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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二位唐军守了五女,李扬带了薛嵩等人,只配了剑赶往牙帐之处。
没有到跟前前已是遇了好几拔士兵,见是天使自是放了行,但对于路上夜行的普通之人却是一言不合,马上杀死,将头割下悬了枪缨之处。
远远的看到了牙帐,此刻却是进不去了,一同王属与持兵器的士兵相对持,一官员大骂道:“你们这些粗鲁的贼娃子,敢不认老爷我!”
转出一军校,嘿嘿了几声问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刘录事参军,真是得罪的很。”忽又阴了脸说道,“你与爷爷滚远些!王爷遇了刺,你等俱是嫌疑,莫说你是个小小的录事参军,就是王爷的亲子阿哥都不得进入!你惹有胆,就进一步试试!”
“你!好啊,可难汝,别人兴许是被你吓住了,我刘某人可不吃你那一套,今日我等都是心系王爷,你敢把我怎样!”说着,迈了一步。
那军校脸色一变,指了刘录事参军的脸道:“快些停下,不然按通匪之罪,就地格杀,这可是李司马下的令!”
“什么李司马,他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得了王爷的宠爱而已,我是王族之人,你快些让开,让我去瞧瞧王爷如何了。”见军校不敢把自己如何,原先吊着的胆子立刻大了起来,挺了胸膛洋洋得意的左右看了,又是往前迈了一步。
“杀!”军校脸上变幻了几种颜色,从腰间将弯刀抽出,一刀将刘录事参军的头砍下。一腔鲜血喷了三尽有余,那颗仍是嘴角带笑的大好头颅,骨碌在了泥土之上。
“如再有这般,格杀勿论!”军校恶狠狠的将弯刀插回了刀鞘,睁着红红的眼睛,扫了后退了数步的人群狰狞的说道。
人们纷纷尖叫着往后退去,都瞧了那无头的尸首直直的看着,再也不敢往前一步,大多只恨自己是否靠的前了,于是压着背后之人惊恐的想往后退入人群之中。
“让开,大唐天使在此!谁敢挡道!”薛嵩用手轻轻的将前面这人拔开,三下二下的清了一条路来。
有心挡在了前面不想让的,哪里能对过薛嵩的力气,被薛嵩暗中多使了一层力气,直直的跌入人群之中,如不是人多了些,有人垫在了身下,怕是这一摔就要丢个七七荤八素的,于是又是好生的瞧了李扬这一伙人,心中暗道,“果然唐威不可挡也。”
来了近前,李扬从面越出,拱手对军校说道:“本官大唐校书郎,求见李司马。”
军校见是李扬,搭了笑拱手道:“原来是天使,自是进得去。李司马早已吩咐小人,见了天使立刻放行。请,这边来。”
李扬拱手,不理身后之人的乱语纷纷,顺了士兵让开的路,进了去。
薛嵩等人刚要跟上,那军校将弯刀举与胸前道:“你等在此等候,如是再前行一步,格杀勿论!”
李扬回头朝薛嵩说道:“你等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如是有了分寸的事,回不来了,你便带着众袍泽速速归去。”
薛嵩将头扭过一边,当未听到此话。李扬笑笑,转了身朝前走去。
经了众多的盘查,到了牙帐,未进帐前先是看了眼,被一支支粗大的木头挂了的头颅,各个狰狞万分,奇的是都好似中原之人。李扬心中便是一惊,心道,“这是谁想害我大唐?”
入了帐,看到已是人满,见又进一人却是李杨,纷纷怒目而视,都想扑了过来咬上一口。李扬心中也是害怕,但事已如此,只能挺身而进,看看到底是何?
“可是天使驾到?”阴阴的声音传来,前面站的一人转了身子问道。
“正是本官!”
“好个天使,好个本官,你也敢过来!”又是一人出口呛道。
李扬微微一笑道:“为何不敢,又未做了亏心之事,有何可诡异之处!”
“你,好,你是当心吃了铁坨,死不承认!我问你,是不是你指使了杀手来行刺我王!”
“你是何人,不配问本官,我要见王爷,本官要见李司马。”李扬知是不想与他回话。
“我是谁你不必问。你倒是说说是与不是,不然的话,我将你碎尸万段!”
李扬轻蔑的瞧了一眼四周怒目的人们,见有几人像是在席间见过,却是躲躲闪闪不欲出头。心中已是鄙视,挺了胸道:“本官问心无愧,有何话说!”
“你问心无愧,我那再问你,你也瞧到了外面,那些杀手可是你们唐人!这人有何话说!”
李扬笑了出来,摇着头道:“真是好笑,唐人之间亦有忠奸,难不成长的像了唐人,就认定是本官所为,你的推理未免太过儿戏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也罢,今日我王遭了害,又牵扯到了你们唐人,我也不想再多问你,你去阴间好好的对质去吧!来人,将他推出去,砍了,将头悬于木杆之上。”
上来二人来擒李扬,李扬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出自左传,僖公十年),既是执意要置本官于死地,那本官愿为大唐去做个清白!起开,莫要碰了本官,本官这干干净净的身子容不得你等相污了。”瞪了眼睛,迸发出一股浩然正气,当二人喝退,抬头挺了胸朝外走去。
“给我煮了他!”
“哼!”李扬反是转了身子,用眼将说那话的他瞪的躲入旁人的身后,大笑道:“那又有何妨,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苦(出自庄子),快些燃火,好让本官含笑去把欢!”说罢,复笑着往外走去。
“好个生有何欢,死有何苦,又好个含笑去把欢。李天使,你也不瞧瞧我是谁么!”这时从里帐出来一人拍手说道。
“你!李司马!”李扬转过头惊道。
李司马含笑走过,深深的躬身一礼道:“天使真是坦荡荡之君子,本官佩服的很。这相为刚才的无礼,道歉了。”
那几位方才问话之人也过来施礼道:“外臣见过李天使!”
“你们,你们是?”李扬只能做了糊涂。
“呵,我是阿会部(处和部、奥失部、度稽部、元俟折部)大头领,方才对不住天使了,还请天使见谅。”几人哪里还有方才凶神恶煞的表情,全是恭恭敬敬般的行礼。
看了李扬不解,李司马复又笑了笑,朝里帐跪倒施礼道:“请王爷亲临。”随着归义王笑呵呵的走了出来,李扬睁大了眼睛好好的瞧了,这哪有一丝的伤痕,完全像好好睡了一觉方醒的样子,精神百倍,执了也是笑呵呵的琐高,看了自己。
“天使可是在奇怪本王为何无事?”归义王说道。
李扬忙躬身道:”下官真是有些好奇,听侍卫说王爷遇刺就急急的赶来了,真不知原来是王爷在玩耍。”
“呵呵,本王却不是玩耍,当真是遇了刺。但所刺这人不过是我一替身而已。如今我已是明了谁是亲友那谁又是豺狼!”
“这,王爷,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请王爷给下官解惑!”李扬吃惊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误会
“哈哈,此事由我来说!”归义王的背后转出一人,众人复躬身行礼道:“见过琐高大头领。”
琐高回礼后,朝李扬笑道,“天使,要说此事原本可不必发生,只因天使的来到以及早上与王爷一叙才使我王遇刺,这一点,想必天使也明白。方才的试探,不过是众头领有些气不过而已,请天使见谅。”
李扬心中回转了一番,知了意思,立刻拱手朝归义王说道:“确如琐大头领所说,是下官与王爷添麻烦了,幸好王爷无事,不然真是下官死不抵罪!”
归义王李诗坐了正位,抬手笑道:“天使莫说了二家话,我等都是陛下的臣民。”又命了众人,“你等都坐下,乱哄哄的成何体统!”复对李扬说道,“请天使坐下相说,本王有些话还需问过众人才能给天使一个回答。”
待李扬坐下后,归义王清了清嗓子环了下面一眼道:“今日让你们来,不光是看一出棋意,主要还是让诸位说说,如何顺应天命,与那契丹叛逆决一死战。天使,你看,本王这样可好?”
“老狐狸,都倒了如此的地步,还是心口不一!”李扬想罢,起身拱手道:“下官会上表陛下,表明王爷之忠心!”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归义王笑道,“你们也说说该如何去办。”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却不说话。
琐高见是如此,从上首之位站起道:“我等俱是大唐的臣子,如今有叛逆扰境,自当驱杀之!”
“不错,不错,琐高大头领所说极是!”七、八人符合道。
一人站起拱手道:“话虽如此,可契丹与突厥相通如今已是势大,只怕我等有些不自量力,有螳臂当车之嫌。”
也有几人小声的相说:“就是,我等怕是粉身碎骨也报不了陛下的重望啊。”
归义王听着下边的议论,用手捋着胡须,闭了眼,一幅任它天高海阔,不闻东西南北的模样,好让一班人失望。
“天使,恕我说句得罪的话。这如今虽是认清了敌我,也让我等这心中有些担忧。天朝如不去稳了关内道,只怕是我这小族抵挡不住大漠的铁蹄呀。到时刀架了脖子,我等找谁相说!”一人终是将茅头对了李扬。
李扬看了那人一眼,平静的说道:“你难不知去岁六月陛下以单于大都护忠王李浚(即后来的肃宗李亨)遥领河北道行军元帅,御史大夫李朝隐、京兆尹裴伷先为副元帅,率程伯献、张文俨、宋之悌、李东蒙、赵万功、郭英杰等一十八位总管起兵讨契丹,为合未能成行?呵呵,正是为了稳定关内道大局。如今信安郡王领兵北上屯于幽州,带甲之士亦有十万,连带各方团练,怕是十五、六万亦是不止,莫要他契丹无非不过七八千帐之民,就是真加了五千余帐,我天兵到来,同样是如杀鸡屠狗一般痛快。据本官知道,有些小族也无非是五千帐而已,说了实话还真不被本官看在哪里。但陛下乃真龙天子,心系子民,不愿多造杀念,所以这才降了旨只除首恶,不知头领所说的敌我是否是弄错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看了李扬的眼神也变了许多,这归义王的眼皮一跳,睁了眼瞪了那人说道:“即是陛下的臣民就应为陛下尽忠!哪怕是让了这颗头颅又能如何!我奚族上下岂能是贪生怕死之辈!真是丢尽了族人之面,来人,将他拉出去砍了,其部众内迁饶乐都督府,真是又让本王费心。”但话锋一转又是朝李扬笑了笑,“天使,这等冲撞天使之人,本王这般处置,你可满意?”
那人被拉出去时脸色灰白,随即明白了过来,咬了舌尖之血喷出,破口骂道:“老匹夫,老奸人!你不得好死!哈哈,我真是个蠢货!”
李扬心中也是大恨,你归义王想吞了人家的地盘与子民,为何将我代入这局中!于是必不回话。
“让他住口!”归义王喝道,又悻悻的笑了笑,又朝下边说道:“有些太吵闹。诸位头领,你们继续。”
都是这样了,是人都知这其中必有奥妙,于是众人眼观鼻,鼻观口的坐在那里不语。
那归义王更是不说,就连琐高也皱了眉,对这归义王如此的露骨行为有些反感。
又过了一会,帐外防阁用盘捧了一头人头进来呈过,又说道:“禀王爷,王城之内,只有突厥人早已逃去,我等已派了人马去追。”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归义王听到后嘴上露了一丝笑容,开口说道:“这如今突厥人已逃了,定是会引来兵祸。诸位头领,天使可是带了十万匹绢物的诚意来的。你们看,如何去办?”
“全凭王爷定夺,我等无异议”最后这缩水的十万匹绢物压的称杆立刻高了起来,众头领暗暗盘算了一下得失,终是齐口说道。
李扬漫不经心的用眼瞧了归义王一爷,心中大骂:“真是贪得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