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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还是嫌了奴家!哼,你等这些男子皆是属狗之辈,有了好处便要争个死活,没有好处却又装的一本正经。奴家算是瞧着透亮。你?与他们一般无二!”唐女狠声说罢,便又躺下将身子翻过,不再理了他。
李扬也无法安慰于她,只得闭了眼,随着车厢的晃动渐渐的入了梦中。
此后几天里,自有人送过肉干与清水,二人各坐了一角,吃着干粮皆是默然不语。
“站住,来人止步!前面是我圣山之地,莫要再往前一步!”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前方有人在喝叫,李扬打了个机灵,原来已到了郁督军山了,朝身轻轻的甩了甩胳膊,感到背上已是大好,估计再有二日便可得索,想探头出去相瞧又怕让人看到,只得静静的听着。
唐女早已睡来,快速的看了李扬一眼,将头偏在车厢之上,却是想着自己的心事。
“我等是为韦纥部侍卫,要来吊唁可汗,并有事求见伊然特勤?”
“大胆!可汗之名可是你由直称的吗?来人,将这伙叛乱之徒拿下!”
李扬听的心惊,这二伙之人怕是要刀兵相见,就听韦纥齐齐格冷笑而道:“是谁人要将我拿下!”
“呀,是韦纥千夫长!请你恕罪。因些新任可汗有令,吊唁可汗者,凡超过二百之众皆不可入牙帐,千夫长得罪了,请你遣散人马,带了亲随进去。”
韦纥齐齐格哼了一声而道:“即是认得本千夫长,那就让开道理。我与各特勤、郡主为兄弟姐妹,你也敢拦我?”
“千夫长息怒,请小的禀了邻军的苏叶护定压,莫要为难了小的。”那领兵头目低声求道。
韦纥齐齐格又传过话来:“好,那我便在这里等着,你快去快回。”
听蹄声阵阵而去,队伍这下相等。车里的李扬小声的说道:“快到牙帐了,一晃眼已过去三年。”
唐女好奇的瞧了他,李扬笑笑:“二十年来过一次。”
这时车外马蹄缓缓走过,车厢之处这了片刻,听人皆称:“贵主”李扬便知是那人是韦纥齐齐格。后又转马头离去,这心中便是失落。
“是齐齐格侄女到了?怎么不派个来先行禀报一声,倒让这些不成器的东西阻在了这里。来人,将他拉下去抽上十鞭以示惩处!”大笑之声传来,想必是那苏叶护到了。
“苏伯父安好,父亲可是常提起你,老说那年二人快意结伴进击结骨之事,意气风发,真让奴家羡慕。”韦纥齐齐格笑着施礼说道。
苏叶护笑道:“难得你父还记得我的老鬼,真是让人心暖。来,贤侄女,快些与伯父一起进牙帐。”
正哟喝了队伍要起拔,远处又有人奔过,高叫道:“大汗有令,只限韦纥部落数人吊唁。余者驻扎圣山之下。”
苏叶护不满的声音传过:“老汗一死,这小崽子又要定规矩,整日不知想做些什么?前些日子听闻从贤侄女部落抢来个小童,说要为新任可汗祝福,今早又定下了二百以下进的规矩。”
“什么?那孩童如今在什么地方?苏伯父快告诉我!”违纥齐齐格心神大乱,忙是问道。
“大概在牙里大帐吧,反正也见过几面?”
韦纥齐齐格失态而道:“他如今可好?
车里的李扬心中紧张,将手握住车门之上,用力之极,根根青筋一露无遗。
那苏叶护好奇的看了韦纥齐齐格,忽是大恍道:“听闻此子可是长生天的使者,又闻是一贵女受梦而孕生产,难不成是贤侄女所生?”见她点头承认,随笑道,“我这孙孙好的很,胖乎乎的也不淘也不闹,好是安静。”
韦纥齐齐格终是未能忍住眼中的泪水,点头笑着:“这就好,这就好。”将泪抹去,转头又吩咐道,“左察克,你率大队寻一水草丰美之处安扎。韦纥骨力你挑几人随我一同去牙帐,把那辆车也带着。”
“慢,待小的检查过后再放行!”那传信之人摆手相拦。
苏叶护怒极,举了马鞭便是抽下,骂道:“不开眼的东西,也不睁眼看看这是谁?”
那人抵头闷声挨了一鞭,仍道:“老叶护,你难不成忘了二十年那次牙帐大乱吗?”
苏叶护顿时无语,与韦纥齐齐格道:“如不是要紧之物,就让他查查。”
“好,请搜查!”韦纥齐齐格眼里带了嘲弄之意,心里却是想到,二十年的大乱还不是我那冤家引起的么?
车帘便挑起,头戴尖顶毡帽的突厥人探入了头,看了看李扬与唐女,又用手中之枪挑了挑,最后又是深看了唐女一眼,那目光之中分明有着掩藏不住的贪婪。退了出去与长官回道:“只是二个病人,再无他物。”
“哦,苏叶护、韦纥千夫长,小的多有得罪,请!放行!”报信之人施礼侧身让开了道路。
车轮滚动,这马车载着李扬对三年前的回忆又是驶进了突厥牙帐,于唐女脸上瞧了一眼,竟是看着像极了那死在自己怀里苦命的秋娘。
第三百六十九章 伊然
自进到牙帐再无人相阻,前边韦纥齐齐格与苏叶护说着话,不时笑出声来,车里李扬将车窗上的帘挑起一指宽看着外面。
“郎君,你是来过?”耳边唐女轻声的问,李扬点头回道:“嗯,二十年来过一次。”
“哦”唐女不说话了,跪坐在一角看着自己的一双手。
“苏叶护,紧急军情!”迎面奔来一骑急叫,至近前马上施礼道,“苏叶护,仆骨叛乱,大汗招集各杀头领议事。”
苏叶护怒道:“这个天杀的仆骨狗可真会挑了时候,大汗刚去,便起了反心。”与韦纥齐齐格道,“贤侄女,苏伯父不能陪你了,我去杀他个胆寒。”
“苏伯父还是大事要紧,这牙帐侄女还是认得路的。”韦纥齐齐格笑道。
“哦,那是,那是。”苏叶护大笑拍马而去,“等事了,再来寻你。”
送走苏叶护,队伍朝前转了个弯,再往里一些便是可汗大帐。
“来人止步!敢问可是韦纥贵主?”一队突厥士兵在前面持刃相问。
左察克出面而道:“正是。”
“奉大汗令,韦纥齐齐格私通反贼梅录啜,罪不可赦。来呀,拿下!”事出突然,今谁都没有想到,这队人马便是围了上来。
韦纥齐齐格吃惊过后便是怒起,大声喝道:“胡说!我要见大汗!”众人皆是取了兵器以抗。
“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不然放箭了!”领军的百夫长喝道。
“我是韦纥齐齐格,你敢!”韦纥齐齐格扬了马鞭就要去抽那百夫长。
百夫长持刀冷冷而道:“反贼意欲反抗,就地格杀!”
“主子,不可!”左察克急忙将韦纥齐齐格拉住,“这样就落下口实了,主子请三思!”
见韦纥齐齐格被拉住,百夫长冷笑数声道:“还是除了兵器就擒为好,不然伤了几位可是不好。”
韦纥齐齐格看着已是搭于弓上的铁杆狼牙,也知如是反抗定会血溅当场,于是恨恨的将马鞭扔于地上,扭过头不去看那百夫长。
“来呀,将他们绑了。”见韦纥齐齐格扔了马鞭,众人随即将兵器皆抛于马上,百夫长便喝令手下之人上来捆绑。
“难道也要将我绑了吗?”看着一名军士走向了自己,便冷冷说道。
百夫长硬着头皮说道:“贵主,得罪了。这都是大汗的意思。”
“好,好的很。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与我解开的。”韦纥齐齐格将手拢在一起。
那军士低头过来只是随意的缠了几下,也不结头,慌慌张张的跑开。
“慢!都与本官住手!”韦纥齐齐格回头看了挑起车帘将身子露出而喝的李扬,心中不知为何开心了起来,竟是有些痴痴的望着,这一刻感到自己其实很脆弱。
李扬抬眼与韦纥齐齐楸相望了一下,给了个安慰的眼神,冷眼看了四周,大声说道:“本官,大唐清徐县开国男,此番由韦纥贵主相送来吊唁大汗,你等竟敢相阻!难道你等想谋反不成。新任可汗怎么会下如此荒唐之令!快些让开,不然死罪!”
领军的百夫长顿时呆住,谁能料想这里还有位大唐的县男,这可如何是好,叫过一名兵士回去禀报,验看了李扬的告身之印,自己忙过来躬身施礼道:“见过县男,小的实属依令办事,无意冒犯众位,请县男恕罪。”
“那还不让开!过了午时,误了时辰,你可是担当的起?”李扬索性将车帘挑起,坐了车辕之上。
“这,这个,小的实是做不了主,还请县男稍等,等”
“还等什么,还不快与这些义士松绑!”李扬怒道。
百夫长一咬牙,回头喝道:“都松绑!”转而陪笑,“小的已是命人去禀报,请县男稍等。”
“哈哈,哪位是大唐来的上差。”一人随马蹄声响而来,至近前将李扬端详了一番,惊喜的叫道:“这,这不是李校书么?”
李扬一看来者是默啜,便起身拱手道:“原来是默啜,本官有礼了。”
默啜与李扬笑道:“李校书,莫不是你加了爵?”
“不才,受皇恩授开国男,暂任一州的司马。如今听闻大汗仙逝,不胜悲伤,便私身前来吊唁。不过,默啜这,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吧?”李扬指了仍是围着的兵士而道。
“误会,误会!还不退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默啜笑道,转眼又瞧到韦纥齐齐格,愣了一下,赞道:“贤侄女如今换回本来的颜色,真是我大漠的头等像貌人才,真不愧有人夸你是草原的明珠。”眼神之中却是闪过一份复杂之色。摆了马头相让道,“请李县男、贤侄女随我一同去见大汗。”
至牙里大帐,默啜先进去,李扬与韦纥齐齐格下马等通传,里面牙官呼道:“请大唐清徐县开国男,韦纥部贵女觐见!”
李扬与韦纥齐齐格相视了一眼,一前一后进大帐。
帐内空阔,无相陪之人,帐中正面小几之后支着胳脯盘坐一人,正是以前伊然特勤,如今的受大唐皇帝册封的突厥伊然可汗,目光灼灼的看着二人,但多数却是瞧在了韦纥齐齐格那如花的脸上。
“见过大汗,本官有礼了。”李扬躬身施礼道。
“哦,都是熟人,莫要多礼。坐!”多了一份深沉的伊然可汗笑着说道,又问了韦纥齐齐格,“你,你也是要见本汗?”
“见过可汗,奴家此番前来是想接回长生天的使者,还望可汗应承。”韦纥齐齐格好是厌恶那伊然有些火辣的目光,也如男子一般躬身施礼道。
伊然可汗哦了一声道:“此事容后再说。来人,赐坐。”
待二人安坐下来,面前的小几之上摆了酒肉果品后,李扬拱手道:“今岁忽闻大汗崩,本官实是悲痛不已,遥想昔日之风采,不胜伤感。此番是为吊唁而来,望可汗应允。”
伊然可汗脸露悲苦,声低而道:“父汗不察竟被宵小所害,真是令人痛心疾首。李县男有如此之心,父汗于长生天也会心慰。本汗岂能有不应允之理?今日已晚,明日本汗陪县男一起去。”
“谢可汗。”
“李县男一路之上安马劳顿怕是累了,不妨下去休息。来人,带李县男去侧帐之中安歇,好生的服侍。”伊然可汗不欲多说,挥手命人来请李扬请下去。
李扬无奈,只等退下,临行之即言道:“此番蒙韦纥贵主一路护送而至牙帐,但为何要抓了贵主,真是不解。”
而伊然可汗却没有回话,笑着说道:“这事本汗自有分寸,就不劳大唐的县男所问了。”
等李扬下去,伊然可汗好一阵看着韦纥齐齐格,看的竟是有些失神。
韦纥齐齐格心生恼怒,起身而道:“可汗,如是无事,奴家先告退了。”
“慢着。你,好似瘦了。”伊然可汗竟是说了这话。
韦纥齐齐格将脸别过,冷冷回道:“谢可汗关心,奴家身瘦是自家的事情,与可汗无关!”
“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