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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
而且已经和唐夜陵成为朋友,每日这样谈谈笑笑,其实也很好啊。
于是两个人一个学得用心,一个教得用心,陶笛儿的轻功进步只是眨眼之功。
终于,等到了池塘里的黄菖蒲差不多都谢了,陶笛儿也能一下子跳上房顶了。坐在房顶上,陶笛儿眉开眼笑的看着天上的飞鸟,嘿嘿笑着将池塘中最后一朵未谢的黄菖蒲放进唐夜陵手里,衷心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你让我认识到自己还可以做到以前未能的事情,谢谢你让我看到这么广大的天空,谢谢你让我能够吹到这么高处的风。
风儿吹动少女齐眉的头发,青丝微微飘起,带起一股好闻的药香。那额角的红痕比一月前似乎又暗了一些。唐夜陵淡淡看着,突然想到自己认识这个女孩似乎已经两个月了。
“既然今天这么高兴,那不如放你半天假吧。”看着少女嘴角的笑容,不知为何,唐夜陵如此说道。
“呃,放假?”陶笛儿一愣,随即笑得更开心,嘿嘿拍了一下对方的肩,一下子从房顶上跳了下去。
因为着急,陶笛儿落地还有些不稳,看得唐夜陵心中一紧。
“没事没事,我回去告诉他们我能上房啦,哈哈……”少女眉飞色舞的回头和唐夜陵招了招手,白皙的小下巴抬着,脸上的笑意让唐夜陵想起了江上的月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开始注意到这个小女孩了?是当日看到地上啃得乱七八糟的苹果,还是跑步时微微沁湿的发梢,亦或者想起甜食时有些纠结的小脸。唐夜陵抬头看天,唇角也不由泛起一笑。今日,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看天也可以笑得那么开心,手边的笛子不知何时放在了唇边。
唐若琳正往院子里走,却和跑出来的陶笛儿撞了个正着。两人揉着脑袋彼此瞪眼,却听到音色清质的笛声。
“咦,这是什么曲子,好好听啊。”陶笛儿吸了口气,却是平日从未听过的曲调。悠然自得间,似乎有人物慵懒,坐等新莲。
唐若琳一愣,娃娃脸上有一点窘色,笑道:“我怎么知道?走吧走吧……”那笛声戛然而止,陶笛儿疑惑间点点头,再转头间却没有看到唐若琳微有些认真的神色。
云水禅心。
唐若琳呆呆想着那曲子的典故,已经被身边之人带出去了好几步,来不及回头,只是心中隐隐有了些想法
陶笛儿拉着唐若琳一路猛跑,卖弄间用上了自己刚学的轻功。唐若琳因为心中有事,差点被她落在后面。
陶笛儿闯进院子后忙不及推开了房门——
“我回来啦!啊啊啊啊……”唐若琳低头刚想进去,却被从里面退出来的陶笛儿撞了个正着。
“怎么了?”唐若琳疑惑的看着脸色通红的陶笛儿,垫脚想往里面看去,却被陶笛儿拦了下来。唐若琳摸不到头脑看着那少女闭着眼睛将门合上,忍不住问道:“究竟怎么了?”
“咦,少夫人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我我我,他他他们……”陶笛儿脸色通红,话已经说不利索了。手指指着门哆哆嗦嗦,实在是刚刚的画面太……香艳了。
“怎么了?”宝唯好笑的将门推开,看到里面的场面愣了一秒,然后回头纯洁的眨了眨眼睛,又问了句:“有什么不对吗?”
屋内发丝披散的少年雪白的中衣散到腰际,颈间弧度优美看过来,盘膝坐在床上。丝幔围绕,他身后的男子也是将头微微歪过来,不经意间带了些风liu不羁,也是衣衫不整的慵懒样子,修长的手指碰触着少年白皙的背。
陶笛儿疑惑看了眼宝唯,又看了那床上的两人,用力揉了揉眼睛。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宝唯达到了睁眼瞎的地步?陶笛儿求助间看向唐若琳,却发现对方娃娃脸上却是有些凝重的样子。
“哥,你寒症又犯了?”
寒症?陶笛儿眨眨眼,才发现唐若涵的脸上似乎的确不好,不像是春qing荡漾的样子,那难道是用强?陶笛儿乱乱想着,就听到唐若涵微有些虚弱的声音。
“娘子,琳儿,你们回来了?”
“你们……”
“没什么,只是五叔怕我秋天寒症会犯,事先帮我输些真气。”
陶笛儿“啊”了一声,终于知道是自己想歪了,不由脸上通红。那床内的唐晚楼一挑眉,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服,从床上下来。
“侄媳妇是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陶笛儿吃瘪,不由怒视。唐晚楼看到她生气的样子,哈哈一笑,嘀咕了一句“淫者见淫”,从气得哆嗦的陶笛儿身边潇洒而去。
“唐晚楼!”逸雪院内一声怒吼,惊起林中之鸟。
***
注:云水禅心,传说中是一个叫禅心的女尼所作,为了纪念一个名唤云水的道士。曲中丝丝情意隐藏在清风明月的禅意下,不为人察。
唐门卷 第二十九章 回忆翘家
蜀中的秋季格外的高爽,陶笛儿鼻端往往能嗅到逸雪院特有的甜腻气息,正是唐若涵每日不离手的各种甜食的味道。陶笛儿有的时候望着天空想一想,才发现已经融入这个世界快四个多月了。如今唐夜陵外出有事,练剑的事情往后不知要拖多久,这让陶笛儿又恢复了穿越初的悠闲。而在轻功达到小乘之后,她也着实招猫斗狗潇洒自在了好几天。
每日房上房下窜来窜去,看着重重叠叠的房檐和山石,陶笛儿感觉穿越到这样一个武侠世界其实也不错。
陶笛儿额上的红痕大概是因为营养好的关系,褪淡了不少。但改变的更多的大概是每日面对唐若涵,她开始慢慢理解着对方。如今的她已经习惯了各种离不过两寸距离的毒虫,并且能精准的叫出“小绿”“小红”之类的花名。而每日餐见到芙蓉糕、豆面卷之类的甜食,她也不会再紧锁眉头了。时间能够改变一个人,陶笛儿以前是不信的,然而现在却有些相信了。
每日招猫斗狗的日子过得潇洒,除了禁足不能出去之外,没有什么让她不满意的。甚至她曾经以为是情敌的晏如小盆友,这些天也是一个人老老实实呆着。
听小宝唯的说,晏如除了将老太太当成亲妈一样一天三次的问候,基本不和外人打交道,完全的低调求生存。那女子倒是来逸雪院倒是有过几次,但就如她承诺的一般,都是挑唐若涵不在的时候。说话有礼貌又秀气,完全没有收买人心或是图谋不轨的样子,让一直看她不顺眼的唐若琳也说不出什么。一来二去,陶笛儿也有些愧疚,感觉自己有些看错了对方。
“喂,又在发呆啊?”陶笛儿正想着,听到旁边有人说话。抬头就见唐若琳活动着抄写符咒有些累了的手腕,朝自己一抬下巴招呼道。
陶笛儿看了眼那被蹭着一抹朱砂的娃娃脸,没提醒对方,反而郁闷的叹了口气,“我伤春悲秋不可以么?”
“喂喂……”放下手中的纸笔,唐若琳凑了过来。“你是不是有些闷了?不然我带你出去玩?”
陶笛儿耳朵立刻支楞起来,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重新没精打采起来。
“被禁足,被禁足你懂不懂?”
“你有那么乖?被禁足了就不出去了?”唐若琳不信任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少女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以为我没想过,上一次晚上本来以为可以凭轻功溜出去,结果被你的宝贝弟弟拎了回来。”陶笛儿没好气道,猛喝了口茶水。
“若凡?”唐若琳惊讶。
陶笛儿听到那个名字,小脸就是一垮。还记得她那时在唐府中绕了七八圈,好不容易才摸到一面疑似外墙的朱墙。她刚刚爬墙到了一半,就听身后一个凉凉的能冻死北极熊的声音响起——
“要出去?”等陶笛儿惨叫着从半空摔下来的时候,眼前出现的就是一双白色浮金的云锦靴子。
抬头,陶笛儿就看到那张与唐若涵有两分相似却冰山一样的脸,一脸不屑的看着自己。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陶笛儿突然想起若身边要是小绵羊或是唐夜陵,也许自己就不用摔?想到这儿不由摇摇脑袋,心说自己在乱想什么。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唐若凡看着眼陶笛儿身后依靠的外墙,不为人知的松了口气。那墙外的机关犀利,凭陶笛儿这样三脚猫的轻功外加极不牢固的记忆,根本不够看。刚刚他巡夜到了附近,好在听到声响就赶了过来,拦住了这个女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因为唐府少夫人无论是夜晚翘家,还是被唐家机关扎成刺猬,说出去都不是什么好事。
“啊?”陶笛儿正批评着自己的小资想法,没听清对方的话,只觉得一阵寒,却是对方的视线。
看着眼前明显神游外物的少女,唐若凡俊脸上有些不耐烦。但看陶笛儿没头苍蝇一样闯来闯去,还不知道要惊动多少唐府暗岗,他职责所在,说什么也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陶笛儿看着男子薄唇一抿,声音冰冷道:“跟我走。”看着那顷刻而去的背影,陶笛儿一咬牙。既然想出去玩被抓住了,在逃也没什么意思了。想着,陶笛儿足下一点,也追了过去。
看着唐若凡闲庭信步的轻功,再对比自己气喘吁吁的样子,陶笛儿心中郁闷。此刻却见唐若凡在原地停住,她一个没刹住,一下子就撞上了那人挺直的背。唐若凡没有防备,被她撞得微微向前一步。这时,两人就听得似乎有什么金属机括“咔哒”一声。
唐若凡脸色一白,反身一把将陶笛儿揽过来,脚下并不停步,急速向后退去。破空声起,几束蓝光如骨附蛆而至,唐若凡凤眸冷冷一眯,冷哼一声,陶笛儿只觉得眼前银光一炸,那如水的软剑从袖口而出,将那迎面的蓝光击落,发出清越的声音。她刚想松口气,却瞥见那角落中又出现了一抹瑰丽的金色,下意识叫了句“小心!”
唐若凡本将软剑收回,听她一叫,再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些晚了。陶笛儿呆呆看着那直对自己眉心而来的金色飞石,突然感觉身边衣袂生风,已经被那男子挡住。
耳边听到男子的一声闷哼,陶笛儿微微有些慌张,忙问:“你没事吧?”继续收到那人一个强烈的白眼,陶笛儿没心思计较,只觉得脑门有点冒汗,着急想看看对方伤在哪儿里。但身子一轻,却是被对方拎着后襟提起。
陶笛儿刚想抗议,就听唐若凡说了句“闭嘴”,声音微微有些哑,唬得陶笛儿不敢吱声,就这样被他一直“拎”到了逸雪院门外。
“回去吧,下次再出来的话,可就没人管你死活了。”一副死人脸,陶笛儿看着唐若凡此时才开始整理臂上伤口,明白刚刚他是担心那里还有机关,才带自己尽快离开这里的。说实话还是自己不好,若不是乱走,也不会让人家受伤。
陶笛儿语气不由柔和道:“你受伤了,不然还是进来坐坐吧,宝唯那里有伤药。”
“不用。”唐若凡眉一皱,刚想转身,却感觉袖子上一紧,低头一看,却是陶笛儿有些呐呐的牵着他袖子,不由反感的挣开。
“那个,你伤口不处理不成,会……会破伤风的。”歪歪头,陶笛儿绞尽脑汁想了个主意,说到底还是觉得自己心中有愧。
“说完了?”唐若凡冷冷看着那一切写在脸上的少女,转身就要走。
“喂!”陶笛儿见对方不领情,不由着急。
“你不用这样,我不是救你,我救的是唐府少夫人。而且奶奶那里,你还要自己去交代。”
……
陶笛儿气呼呼说完那晚的事情,叹了口气:“这次之后,奶奶亲自过来视察工作,暗示再偷偷出去禁足时间加倍,我怎么还敢出去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