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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还要去邮电大楼?”贺冬青顿时就有点打退堂鼓,邮电大楼里这里可是不近,看了看名片:“那这手机能打不?”
“香港手机?不知道。”大妈摇了摇头:“要不你试试吧?”
贺冬青按了免提。然后拨号。
“您好,请在您拨打的电话号码前加拨零,此呼叫为长途业务……”贺冬青愣了一下,大妈在一旁说道:“我手机都没打过,别说香港手机了。”
贺冬青在手机号前加拨了一个零,很快通了。
“喂,你好。请问你稳边位?”电话里传出来的是个年轻的女声。
贺冬青粤语歌倒是可以勉强糊弄几首,可是对粤语其实就是一窍不通。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地说道:“小姐你好,麻烦一下,我找叶一凡,(生怕对方听不懂普通话,他又解释道)叶子的叶,一、二,三、四的一,平凡的凡。”
电话里又说道:“距唔系度,你使唔使留言?”
贺冬青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大妈更是一脑门的官司的走到一边去了,嘴里嘟啷着:“这是人话吗?”
贺冬青只好又大声地喊道:“我找叶一凡,小姐,你能不能找个会说普通话的来接电话。”
电话里传来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不过有些不耐烦:“他不在,你是哪位?需要留言吗?”
“靠,你这不是懂普通话吗?装什么大头蒜?”贺冬青火冒三丈:“我叫贺冬青,这不是他的手机吗?”
“痴线!”“嘟嘟嘟。”对方把电话给挂了。
“王八蛋!”贺冬青气愤地骂道。
“小伙子,你还打吗?”大妈问道。
贺冬青摇了摇头。
“五块。”
“这也太贵了。我才说两句话。”
“你这可是香港长途,我还说不定收少了呢?”大妈从窗子里伸出了手冲他一阵摇,贺冬青无奈的给了她五块钱。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大妈接过电话,用手捂着电话筒:“找你的,不过一分钟得三毛钱,你接还是不接?”
“接电话不是免费的吗?你这也太贵了吧?……”
“你都和香港人做生意了,还在乎这几毛钱?我这电话总不能让你白使吧?”
贺冬青无语掏出了五块钱递给她,然后接过电话。
“小子,出什么事了?”
“那女人是你秘书吗,素质太差了吧?”
“我现在在证券营业部,把手机转到他们的座机上了,他们就这德行。别生气了。待会我投诉她。”
“你……不是在香港吗?”
“我现在在滨海,这手机号也是滨海的。你一看就应该知道是大陆的手机号啊,难道你不知道吗?滨海回香港也不过几个小时而已,方便得很。你小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第三十八章孩儿立志出乡关
“我……”贺冬青虽然和他实际上并不熟悉,可是此时在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师傅,一个可以和亲人相提并论的人。于是在电话里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只是把庄家的事情掠过了。
“这样啊……”电话那头叶一凡沉默了一会:“那你来滨海吧!不过你来找我的事情不能告诉其他人,更不能提我的名字。买了票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去滨海?”贺冬青愣了一下。
“如果你想做一个有钱人,想出人头地,就来吧。我等着你!那就这样,再见!”
电话那头已经撂下了。贺冬青慢慢的放下电话,抬头看了看还有些刺眼的夕阳。深呼吸一口,手一招,边上的一辆三轮车蹬了过来。
“火车站!”
“喂,小伙子,找你六毛钱!”大妈追了出来。贺冬青冲她挥了挥手。
“切,装什么大款啊。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编故事说着玩。不过别说,精彩程度都快赶上《义不容情》了!”大妈冲着贺冬青摇了摇手:“这钱可真好赚。常来呀!”
……
贺冬青望着售票处长长的队伍直发愁:“又不是过年过节怎么有这么多人?”
“滨海,滨海,谁要滨海的票。”
贺冬青听到声音立马窜过去,可是有十多个人比他还快,等到他跑过去的时候,人家已经把他挡在外面了。他穿着拖鞋的脚还被人踩了几下,疼得他直咧嘴,可惜也没功夫找元凶去。
十多人个人,聚的快散的也快,原来这票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开车了。
“小兄弟,你要票吗?放心,我不是票贩子。我原来是去滨海看我姐的,可是下午我爸忽然有病,现在去不了。我原价退给怎么样?这位置还是靠窗的呢?”一个约三十岁的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把票递到贺冬青手上。
贺冬青正在犹豫着,忽然一个红衣女孩旋风般的冲了过来:“你这是有今天到滨海的票吗?有座吗?”
“当然。”中年人回答:“还是靠窗的。”
“太好了,我要了。”女孩掏出了钱包:“昨天我排了一上午的队,结果到最后票卖完了,从票贩子手上好容易才买了一张站票,这总共要二十多个小时了,我正愁得不行,这下太好了。”
“可是……”中年人望了贺冬青一眼:“小兄弟,你到底买还是不买?”
贺冬青拿着车票上下看了一下,确定应该不是假票后:“当然买了!”
女孩气鼓鼓的看着贺冬青。
“小姑娘,没办法,你晚来了一步。”中年人一脸歉意:“要不到时候你们挤着坐一坐吧?出门在外也不容易”
贺冬青把钱往中年人手上一放,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风度。”女孩叫道。
“把座让给你,就有风度了?我又不想泡你,要风度有什么用。***,四十七年前新中国一成立,男女就已经平等了!”贺冬青说完扬长而去。
“哼,就你这样,让你一辈子打光棍。”女孩气的直跺脚。
贺冬青头也不回,右手对着她竖了个中指。
“流氓!”女孩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
进了候车室。
贺冬青直奔电话而去。想了想,还是给侯勇打了CAII机。
然后站在一旁等他复机。
电话铃响。
“那位呼我?”
“猴子,是我。”
“是你呀,这好像是河东区的电话,你不是在医院里吗?你这是在哪?怎么这么吵啊?”
“我已经买了40分钟后去滨海的票。现在是在火车站给你告别!”
“你……开什么玩笑?”
“这个时候我哪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家里如果有事的话,就麻烦你多照顾一点。好,就这样吧!”
“等等,你别挂电话。你在火车站等着我,我马上来。”
“不用来了。我爸妈要是问起,你就告诉他们:孩儿立志出乡关,人不成名誓不还。这次我不出人头地我是不会回来了。所以你千万不要通知他们赶过来,而且估计时间也来不及了。好了,再见,祝我一切顺利吧!”贺冬青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守电话的少妇不住的上下打量他。
“我再打一个。”贺冬青说完就拨叶一凡的手机,电话一通,贺冬青直接说道:“老头,是我。我已买了票,如果准点的话明天中午12点30分到。记得来接我。”说完他把电话一放,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往桌子上一放:“不用找了!”
一扭头,看见那名红衣少女拖着一个旅行箱,正手支着下巴怔怔的看着自己。贺冬青抬头挺胸,趿着拖鞋大踏步向前进。
“喂,你等等。”少妇追了出来。
“不是说了不用找了吗?”贺冬青说道。
“你的电话费是六块,谢谢!”少妇把手一摊。
红衣少女捂着嘴,还是掩不住她欢快的笑声。
“不是吧?我就打了一个CAII机。接了个电话,长途还没说到一分钟。”
“打CALL机一块钱一次,接电话五角钱一分钟。你接了1分四十秒,也就是1块钱。异地手机三块钱一分钟,再加上长途电话手续费一块钱,一共是六块。有什么不满意,你可以去车站投诉。不过,先交了钱再说。最见不得你这种,没钱还充大佬的人了。”少妇叉着腰气势汹汹的说道:“还什么‘孩儿立志出乡关,人不成名誓不还’。看你就知道没读过几本书,告诉你这是毛主席的诗: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知道不?”
贺冬青懒得和那少妇啰嗦,放下一块钱拔腿就走。不堤防前面有块香蕉皮,一下滑倒在地,幸好他眼明手快用手快速一撑,这才没有摔得太惨。不过右脚上的拖鞋一下滑出了老远。红衣少女冲上去飞起一脚,把拖鞋踢到了人群之中,然后大笑着拖着旅行箱飞奔:“恶人有恶报。”
贺冬青赤脚冲了上去。
红衣女孩直向车站里的巡警跑去,嘴里还叫着:“警察哥哥,有流氓在追我。”
贺冬青现在看到警察先就虚了三分,忙停下来,转身去拣鞋。可是他穿着大裤衩,脚趿拖鞋,头发又是乱糟糟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对他有所怀疑。于是被巡警叫住了。
红衣女孩向着他竖了个中指,昂首挺胸拖着行李箱慢慢向检票处走去。
贺冬青拿出车票,费尽口舌向巡警解释了半个小时,才放他离开了。检票处此时已经没有旅客了。贺冬青手抓着拖鞋,赤脚一路狂奔,来到了站台上。
“快点,还有三分钟就开车了!”列车员催促道。
贺冬青正要上车,就听得背后,一阵“噼噼啪啪”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只见侯勇在前面飞奔,后面有两个车站的乘务员,再后面是两名巡警。
“猴子,我在这。”贺冬青挥舞着手臂。
侯勇拉着贺冬青,气喘吁吁的说:“总算是没耽误工夫。这四百二十块钱你收着。我暂时只有这么多,到了外面有什么难处就言语。”
贺冬青手上拿着钱,眼睛已经模糊了。
“叮”铃声响起。
“你到底上不上车?”列车员很不耐烦得问道。
“我走了,猴子。保重!”贺冬青正说着。站台上列车员和乘警已经冲了上来,抓着侯勇的胳膊:“你这个人怎么能乱冲乱闯呢?叫你还不停。”
侯勇冲着贺冬青挥手:“没事,走你的,一路顺风!”
第一章我的眼里只有钱
火车是从南昌开往滨海的,此时车上已经是人满为患了。贺冬青一路劈荆斩棘,穿过了三个车厢,终于筋疲力尽的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看见红衣少女就站在不远处昂着头瞧着他。“好男不和女斗!”贺冬青往座位上一靠,闭目养神。
贺冬青除了晚上、清晨各吃了一盒快餐外,其他时间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眼看着已经快到中午了,贺冬青依然趴在那里昏昏欲睡。
一阵摇晃,贺冬青睁开惺忪的睡眼,红衣少女正笑眯眯的站在他的面前。
贺冬青吓了一跳:“我和你不至于有深仇大恨吧?你怎么没完没了啊?”
红衣少女不理会他的话语,一脸愁容:“你有边防证吗?他们说没有边防证,是进不了特区的。在滨海前三站就得下车。火车上马上就要开始检查了。”
“啊?边防证?”贺冬青揉了揉眼睛。
“各位乘客,马上要开始检查边防证了。请准备好您的证件,没有办理边防证的旅客,请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车。”列车员在站在车厢口大声地喊着。
贺冬青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站起身,向车厢头走去,红衣女孩紧跟在他的后面。
“我去上厕所,你跟着我干吗?”贺冬青扭头问道。
“我才不信呢?你一定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我当然得紧跟着你,好歹我也给你报了信吧?”
“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我妈说了,像你这种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玩世不恭、我行我素的男人,一般都是有些小聪明的。而且你们虽然有些讨厌,但是通常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妈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贺冬青说话间就已经来到了车厢头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