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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觉得被触动,明明是如此蔑视礼教的话,却让胤禛觉得深刻,是他从来没有了解过福晋吗?竟然不知道婚姻对于殿兰来说是如此沉重的负担,“殿兰,你真的是爷的福晋吗?爷觉得从来不曾认识过你。”
殿兰一惊,闪过刚刚来到这个躯体时,原主对穿越女说过的一句话“我要烧死你”,是了,就是这句话,是不是若是被别人发现自己剥夺了别人的身体,这里的土著就会烧死我?我不允许,“四阿哥,你去了解李氏、去了解年氏、去了解谦嫔,自然,是没有时间用来了解福晋的。”
殿兰不知道这样的话,能不能蒙骗过去。
胤禛深深地看着殿兰,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殿兰很讨厌这些女人吗?”
“自然,”殿兰想到了隆西亚,在1200年的岁月里,她与丈夫自幼相识,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他从来没有其他女人,哪怕那是合理合法的,哪怕他们之间不曾有爱情,隆西亚也没有任何形式上或者道德上的背叛,“那让我觉得恶心。”
胤禛闭上双眼,再睁开,边说边观察殿兰的反应,“皇阿玛有很多女人,就算你嫁给他,他再宠爱你,也会继续纳很多女人进后宫。”
殿兰只是耸耸肩,“我说了,我嫁的是一个自由的环境,所嫁之人是谁并不重要。况且,既然我与皇上之间没有承诺,那就谈不上背叛。”
胤禛盯着殿兰的眼睛,继续问:“殿兰的意思是说,只要没有承诺就不是背叛,那么承诺之后,就不允许背叛了是吗?爷前世也不曾给你承诺,你为何不能原谅爷的背叛?”
殿兰笑了,看,不是同一个生活环境,大家沟通起来多困难,“婚姻就是承诺。”
胤禛也笑,带着一些冷酷,“太矛盾了,你一边说婚姻就是承诺,于是怨恨爷的背叛。一边又说,嫁给皇阿玛没有承诺,可以容忍皇阿玛的背叛。殿兰,爷不得不怀疑,你说的这些触动爷心思的话,都是为了摆脱爷的借口。”
殿兰微笑着摇头,“你没明白。那拉氏是你嫡妻,你作为丈夫理应爱重她;而我若嫁给皇上,我说了是妃子,那就意味着不过是个妾,男人不需要对妾有承诺。就如同,我不会对我养的蝴蝶做出承诺是一个道理,它们和我之间是不对等的。”
“殿兰,”胤禛意味不明地说,“你刚刚的话里,说的是我作为丈夫理应爱重‘她’,而不是爱重‘你’,那么,你能告诉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吗?”
想诈我,有那么容易吗?殿兰云淡风轻地说:“我和她的关系,就如同昨日和今日的关系,看似没什么区别,其实,已经不是同一日了。”
“福晋在参禅吗?”胤禛释放出当了十三年皇帝培养出来的全部气场,“我在问福晋,你究竟是我前世的福晋吗?”
殿兰对于刚刚超过一叶的精神力压迫实在无感,“自然不是,我被狗咬了一口,还知道以后见到狗就跑呢。怎么可能重活了一遍,反而不知道逃避灾难?”
胤禛困惑,今生首次见到福晋的时候就怀疑过福晋不是原主,但是后来又觉得福晋之所以对爷态度不一样,只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于是移了性情。可是刚刚福晋说到婚姻的自由和负累,胤禛再度怀疑,这不是个养在闺阁的女子说的话,哪怕活了两世,生存在这里时代中,就不该拥有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思想,这才接二连三地试探,可是福晋的话滴水不漏。
胤禛只好放过这个问题,算了,总之自己动了情,究竟是不是福晋,还有什么关系呢。自己能够重生,也许还有其他生灵可以借着福晋的身躯活过来,胤禛清楚,他动情的对象就是眼前这具身躯、眼前这个灵魂,管她究竟是谁呢。于是胤禛接着福晋的话说道:“好个逃避灾难,爷就是个灾星,只会带给你灾难是吗?”
“没错,”殿兰实话实说,呃,其实做了一点儿伪装,“前世痛苦的来源就是那拉氏爱上了你,今生回头一看,发觉这很可笑,所以我今生一早就告诫自己,要么,做你正妻但不要对你有丝毫感情,要么,干脆不要嫁给你。”
“好,好,好,”胤禛抚摸着手上翠绿的扳指,“爷相信这是福晋的真心话,爱上爷,很可笑是吗?”
殿兰在宇宙中学习过一点儿治疗师的课程,战舰小队中也有最顶尖的治疗师,他们最擅长判断人类的感情,所以殿兰其实很容易发现别人对自己的感观和态度,这也让她在适应这个新环境时得到不少便利,可是现在,她摸不透四阿哥的情绪变化,殿兰微微皱眉,说起原主记忆中的痛苦情节:
“前世,刚刚嫁给你的时候,是在阿哥所里,有几个奴才太过蛮横,但我不敢在紫禁城里打他们板子,直到分府出去,我立刻找了几个背主的奴才的错处,让人乱棍打死,这些不知怎么被你看见了,然后你听了李氏的话,回来就训斥我没有肚量、不能容人。当时刚刚整顿下来,还有很多奴才并不好指使,你当着他们的面呵斥我,你可知道之后我为了整顿府务,几日几夜没睡,更是着了李氏的道,吃错了东西,导致再也不能受孕。”
殿兰看着胤禛脸色变白,没有继续说下去,这已经足够证明那拉氏的可怜了,不是吗?
“殿兰,”胤禛脸色苍白,殿兰知道那拉氏的所有事情,应是原主无疑,“你就是从此之后就怨恨爷了吗?”
“怨恨?”当然不,又不关我的事,我不耐烦对不相干的人动心思、动情绪、动感情,“说到怨恨,也是弘辉死了以后,爷不是都知道吗?弘辉是被你最宠爱的李氏害死的,难道有如此多的过往,你还妄图让我相信你吗?”
胤禛继续抚摸扳指,福晋并不知道,当年制作碧玉簪的碧玉还有块余料,被工匠雕琢成了碧玉扳指,所以,福晋,你头上的两根簪子,和爷手上的扳指,是同一块玉料所处,而那一块玉料,也只雕琢出这三件珍宝,爷对你的用心,你总会知道的,爷不急,知道了病症,才好对症下药。李氏、年氏、谦嫔,这些人一个个都会出现,然后爷让福晋出气还不行吗?
爷碰其他女人,福晋觉得恶心,那爷就再也不碰任何人,福晋早晚会看到的,福晋嘴硬心软,早晚还会对爷动心,今日付出的一切,只要日后有所回报,那就值得了。福晋不是一直强调等价交换吗?爷用了这么多的心,爷有耐心,等到收获的那日。
、32、四爷出征
康熙二十九年七月,噶尔丹入犯乌珠穆沁发动叛乱。作为重生的胤禛,对于一切大事发生的时机原因了若指掌。福晋希望所嫁之人军功卓著,显见是家学渊源,最是崇拜费扬古,爷若想与福晋再续前缘,此时也是个机会。
胤禛趁着一次康熙来到阿哥所询问小阿哥的学问,跪地请奏:“皇阿玛,儿子听闻大军即将远征,儿子心潮澎湃,惟愿可以跟随大军,尽微薄之力。”
康熙微微动容,虽说佟贵妃去了,但是显然将四阿哥教的很好,德妃看起来也是个不错的,“四阿哥,你如今只13岁,骑射功夫只学了两年,虽说教你骑射功夫的安达也跟朕说过,你天赋异禀,精进很快,但战场上不比其他,你还是决意要去?”
“是,皇阿玛,”胤禛记得前世此时,皇阿玛、裕亲王、恭亲王和大阿哥都领兵出征,“儿子也只要跟在大将军身边,多学着些就好,到时也给皇阿玛看看,儿子不堕满洲勇士的威名。”
“好!”康熙欣喜,扶起四阿哥,“朕决定亲征,到时候四阿哥就跟在朕的身边,让朕看看你的功夫到底精进的如何。”
李氏、宋氏哪怕不得胤禛喜爱,发生这么大的事又怎会不知道,两人联袂来到四阿哥屋外请见,胤禛自从下定决心不再宠幸其他人,自然再不曾理会两个侍妾,“苏培盛,赶她们走,爷不见。”
苏培盛犹豫了一下,回道:“主子,您许久不曾宠幸侍妾,德妃已经派人询问过奴才,若是此时赶她们走……”
胤禛自是明白苏培盛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德妃,德妃,皇阿玛的妃嫔果然都不适合做额娘,所有的皇子不过是她们手心里争宠的工具,德妃的身边就有擅长医药的女官,会不知道爷此刻最不该的就是沉迷女色、虚耗阳元?
“苏培盛,”胤禛知道此时不能撕破脸,甚至为了福晋,还要装作对德妃孺慕异常、言听计从,“让她们俩进来吧。”
此时早过了盛夏,天气热得很,李氏、宋氏着装上稍作删减,但脸庞依然微微有汗渍,显得面庞水润、肤色莹白。李氏抢先一步道:“爷,您要出征了吗?可需要妾身为爷打理行装?”
胤禛此时还在因御花园里福晋说过的,前世李氏设计让福晋不能生育这件事存着怒气,此时看李氏样样争先的样子,尤为不喜,“妾身?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自称妾身?”
胤禛的声音不小,屋外伺候的仆婢都听出主子对李氏的不满,李氏更是一惊,这点子小错,四阿哥也要追究吗?李氏俯身,“是奴才的错,奴才再不敢如此。”说着,又露出水汪汪的眼睛,不过这次学尖了,没有直视四阿哥,只是角度恰巧可以让四阿哥看得见。
“回去好好跟嬷嬷学学,连规矩都不会,也过得了阅选?你阿玛使了不少银子吧?”胤禛把积存的怒气喷发出来,“爷的东西自然有得用的奴才打理,你们是来伺候爷的,不能讨爷的欢心,就不要在爷面前出现。别以为有人依仗,爷就一定要宠着你。”
李氏彻底吃惊,怎么四阿哥连德妃娘娘的面子都不给?这是大不敬。可是李氏也明白,自己若是再敢将四阿哥院子里的事禀报给德妃娘娘,一辈子都不要妄想有出头之日了。
宋氏见此,压根就不再开口,李嬷嬷说的对,如今四阿哥只有两个侍妾,打压下去一个,就要捧上来一个,如今李氏被厌弃,只要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行了。
“你们俩下去,”胤禛一挥手,如同赶苍蝇的动作,“爷出门以后,你们俩最好不要随意走动,这宫里每年都要无故死去几十人,看好了自己的脚。”
李氏宋氏小心翼翼地躬身而退,想着四阿哥最后的话,究竟是担心她们之言,还是威胁之意?
当日晚膳,康熙想起四阿哥的想要跟随出征的话,觉得德妃该赏,于是翻了她的绿头牌,晚间果然去了德妃处歇息,情事散去,康熙赞扬了德妃对四阿哥的关怀体贴,四阿哥骑□湛,为人纯孝,听的德妃自是春风得意,佟贵妃,哼,孝懿仁皇后,看到了吧,身份高不如活得久,如今四阿哥所有的好处都记在我的名下。
次日朝会,康熙宣布御驾亲征,皇四子胤禛随行;命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皇长子胤禔为副将出古北口;恭亲王常宁为安远大将军,出喜峰口征讨。
大军不日出征,胤禛骑着高头大马,跟随在皇上的辇舆左右。胤禛前世曾随皇阿玛亲征噶尔丹,当时与胤祺、胤佑、胤禩分掌八旗十营,不过那是康熙三十五年间的事,而那时的自己已然十九岁。
康熙见四阿哥骑马的姿势实在像是久经沙场,也相信了骑射安达的话,自己的四儿子天赋异禀,是个骑射好手。
康熙所行的一路自然是最安全之地,但依然碰到了几次小战役,康熙坐帐指挥,本来不想四阿哥亲自出去迎敌,但耐不住四阿哥多番请求,只好派了心腹将领带着胤禛,却每每传回喜报,将领也对康熙直言,四阿哥有大将之风,不莽撞不盲从,实乃大清之福。
康熙最近除了朝政,还因为大阿哥与太子之间的龃龉而烦心,太子是早年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