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避免,必定有你死我活,但看个人的实力,更无对错之分。
所以,她只能将自己放在另一个角度上,冷静的面对这些。
却未曾想过,她生活在这个时代,并与他们相识,就算不想见到他们有谁死亡,可命运不可逃脱。
赵子维这番话中,隐藏了太多的讯息,他究竟想要告诉她什么?
自从离开齐国开始,便是有许许多多的谜团缠绕在心中,偶尔她以为忘记了,可哪里会忘记。
她看着两张信,走下床,点起蜡烛将两封信烧成灰烬。
望着那燃起的微弱火苗,慕容歌神色一片冷凝。
在睡梦之中模模糊糊,似乎是清醒,又似乎仍旧是沉睡时,忽然感觉有人抚摸着她的脸颊,那般的轻柔,甚至是为她掖了掖被子。
她缓缓睁开双眼,那张迷惑了天下人的俊颜在眼前放大,她仿佛看到了他身上弥漫着一层层金光。
“回来了啊。”她轻声道。她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现在应该是临近黄昏了,想不到一觉便是睡到了这个时候。
元祈望着睡眼朦胧的她,轻声道:“回来有半个时辰了。”
“便一直在这里等着妾醒来?”慕容歌大感惊讶道。她一直睡着,竟然睡的这般沉,连他来了都没有察觉。
“是,本宫本想待晚膳叫醒你,想不到你竟醒了,怎的今日睡的如此沉?”元祈轻声问道。并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发现她神色间颇有几分疲惫。
慕容歌掀开被子,揉了揉眼睛,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看来午睡不能睡的太久,否则醒来还真是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白天黑夜,脑袋也昏沉沉的,望着他关心的漆黑的眸子,她吐了吐舌头,笑道:“是妾贪睡了。”
元祈宠溺的摇了摇头,“白日睡多了,晚上怕是难以入睡。更衣吧,与本宫到院子里走走。”
慕容歌抬眉,“太子的事情都忙完了?”已有好几日他未曾有时间与她在院子里散步了,怎的今日会这般清闲?混沌的脑子里终于有些清醒,他今日与上官月儿一起入宫了。眼光轻轻一闪。
“恩。”元祈漆黑的眸子内暗光流动,但是他眉宇之间仍旧是温柔的笑意。
二人相携走在院子内,太子府经过慕容歌的一番改造,颇有几番观赏性。特别是此刻是黄昏,红霞满天,整个太子府仿佛都是被那金红色的光芒罩着,那花,草,树,都各自散发着各种不同的美丽。
慕容歌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身旁的元祈,笑道:“今日妾见到了林善雅。”
“恩。”元祈反应平淡,对于林善雅这个人,他未曾上心过。如同最初,林善雅于他而言不过是利用。
“妾惊讶无比,林善雅竟然会沦落到今日这番地步,不知是风尘女子还是歌姬,这是不是说明,林轻尘遇到了自顾不暇的危难?所以才会让林善雅落入这番田地?”慕容歌双眼半眯望着前方,带着几分猜测轻声道。
元祈握住她的柔软的小手,道:“想要救她了?”
“不,如此愚蠢之事妾绝对不会做。林善雅自食恶果,罪有应得。”慕容歌面容冷若冰霜,未有一丝一毫的迟疑道。林善雅明明知晓面临的是怎样的困境,可仍旧是不打算低下头,甚至是做出一点点儿的妥协,所以,林善雅必定要承受自己种下的恶果。
她又不是傻子,为何费心思去救林善雅?
“本宫甚喜你眼中的这份冷意。”元祈揽住她的双肩,笑道。
慕容歌圆瞪双目,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莫非太子最为喜爱的是妾冷漠无情?”
“任何的你,本宫都甚喜。”元祈点着她的鼻尖,仍旧是如同刚才那般的宠溺。
慕容歌勾起唇角,粲然一笑,想不到他竟然会这般花言巧语哄她,她小女儿般的环抱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胸前,嘟起嘴道:“太子,日后要多说这般让妾开心的话,好不好?”想着他这张如仙人般的容颜,说出那般让人脸红心跳,从心窝里感觉到幸福的话语,想想,便觉得前路光明,并不是那么坎坷么!
他眉梢轻轻挑起,似有几分犹豫。
见他犹豫,慕容歌双手合力摇动着他的身体,再次请求道:“太子,就应了吧!”明明知道他不擅说些讨巧话讨好女子,明知道刚才他说那一句话时,他耳根子也是红的,可她就是想要听。
元祈哪里受过这等阵仗,从未有过一个女子如此大胆的熊抱住他,摇着他的身体,就是为了听见他说些花言巧语。
“好。”他点头应允,既然她喜欢,便是多说几次又有何妨!
闻言,慕容歌的嘴角拉长,似乎扩展到了耳根处,跳起来,便是主动吻了下他橘红色的唇!
淡淡的香气扑入鼻尖,唇上感受到的是那柔软的触碰,他漆黑幽深的眸子内闪过一丝异光。正欲揽着她的肩,抱住她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忽然有人不识相的出现在他们身后。
“主公,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下旨,请太子和慕容侧妃到正厅接旨。”嘉杰远远走来时便看见了主公与慕容侧妃二人在亲热,若非这事儿棘手,拖不得,他断然不会前来打扰他们。
元祈与慕容歌二人面面相觑,二人都收起了眼中刚才存在的幸福暧昧的笑容,同时看向嘉杰,“恩。”
元祈刚从宫中回来,元游便是有圣旨而来,看来事情不妙!
正厅内,宦官早就已经在等候了,见到元祈和慕容歌进来,便躬身行了礼,“奴才给太子请安,给慕容侧妃请安。”
元祈点了点头,“起来吧。”
宦官起身后便展开圣旨,尖声宣读道:“慕容侧妃,曾是废国废妃,身份本低微,但深得太子喜爱,准许为太子侧妃,但终身不得为提了位份!太子与上官宰相之女大婚之日提前,务必在三日之内成亲。”
、第七十三章
听闻宦官尖细的声音响在耳边,慕容歌与元祈二人皆是面色一沉。关于侧妃一事,在三年前便是有了结果,根本毋庸置疑。不过,皇上这番言语却是要慕容歌终身都只能做侧妃!
慕容歌虽然低垂着头,但仍旧神色沉凝。
“父皇当真是病糊涂了,关于大婚一事已于今日上午便有结果,怎的这会儿又改变了主意?父皇日理万机,这等小事还是不劳烦父皇担忧。公公,将圣旨带回宫中按照本宫刚才话语转告父皇。同时将这封信交由父皇,父皇看过之后必会将此事从未发生过。”
那公公显然没有料到元祈会不接圣旨,反而还说出这样一番的话来,当场便是愣住了。但仍旧是不动声色的接过那信。对元祈躬身一礼后,便仓皇离去。
慕容歌抬起头看向元祈,轻蹙着两眉,说道:“太子,皇上此番行为是试探,他们想要知晓妾在你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位置。以妾为要挟。”元祈平日里隐藏极好,绝对不会有任何把柄落在他们手中,但是自从她出现后,元祈因为她而改变许多策略,因此,如今她已经成为元祈的软肋。其实,元游这道圣旨毫无意义,有朝一日,元祈登基,那么这道圣旨形同废品。
闻言,元祈神色淡淡的,似乎并不在意元游与兰玉二人对他的试探,只不过,慕容歌却没有忽略了他眼中刚才快速闪过的一道暗光,他道:“无碍。”
真的无碍吗?慕容歌没有开口反问,他已经面临够多了,她想要与他同甘共苦,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只要他们同心协力,必然不怕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只不过,他习惯一人扛着所有事情。
元游,兰玉想要达成目的?简直是痴心妄想!
“太子,妾与你同舟共济,必将一同面对所有风波。”慕容歌抓住他的手,双眸殷切的望着他,告知他她心中所想。她这番话说的明白透彻,他必定明白。
元祈感受到那双手传递而来的温度,同时望着她殷切的眸子,她眼中光明一片,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黑暗。可他……过去,或者即将所做的一切,都是黑暗至极的。她曾经厌恶,远离他,便感觉到他身后的黑暗。所以,他不能冒险。他用另外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说道:“慕容歌,太子府内安全无忧,无需担心。”
闻言,慕容歌心中咯噔一声,终究是忍不住心中淡淡一笑,她太着急了,他长久习惯一个人面对,怎么可能会轻易改变?她愿意等,甚至是愿意引到他信任她,不是吗?
在这份来之不易的情感之中,最为需要的便是信任。
“太子,妾决定与你回到夏国时,便做好准备面对一切。”她仍旧是那般殷切的望着他,但眼中无丝毫逼迫之色,有的只是包容。
元祈僵直着身体望着她,女子轻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而他眼前却渐渐回放着那让他埋藏在心底无法忘却,如同噩梦一般缠绕在心头的情景,与即将而来要发生的一切而交织。
他渐渐沉默,久久未曾出声。
……
皇宫。
元游望着眼前的书信,待看完后,他大怒,一下便是将信撕扯成两半,“他果真翅膀硬了,竟敢威胁朕!”
兰玉轻蹙起两眉,“想不到他竟然早有防备。”
“他狡诈多端,今日入宫之时,他必定是有所察觉。”元游沉声道。但是能够如此快的应对,未免太过骇人!
不过,他却更加肯定一点,那慕容歌果然在元祈心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如此,便是好办了!
……
翌日,清晨之时,刚用过早膳元祈便立即入宫处理朝政,同时去向元游请安。
慕容歌与小十临近中午之时,前去茶楼。
茶楼生意一日胜过一日,还未到中午,一楼便是坐满了客人。
掌柜的见到是慕容歌前来,便立即小跑过来,恭敬的问道:“慕容侧妃今日是来查账的吗?”说着,他便是将账本拿了出来。
慕容歌摇了摇头,“不,仍旧是按照以往的规矩,两个月查一次帐,今日过来不过就是品茶吃些点心而已,麻烦店掌柜的拿纸墨来。”
店掌柜的向来是聪明人,虽然不解慕容歌要笔墨有何用处,但仍旧是恭敬的领命。
小十讶异,手语问:“慕容姑娘为何要笔墨?”
慕容歌眸光微微闪动,淡笑道:“我要留下一封信。”
她抬眼看向窗外的天色,现在是午膳时间。
“小十,让你放在身上随时可易容的东西是否还在?”
……
夜幕降临,弯月挂于半空中。
太子府异常宁静。
元祈坐在罗阳阁的正厅内,望着跪了满地的下人,一双写尽寒冰般刺骨冷意的眸子一一扫过去。
只听得婢女巧巧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将头埋在两膝之间,战战兢兢的回道:“早膳过后,慕容侧妃便离开了,说是去买做香皂的东西,午膳是在外面的茶楼用的。妾也不知晓为何慕容侧妃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慕容侧妃是不是在外面游玩,没有看准时辰?”
满屋子的下人皆是恐惧不已。慕容侧妃往日出府时,身边都有护卫跟着的,应该不会出事的!只是不知为何,慕容侧妃到现在都没有回府。
“退下!”冰冷入骨的嗓音缓缓响起,元祈收回打量众人的目光,寒声命令道。
下人们立即赶紧退下。
其实,此时多半人的心里都在猜测,慕容侧妃是不是跟两年前一样突然消失了?
元祈深如寒潭的眸子冷冽如霜,他望着房中的一切。几日来她与他的温存,未有迹象证明她想离开!但偏偏她选择再一次离开!
从何时开始的事?
从那天她发现了那小纸片,她便偶离开之心?
所以,她一直按兵不动,悄无声息的准备着?在他完全失去防备之心的时候,选择机会无声无息的离开?
“慕容歌,你真的以为可以离开本宫?”他望着逐渐黑沉的夜色,清声说道。“即可出发。”
在元祈等人刚刚离开不久之时,茶楼店掌柜的出现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