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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你们骑着马走吧,如今也就剩这几人了,用不了这么多的马匹。”李扬叹了一声又是说道。
那些突厥少年郎齐齐转过身跪倒拜,带头之人更是高声叫道:“谢过李老爷了,我等记着老爷的好!”
待那数人走后,李扬将老者介绍给了薛嵩,薛嵩施礼道:“原来是军中的前辈,小的有礼了。”
老者苦笑着回礼道:“莫要提了,羞死人了。”又欲言未止指了指乌素达恒问道,“敢问这位英雄是?”
乌素达恒忙上前说道:“我与他二人是室韦人,我是薛主子的仆人,他们也都是宣了誓的效死之人。”
“哦”老者明白看了看薛嵩笑了笑说道:“薛将军真是好手段!”
李扬听罢脸上变色,老者见状忙道:“老朽是个半截入土之人,已知天命,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还是分的清的,请李老爷放心。”
李扬终是未能下了决心,用眼色止住了想将老者击杀的薛嵩,指了地上说道:“老人家坐,本官倒想听听,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本官要的是实话!”
老者虽未看到却能感到方才那沉重的气氛以及身后的杀气,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后颈,顺势做下苦笑道:“也无他,只是一种直觉而已。再加上细细观察,便更上留上了心,就看出了一二。这一是这位将军虽是身染血迹但是未能有鲜血流出,这就说明身上未能伤,或伤势极轻;但却好好的裹了,这就奇了;二是众将士虽遭了袭杀,但神情只是悲愤而未能一丝的慌张,三是将军虽是嘴上说的凶些,但未不想将方才那几位突厥人真的杀死,综上所看,这其中必是奥妙,细细想来便知这是一手好棋!敢问李老爷与这位将军,老朽说的可是实话?”
李扬如被狠狠的在脸上打了一巴掌,心中惊奇,连脸上的表情都跟着急变了起来,这让老者又是笑笑说道:“李老爷还是年轻了些,我方才如是在诳你,那现在看来我所讲的却是真的了。”
李扬更是大惊,指了老者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老朽说过了,原先只是一参军,如今却是奴隶。李老爷,我究竟是何人这些重要吗?我至死不会忘了我是大唐人就足已!”老者默默的说道。
李扬直直的看着老者,老者仍是披了头发,望了南边,只是眼中有些怀念和深深的眷恋。李扬有些明白了老者,当下起身长辑一礼诚恳的说道:“谢过老丈!扬受教了。”
老者轻轻的摆了摆手,这下倒显出原先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做为上位者的大气来,李扬更是不敢小瞧了,恭敬的执晚辈之礼又是问道:“老丈,你看那些突厥人会不会看出些什么?”
“那倒不必去思量,依他们的看法定是会入了套去。这事老朽虽是不知老爷所图何事,但能肯定的是必是利于我大唐,老朽自是拍手称快!”老者给李扬吃了一粒定心丸。
李扬大喜,忽想到什么,忙探问道:“后进之辈想恳请老丈一同随小可去郁督军山,可否?”
“李老爷不用如此相敬。即是老爷相请,老朽自不敢推辞。也好,这也许能让老朽再回一次大唐,再回一次家!”老者当然知道李扬在想些什么,还不就是怕自己乱说了出去,即是如此不如相随落个清白,顺便也看看这小小的老爷能有什么本事,是否能是个好的主家,如是当真有些大材,不妨跟了他又如何。
听老者如此说,李扬心中松了一口气,这脸上带了笑道:“敢问老丈,晚辈这一路上该如何称呼”
“以前之名有辱祖宗先人,老爷日后唤我李苍头便是了。”
李扬又是问了些别的,李苍头倒是不相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开来,这李苍头真是不简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排兵布阵,样样精通,倒让李扬又是吃一惊,心中狂喜,直将心中往日所惑也一并问了出来,那李苍头也分析讲解的头头是道。不知不觉二人竟沉迷入内,直呼相见恨晚。
“李校书,我等须赶路了,不然天气就见晚了。”薛嵩虽听的也大受所益,但职责所在还是小心的提醒了二人。
“哦”李扬与李苍头相视一笑,李扬去扶了李苍头,但李苍头退下一步,低头躬身不敢逾越身份。
李扬也未深究,请教了李苍头方向,众人齐上马,赶了羊群往部落走去。
这李苍头所在部落为契苾部的一个小部族,李扬吩咐了众人不欲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说是行走的商人,遇了马贼遭劫了,多亏了老者相助才与随从逃到此地。
那部落中人一听是行走商人,对李扬众人好感顿生,齐齐聚在一件帐子里拿出自家所产之物来易货,见李扬几人身上光溜溜的也不起疑,只是一个劲的夸着自己的东西,与李扬扯着价钱高低,在袖里耍了乾坤捉了手指,好在李扬未到之时学了些,倒也有模有样。这些族人商定好与李杨约定下次来时,多带些盐与茶叶来就散了。
李扬自是应下了,吃了几块羊肉,喝了些奶酒方将这些热情的牧民打发了去,单拉了李苍头的主子问道可否将李苍头相让。
那主子也倒爽快,直言用一包盐并一斤茶叶就可。
李扬摇头又道,用二匹马可否?那人想了想便应下了,出去叫了部落头人,做了个见证,将李苍头踢在帐外跪着,用烙铁在背上打了个李字,便牵了二匹马兴高彩烈的走了。
这一切李扬看在了眼里,心是结合白天那突厥少年的所为,就暗暗生恨,埋下了日后坚定灭突厥的一粒种子。
将李苍头让刘二扶进帐中与人要了些药涂了背,好好的体养了一夜,第二日早起,一行人直向北奔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 被抓
“刘大他们都安置好了,等伤势好转就拿着我发的牙牌去单于都护府,等我们回转后顺道汇合。”在路上薛嵩小声的说道。
李扬看了看那老者离的较远,点头道:“那就好,这次可立了大功,回去后我一定向上保举。”
“那我就代他们先谢过了妹夫了。你看这李苍头要不要?”薛嵩握紧了刀柄拔了半寸。
“先看看再说,都是沦落人,就不必了。不过让刘二好生的看着了,有了苗头就立即动手,以除后患!”李扬已不是原来的初哥了,官位在身胆色自然大了几分,又经几次的行动,心境也硬了不少。
“老爷,薛主子,有人在跟踪我们!”乌素达恒打马回来报道。
薛嵩问道:“哪里?”
李扬随乌素达恒所指望向了天空,在那里有一只翱翔的雄鹰不住的盘旋,于是问道:“这是?”
“哼,就是它!是人驯服的扁毛畜生,如我料想的不差,不多时就会有信了。请安答与薛主早做绝断!”
薛嵩不言语甩过背上的弓搭了箭,看了看又放了下来道:“还是吩咐下去,让兄弟们聚在一起当心些。”
李扬知是射不住无奈之举,心情沉重了起来,看着刘二引了李苍头过来,与薛嵩说道:“即是如此,不如停下等候来客。我倒是想要看看是何人?”
话未说完,大地震动,东边的远处尘土飞扬,传来隆隆之声直今众人色变。
乌素达恒等人齐齐抽出刀来护在李扬的左右。
“放回去!”薛嵩喝道,自己却迎了上去。
李扬远远的看着薛嵩挡在了洪流的前面,那群人眼看就要撞了上去,却是左右一分,将薛嵩围在了中间。
看不清里面的动静,几声惨叫过后,噢噢之声喊起,脸面恼怒的薛嵩绑了双手被推了出来,李扬大惊心中一急就要冲上,被乌素达恒死死的抓了缰绳子道:“老爷,安答不可!你如是冲上就怕薛主没命了。”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薛校尉如此?”
乌素达恒只是抓了缰绳不语。
“前面之人可是大唐李校书郎?”这时那群人马里出来人骑,用唐话喊道。
李扬瞪了一眼松开手的乌素达恒,打马上前说道:“你是何人,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呵呵,一切都是误会,只因这位将军过于勇猛,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来人,将这位将军放开。”那人笑着回道。
早有人过来将薛嵩手上所挽的牛筋用刀挑开,一抓将薛嵩推过。薛嵩回头怒视一眼,将那人吓的哆嗦了一下,急回归了本队。
刘二忙迎了上去,将一匹无主之成牵过,薛嵩抓了马脖跃上,回到李扬这边,仍是忿忿之色未去,朝地上呸了口说道:“好是卑鄙,与我下了绊马索,又用套马绳将我擒下。”
李扬忙安慰道:“薛大哥无事便好。”
“李校书郎,你看我们的诚意如何?这位将军杀了几名族人我都未放在了心上,说放就放了,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来的都是客,请过来一叙如何?”那人又道。
李扬看了那群人马少说也有上百骑,如是要击杀自己可是易如反掌,见对面之人虽是说的好听但面露讥讽之色,看自己如看一只蝼蚁,这心中自是大火,于是朗声说道:“即是相请,本官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本官这就过去。”
“老爷!”“妹夫!”众人叫道
“你等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切不可乱动。”李扬止住众人之口,打马过去。
待到了近前,好好的看了那人,也就三十余岁,面色白净,二片胡须精心修剪微微上翘,穿了一身唐衣襦袍,腰间扎着瑜玉,又挂了刀火、烟袋等物。
“今日一见,果真是少年郎君!李校书可是年轻的很,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不才韦纥俟斤属下延平司马,这里有礼了。李校书人中英才,一看便让人让人生出亲近之意。”那人马上拱手道。
李扬也回了一礼道:“过誉了,扬只是年轻一些罢了,当不得如此夸奖。不知延平司马拦本官去路意在何为?”
“呵呵,无他,只想请李校书郎去我韦纥部作客,你意下如何?”
“本官意欲去可汗牙帐吊唁左贤王阙特勤,如果路中担搁了恐赶不急。作客之事就请延平司马回去禀了韦纥俟斤过后再谈。”李扬一听韦纥二字就早已心中打鼓,再者那韦纥齐齐格撒的书信如今还在自己的怀里,如是与之一回事,那自己就有大难了。
延平司马听完,冷笑了一声,态度与方才截然不同:“哼,看来李校书郎还是未认清形势,没看到自己已不是在大唐,而是在我突厥的境地!即是如此,我也不强求,李校书请自便,但方才那唐军兵校就得留了下来,不为别的,抓回去生祭也未尝不可。”
“你可是在威胁本官!”李扬也是怒道。
“你说是那就是吧。来呀,将那几人与我射死!”延平司马沉了脸道。
李扬见是真的如此,这心中也是大急忙道:“慢!本官就与你走上一趟。”
延平司马笑了,将手压了压,见部众收了弓箭,仿佛刚才并未发生什么事一般,上来拉了李扬的缰绳赔礼道:“请李校书原谅,为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李扬看着这变脸如此之快的延平司马,心中也讶然,将自己抓了手心里耍的团团转之人,可真是个人物,又见此人竟能硬了脸皮抓去自己的缰绳,深感自己与此人有巨大的差距。
就这样李扬被半请半逼迫着随这队人马朝北走去,而薛嵩等人也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为难,只不过各自身边拥了数人。
也不过半天的路程,就到了一处方圆也有三、四里的大部落前,也不像那些个小部落敞门大开,而此间却扎了木寨,围了篱笆桩。进了当里,也可看到一队队巡回的兵士,各帐之间安扎的比较整齐,出入来往的部众不苟言笑,各自做着手中的活计。远望中间一顶大帐盖了红黄的顶子安在当地,李扬知道那可是议事之地的俟斤帐。
当李扬想到可能被送入俟斤帐时,却是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