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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知道柳师哥是最好的。”师妹赞道
吴天不语,只是紧紧的握了手中之剑,把握之紧竟是将手背的青筋崩现。
这时,第二剑又至,是从下而上撩起。看似潇洒之极的身姿,白袍翻飞,而手中却是握了一把宝剑。
李扬这次却是不动,心里发了狠,复将眼闭了不去看,反正也不会伤他,最多也不过是被羞辱了,但为了数万的百姓,也就认了。
柳思成眼里的寒光一闪,手中之剑的走势大变,却是朝李扬的脖间抹去。
“不好!”吴天暗道,也顾不得什么就要起身。却被兴奋的师妹用手拦下,“莫要动,我相信柳师哥的!”
吴天转脸看着师妹那闪着光彩的双眸,这里面有欣赏、敬佩但也有一丝的爱意。顿时心里如被重锤击中,一口气差些没有上来,暗道,呵呵,我算什么,不过是个替身而已,原来她心中所喜的不是我,竟是他!不由的感到天旋地转,闷哼了一声竟是张口吐出一小口的鲜血。
而妹师的目光始终在那边,未瞧这里看上一眼。
这时,眼看着剑锋已到李扬的脖间,柳思成长呼了一口气,眼中又变得平和,剑锋退而向上,将李扬的幞头削去。
李扬头顶一凉,用手摸了摸,睁眼笑道:“我就知柳侠士是与我玩笑的。快些,还有一剑。”
“你要小心了,这一剑可不是与你玩耍。”柳思成收剑,平静的说道,但那抖动的剑身却是显出其内心的风暴。“哈哈”大笑了几笑叫道,“得罪了。”一剑刺来,无情无欲,只剩杀机。
“柳师哥可是要杀他么?”师妹说道,想听夫君回话,却是无音信,回看一眼,却是大惊顿时感到手脚冰凉,只见吴天脸色涨红,牙关紧咬,在嘴边淌着一摊的鲜血,也顾不得什么,哭喊大叫道:“夫君!吴天,你怎么了!”
柳思成那杀气的一剑被这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所惊袭,心魔顿时被清明所打去,忙生生的止住那砍向李扬左臂的剑势,扭头朝这边看过,担心之间,喝道:“这一剑先寄下,等日后再说。”便三纵二跃自吴天处,见此也是大惊,起拳狂击吴天的后背。
吴天张口又是一口血,却是黑黑的淤血,慢慢的睁开眼,见柳思成在眼前,而师妹也正巧刚将目光从他身上转到柳思成身上,顿时眼红起身挺剑闷声便刺。
“夫君你疯啦!这是柳师哥!”师妹大叫用剑搁住。
“好好好,师妹!我终是明白了,明白了!我走!”吴天哈哈大笑,收剑复又吐了一口血,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扫过一眼,摇头哭喊。
柳思成是被情所困之人,从吴天的样子就看出了之间定有误会,忙说道:“吴师弟,你说什么!”
“夫君,你!”师妹惊问,想过来拉吴天。
吴天将剑一挥止了师妹,悲声道:“莫要叫我夫君,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落魄的转了身,顿住又道,“祝你们白首到老!”想要提气飞奔,胸前刺痛一时运转不开,哎呀叫声一头栽倒。
“夫君!”师妹大叫扑了过去,紧紧的将吴天抱住。
柳思成长叹一声,过来将吴过抱过,对已是失魂落魄的师妹道:“莫要伤心了,我知道吴师弟心中所想是什么。哎,师妹呀,师妹,你真是不懂男儿的心呀!好了,先找个地方再说,等吴师弟醒来,你要敞开了心扉与他说一说,莫要学了师哥我,白白的疼死了自己才知道,有些事就应该早说开了的好。”
师妹点头默默的跟在后面,但心却是不知柳师哥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等吴天醒来,好好的问问怎么会说些胡话。
李扬见柳思成奔去,那边便吵闹了起来,知是人家的事情自己不便参与,便朝那边拱手说道:“谢过柳侠士。”也不管他听到听不到便去牵了马,翻身上去回了寿昌。
而让众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另一边也有一人将手中扣着的石子拈了个粉碎,摇头说道:“没想到是这个样子。柳思成算你命大,如是你那一剑再要再往前递一寸,那老朽就对不住了,也不管你是门里的天才还是蠢材,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瞧了二方人各自走远,自己起了身,瞅了方向,一步迈开竟有二丈之远,寥寥步便负手而遁远去。
李扬回去,偷偷的将袍服换下,便命新来的县尉带了数人,赶了一辆驴车去将何羯达拉回县府。经李扬又亲自问讯,将供词取得画了押后,命人将何羯达好生看管,自己回了书房提笔向程刺史将此事写清,上了蜡封的火漆,本想让李苍头跑一趟,但又觉得不妥,将县丞与主薄叫进,千叮咛万嘱咐千千万万务必马上送到沙州。
二人见李扬表情严肃,知事情重大,重重的抱拳而去。
这时,秋娘寻来道:“奶奶让老爷进去,各房都已收拾好了,就等着与老爷告别的。”
李扬迟钝了一下,心里不舍顿起,但还是朝内宅走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 归乡
自李扬之妻妾离去寿昌已过二月光景,其间五月上旬沙州程刺史亲至寿昌对何羯达进行讯问,细问过也是大惊,与同行的长史相议之后以州府之名义将何羯达提走,临行时交待已上牒凉州且等消息,但不可将此事散传以免百姓恐慌。
李扬称是,道,知晓此事的刘一等人已随下官内子返了关内转而入河东,身边只剩苍头一人,却是心腹。
程刺史二人满意而去。
五月过六月至,从长安来宣制使节至沙州。
程刺史以下诸官佐皆面东而跪。
中书省宣制使为正五品上掌侍奉进奏、参议表章的中书舍人萧华,是为尚书右尚丞萧嵩之子,二十一年工部给事中,今岁迁中书舍人之职。持大花异纹绫纸紫罗里檀木轴的制书宣道:黄门侍郎兼中书门下平章事裴耀卿,中书侍郎兼中书门下平章事张九龄,黄门侍郎李林甫,皆长才伟度,博闻强学,周百虑以匡社稷,竭一心而在庙廊。故能见大义,临大节,智可以不俟终日,诚可以格於皇天。曩者恭参诛吕,款深从代,宏宣王化,保乂朕躬。政方议於调铉,谤遂兴於盈箧。古人有言,宁恩曲突。自翦元恶,旋居左揆,利更称於狐偃,勋莫逮於萧何。(改摘自加刘幽求实封制),特耀卿进侍中,九龄进中书令,林甫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参政事。特宣慰天下以示隆宠。
又奉制书宣,昔者明王之御天下也,内有公卿,允厘庶绩,外有方伯,司牧群黎,犹惧至道未孚,淳风或替,故有巡狩之典,黜幽陟明,行人之官,省方察俗,用能遐迩咸乂,情伪无遗,於变时雍,率其道也。。。。。。。(略去)凡百牧宰,洎乎吏人,咸悉朕心,各敬乃事,勤则不匮仁远乎哉!勉矣勖之,以副朕意。(此制书为遣使宣抚诸道制)
众官员皆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等退下,圣上敕书宣与寿昌令。”萧华礼毕后,手捧绢制敕书宣道,朕尝闻四海之内皆有贤士,为人臣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亦仁智礼义信皆明豁达,是为真君子也。寿昌令兼集贤殿书院直学士奉议郎李扬年方二十一,已为一方之臣,应修身养性、警言慎听才能教导百姓、为人树正。然自任以来,不矫自身,引虚无之事谈论国事以来饶朕之耳,真乃狂妄之极!朕之心痛,思之不能寐,念其年少不忍斥,特责之,望谨记。
李扬呆住,萧华叹道:“李寿昌,还不快些谢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扬失魂落魄的谢旨,脸色惨白颤着双手接过敕书,无言的朝萧华躬身施礼后,慢慢的退了下去。
走出门外,程刺史迎上见李扬如此,叹息一声,抱拳点头。
李扬默默回礼,牵了马翻身而上离去。
萧华站在程刺史之侧说道:“众相公们也是着急?眼看安西、北庭不加管制便要糜烂,入宫三请圣意皆是无下文。唉!可怜了这李寿昌的一片苦心了。”
“萧中书,这天是越来越看不清阴晴了。陛下”程刺史有感而道。
萧华急道:“程使君!听闻粟特美人是为一绝,而不引见引见。本使可是特为她而来。”
程刺史惊醒而道:“哦,那是。还请萧天使稍候,本官自去安排,包天使满意。”
“胡女多情,作凭逍遥。下官便做一次荒唐又能如何,真是难得糊涂一时呀。”萧华仰头看着烈日而笑道。
李扬自沙州而回,将自己退守二堂,任其它人等皆不得打饶自己。思定过后,后背发汗,心中一片委屈与凄凉,生出辞官回乡的念头。
“老爷,奶奶从长安捎过信来,请老爷过目。”李苍头低眉顺眼的过来,请家书放于李扬面前。
“哦,知道了。且放在那里待我一会相看。”
“老爷”李苍头又道,“还是先看看吧,兴许是好事。”
李扬点头将信展开,顿时喜颜而笑。见李苍头瞧着自己,便道:“快去与我打二斤酒来,今日你我主仆喝个痛快。哈哈,清河有喜了。”
“唉!”李苍头高兴而去,出的门外,逢人便说:“四奶奶可是有喜了。”
众等官佐吏却是苦了脸色,不知这庆喜的钱从哪里出,回去与娘子讨要恐又会被责骂,真是好生的为难。
打回了酒,李扬硬是拉着李苍头相饮,未等李苍头饮了二杯,自己已是一斤多进去了,糊里糊涂间大笑道:“此生唯有杯中物,今世却无几知已。大笑复睡三百载,长梦又是一日夕。苍头啊苍头,原来一切皆是梦,争来做去全是空。你是空,我也是空,大家都是空!”
“那自己的妻儿与家人也是空?老爷你太偏激了,人生之道在于生死,生死之道在于延续,一生一死之间,患得患失皆为缘由因果。如你为空,那这世间也为空,还说什么悲欢离合,阴晴圆缺!不如酒也莫喝,话也莫说了!”李苍头摇着缓道。
李扬怔住,竟无话来驳,只得又饮一杯而已。
“老爷,人生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相比之下,老爷自在官位已是比他人强的多,起码比老朽这贱籍要好上百倍。你又有娇妻美妾,儿女成双,这又让多少人为之羡慕。吃穿不愁,使唤着数人供你驱使,这让食不裹腹衣不遮体的苦痛百姓何堪?老爷,凡事想开些,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出自老子第五十八章)。今日雨阴明日天晴,老爷实在是多虑了。”李苍头又劝道。
李扬笑笑举杯相敬道:“我不如苍头!”
“老朽不如老爷!”李苍头躬身回道。
二人相视大笑,对饮一杯。
六月十六日,吏部下符,寿昌县令李扬考评为上上等,迁从六品下沙州司马升散阶为奉议郎,。这让李扬有些不知所措,连跳三级,真是让人惊叹,最奇的却是这上佐之官本为养老职位,难不成这李扬早早的养老?而长史却是苦笑,自己本为瓜州都督府长史兼沙州司马,如今可好,自己已是五十有余的老朽,日后竟要与这二十多岁的郎君打交道,真是让人倍感滑稽,但转而又想,这任命之后可是什么玄机,上意如何?众相公又是如何?难不成是上下协调平衡之道?反正是想破了脑袋也是猜不出来。
就这样,李扬将政务交与县丞,自己赴沙州上任去了。
程刺史即是高兴又是难过,见李扬到来明面之上仍是笑嘻嘻的,但内心里却是五味俱全,全然不知何种滋味,但明确面言是有一丝的嫉妒在内里。
等各曹司佐皆拜过上官后,李扬怀着忐忑之心就任了。
第二日程刺史便让身为司马的李扬去巡二属县,代他观风俗,问百姓,录囚徒,恤鳏寡,阅丁口,这一圈下来便是半月后的事了。
七月无事,各事务皆有各司佐运行。
八月突厥小犯边,被镇军击溃,杀敌百余。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