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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承诺的分量
“说的真轻巧,”殿兰冷静了片刻,虽然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但是既然有可能对这个男人动心,他就别妄图背叛我,“我多心?你自己做过那么多,我多想有错吗?”说完又是一阵咳嗽,这具破身子真不禁折腾。
胤禛轻拍着殿兰的后背,觉得心潮荡漾,爷手掌下是福晋的脊背,只隔着几层衣物,不知是否如那夜夜的梦中一般,如雪的肌肤,纤细的腰部。
殿兰没等到四阿哥的回答,不太高兴,“我说话你有在听吗?为何一直摸我的后背?”
殿兰转回头,正好看到四阿哥眼里的□,这个该死的男人,难道对自己花言巧语,为的不过是床榻上的欢愉?殿兰一把推开四阿哥,“你在想什么?想要女人,你回去紫禁城要多少有多少?不够了,你额娘还会继续给你找来。虽说年氏、乌雅氏、耿氏、钮祜禄氏如今尚幼,但不是还有几个侍妾如今也到了岁数可以承宠了吗?你去找她们。”
四阿哥眼疾手快地拉住推开他往外走的殿兰,轻笑道:“殿兰,你记性真好,竟然比爷记得都清楚,那几个有封号的确实太小不能承宠,可你在意她们做什么?今生就算她们依然入府,爷也不碰她们就是了。”
“你笑什么?”殿兰眼睛里喷火,强压住咳嗽,“我以为你月月让苏培盛来我这里送礼物,是诚心想要我,亏我还打算给你个机会。”
“我是诚心的啊,”胤禛不敢再笑了,“若不然,我今日何苦巴巴赶过来跟你解释。”
“你可是图我的身子?”殿兰冷静地问,若是如此,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殿兰,”胤禛猜不透殿兰的意图,但是直觉到危险,“不仅仅是你的身子,我想要你的心。”
殿兰没有在胤禛回答的时候开启精神力监控他的精神波动,精神力并不是无所不能,至少不是所有时候都可以测谎,所以,她需要如同土著一般做判断,而不是依赖她先天的优势。殿兰仔细地观察四阿哥说话时的表情,仔细地听四阿哥说话时声音的起伏和语音语调的细微变化。暂时没有发现四阿哥有说谎的痕迹。
“没问题,”殿兰微微一笑,“我说过,等价交换,你拿什么来换我的心?”
胤禛看着殿兰冷艳的笑容,再次迷惑,福晋完全不同了,还有哪个女子会这样落落大方地问爷“你拿什么来换我的心”。胤禛轻轻的抚摸殿兰雪白纤细的小手,问殿兰,“你想要什么?你希望我拿什么去换你的心?”
“你说呢?”殿兰也不抽出手,就让四阿哥这么握着,“我只要你最重要的东西。”
胤禛眸光一闪,福晋可是直到自己有洞天福地?不会,太匪夷所思,任何人都不会想到爷有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么,福晋说的是什么?
殿兰看着四阿哥变换的眼色,有些失望,“既然你还没做好准备,今天就这样吧。”
殿兰从四阿哥的手中挣开自己的手臂,披上大氅准备离开。
“别走,”胤禛再次拉住殿兰的手臂,可这次殿兰没让他如愿,稍微侧身,避开了两人身体的接触。胤禛知道自己刚刚的停顿让福晋误会了,“殿兰,我承认自己多疑,而且我有天大的秘密……”
“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了,”殿兰打断他,她殿兰还不需要一份勉强的感情,“我说了,既然你没准备好,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
“殿兰,”胤禛不明白福晋何必这么刚强,“你信我,我现在瞒着你的,以后定然如实告诉你。”
“且看我以后想不想知道吧,”殿兰冷淡地说,“四阿哥,我只说一句,你不是我唯一的选择。”
“殿兰,”胤禛有些微的恼怒,“我有隐瞒,这有什么不对?难道爷们所有的事情都要告诉内眷?况且你还不是我的福晋。”
“四阿哥说的对极,”殿兰丝毫也不生气,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早死在了界外战场上,有多少次,军功近在眼前、唾手可得,我殿兰若是贪心一点儿,早就丢了性命,也许我刚刚动了心,但也只是一瞬罢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四阿哥并不喜欢我做事的风格,以后还是不要往来为妙。那些东珠玉石,我整理好了自会送还与你。”
“殿兰,”胤禛心惊,“你做事可否不要这般决绝,如此不留余地,将来就不会后悔?”
“后悔?”殿兰轻蔑地笑,“这个世界上,既然你动了**,那么只有选择做、或者不做;若是你的**让你犹豫不决,那么这件事情就是可做、可不做;而凡是可做可不做的事情,又大多做了后悔,不做又遗憾。”
“你想说什么?”胤禛直觉不是好话,但是福晋的话的确让自己深思,当年选择夺取皇位、选择忤逆生母、选择圈禁兄弟、选择放弃儿子,桩桩件件不都是由遗憾和后悔交织而成的吗。
“我想说的是,”殿兰面无表情地对着胤禛说道,“凡是可以选择的事情,我宁可后悔,也绝不会遗憾。所以,你不必问我是否会后悔,那种感情我经历的太多,实在不算什么。”
胤禛闪身到殿兰面前,挡住她的去路,爷不能让你这般离开,“殿兰,什么叫你经历的后悔足够多?你前世就后悔嫁给爷?你后悔给爷生下嫡子?还是后悔今世又对爷动情?”
“我这般说吧,”殿兰不愿意让胤禛将自己当做前世的那拉氏,“也许你早发现了。我自重生起,就抛弃了我的过往,我想作为一个完全新鲜的人活在这里,重新去认识所有的人。也许最开始,我担心改变了历史,所以认命地打算嫁给你。可后来我放开了,那一切跟我有什么相关,我只要活我自己的就好。所以,你完全不用因为愧疚、遗憾、后悔,因为你对不起的人早就被我抛弃了,她不存在了,我只是殿兰,凑巧姓乌拉那拉。”
“我对你动心,”胤禛早就知道,殿兰不同于前世了,如她所言,她抛弃了她的过往,“是在我发觉了你跟前世不同以后。我知道,你不愿再次那般忍辱负重,我也承诺了绝不碰其他任何女人,可为何如此,你还是不肯给我承诺?”
“给你承诺?”殿兰觉得完全在鸡同鸭讲,“你给过我承诺吗?我今早才发觉对你动情,不到傍晚你就毁了我的感情。可见感情这东西,着实靠不住,你也早早抛弃好了,以后爱宠幸谁,再与我无关。”
胤禛不了解福晋如何会这般冷血,“我如何毁了你的感情?你可知,就在刚刚,当我看见你因为我有其他女人而胸闷的时候,当我可以确信你对我也有感觉的时候,我有多兴奋?就在不久前,我还幻想,皇阿玛今年是否会赐婚与你我。可是,只不过我一个问题不能回答你,你就放弃对我的感情。不是感情靠不住,而是你对我动心太少。”
“你说的对,”殿兰丝毫不否认,“我实在不擅长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你不能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会生气,我问的是你用什么来换我的心,既然你不能回答,自然是没有东西来换我的心,那我凭什么把我的心给你?我把它收回来又有何不对?”
“我想拿我最珍贵的东西来换你的心,”胤禛看着殿兰冷漠的面孔,心底也一丝丝变凉,“难道多等待些时日也不行?我必须立刻将它给你吗?”
殿兰奇怪地看着胤禛,“所以我说了啊,既然你没准备好,就以后再说呗。你纠结个什么?”
“殿兰,”胤禛看不出福晋对自己有丝毫的感情和留恋,不对,刚刚明明有的,刚刚福晋就是因此才一直咳嗽,呵呵,原来是因为在意才会难过吧,现在福晋不在意了,所以也就不再咳嗽不再胸闷了。胤禛在心底对自己冷笑,看吧,这是报应,前世爷可以不在意福晋,今世福晋自然也可以不在意爷,“若是我现在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你,你是否还愿意把你的心给我?”
“抱歉,”殿兰做出微笑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刚才我可以承诺,是因为我动心,现在既然不动心,自然不能承诺。”
、15、可否再次为我动心
心底的担忧变成了事实,胤禛无力继续说什么,他转过身,率先离开花厅,领着苏培盛打马离去,寒风扑面而来,胤禛越发加快速度,让如刃的风更尖锐一些,只有疼痛才能减轻爷心底的无力与冰冷,殿兰,爷等了你多少年?你很好,只因为我一个迟疑,就收回心动。
不过,别想爷会放过你,就算是娶个木头,爷也要把你娶进府里,你竟然敢说爷不是唯一的人选?怎么,是打算继续为别人而动心?痴心妄想!爷就将你圈禁起来,日日夜夜看到的人只有爷一个男人,爷看着你,爷看你怎么对别人动心?
“主子,”小李子看到寒风满面的四阿哥,却不得不凑过来禀报,“德妃娘娘让您回宫了就去永和宫一趟。”
“德妃?”胤禛恨得咬牙切齿,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于德妃赐给他一个格格,“请太医来,说爷病重,永和宫那边也这么回。”
小李子和苏培盛对视一眼,退出了四阿哥的书房。
“苏公公,”小李子担忧地问,“主子怎么了?可要请太医?”
“自然得请,”苏培盛叹气,“这样,你若去永和宫,德妃娘娘必然责难你,我去回禀永和宫,你去太医院叫人。”
小李子将感激藏在心底,去了太医院请人。而来到苏培盛被德妃娘娘问了很多话,比如“四阿哥离宫去了哪里?”、“四阿哥身子不好,可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人?”、“四阿哥不宠幸侍妾,可是有什么隐疾?”、“皇上让乌雅氏做了侍妾,可是她做错了什么?”一应总总,等到苏培盛回到阿哥所,大冬天里也冒了一身的汗。
怪不得主子对德妃娘娘心结如此,若不是她多事,那拉格格如何会有这么大火气,还气病了,说不定还因此跟主子大吵了一场,不然主子脸色怎会如此铁青。况且刚刚在永和宫问的都是什么话?哪里有丝毫额娘对儿子的关怀之语,主子也是命苦,好容易动了情,对方却是心硬如铁的那拉格格,这独宠的心思,哪个爷们容得下呢。
此时太医也诊完了脉,跟胤禛说,“四阿哥,这是气急攻心,奴才开一剂药喝个三五天也就好了,只是这时节动了肝火,夜里恐是觉得燥热,还望四阿哥别熄了炭火,免得风邪入体。”
胤禛面无表情地点头,着小李子送走了太医,叫来了苏培盛,“爷病了,让乌雅氏侍疾。就说爷不忍心她过了病气,让她跪在外间,记住,外间不许生炭火。”
“主子,”苏培盛觉得不妥,“若是如此,乌雅氏病了,如何跟德妃娘娘交代?”
“交待?”胤禛一把将笔架扫落,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毛笔更是滚落一地,“爷还要跟德妃交代?她怎么不想想,爷如何对殿兰交待?殿兰难道不知今日是爷生辰?连一句好话都没让爷听到。现在安排了谁伺候乌雅氏?”
“回主子,是圆融。”
“好,圆融不是最巧舌如簧吗?”胤禛冷笑,“让她想办法,使得乌雅氏穿些漂亮但是不抗冻的丝绸来,也别披着大氅,你去把外间凡是能当铺盖的都撤走,爷要看看,德妃的侄女命有多硬?”
苏培盛是第一次看到主子对没犯错的人下此狠手,如此一来,乌雅氏得去了半条命,德妃那里不好交待啊,苏培盛也不希望看到主子变成心狠手辣之人,奈何此时实在不能再劝谏了,也罢,若是乌雅氏没有攀龙附凤的心,也不会参加小选,凭乌雅一家今日的地位,想要免选并不困难。
果然,一夜过去,穿着粉色丝绸旗装的乌雅氏感染风寒,胤禛以皇子侍妾身份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