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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嵩朝李扬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张去逸,心中已是明了,对早已跃跃欲试的阿黑土也沉声说道:“你还有何话要说,一并说了吧,此时不说怕是一会便没了机会。”
“哼!”阿黑土也从鼻子喘了粗气,方才的狂妄已然消失,这面前名为薛嵩的与方才打死的那唐军给人的气势截然不同,一股萧杀之气扑面而来,不禁让人心跳加快,双眼有刺痛感。鼓了一口气出来,缓缓的将右拳抬起,大喝一声呀!使出浑身力气朝薛嵩打去。
薛嵩感到拳风扑面,心中便知有几石的力道,心中也是赞道好汉子,放下轻视的心态,身子往旁边一闪,快速的将手搭在在鼻前打过的阿黑土也的腕上,发力死死握住。
众人惊呆了,方才如山的一击竟然被薛嵩轻而易举的拦下,而阿黑土也一脸涨红的想收回拳头,却是被紧紧抓死,动不了少许。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阿黑土也前阵的一战耗尽了气力?正在众人乱猜之中,薛嵩举起了右拳随意的击向阿黑土也的脸部。
阿黑土也的眼睛现出无尽的恐怖,这谁人都不知如今他的心里却是惊惧万分,且不说使出全力想抽出手腕已是万难,就凭这看似随意的一拳竟让他生出无力之感,很普通的一拳却含着千百的后招,任他躲向哪里都会被击中。而且,这一拳里含有让他生命发出颤抖的力量,深知如被击个正着,自己的脑袋里会立刻成了一团面糊。心骇之间,下意识的用余下的手臂去挡。
“嘣”拳劲之气四贱,将胳膊之上的皮衣尽数打飞。阿黑土也闷哼一声,手臂向后齐肘断去,白生生的骨头露了出来,鲜血顿时如喷泉般狂射而出。一拳之力竟大于此,活生生的在众人眼中上演了一幕。
“啊!”并不是阿黑土也在叫,而是包括了李扬在内的众人大叫,谁都未能想到,一拳结果竟会如此。
而薛嵩被血喷了一脸却露出一丝笑意,摇了摇头冰冷的说道:“看这一拳你如何躲开!”,复又是一拳击过,正直直的击在了发愣着的阿黑土也额上。
击过之后,薛嵩松了开阿黑土也的手腕,用袖擦了脸,朗声说道:“还有谁人!敢与我大唐争斗!”见四下皆是无声,转了身躬身朝李扬回道,“李校书郎卑职复命!”那阿黑土也听到此话,眼中闪出一丝的疑惑,但随即从额上传来的一道劲头,如猛兽一般冲入脑中,撕咬蹬踢,转息之间大脑被打成碎末,随着七窍淌出,扑通一声仰面跌倒,了无生气。
“薛校尉——”李扬不知该怎么说了,简直让人震憾。
薛嵩眼中闪过一丝的疲惫,复又说道:“卑职复命!”
“啊,哦,薛校尉你下去休息吧,本官,我知道了。”李扬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王仁泽的尸体又道,“也将王兄长请下去,入土为安吧。”
“是”薛嵩伏下身子,轻柔的将尸体抱起,慢慢的退出了大帐。
“壮士,壮士留步!”毗伽可汗回过神来,忙唤道。
守帐的侍卫将刀抽出横过,有些畏惧的看着薛嵩。
薛嵩转了身子冷笑道:“不知大汗唤我何事,莫不是还想再死些人不成!”
“大胆!”众人齐声唤道,只是中气都有些不足罢了。
毗伽可汗摆手止了众人,急问道:“敢问壮士是哪里人氏,父亲为何人?”
“大唐河东薛家,至于家父便莫要问了。让开!我送我兄弟入土。”薛嵩转过身大步径直而去。
“河东薛家,啊,可是平阳郡公薛大将军之后!”毗伽可汗又问道,但薛嵩已是走远,见此毗伽可汗低语道,“果是将门虎将,薛家不可敌!”
“大汗,这阿黑土也究是哪族人,为何瞧着像那叛逆契丹之众,请大汗与我大唐一个解释!”李扬穿着白麻的衬衣小裤问道,虽是如此不敬,但却无一人敢责问。
“哦,是么?”毗伽可汗往下瞧了瞧说道,“将这堆杂碎拖下去喂狗,看着真是眼烦!”
“大汗,请明示!”李扬又是追问道。
梅录啜这时说道:“李校书郎情绪激动了,有些看错也是难免。这分明是我突厥族里内附的契丹部落,可不是叛逆契丹可突于的人。诸位也请说说是与不是?”
“是极,是极,此人确是我突厥统下之族,校书郎难道不知我部里还有铁勤、回纥等吗?真是可笑啊,可笑啊。”也先当先附合道。
“好好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李校书郎,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本将军在,凡事自有公论,本将军以为可汗决不是一个非颠倒,黑白不分的英雄!”忍了半天的张去逸这时发声道,并朝李扬摇了摇头。
李扬哼的一声,甩了袖子,遥遥的朝毗伽可汗拱手道:“我是乏了,先告退了。”也不等毗伽可汗回话,便大摇大摆的出了账。
第一百七十七章 心烦
李扬出了大帐被一股冷冽的朔风吹在身上,寒了脸瞧了瞧被众牙将隔在外面看热闹的人群,朝面露关切之意的苾伽骨咄禄点了点头,同样扫过了脸色发青的仁寿郡主,落在了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韦纥齐齐格身上。也许是感到了异样的目光,韦纥齐齐格抬起了头朝这边看了一下,二道目光相对,李扬不敢相信那仍是仇恨的目光之中竟然会有一丝的担心,真让人不解,不由的多看了几眼,而韦纥齐齐格却是扭过了头拉着仁寿郡主低头走开了。
“老爷,你出来了。薛主有命,让我等守卫好老爷。”刘二奔过来拱手说道。
“哦,先回帐吧”李扬不知说什么好,这胸中的气闷却是越来越历害。
闷闷的回到帐中,秋娘本是上来笑着问话,但瞧了李扬的脸色,乖巧的只是拿了一件外袍与李扬披上。见其不理睬自己,从案上拿了骨拍,低声说道:“老爷,奴家为你唱支曲儿吧。”
李扬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将眼闭了。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摘自昭明文选,二十九卷,古诗十九首其六)”唱罢去瞧了校书郎老爷,见其眉色又皱了几分,忙转了腔调喝道,“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坎其击缶,宛丘之道。无冬无夏,值其鹭翿(摘自诗经,国风陈风,宛丘)。”
“罢了,你先下去走走,老爷我自己静一静。”李扬虽是有些烦了,大抵是因她是突厥人的关系,但还是不忍对一个女子责骂,轻轻的说道。
秋娘脸色一暗道了声是便走了出去。
李扬躺下想着事情不语。
“妹夫,你起来!随我来。”薛嵩闯进拉起李扬说着便走。
李扬甩开忙问道:“何事如此着火。”
薛嵩低声说道:“李苍头有话要说。”
“那让他过来就是了,我如今心中好是烦闷!”
“莫要烦了,听完李苍头说的话就兴许忘了。”薛嵩又去拉李扬。
李扬跳开说道:“好好好,随你走便是了,让人看到了你我这般拉扯,可要斯文扫地。”
“屁!我拉我家妹夫干他斯文何事?”薛嵩笑说道,但终是未去再拉李扬。
待到了薛嵩等人的小帐中,李苍头笑着躬身道:“老爷可是来了,老朽早已等候多时了。”
李扬回礼道:“老人家莫要这般客气,有何事要与我说?”
“你们说着,我出去看看!”薛嵩扔下二人自己到了帐外,如杀神一般盯着过往的每一个人,那浩天的杀气直直让人绕道而行。
李苍头等李扬坐下,自己坐了下首道:“李校书郎,老朽先在这里恭喜老爷了。”
说的李扬奇怪便问道:“何事有喜,如今我可是被参的人。”
“呵呵,那就等言官上书谏你吧,一但上表,老爷可要升上几级了。”
“老人家这话从何说起?”李扬被弄的胡涂了。
李苍头又道:“此中原由不便多说,但老朽有一事相求,还望老爷成全。”
“请讲。”
“等回了唐地,老朽不愿回到家乡,只求能在老爷身边求个苟活做个长随,老爷看如何?”
原来是想留在自己身边,李扬好好的看着李苍头,希望能从中看出些什么来,但是失望了,于是婉转的问道:“难不成老人家已无亲朋?”
“老爷不必问了,能否赏食明说即可。”
李扬对自己目前的境地自是心明,见李苍头如此心中有些感到,于是将手一摆笑道:“如不嫌我快要是个布衣之身,那就如你所愿。”
李苍头大喜,忙跪了叩了一个头笑着说道:“见过老爷!”
“请起,老人家日后不必如此,作个揖即可。”李扬受了一礼忙挽起说道。
李苍头随势坐好,神情欢喜如了了多年的愿望一般,看了李扬说道:“谢过老爷的恩惠。”又瞧了四下,低低的说道:“小老儿即是随了老爷,那小老儿也就有事不瞒老爷了。”
李扬心中也是痒痒,往前探了身子问道:“到底是何事?”
“老爷听好。你难道未发现这二日这里能些异常?”
李扬摇头
“呵呵,老爷是事情多了。小老儿要说的是,就在这几日这里怕是会发生一些事情,还望老爷做好准备。”
李苍头的话今李扬心里动了动,忙问道:“说的详细些。”
“来这二日,小老儿自坐了帐里静看一切。且不说这几日外来之人来了许多,而且大多为我大唐朝之人。就是那些突厥之人也各各怀有心事,行色匆匆眼露迷茫。再着昨日传出梅录啜私运兵器之事,虽是压了下去,但已有人心生不满。小老儿不知老爷身怀何秘密,但肯定的是必不仅仅是替信安郡王来吊唁的,所以要早做些准备。”
李扬心中大惊,但面色仍是不变,笑着说道:“老人家想的多了,在这王城里戒备森严,还能出些什么乱事?就是真的有事,上面还有金吾将军在!”
李苍头还是轻轻的摇头道:“老爷还是未能信我。老朽明说了吧,这几日突厥王城必乱,老爷所操心之事,必在这几日里知结果,成之十有八九,败之十有一二,就看老爷如何去做了。”
“哦”李扬看着李苍头那样子,忽笑着探问道:“哈哈,老人家你之言让人听去,不怕被灭了口?”
“老爷吗?呵呵,老爷是聪明人,知道择人而用,我胸中有才,你是不会杀我的。”
李扬听罢,便知这李苍头是个有野心之人,反而是放下心来,问道:“你能让我信你几分?”
“信几分但看老爷的心了,但请老爷放心,老朽不会做出那种卖主求荣的事来。”
“好,那我便信你!不过你要将你瞧出的所有东西都告诉我!”李扬盯着李苍头的眼睛说道。
李苍头笑道:“敢不从命!”于是伏了李扬的耳边低低的说着。
等李扬出了帐,脑中仍是回响着李苍头的话,心中大骇,这李苍头真是不简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让他看的一清二楚,同时也大喜,从李苍头分析中得知,自己所做的事定成。想罢,看了薛嵩一眼,轻唤过来说道:“薛大哥,这李苍头你可要与我看紧了,切不可让他出帐一步!”
梅录啜别帐之中,风五冷笑着看了帐外来回巡着的突厥人对风六说道:“终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是如此招待我等。”
“呵呵,没将你我杀了就是万幸,你没见过昨日被请进来的那些个不知死活的人,口口声声要讨个公道,哼,没料到却是讨了一刀了事。看来老爷是对的,往日里与宿敌打打杀杀,毕竟是家中的事,与这外人相比我倒是觉得河南道山东那三个小家伙更是亲切一些。”风六倒躺在皮毛的褥子上拿了大碗倒了酒慢慢的饮着。
“哼,与他们的怨恨待出去再说。这眼前你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