哭了。瞧这样子,你现在心情不错。”
“还行吧。人啊就是要认命。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虽然心比天高,但是命比纸薄。有什么办法呢?还是老话说的好:自古红颜多薄命,常使英雄泪满襟。把心放平了,也没有什么好怨的。”
“噗哧”一声,武清忍不住笑出声来。
贺冬青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人要知足。你看,今天是党的生日,党和人民还没有忘记我们。还给我们加餐,我真是没什么好说地了,感谢党,感谢人民……”
“停,打住。”武清实在忍不住了,按着肚子大笑,好一阵:“我看你可以去讲相声了。”
“哪里,我也就业余水平,最多,玩个票友。”贺冬青拱拱手。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党和人民呢?我可是知道,你可现在连中国人都不是了。”
话还没完。贺冬青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
“哈哈哈”武清大笑:“你少来了,你现在穿得可是印着‘北看’的马甲。”
贺冬青带着一脸正色地说道:“我将来一定让我的儿子入中国籍,你信吗?”
武清右手支着下巴:“那如果他和你一样色,也要讨四个老婆呢?”
“马来西亚又不搞计划生育,我就不信我个个儿子都有这么伟大的包袱,这个世界上终归是平常人多吗?”贺冬青得意的笑:“而且。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让我女儿都入中国籍吗?时代进步了,男女都一样。”
贺冬青说完,半天武清没有再说话。再看她,却发现她一直不带眨眼地望着自己。想起往事,心下不免黯然,于是办公室里重归平静,只有桌上的闹钟“嘀嗒、嘀嗒”的走着。
许久,武清先是打开桌子上的两个大饭盒。笑了笑:“全聚德的烤鸭,是你原来最爱吃的。”
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我记得你原来每次去天津都会给我带桂发祥地麻花、增盛成的耳朵眼炸糕、芝兰斋的糕干,昨天我让天津的同事捎回来的。你呆会儿带回去吃吧。”
“还有这个,可惜是冷的。”说着武清打开一个小包:“我记得你原来说过驴肉要吃热的,是吧。”
“曹记驴肉?”贺冬青望了她一眼:“天上的龙肉、地下的驴肉。别麻烦了。冷得有冷的味道。”
“吃吧。”武清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也来点。”
“今天所里加餐,我吃过了。”武清摇摇头。
“那我不客气了。说实话。我还真饿了,刚才还没吃到两口呢。何况这些都是我爱吃地。”说着他一手拿面饼,一手拿筷子,正要去夹那大葱段,忽然想起武清是不吃葱、蒜的,以前和武清在一起地她也不准他吃葱、蒜,要不然不许他靠近她。因此犹豫了一下,又把葱段放下了。
“没事。吃吧。要不然多腻啊。”武清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
“那我真吃了。”贺冬青很快夹起一块烤鸭,蘸上酱,然后用面饼裹着,送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要不你也吃点,这实在是别扭。”贺冬青一边吃一边说。
“有进步。知道关心人了。”
“听你这口气,我以前不这样。”
“你说呢?”
“呃”贺冬青打了个嗝:“也许吧。不过,我这人属于宰熟型。越是和我熟的人吧,我越不怎么关心别人的感受。我地老婆们经常批评我。可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总也改不了。你别在意啊。”
“不会,我现在又不是你什么人?”武清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不过这个笑容实在有些太过干涩。
“嗯。”武清自己也发现了,赶忙干咳一声:“你地案子,我打听过了。我听说其实并不严重,而且你现在又不是中国籍。按道理来说,检查院起诉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说的是,我相信法律。”贺冬青继续大嚼。
“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想还是走动走动关系比较好。你知道国内那个……”
贺冬青不停的点头:“明白,我明白。”心中却在想:我要不走关系。能到这来吗?
“我虽然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好歹都是政法口上的,至少也有几个面熟的领导。如果有需要的话……”
“谢谢!谢谢!”贺冬青拿着纸巾擦了擦嘴:“真地十分感谢。不过,我估计用不了这么麻烦。因为案子上实际上还有几个目击证人,当时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要他们出来作证,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不过,现在他们有些人还有顾虑,有些人不在北城。所以还有点麻烦。但是我相信迟早能够解决的。”
“是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武清低声说道。
门外响起一阵钥匙声。然后门开了,一个有些壮实的女民警走了进来:“好啊,清姐,在这里开小灶也不叫我啊。”
“这是赵琳,赵管教。”武清走过去拉住她小声嘀咕:“不是说好了二点之前别回来吗?你怎么……”
赵琳轻轻的推开武清,走到贺冬青面前,径直坐在了办公桌上:“烤鸭,味道不错吧。”
“还行。”贺冬青又打了个饱嗝,然后说道:“来点。”
“喂,清姐。这就是你不对了,虽然人家现在身披囚服,可是人家好歹也是亿万富翁。就算你不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也该看在人口袋里钞票的份上,好好招待人家才是。要知道这要是在外头,人可是不会用眼角瞟我们一下,更别说在一起吃饭了。你看你把人家渴的,干打嗝了。这要是万一哽出个好歹来,把咱们看守所卖了,估计也赔不起啊,是吧?”赵琳阴阳怪气地说道。
武清走到一旁的热水瓶前,摇了摇:空地。连摇几个,都是空的,嘴里自言自语:“奇怪了,我一早上,四个水瓶都打满了,怎么现在都是空空的。”
赵琳眼望着天花板:“早上好几个人跑到这边泡面来着。”
“是吗?”武清一脸狐疑,低声说道:“早上我可是一直在办公室里呆着,没出去啊。”
赵琳假装没听见。
贺冬青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其实不是很渴。”
“这可不行,清姐,你还是赶快去打水吧。”说着又用手撕了一小块驴肉放在嘴里嚼:“怎么是冷的?这驴肉吃冷地,简直和兔子肉没什么区别。这不是糟蹋好东西吗?还亏得我从天津坐火车带过来呢。不行,武清,你还是去热热吧。”
“那……”武清犹豫了一下,“你帮我照顾着点。”
“没问题。”赵琳一口答应了下来。
……
“味道挺香吧?”赵琳望着贺冬青。
“赵管教,有什么话……”贺冬青抬起右手:“请。”
“我讨厌聪明人。”
贺冬青继续大嚼。
“尤其讨厌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
贺冬青夹下一小块烤鸭,直接津津有味地吃着。
“贺冬青。”赵琳忽然大吼一声:“站起来。”
贺冬青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左手拿起一块面饼。右手夹起几根葱段慢条斯理的蘸着酱。
“站起来。”赵琳怒视着他,从桌上跳下。右手指着他的鼻尖。
“小姑娘。暴怒对身体可没有什么好处,尤其是对肝脏。”贺冬青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赵琳把右手缩了回来,握紧成拳。
“怎么?你还想打我?你以为你是警察就高人一等吗?小姑娘。别说我只是嫌疑犯,就算我是真的罪犯,你也没有任何权力动我。不信,你碰我一根指头试试。”贺冬青鼻子哼了一声:“我让你的名字明天就进外交部;后天,全球扬名。”
赵琳拳头越捏越紧。
“看来呀。国内地法制民主化实在是有待改进。”贺冬青正说着,忽然看见赵琳把警帽摘了下来,然后飞快的在解警服地扣子。
贺冬青站了起来,有些慌张:“你……你干什么?小心我告你性骚扰。哎呀,好像国内没有这一条罪则……哎呀!”
正说着,赵琳已经把警服拖下,猛的一甩:“大不了我不做警察了。我也要打你这个王八蛋!”说完,一记右勾拳正中贺冬青的下巴。直打得他向后趔趄了两步。
贺冬青感觉嘴巴有些轻度歪斜了,整个右下巴又酸又痛,好半天才吐出一口血痰:“你……神经病啊。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话音还未落,赵琳再度扑了上来,贺冬青这下有了防备。右手猛地一拉身前地椅子,挡在了赵琳身前,赵琳被绊住了没刹住脚,整个身子向前倾。贺冬青两手猛地一推,她摔倒在地。贺冬青接着把椅子高高举起:“够了啊。看在武清地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了。你别再来了啊。要不然,我可不管什么袭警不袭警。”
赵琳趴在地上,也不说话,只是喘着粗气。
贺冬青举着椅子直瞪着她:“你没事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必要动手呢?”说完他放下椅子,准备往后走。想离她远一点。就在这个时候。赵琳忽然两手撑地,身子猛然腾起。双脚猛蹬。正中贺冬青的胸部,“哐”地一下,他直接撞到了墙上,掉下来还压倒了一只空地热水瓶。
赵琳几个健步冲上前去,迅速反剪他的手臂,双手一用力,顿时贺冬青的呻吟声从“嗯嗯啊啊”变成了“咿咿呀呀”。
“断、断了”贺冬青的脸快成猪肝了。
“放心,我有分数。”
“你有分数才怪,你这个疯婆子。我是杀了你先人,还是撅了你家祖坟……啊,啊。”
“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利害。你这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臭男人。我今天非要为清姐出这口恶气不可。”
“你真是疯的。”贺冬青彻底无奈了,把眼睛一闭。
“啊。呀呀呀,真的要断了。”英雄不是这么好做地,贺冬青的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中打转,眼睛有些模糊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向武清道歉。还要你赔偿。”
“你还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我告诉你第一我没觉得我有什么不起她的。第二感情的对错用不着向第三个人说,尤其是你这种不相干的人。第三算我奉劝你,你还是花花心思好好地琢磨怎么干好警察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吧。要不然,就是我不告你。我看你也离拖警服的日子不远了。”
“我用不着你瞎操心。”赵琳说着把手又向上微微一提,贺冬青顿时杀猪般的叫了起来,“你要再叫,我就把你嘴堵上。喜新厌旧、不负责任、还贪生怕死,真不明白你这样简直一无是处的人当初怎么就花言巧语让清姐上了当。”
“大姐,你有没有搞错啊。”贺冬青无奈的说道:“我不知道她跟你是怎么说的。虽然我们分开了。但是我也并不想说她地坏话。我只想说一件事,那就是当初提出要分手的是她。别地我也不想说什么了。你看着办吧!”
“狡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因为她不能再怀孕就不要她了吗?封建残余。怪不得你要讨四个老婆呢?你这个败类。”
“你说什么?”贺冬青听到这句话呆住了。
门外忽然“哐啷”一声响。
“谁?”赵琳飞快地跑到门边,对着门缝往外看,很快就把门拉开了。
武清站在那里,地上是两个打碎地热水瓶,门口撒了一地的水。
“清姐,我……”赵琳低着头:“我就是想帮你出口气。我……”
贺冬青此刻站了起来,不停地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