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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此时轻拍了一下四当家的肩头,凝重的说道:“老四,如有哥哥的日后,我避你而行!”
“呵呵,你我斗了这么多年,我却是从未想过会是这种结果。二哥,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了!哥哥们,过会见。”说完,一跃而下。
过会藤条轻摇,二当家将藤条递给了窦冲道:“大哥,你来。”
窦冲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走。
二当家待众人都走后,又等了一小会,见无人注意这边,便脱了衣服在地上扫了扫,抓住藤条慢慢的下去了。
众人汇合后,朱三又领着朝一边走去。未行多远,便见了一条小道,众人认识却是后山的羊道,如再往前行不远就可出山了,这下都放了心,互相看了看都惨然的笑了笑,不由的朝上边看去,个个都心情澎湃不能自已。
“走吧。老五,还是由你领着。”窦冲将眼角的泪迹擦去说道。
朱三默然的点头,率先朝前走去。
出了山,窦冲眼看着前边隐隐间有人影晃动,一把将朱三拉回,小声说道:“前边有人?”
前边的人似乎看到这里,慢慢的走了过来。众人的心一收缩,纷纷将兵器亮了出来。
“前边可是燕山王?”声音很低的传了过来。
窦冲见是冲了自己听声音没有恶意,便轻拍挡在身前的二当家,走了出去说道:“正是在下,是哪路的朋友?”
“呵呵,正下马五,我家主子请燕山王过来一叙。”
窦冲在脑中将马五这名字过了一遍,没有什么印象,但找上了自己就说明人家对自己了解的很,于是回过身对三人说道:“你们见事不妙就走,不要管我!”也不等三人回话,将刀扔了大步走了过去。
马五见一大汉走过,知是燕山王,在原地躬身施礼道:“燕山王的名头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实为真汉子!”
窦冲抱拳道:“过誉了,敢问你家主子是哪一位?”
马五笑笑侧身摆手“请”
窦冲复抱拳朝前走去。
见是一位十八、九的小娘,站在一马车前笑盈盈的朝窦冲福了一礼道:“见过窦大当家的,奴家韦纥齐齐格有礼了。”
“哦”窦冲还礼,猛然顿住问道:“你是突厥人?”
“呵呵,唐人如何,突厥人又如何,还都不是大唐的子民,陛下的臣子么?窦大当家的成见太深了。”韦纥齐齐格笑道。
窦冲眯了眼看了看这貌美的小娘,心道好一张利嘴,但不知她寻了我有什么企图,于是问道:“你找了我可有什么话要说?”
韦纥齐齐格掩了小嘴吃吃笑道:“要说奴家看上了你,你肯定不信。但奴家却是要送你一份大礼,可不知窦大当家的看不看在眼里?”
“大礼?”窦冲苦笑道,回头看了看山的方向,“我是只丧家之犬,还能有何要求?韦纥小娘却是说笑了。”
“呵呵,我只问你一句,这大礼你要是不要?”
“要,为何不要呢?说说看是何大礼,恐怕是这礼不太好收吧”窦冲仔细看了这小娘。
“窦大当家的是聪明人,这天下是没有好收有礼。不过对于窦大当家的来说却是极好收的,只需大当家点个头,应一声就成。”韦纥齐齐格不说是何内容,只是点对窦冲。
“呵呵,还是说说是何礼吧?”
“也好,这礼不过就是那山中的官军了。不知大当家有没有兴趣?”
窦冲心中激动,对唐军恨之入骨,急道:“你说的是真的?”
“嗯”韦纥齐齐格点了点头。
“哈哈,我虽知你不是一般的人,但这笑话开的却是有些过了。”
“唉!我知大当家的不信,也罢,那就与大当家的打个赌如何?如我办到了,你只需点头立个誓言就说永世效忠我韦纥齐齐格,如我办不到,窦大当家的你看我美吗?我就是你的人了,任你做什么都行!”韦纥齐齐格嫣然一笑,凭白出了几份妩媚的颜色,本是万里挑一的容貌更是美艳动人。
窦冲看了看却是冷冷的说道:“你如办到替我报了仇,我自是会报恩的,至于为你的奴仆却是说的重了。如办不到我也不要你,你只需将那几匹马送了我就是了。”
“大当家的真是滴水不漏,不论怎样你都不吃亏。也好,如我办到了你应我三件事,呵呵,不会与你为难的,你是个大丈夫还怕了我这个弱女子吗?如我办不到,送你几匹又如何,不过奴家还是愿意跟你走。你看如何?”
“好,说定了。”窦冲伸了手掌与韦纥齐齐格对击了三下。
韦纥齐齐格笑了笑,将额上的刘海抚了一下说道:“窦大当家的,你看好了。拔也施罗,发信号吧!”
马五应了声,退后朝天发了一枚响炮。
韦纥齐齐格痴迷的看着天上五彩的烟火轻声的说道:“如是每日有人陪我看这绚丽有烟花该有多好!”
山里,一间着了火的屋子,一名胸口中了一刀的王婆婆目光温柔的看着远处天上的烟花笑了,努力的翻过了身子,将一根着了火的木棍拿在手里,费力爬到墙角,用力的抠起一块垫脚的石块,露出一截沾了油的布头,看了看喃喃说道:“伟大的狼神,我郭茹希望能回到你的怀抱!”将火头点了布头,微笑着一闭眼生息皆无。
窦冲疑惑的看着韦纥齐齐格不知这小娘在卖什么关子,许久不见动静,想问问,但看她满脸痴痴的看着天上,心中不由的不愿意打挠这份难得的纯美。正在犹豫之间,猛然感到大地一阵颤动,耳中闷声闷气的传来“哄”的一声巨响,不由的大吃一惊,忙朝这边看去,却是目瞪口呆,只见寨子的方向腾起一股巨烟真冲云宵。他用难以置信的眼光在山中与韦纥齐齐格的脸上来回看着,一时用手指着寨子的方向竟说不出话来。
韦纥齐齐格也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回味了过来,笑着对窦冲说道:“大当家的可满意?这整整几大车的丹火可是劲大的很,怕是那边已是平地了吧,这唐军自然就?呵呵,大当家的你输了,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赌约哦!”
“你,你是个魔鬼!”窦冲朝韦纥齐齐吼道。
韦纥齐齐格很是享受的吸了一口气道:“我是魔鬼,可是因你而起的?走吧,我这第一件事就是让你跟我走。至于你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还是个重约的君子,就看你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子而已。”说完也不理窦冲,上了马车就要进去,撩了帘子回头又是一笑说道:“我忘记了,你那里应该还有几人吧,如他们想随着你,我也欢迎的很?我听说你的二当家的可是极为中意一女子,不知是不是叫娟子,这本是我要赏了他人的,但听说了这事,还是先紧着这情种二当家的,大当家你看如何?呵呵”。
“你这!好,好,好,我窦冲就随你走上一次又如何。”窦冲不知该怎么去说这韦纥齐齐格,处处将他拿的死死的,心中叹了一声,转身朝三人走去。
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三人都同意跟着窦冲,只不过二当家的眼中冒着怒火而已。
薛嵩被一阵山摇地动摔在地上,待回过头来却是看到整个身后都没了,只有一个大坑仿佛从天而降。
“啊!兄长,兄弟们!你们,你们在哪里?”薛嵩跳了起来往回跑,待来到大坑前,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这坑有十数丈,坑底平整的如镜子,露出了青青的山石,坑边一些残碎的肉块和内脏混着杂物四处散落,原本坑边已是着了火的房屋全都倒掉,就连火都灭了,只留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然看不出这里原来的样子。
“贤弟,我在这里,我的腿被压住了动弹不得!”一声弱弱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薛嵩心中大喜,忙朝那边跑去叫道:“千万莫动,我这就到了。”
待来到高适的身前,将一根乱木移开,露出了高适灰灰的脸,他笑着说道:“贤弟,哥哥命大没死了,就是腿动不了了。”
薛嵩急忙去拉高适,高适摇了摇头道:“不急,你看这是谁?”
薛嵩看了却是怒道:“兄长,你,你这样值得吗?”
高适将怀中的月娘拍醒,轻声的说道:“既是跟了我,就要护了你的周全。不要说什么值不值得,他们和山贼不一样,只是一些百姓而已。”
“唉,兄长,你原先想说的让少造一孽债就是指的这些?小弟真是愚蠢,当是那个临危不惧,敢杀敢为的汉子成了菩萨,真是小弟的错。”薛嵩挠头道。
高适笑笑道:“还不快些将我身上的东西除去。当时我不能多说,怕让你难做而已。”
薛嵩嘿嘿一笑,忙去将高适身上的杂物远远的扔出去。
云中县二楼临街的窗口,老者看着刘县尉离去,慢声说道:“老四,你进来,我有话说。”
田老四从窗口翻进,这次却是跪在地上,伏着身子小声的哭泣。
“唉!莫要伤心了。五儿死了我也是好生的难过,不过你要振作起来,这是五儿在世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田老四将头抬起,抽泣的说道:“请贵人做主,准我去查个明白。不能让五儿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竟不知是谁人出的手。”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行,没时间了。那边已有了动静,我们不能忘了还有大事要做。至于是谁人害了五儿,我答应你,等事情办完了,由你去查。”
“谢贵人,谢贵人!”田老四嗑头说道。
“起来吧,你合了齐三、马六也上路吧,注意自身的安危,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你可明白?”
田老四心中知道,这即是不想看到自己三人有闪失,又是不想看到任务失败,于是嗑了个头起身说道:“老四知道了,定不让你失望!”
第一百零八章 议亲
洛阳,腊月十八日这天,李扬在尉迟宅中见了杨父,心中自然高兴,忙去内宅请了杨母与小荷、朵儿出来相见。这四人见着也是喜而泣之,互相说了别外的事情,说到秋儿这件事都是希希不已,对如此结案虽是感到有些意外,但这是圣意就无可奈何了。
见过了面,杨父答谢了自己的姐夫尉迟勇后提出,需问处院子搬出去暂住,这久在阿姊家也不是个法子。尉迟勇自是不让,两相说着就假装生了气,说道:“本是亲戚就不要多言了,再说也住不了几日,这么大的院子难不成住不下了。你在路上怕是乏了,一会我扫间屋子就让你的娘子搬了过去,你也好好休息去吧。”说罢也不理杨父,领了尉迟思义便走了。
杨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李扬,对杨母说道:“娘子,你先去陪陪阿姊。我与他们有话要说。小荷、朵儿你们留下一起听听。”待杨母怀着疑惑独自走去,杨父开口说道:“贤婿,我听说那常来的杨家小姐如今可是与你有了丝丝缕缕的关系,是与不是?”
这本是由自已的父母问出才对,如今从岳父的嘴里说出,怕是有些兴师问罪了。李扬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小荷却接过去话头说道:“父亲,哪有你这般问的道理。”
杨父呵呵一笑说道:“你这孩子不担心自己的地位却是帮着他人,莫要说有些事情我这做父亲的不知道,硬要装了糊涂。”
“父亲”小荷刚要再说,被杨父打断,“你老实和我说,是与不是?”
李扬这时也坦然了,躬身施礼道:“岳父大人,有此事,我已禀了家父。”
“混账东西,你莫要吃了碗中又去瞧了锅里,你对得起你的二位娘子么?”杨父自是大怒道。
“父亲”小荷抢身出来挡了李扬面前说道,“此事我是应了的。”
“岳父大人,此为我家的私事,请岳父大人谅解。”李扬已不是以前的那个软弱的小郎了,经了这许多的事,他觉得以前是有些谦让的过了头,于是轻轻的将小荷推开,直面着杨父说道。
杨父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