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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正面迎敌作战,看起来既仓促又临时,但其实,这支军队早就准备好了出战。
早在律**队出动时,还在赴京途中的凤琉瑛似乎长了一双千里眼和顺风耳,对边境的战事了如指掌,不断地有密令传给军中高级将领,指示他们如何行动,要不是密令上印着将军的印章,这些高级将领还真不相信这是将军的命令。
根据这些密令,凤**队一边避让、躲闪着律**队,一边又做好了全力迎战的准备,这些将领们搞不明白将军的想法,只当将军真得了国师的真传,有什么天机妙计。
就这样,一味地避让和躲闪了大半个月后,凤琉瑛的军队在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就全力出击了。
率军出发的时候,凤琉瑛才扫向了已经退避到后头的刺弧,刺弧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拿着张手帕,在冲他挥手告别。
这个臭女人!还学大家闺秀挥个手帕儿,与夫君送别?这样的举动,太不适合她了!
手帕……帕儿……伊帕儿,他忽然想起伊帕儿来,心里就涌起淡淡的伤感和怀念来,她现在去了哪儿?她现在可过得还好?她一定在深深地想念他吧?虽然他喜爱她的程度不如她爱自己的程度,但在心里,他始终知道她是这世上最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人。
唉,打仗了,不想了!他收回目光,策马前去。
“将军,您身份高贵,责任重大,不可走在最前,还请退至军中,让我等打头阵……”几个将领冲上来,急劝他道。
凤琉瑛不理会他们的劝阻,冲得更快了:“不必担心,本将军吉人天相,区区律**队,伤不了本将军!”
对这支多年没打过大仗的军队来说,这次与律**队正面交锋,心里都没底儿,就算现在嘴上喊得再大声,心里还是不安的,没几个人敢冲在最前面,没想到将军却一马当先,还如此有信心,这让他们心里,蓦然就升起自信来:凤将军乃是国师之子,国师一定能算出将军的战绩,如果没有把握,将军怎敢冲在最前?
有了这样的想法,众将领的气势立刻变了,而头头的自信与勇气,又影响了身边的士兵,一波接着一波,整支军队就变得有了生气。
没过多久,凤琉瑛带领的军队就与律**队正面相迎,两军之间只隔了一百多米。
气氛蓦然变得紧张起来,凤国士兵下意识地举起刀枪弓剑,准备开打,但这时候,凤琉瑛却突然举手,号令:“全军停止前进,你们留在这里,本将军要独自上前与律国将领谈判!”
他身后长长的大军迅速停下,他身边的一众将领急道:“将军,敌军来者不善,您这不是去送死吗?”
凤琉瑛却主意已定,不容他人劝阻:“本将军还要为国效力,绝对不会死在这里,你们不必担心!这仗,我们一定会赢,但两国素来交好,我不想看到流血遍野,所以要跟敌国将领好好谈谈,看看能不能说服他们退兵!如果说服不了他们,咱们再打也不急!”
几个将领面面相觑:将军终究没打过仗,从军的时间也短,才会有如此幼稚可笑的念头哪!
虽然他们不讨厌这个年轻、锐气、能干的凤将军,但心里,也并不是特别佩服他,举国皆知他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能坐到这个位置,靠的主要是他那位当国师的老爹的影响力,而不是靠自己的能力与成绩,上任没多久就遇到大仗,弱点与不足马上就暴露出来了,好看的小说:!
有人想去劝凤琉瑛,但有人马上暗中给他们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多事,让这位小凤将军受挫或出点什么事儿也好,于是,想劝的人当即闭嘴,不再多说了:这个凤将军平时表现不错,但到底有几斤几两,够不够格统帅他们这支军队,也到了“证明”的时候了,如果他没有这个本事,就折在这里也好,免得挡了其他人的晋升之路!
凤琉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不跟他们计较,独自拍马前行,边行边大声喊道:“我乃定西将军凤琉瑛,要与你们黎锐将军单独谈谈!”
这支律**队的最高将领是黎锐大将军,他是律**队中的后起之秀,年纪轻轻,却已经是战功显赫,名声要高出凤琉瑛很多。
律**队看到来势汹汹的凤**队突然停下来,也没有贸然前进,而是也停下来静观其变,凤琉瑛的声音,传得很是清楚,至少,走在最前方的人都听到了。
凤国将军敢独自前来敌方阵前谈判,律**队又怎么会没有这个胆量?
很快,黎锐从律**队里策马出来,独自往前走了几十米,与凤琉瑛面对面地站到了一起。
双方打量着对方,都在心里暗暗道:这家伙就是凤琉瑛(黎锐)?
打量了半晌后,凤琉瑛抱拳,先开口了:“黎将军,久仰久仰!”
黎锐也抱拳:“凤将军,幸会幸会!”
寒暄了两句后,凤琉瑛道:“两军之间的这场仗,本由小事引起,本将军不想这众多的将士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流血,毁灭家园无数,不如咱们换个打法,由你我代表各自的军队单打独斗,谁赢了谁的军队获胜,反之,谁输了谁的军队就后退六百里,你看如何?”
后退六百里?律**队后退六百里,就退回到律国的境内了,而凤国的军队若是后退六里百,无异于再将六百里的凤国领土让给律国,那跟卖国真没什么两样了。
黎锐愣了一下,打量他:“你就这么相信你能打赢本将军?”
他虽然年轻,却是军中有名的高手,即使跟成名多年的前辈级、师父级、元老级大将相比,武艺也不逊色,这个凤琉瑛细皮嫩肉的,居然有打赢他的底气?再怎么看,这小子也不像个会主动寻死的主儿!
凤琉瑛笑了:“怎么,黎将军还怕会输给我不成?”
黎锐沉下脸来,冷笑:“笑话,本将军打仗无数,何时怕过敌人?既然凤将军想拱手让出六百里的土地,本将军何乐而不为?”
凤琉瑛眯眼微笑:“很好,那就一言为定!待我回去跟军中人交待一声,一刻后开打如何?”
黎锐点头:“好,本将军等着!”
两人都挑衅地冲对方抱拳,各自回到阵中,跟自个儿的军队通报两人的决定。
这消息一传开,两军都轰动了:以最高统帅的决斗结果来定两军的胜负,这种事情极其罕见,没想到他们就遇到了一回!
乍听起来,这事有些像小孩子玩儿,但仔细想想,凤将军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两国之间的这场战事本就缘于小事,为了一丁点儿的破事就两军大战一场,流血千里,死伤无数,委实有点划不来,这样打上一战,可是省事多了……争论了半晌后,两军的将领们也默认了这样的战斗方式,不再劝阻头儿。
正文 将军神勇,不战而胜
对于两军最高统帅的决斗,律**队这边是很乐观的,他们的将军小时候就是童子军,大了就跟着名将打仗,不论身手还是经验,都不可能比凤国那个养尊处优的国师之子差,绝对不可能打输!
凤国那边,虽然看到自个儿的将军充满了自信和锐气,心里还是直打鼓:黎锐可是律**队的新秀,被誉为律国最有前途的将领之一,武艺在军中也是排名前十的,才入军一年多的凤将军,真能打败黎锐?
已经失守三四百里的土地了,若再输掉六百里的土地……恐怕军中稍微有点官职的人,都要诛九族了!
但是,看到凤琉瑛这么有信心,众将领也不好劝阻,只是暗暗达成共识:如果将军输了,他们才不管这种口头之约,到时就全军一起上,为了保住身家性命,拼了!
一刻钟时间很快过去,双方将领已经准备妥当,在各自大军的注目中,骑着威风凛凛的高头战马,披着闪亮坚固的盔甲,一个手枪长枪,一个手持长刀,打马前行,往两军中间的开阔地带行去。
原本两军处于一触即发的态势,但到了两军统帅决斗的这一刻,两军将士突然间就兴奋起来:这种决斗,十年难得一遇,不好好欣赏,岂不是可惜了?
这场战争虽然持续了大半个月,但并没有酿成什么大的死伤,两军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严肃绷紧的气氛被刚才的意外舒缓以后,便放松了下来,两军都把注意力放到统帅的决斗之上,开始为自己的统帅加油起来,两军的战争,突然之间就转变成了一场将军之间的比赛。
在两军震荡天地的呼喝声中,凤琉瑛和黎锐,互相盯着对方,慢慢往对方策马行去。
相隔约五六十米时,黎锐猛然举臂,萧洒地挥了挥手中的长枪,示意自己的军队安静下来,凤琉瑛知道马上就要开打了,也挥了挥手中的长刀,两军安静下来,紧紧地盯着这两个人的举动。
两骑马停下来,四目隔着老远的距离,在空中交汇,擦出无形的火花。
突然,凤琉瑛大喝一声,狠狠地打马,战马高高仰首,对天长嘶后,撒开四蹄,全速前进。
黎锐也大吼着,胯下的战马全力冲刺,挟带着万钧之势,朝凤琉瑛杀去。
两匹战马迎面,交错而过,两人在闪避对方的枪尖、刀刃的同时,都向对方刺出、划过无情的一击,两人都闪避过了对方的攻击,而后,战马迅速掉头,枪尖刀刃在空中碰撞,擦出令人眼花缭乱的火花,发出令人骨头发麻的金属撞击之声。
两骑两人,倏而纠缠在一起,倏而迅速分开,马上的两人就像在表演高难度的杂技,身体时而大幅度地前俯后仰,时而大幅度地左闪右避,似乎随时都会被挑落下马的样子,惊得两军看得较为清楚的前头部队心惊肉跳。
毕竟是在战场上,没有命令,军队不可以随意变动阵形和各人的位置,后头的士兵看不到前头的战况,心里暗暗着急,只能根据前头传来的“直播”知晓战况。
大概是因为涉及到六百里土地的所有权,两军统帅打得很拼命,打了时久都没有分出明显的优劣势来,气势始终也没有减弱,但在场上,两军将士的心理,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对律**队来说,他们对主将是绝对信任的,但两军主将打了这么长时间,他们的主将都没有取得明显优势,说明对方主将的实力很可能不输给自己的主将,己方有“输”的可能,这让他们的心理发生了动摇和不安,气势随之减弱。
而对凤**队来说,他们原本并不是很看好凤将军能打败黎锐,心理是不自信的,甚至做好了失约且拼死一搏的准备,但随着自个的将军跟黎锐打了一个平手,他们的心里开始升出“赢”的希望和信心来,气势和斗志随之增强。
两军之战,气势和斗志往往是决定两军胜负的重要因素之一,这种变化,正在迅速地影响着这场战争的局势。
两军之场的场地上,黎锐和凤琉瑛已经打了一个多小时,别人看着他们打得很辛苦的样子,其实,他们打得一点也不辛苦,但是,却打得很烦。
黎锐真是打得烦透了,因为,这种表演式的打架,一点都没意思!
他挥了挥手中的长枪,对从他身边冲过的凤琉瑛咬牙切齿地道:“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凤琉瑛笑咪咪地:“如果你现在杀了我或打败了我,就是欺君哦,你敢欺君嘛?”
黎锐的战马已经冲到了十几米开外,他打马转头,朝他冲过来,两人的兵器在空中相击,“叮叮当当”地撞来敲去,黎锐不断地拿长枪去点击凤琉瑛的长刀,恨恨地道:“说,你这小子到底对我国圣上施了什么手段,能让我国圣上派军陪你演这一出戏?”
凤琉瑛还是笑咪咪地,神秘地道:“天机不可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