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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虽小却整洁的陈设,陶笛儿似乎可以想象那老妇人一人坐在屋中,边擦拭边想着儿子生前音容的样子。所以陶笛儿并没有多动屋内的摆设,只是将床铺好。
在她劳动的时候,李忱只是坐在屋内简朴的木桌前,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陶笛儿将床铺好后,也没敢打扰他,直接向门外走去。谁料这个时候李忱竟然问了一句“去哪里?”话音虽然冷冰冰的,却绝对让陶笛儿有些意外感动了。毕竟自从认识李忱来,这是对方第一次关心自己的表现。
看到那女人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李忱心中一沉,难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就是这种印象?
陶笛儿没回话感觉到那人似乎开始有些生气了。这种只是她的一种感觉,毕竟从外表上看,李忱是没有什么变化的。陶笛儿不由小心答道:“我做饭的时候见那个老婆婆的水缸空了,既然住着人家的,我想看看能不能帮忙打点水。”
李忱冷冷打量了陶笛儿一眼,冷道:“只是一餐一饭,酬之以金就好。做这些表面功夫有什么用?莫非是看她可怜?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留下帮她打上一辈子水?”陶笛儿被他一噎,心中不由苦笑。这个孩子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就这么偏激?
当初在初遇时,李忱的冷漠就让陶笛儿有些在意。对于旁人见死不救,却是一代帝王。陶笛儿从日常的相处中,看出了些端倪。只要是眼前的小恩小惠,此人从不重视。举个例子,他作为一代帝王,可能对一地百姓加以庇佑,却不会救助面前遇到的一个垂死之人。
从任何意义上来讲,李忱不是一个好人。但陶笛儿清楚,一个好皇帝和一个好人也不是一回事。
只是她作为一个心智健康五讲四美的青年,遇到这样一个别扭颓废的孩子,还是忍不住想废话两句。加上这些天相处陶笛儿也不知不觉和此人接近了很多,所以不由叹了口气:“那若是帮不了她一辈子,就不帮了吗?有的时候,开心一瞬间也是开心啊?”
李忱听到那人的话,在心里转了两转,声音依旧很冷:“若非长久,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谁教给你的?”陶笛儿被对方的颓废主义气得乐了,坐在了对方对面,也直直看着对方的眸子:“人之一世,不过五十光景,恍若一梦。若真是不长久就没有意义,那还要活着做什么?”
“活着做什么?”李忱淡眉轻轻蹙起,薄唇无意识重复着,眼中更加冰澈幽深。
陶笛儿点点头,接着道:“人活在世上,常常问自己的问题就是:你是谁?你从何处来?你为什么活着?茫茫众生,商者争利、士者争名,每个人都有存在的价值。对于一个帝王,可能一个人的生命如同草芥。但要知道,如同大海浩瀚,每一个个体都是组成这个国家的一滴水。有的时候只是一个微笑的动作,却可以拯救一个人,怎么能说是没有意义?”陶笛儿没想到自己不假思索就能说出这么圣母的话,不由对自己佩服了。
“……走吧。”李忱冷澈的声音响起时,陶笛儿忍不住惊讶瞪眼。
唐门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同床勾引
第一百六十一章 同床勾引
打完水回到屋子时,陶笛儿还有些醒不过来神。刚刚和她一起出去的人是李忱吗?虽然没有伸手帮忙提水,但却一直跟在自己身边……陶笛儿忍不住怀疑皱眉看了眼李忱,这个人不会是在自己眼皮底子下面被穿了吧?要知道最近穿帝王是很流行的。
李忱不知道身边的人已经开始神游外物,所以在他叫了两声陶笛儿让她伺候更衣时,不由深深皱起了眉。
“你再想什么?”
“哈……没事没事!”陶笛儿醒过神儿来,看着李忱伸开双手满脸不悦的看着自己,愣了一秒马上回过味儿来,替他更衣。等服侍李忱上了床,陶笛儿松了口气,转身将蜡烛吹了,接着便坐在了桌前,准备自己睡觉。
“……过来。”半个时辰后,床上突然传来冷冷的声音。
虽然声音不大,但陶笛儿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立刻从桌子上爬起来,眼神迷离却语句清醒明澈:“主子有什么吩咐?”
李忱借着夜色可以看到对方消瘦的侧脸,明明眼睛都没有睁开,而语气却像是根本没有睡着。原来白天时她就是这么偷懒的?李忱静静想着,眯起了冷眸。
“到床上来。”
“哦……啊?”陶笛儿终于清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掐了一把被硬桌面压出印的脸,嘶……好疼。
“用朕重复第二遍么?”李忱声音依旧很轻很静,但陶笛儿却没由来知道那人又生气了。腹诽了一声,陶笛儿只好凑过去。其实她怕谁啊?在床上睡自然更好。况且李忱是什么人她也知道,要说他能非礼自己简直地球都能毁灭。
走到床边,陶笛儿看着那人,有些莫名其妙。让自己上床却连个地方都不腾,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睡里面。”李忱的声音冷冷的,让陶笛儿脸颊在阴影的地方忍不住一抽。虽然知道在古代女子是不能跨过男子的,但李忱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她也装作不知道,脱了鞋就躺在了床的里侧。暗暗舒了口气,果然还是床舒服一些。
陶笛儿白天体力透支,晚上又忙活半天,再也忍不住便沉沉睡去。朦胧中看到有一道视线沉静审视的看着自己,但却马上打消了想法。身边是谁啊?李忱!李忱的目光有多“冻人”她是门清儿不过的,怎么可能这么“含情脉脉”?
李忱淡淡看着那马上入睡的人,那张并无防备的脸在里侧只能看出一个淡淡的轮廓。没有了那世故的笑容,显得清丽淡然,恍若夜间才会一现的幽昙。并不是没有和女子同床,甚至**他也并不陌生,但此刻和平日的生理反应或是其他不同,李忱不由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心。
很平静,并不欣喜,但很放松。仿佛是一个隐隐的想法,只要——她在旁边就好。想法刚刚产生的时候,李忱自己都不由吓了一跳,淡若远山的眉皱了起来。
荒唐!自己怎么会产生这么莫名其妙的想法?李忱忍不住一皱眉,突然又想起那日自己在与她因那鱼汤之事争吵以后,不知何时就去了厨房寻她。然而看到她一边刷碗一边却咬牙切齿骂着自己的生动表情,心中的怒火竟慢慢淡去。
那一刻,似乎有什么陌生的情感隐隐从角落中滋生,让她只会对自己一个人如此在乎。惹她生气亦或是利用她的人,只能是自己……
李忱想到这里忍不住困惑的揉了揉自己额角,却正好碰到旁边之人枕旁散落的发。
冰凉、有些软糯,和主人完全不同。李忱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拿着那一缕青丝,缠绕指尖。李忱不由心中一跳,连忙将手松开,却忘记了那发丝已经缠绕在手上,拉得那人一疼,呜咽了一声。声音如同小兽,带着坏脾气和委屈。接着整个人微微动了下,无巧不巧的撞入了李忱怀中。
属于女子淡淡香气传来,李忱心中不知为何一动,某种并不陌生的强烈感觉袭来。李忱看着陶笛儿的眼神不由一凛,瞬间冰冷下来。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真是太不简单了!
居然敢对自己用药吗?眉头一皱,压制下涌上心头的冲动,李忱却有了种被骗的愤怒。
李忱脸色一沉,手指毫无预警搭上了那人纤细的脖颈,眼中却已经动了杀意!
睡梦中,那人呼吸越来越浅,眉毛微微蹙起。细长的睫毛微颤,整张小脸惨白,显得脆弱不堪一击。李忱冷冷看着那人呼吸困难的样子,手中的力道慢慢加重。
这个女人,太危险,不能留下!
陶笛儿在梦中感到小麻团似乎扑了回来,吊在自己脖子上,勒得自己渐渐喘不过气来。手指不由自主去拽小麻团……
李忱看到那人的小手挣扎的拉自己的手,眼中冷厉更深,更加用力。
陶笛儿感到小麻团居然拉不开,而远处慢慢跑过来一个人,却是唐若涵。陶笛儿还来不及高兴,却见唐若涵和小麻团一样,向自己扑过来挂自己脖子,忍不住狠狠一脚踢过去……
第二天陶笛儿醒来的时候,感觉嗓子特别疼,而且脖子上浅浅一圈似乎是被勒的。而身边的空气则是空前冰冷,弄得陶笛儿连问一问李忱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又是一副臭脸?难道是自己昨晚睡觉不老实,非礼他了?陶笛儿心中犹豫,整个一个早上对李忱极为客气,但她慢慢终于发现一件事。李忱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与这些天不尽相同,而是回到了初识自己的冷漠怀疑……不,应该比那时还多了一份敌意。
李忱看着那女人一脸无辜的装傻,心中冷笑。昨夜,这个女人可是算好了想爬上自己的床,此刻却又装什么?只是想起来还不能杀你,等到大事功成,便让她知道算计自己的后果!
正在帮老妇准备早餐的陶笛儿没由来觉得后背一凉,怀疑的回头看去,却发现毫无异常,不由回过头来。
倒是那老妇不动声色的看了陶笛儿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唐门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女贼彪悍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女贼彪悍
陶笛儿跟在李忱身后,不动声色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腿已经开始有些酸疼,但前面那人不停,她心中不知为何,也只得赌气的跟上。
明明是山清水秀的山路,但前后两人间的气氛却是冷凝。直到前面被绿色掩住的地方传来兵刃相交的声音,陶笛儿才暂时忘了矛盾,下意识抓住前面之人的衣袖,不让他继续向前。没想到对方也已经听到,停住脚步的同时就大力的将她的手甩开。
陶笛儿气得一怔,看着那人冷冰冰的脸,心里骂道: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动不动就发脾气炸毛,当自己是什么?你既然这样,老娘还不伺候了呢!
李忱倒是没注意陶笛儿败坏的神色,只是听着前面的声音皱了下眉。当下只走到一旁树木茂密的路旁,掩藏起身型。陶笛儿见他连话都不和自己说一句,直接自己躲起来,又是一阵磨牙。当下也不理李忱,躲在了路的另一旁。
果然,那刀兵之声慢慢往这边接近过来,似乎有几个人在跑动,呼吸粗重,显然已经是疲累不堪。而后面追着的人数似乎也不少,叫着什么“劫下他们!兔崽子居然还敢跑?!”那声音竟然还是个女人。
陶笛儿眼皮一跳,接着就见着一张有几分熟悉的脸。
那青年一脸惶急,身上已经溅血,却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脚步踉跄,但还是拿着一个布料不菲的包裹,在旁边两人的扶持用力往这边跑来。陶笛儿咬了咬唇,身子不由自主探起一点,但感到对面树丛中那一抹寒光,生生又咬牙忍下了。
等到那后面的众人追了过来,陶笛儿才不由佩服李忱这个主意。不是自己见死不救,但实在是地方太凶残。尤其是前面一马当先的一个女人,身材高挑,手中却挥着两只比她人都大的钢刀,表情狰狞。而身后的几个人也都是一脸凶悍,手持凶器且一身鲜血,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见马上就要被人追上,那青年眼中闪过了一丝决断,接着将那手中的包袱向后面一扔。果然,那其中几个人就不再追了,然而还没等那青年松一口气,就见那打头的女子一脸蛮横,继续不管不顾的追过来。
“哪里走!小兔崽子,给我留下来!老娘还要劫色!”陶笛儿听着那女子声音,不自主脸上一抽搐。这话怎么这么喜感?
但那青年听到那凶妇声音,脚下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