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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
杨玉不语,心中却是翻来复去想了许久,见太真那一脸的幸福样子,心中便是酸楚起来。谁言她所说的不是自己至生所追求的向往呢?可是,一切都晚了,自从暗下决官做了决定后,便是永无回头之路。好恨,真是好恨自己,为何那时机会放于面前而不去把握,若是早时大胆一些,也许自己也如她一般的满足,但现在却是悔恨莫及!李郎,今生不能与你同生死,那便相守下辈子吧。只有我在一日,便是默然祝福你一生。也许待死的那一天,你是否会想起那个可怜的我呢?君见妾身笑,未知奴家哭。夜夜思君起,心痛难以书。至晨复为思,四下自身孤。抚颜叹流华,心已恨当初。罢了,我这一生只当是个梦吧,就如那日你我做下美好夫妻之事时那个梦吧。心中不免乱想起,便是泪落了下来。
“妹妹,你怎么了,是哪里心伤了?快与阿姊说说,阿姊为你想法子。”太真见她如此,心中怜惜之心大起,感到妹妹实是可怜,少时被人掳去不说,好容易长成嫁了寿王,原想是苦尽甘来,但万万没想动天意弄人,竟会接旨入道祈福,真是说不尽的苦,道不完的痛。
“没事,是落了尘迷眼了。”杨玉岂能将心中所想诉于她,这是自己一个人的秘密,岂能与人说了去,忙是推辞道,“谢阿姊关心,妹妹真的没事。”说罢急用帕子沾去泪花,笑着说道,“阿姊,今日来看妹妹,妹妹实是开心。来,妹妹与阿姊茶。”
此时一童入内,脸色难看之极,着急的自门外奔了起来。
“退下,如此不懂规矩!掌嘴!”杨玉身侧之老道姑怒起喝道。
杨玉摆手:“罢了,你不与后殿之中服侍,可是有事要说。”因她看清了,这道童是放于后殿的人,心知必是有事发生。
小童急是上前欲言又瞧了太真便不敢言说了。
“哦,你过来。”杨玉招手让她伏耳轻言。方听之下猛然站起,急声问道:“你说之事可是当真!”
“回娘子的话,句句是实!”小童伏首低眉说道。
杨玉脸色数变,一旁的杨太真瞧的分明,心中不知为何慌乱了起来,也是问道:“妹妹,可是有事?”
“哦,阿姊,无事。”杨玉的脸惨白怕人却是急急摆手道,“你先坐着等了妹妹,妹妹有事出去一会。”又吩咐了左右道,“你等好生的服侍,若是怠慢了那便自己改制出观吧。”说罢,拎了小童之衣领匆忙而去。
杨太真心中不安,站起身来相望,两侧之女道皆是请礼道:“娘子请稍侯,真人一会便回。”无奈之得坐下,心中挂念别事,饮这茶水却是无味之极。
行色着急且快哭出来的杨玉早已忙了方寸,谁能知道陛下竟会责打李扬,本来说好是会面聊以安慰,到了自己入主宫中时当了主家之人,这下可好真是糟糕之极。心痛之下暗道,不能伤了李郎,如是那般自己便是死了也难以心安。还未至殿门,便听里面李隆基声声责问,而李扬却是只呼了臣该死。这心便是由急转为怒火,反手将小童推出院门道:“你守在这里,任凭谁人都不许进来!再有此间之事切不可传声出去,若是让人听去了,焉有你的命在!”说罢将门关上,吸了一口气,上了阶将门推开。
“你,你来作甚,退下!”李隆基气喘吁吁的望进来的杨玉说道。
杨玉见着里面之景,见李扬规矩跪于地上,身上伤迹累累,一身上好的锦衣如今哪里能看出本来颜色,见不到脸却是见其已散了发,弄的狼狈之极。心中已是痛极,缓缓跪倒求道:“陛下,奴家恳请陛下饶了奴家堂姊夫!”一头叩于地上,却是发了脆声。
第五百零四章 清浊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李隆基转首瞪了李扬喝道:“去一旁跪着!稍时朕再与你清算!”便不在理他,快步至杨玉面前,轻轻的扶着道,“快些起来,地上甚凉;恐坏了身子。”
“谢陛下!”杨玉这时瞧见李扬额上带血;规矩规矩的面壁而跪好,心中痛极但也松了一口气,知道是无事只是受了些磨难罢了,但不敢表露于脸上,只是微微有些埋怨的说道,“陛下,奴家堂姊夫这是怎么了,是否哪里违了三郎之意?”
“哼,他,大胆的很,竟是偷了朕的心爱之物。不必理会,朕不过是想让他长个记性。”李隆基怒声道,“真是斯文败类!”
“臣该死!”李扬又伏首叩头唤道。心中也未记恨或是不敢相恨,自己做下之事如是陛下真怒只怕早已成了刀下之鬼,方才心中知是不死,也慢慢的想了清楚这位天子之意,不过是身为父亲的愤怒罢了,还真的未有杀他的想法。于是但凡其怒说一句,自己便是应着,想必慢慢的气就消了,自己也能少些罪过。
杨玉知李隆基是不允许女子参于政事的,无奈不可相问,只得多呼了一声堂姊夫,为得提醒至尊这是亲近之人:“陛下,不知堂姊夫偷了何物,不妨让他送回,再罚他些俸禄以做相惩。”
“哦,哈哈,不必了。就让他好好的爱护吧!”李隆基被杨玉逗笑,心情也好了起来,同时也知道此事已是发生,就算将李扬打死也无济于事,再则也不能因此而下罪于他,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天下耻笑,因此他再一次的默许了此事。但对李扬却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又沉了声转首朝李扬怒道,“听清了没有,清楚了。过了今载,你便去安西抚巡吧”
李扬心中顿时松懈,知是无碍,但这又是想到,陛下让自己爱护之意何为,难不成是默许?又想大抵是反意吧,是让自己少招惹了公主么?但不管如何这不追究了,见逃得一命,也莫要管什么安西、安南了。便叩头道:“谢陛下!臣遵旨!”
“滚出去!”
“臣遵旨!”李扬急是连爬带走的往外滚去。
李隆基却又皱眉道:“回来!成何体统!朕欲纳杨玉为妃,你便做个见证。”
“臣遵旨!”李扬睁大了眼睛相看了杨玉,见其埋头倚于李隆其之侧,虽是早已听闻又瞧至尊在此,就知这是迟早之事,也就了然落个明白,但心中微微刺痛,又知自己是多情了。遂是压下情绪暗道,终是如此,祝你幸福。躬身朝她施礼道,“恭喜真人,贺喜真人了。”再次抬眼之后却是平淡自然,了无情缘之情。
前会杨太真,太真瞧着大急方是要问,李扬急是摆手止其话拉着便走。回宅安顿她莫与旁人说起,自己换过衣袍也不入内宅,只在前边唤进李苍头问道:“李公,宅中余财有几多?”
“回老爷,近日用度支出不多,数载已是攒下浮财近上千贯。”
李扬吸了一口冷气道:“如此多?”
“是,老爷。内里已是安顿齐备,采卖自然就少,虽是多了几位奶奶,但这用度却是减了下来。老爷可是要用钱,老朽让人去窖中搬运。”恭敬如常的李苍头躬身以答。
“哦”李扬点头,思过后道,“你用此钱去河南买些宅地,买罢将户挂在化名之下,此事要小心的从事,万万不可张扬。不过你需记着,切莫强人所难,强霸其田产。”吩咐了这些,心中踏实一些,还是留条后路的为好,就是自己日后获了罪,有此产业也不至于受饥而死。看着李苍头下去,轻轻的捶了捶额头,不料却是击在伤处,痛得呲了嘴又是想起喜怒无常的陛下,这便心中不免害起怕来。
晚间入内,怕让众妻妾问起,只是含糊说是碰着了。众女皆是心明非是其事,但都掩着不提。茉莉与余烛年岁少不懂,傻傻相问,这让李扬烦怒,喝道:“你懂什么!真是多事。”便是吓着,惶惶不敢再言语。
小荷忙是安抚道:“我忽是想起房里放着一幅水墨山水图,妹妹二人何不替我取来。”这才将二女遣了出去,而后嗔怪怨了李扬道,“老爷,何必为她二人生气呢?不值当,今日新科初授的四门助教赵岳登门拜访,闻阿郎奉诏而去,只得留书去了。”
“哦,知道了。”李扬随口回着,“若是他再来,就礼送出门去。”实是经不得如此相扰,如都上门来访,那整日什么也做不得。加之心中又烦,这便口气有些生硬。
小荷点头应是,与其说些旁的话过后,便是吩咐各回房中去睡了。
夜间正好宿于太真房中,太真自是想问起为何弄成这般,但经十余年的磨合其性子少了些棱角多了些温柔,自是不触这般的霉头。又想若不是去妹妹那边,阿郎也不会如此,便是极力的讨好李扬起来。
李扬今日心闷之极,本是无心作乐,但也架不住美人温怀,渐渐放开心怀投入其怀。
过几日进七月间,李扬接一喜贴是李岫纳妾范氏。至日而去,却于宴上见岑参一人孤单默然相饮,其色凄惨似是悲切,相邻他人皆是避去。便行过问道:“岑兵曹为何如此凄苦,可是有何心事相烦?”
醉眼迷茫的岑参已是认不清是谁,只是举杯唤道:“来,与我同饮,同饮!”
“岑兵曹,我为子仁。”李扬摇着轻唤,旁为同僚见是吏部侍郎过来,忙是从旁桌过来施礼道,“李侍郎,他是醉了。”
“哦”李扬点了点头,瞧此也确为多饮了些,就连识人都是难了。
那人又是施礼道:“下官右内率府录事参军事任为,见过李侍郎。”见李扬回礼必未离去,感到心中猛跳了几分,一个天大的机遇摆在了眼前,这说什么也要把屋住了,忙是小声的又道,“侍郎有所不知,这岑兵曹实为借酒烧愁。”看了看四下,压低了声音,“李侍郎可是知道这李公子所纳的范氏是何处之人?”
李扬心中已是猜着,往喜棚之处瞧了一眼,轻道,“可是南阳或江陵?”
“李侍郎错了。她却是万年人。”那人笑了笑又道,“万年之当红有名的阿姑,少年称为六斤娘子的范姑娘。”
“哦,这红阿姑范氏又与岑兵曹有何干系?”李扬倒是有些不解,看了仍是仰首而饮的岑参,叹了一口气道,“莫非是才子佳人相悦之事?”
那人也顺李扬的目光看了一眼,便是有些沉闷而道:“想正月举试,岑兵曹聚朋上香楼,更可恼的是同为乡党举子,竟然出资请出这范姑娘来,想着留恋万人的阿姑手段高明,岂是本为初哥的他所能抵挡得了,又从哪里经过如此的阵势,三下二上便是迷了头。不过这范娘子也是了得,处处留情沾身不得,前日方与岑年兄卿卿我我,今日便与这李公子私定终身。唉!缘孽,无情之女偏遇有情郎,这可让人如何说得清。”
明白事情的李扬点头与那人道了声谢,便于岑参之侧坐下,轻轻的摇动其肩道:“岑兵曹,醒来。”
“哦,哦,呼儿唤奴且慢行,与君再饮酒一杯。痛快,痛快!”岑参嘻笑,举杯斜看,一缕酒水自杯中倾出,滴落席面飞溅开来,似珍珠似琉璃甚是透明好看。但倒映了小小的悲人儿却是又显得如此凄凉。
“呀,是李侍郎”好容易认出面前之人来,却是凄然笑起道,“下官得罪,得罪了。不过下官实是有话要与李侍朗讲。但好似又晚了些。酒,此物甚好,一醉似神仙。李侍郎请饮一杯为敬。”颤然着前递而敬。
李扬接过未饮,将杯中之酒倒去,轻在手中握住又展于岑参眼前展开道:“子有取舍皆为大丈夫,你先前所欲言之事大抵逃不过一个范氏妇人。如今事已为此,你这般作派实今文本相公脸上蒙羞。我不多说,你好好的想想。”说罢,放杯于其面前,起身而去。
“取舍,取舍!难也,难也。大丈夫亦是人子!”岑参口中轻念,摇头道,“李侍郎,你错了。”说罢将杯擒手,又倒了一杯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