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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高兴又遗憾的说道。
高兴的是成功引起了华盛顿等人的注意,遗憾的是华盛顿最终还是决定死守纽约城。
第四十七节 波士顿买茶叶
其实华盛顿也没受过正规的军事教育,不过他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劳伦斯和奥古斯汀,却都是正规军出身。劳伦斯是正规英国学校毕业,并在英国皇家海军担任军职,奥古斯汀担任由英国上将所指挥的步兵团的军官,参加了詹金斯的耳朵战争。华盛顿本人虽然没有正规的军校生活,但从小耳濡目染,加上后来多年的从军经历,让他成为了一个军事理论和实战经验都非常丰富的指挥官。
明知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不得不按照命令继续执行,这就是军人。
华盛顿也不想再谈防守的问题了,转而询问后勤补给的情况。
大陆军并不是常备国防军,她只是临时招募的部队,兵源很不稳定,有退役士兵,也有民兵,甚至也有普通公民,中后期则还有大量的外国志愿人员。独立战争开始后,法国、普鲁士、英国、波兰、丹麦、瑞典、匈牙利的革命者相继来到美国参加抗英战争。特别是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家拉法耶特,私人出资购买和装备了一艘船只,率领一些志愿人员,远渡重洋,于一七七七年六月抵达北美,被授予他少将军衔,担任华盛顿的副官。不过这些革命者除了零星几个已经在帮大陆军练兵,很多还在路上,更多的人还没收到消息,所以主体仍旧是原来的北美民兵和英军中服役过的北美人。
大陆会议规定的北美人兵役期只有一年时间,很多人还来不及正规训练,就服役期满又复员回乡了,部队的战斗力很难提高。华盛顿统帅的大陆军,人数最多时有二万余人,最少的时候不足四千人。后勤保障一直是“老、大、难”的问题,军队没有固定的供应法规可循,华盛顿每次请求补充给养,好似向各州议会乞讨般困难。他也曾多次向大陆会议建议,赶快建立正规的常备国防军。可是大陆会议领导成员中的激进派,如沙弥尔·亚当斯和约翰·亚当斯等人,坚决反对建立强大的中央集权政府,反对设置常备军队。他们追求的是民主和自由,认为集权政治和庞大的军备,会导致专制和独裁,怕华盛顿这样的实力人物军权独揽。在北美当领导人,其实也是很苦的。
这次夺取了波士顿后,不少服役期满的大陆军,认为战斗已经胜利,可以回家安定生活了。华盛顿就又致信大陆会议,要求给这些士兵发放拖欠的薪水,还要建立常备军。
对于胜利者,大陆会议当然不会不给面子,所以最终决定拨款发薪水,还让前来表彰的康柏,携带了大量补给的食物、衣服,作为对部队的胜利犒赏。不过常备军的问题,还是巨大争议后,最终被否决。
结束正式会面后,康柏还参加了当晚有华盛顿主持的、欢迎大陆会议使团的晚宴,这一次见到的不再仅仅是军人,还有波士顿大量士绅和大商人,甚至包括激进的革命者。
波士顿可是北国独立革命的摇篮,虽然第一枪在莱克星顿打响,但真正的斗争却开始于波士顿倾茶事件和波士顿惨案,最激进的“自由之子”协会,就把这里看作革命的圣。
康柏对于那些所谓的革命者没有兴趣,他在晚宴后的舞会时间,尽量的想找那些波士顿的大商人。
因为在北美待了这么长日子,康柏一口茶都还没喝到。
自从英国人加了茶税后,北美就开始了大规模的抵制茶叶运动,倾茶事件之前,曾经有波士顿茶党,经常举行集会和游行活动,饮茶爱好者们宁愿放弃饮茶,改用咖啡和其他代用品,或者宣布停止饮茶,并提出凡是为英国商人藏茶、装卸茶叶、出售茶叶以及买茶者,当视为公敌。至于波士顿倾茶事件以及随后的惨案发生后,抵制英国茶叶的行动就没有宣布停止过。
而随后北美和英国发生战斗,茶叶自然更加进步来了,现在整个北美的茶叶已经非常稀少。康柏刚来时还不觉得怎么样,但偶尔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就很容易会想泡一杯茶,抽一支烟,偏偏北美的烟草很好,就是没有相伴的茶,抽闷烟不喝茶很伤神的。他在费城都只听到那家有茶,却没听到哪儿有卖茶叶的。这次来到原来茶叶主要进口,当然起了想买点茶叶的主意。
此时北美已经和英国正式开战,英国商船进不来,对于买卖茶叶已经不再有有什么全民公敌的称呼了,不过显然也不适合在公开场合买卖。不过康柏需要的茶叶,很快就在几个波士顿过来时攀谈时得到了保证。
“尊敬的大陆会议代表阁下,其实我们也有些诉求要向你转达。”在保证了茶叶的供给后,这些商人马上直接开始提要求。
“哦?呵呵!先生们,你们请放心,只要是正当的诉求,大陆会议愿意无条件的帮助你们。”
这些商人基本上是做海上贸易的,现在因为英军的封锁,利益大受侵害,这次游说康柏的目的是很明显的。
“阁下,现在英军封锁海港,只要是我们北美殖民的船,一律扣留。我们认为大陆会议应该加强海军建设,尽早打破英军封锁,让我们有一个和平的商贸环境。”
“现在商路被英军割断,很多欧洲的商品不能进来,象茶叶这样的奢侈消耗品,更是日渐稀少,再不采取行动,很多东西都要断货了。”
这些商人既是呈情,又是利诱,竭尽全力游说着康柏。
对于他们的建议,康柏全都认真听取,不过回答就比较有现代的官方形式了,不外乎你们的意见我们会考虑,大陆会议已经在研究相应对策之类的话句。
此时北美的议会和政府官僚味道还不重,但阶级差距还是比较明显的。康柏这种平和又不给肯定答案的回复,自然让这些大商人又喜欢又紧张,很多人都在晚宴后悄悄送了不少稀罕的东西过来,除了现成的茶叶,其中竟然有一小袋茶籽。康柏估计了一下,这袋茶籽估计能种出几十棵茶树,将来采茶制茶,说不定能弄出几两好茶叶来。
康柏在波士顿待了几天,除了花少量时间和波士顿商人们谈生意,购买一些费城买不到的东西外,他就一直忙着和大陆军将士们拉好关系。
虽然他已经知道这支大陆军,在独立战争胜利以后,就会马上解散,但因为康柏认为独立后应该有一支正规的武装力量,而且他也准备说服华盛顿、杰弗逊等人支持自己的意见,所以现在他非常积极的交好这些优秀的将士。今天还是士兵,等到独立战争胜利后,就很可能是将军了。
康柏在二十一世纪时学的就是旅游专业,嘴巴鼓动起来能说得天花乱坠。这些大陆军的士兵,除了一部分是为了薪水,很多都是出于家国需要,才抛家弃子的前来参军,他们很容易就被康柏煽动性的言论所吸引。不过因为康柏的年龄原因,他们也不可能把康柏当作精神导师一样崇拜,最多就觉得康柏的确是一个有远见卓识的热血青年,消除了他前几天体面撤退言论所带来的影响。
返回费城的时候,华盛顿亲自骑马送康柏一行人。
这些天和华盛顿的交谈联络其实也占了康柏很多的时间,如果不是这位可敬的将军忙着准备出兵纽约,可能相处的时间还会更长。
“约克,再次感谢你的到来!当然,也感谢你给大陆军购买的那些药品。”
“嘿嘿……这个,那是我个人给大陆军感谢。”康柏尴尬的笑着。
这次大陆军并没有多少人受伤,不过以前零星交火时,还是有伤患存在的,上次菲尔带来的由青霉菌制作的药丸,带来非常好笑的成果,大部分伤员都没有反应,有反应的也是不良反应多于良性反应,这药还被那几个病情加重战士的称为“魔鬼小药丸”。不过到有一个人奇迹的快速恢复了健康,被好转的战士称为“幸运小药片”。
青霉素最容易起作用就是静脉注射,康柏当然知道静脉注射,不过他并不知道口服的青霉素和他的青霉菌性质不一样,他那药丸起作用的其实就是一面团。知道造成不良效果的康柏不敢怠慢,马上又在波士顿另外买了一批药物。大部分送给大陆军,少部分则准备带回费城,准备让化学家基尔试试看,能不能制造或者提纯。
第四十八节 行别前的感觉
想不到自己那药的效果竟然是这样,康柏自然不好再大力卖药,这种药,不论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刚刚发明出来时的二十世纪,都不能算是一种真正的有效药品。康柏因为药效不好,送了大量市场上能买到的药品送给大陆军。不过华盛顿当即表示,即便是白送,也要清楚议价,作为正式的捐献金额,计入对抗英作战的功勋之中。
“将军!我听说你和马莎夫人也经常给大陆军赠送食品和物资,并不计算功勋的呀?”康柏有点不好意思再拿药品做人情。
“这不能相比。你这样大规模的捐赠,在整个北美的捐助者中,也绝对能排前列了!而且你之前的绿色小药丸,后来又赠送了一部分。食品和其他物资那里都可以买到,但你捐出来的药物,对一小部分伤员还是非常有效,又只有你才能生产,比我捐的珍贵多了。”华盛顿说的非常慎重。
康柏因为觉得那些绿色小药丸没用,就随手交给军需官让他处理,不过那军需官却觉得这药至少治好过一个病人,就把康柏的行动当作捐赠行动来看待了。
听到华盛顿这么说,康柏才意识到,这些药丸在他眼中看来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药品,其实在现在已经算一种正常的药品了。他刚开始时想通过这药在发财,所以心中一直以二十一世纪的要求想效果,但他却完全忘了现在还是十八世纪,这时候的欧洲最流行的治疗方法还是放血治疗。西方医学此前主要是生理学,也就是哈维等人的解剖生理学,真正的药理学和临床医学,要到十九世纪中叶的时候才算建立,就连从植物中提取药物,也要到十九世纪初期,至于合成阿司匹林,则干脆要到十九世纪晚期。现在使用的药物,除了部分特效药,很多药也就和康柏那绿色小药丸的功效差不多。
康柏的小药丸,刚开始时是被当作印第安人的巫药一样被人接受,那本来就是在赌命,赌中了活下来,赌不中就死。在战士面临死亡时,就算是一点没作用的东西,很多人也愿意相信,何况这个多少会起点作用的药。在这个连基本的战场救护都不清楚的时代,你能期待医生会有药品?而最关键的是,对一个战士,对一个将军来说,任何一种可能挽救战士性命的药品,都是弥足珍贵的。华盛顿感谢康柏,绝不仅仅是因为那几颗小药丸。
康柏意识到这一点,突然作了一个非常冲动的决定。
“将军!这些小药丸的效果其实还没被开发出来,但我会叫人努力研究改进的,在这之前,这种效果还不好的药品,我希望尽量是按照自愿原则给伤员。我估计再过个几个月,就能配出效果更好的药来,但我新药的唯一要求是,交战双方所有希望服用他的伤员,都可以获得我的药物,每份药我只收一便士!”
听到康柏的这个建议,华盛顿和那些将军神色一振。这时候大陆军还没和英军撕破脸面,就算在交战,恨意也不是很大。听到这个医治交战双方伤员的建议,都没有反感,仅仅只是觉得康柏虽然年轻热血,但确实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物。至于康柏用来收回成本的那一便士药钱,他们想当然的认为这是象征性收费,实际远远不够医药成本。
“我要代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