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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殿兰是个大肚的?当年只要是敌人,我就没给她留过全尸。
不过,李氏是胤禛的女人,哪怕只是侍妾,自己的精神力也不敢用在她身上,不过是个小人物,虽然现在只是猜想,精神力不能用在有血缘或亲属关系的人身上。若是仅仅为了个区区李氏,造成我精神力的反噬,实在得不偿失。
胤禛现在的精神力也是超过2叶,虽说从来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如何使用,但是观察力十分敏锐,他自然发觉了殿兰的不自在,和表情上一闪而过的冷酷。罢了,若是爷早知会如此动心,哪怕会被佟贵妃、德妃猜忌,被皇阿玛厌弃,也不会碰任何其他女人。此时,无论殿兰想要怎么作践李氏,爷只当看不到就好。
宋氏不知是能忍,还是认命,乖顺地挺着丰、胸继续给胤禛布菜,胤禛却不肯抬头看她一眼。
漱过口,殿兰和胤禛坐在主位,叫来了府里的管事和太监。胤禛吸取了前世的教训,凡是德妃赐下的人,他一个都没用,到放到庄子里了,如今的管事都是殿兰从娘家带来的,曾经是小厮的阿贵、阿福,如今人人都要口称贵总管、福总管,也正好跟琳嬷嬷、珠嬷嬷凑成了两对。
太监自然是苏培盛、小李子、小贵子,不过因为小贵子跟贵总管的名字一样,干脆改成了小顺子。
这些人从殿兰娘家带来的自不必说,就说三个得用的太监,没一个不知道主子心里对福晋的爱重,哪敢犯浑。
“爷今日叫你们来,”胤禛开口,“就是让你们给福晋请个安,讨两个赏钱,以后自己分内的事情办好了,别让福晋劳心劳力的。”
“嗻,”众人异口同声,“给雍郡王请安,给福晋请安。”
“起,”殿兰淡淡地开口,这套面子其实不是做给这几个奴才看的,而是做给两个侍妾看的,胤禛没明白,我不是要让侍妾懂规矩,而是让她们灭亡,“你们几个谁干什么我连问也不打算问,自己琢磨明白,背弃我的,我不会让他活着,好了,都下去吧。”
几人冷汗涔涔,鱼贯而出,就连李氏、宋氏看着,也觉着心寒,这么狠的福晋,当真少见,别人就算心里这样想着,也不会这么明白地说出来。
这回胤禛算是明白了,爷就说,以殿兰的小心眼,怎么还没发作李氏、宋氏两个女人,原来根本是不打算留着她们,也对,爷碰过这两个女人,福晋不会不知道,以往是不在意,如今,呵呵,看来福晋对爷的用心也不小啊。
殿兰早就得知宋氏身边跟着个孝懿仁皇后在世时赏下来的嬷嬷,也没跟她照面,遥遥地,催眠她今日毒杀这两个侍妾。
果然,第二日,李氏、宋氏暴毙,怀疑是风寒,草草地葬了。
殿兰没那心思催眠府里所有的下人,所以,雍郡王的两个妾室李氏、宋氏在福晋入府第三天暴毙,这事儿风一样的席卷了北京城。德妃娘娘有了充分的借口,宣殿兰入宫。
殿兰没有直接去永和宫,而是到了乾清宫,梁九功一见,都没通传就把殿兰引了进去。
“皇阿玛,”殿兰坐下,烦闷地喝茶,“德妃没事传我做什么?你去管管她,大冷天的,谁没事给她请什么安,说不定她还打算让我跪。”
“殿兰,不是朕要说你,”康熙干脆放下折子,“李氏死就死了,这宋氏挺老实的,朕还打算抬举她做侧福晋,好占了你府里一个侧福晋的位份,免得其他大臣想把女儿塞进四阿哥的后院。你倒是好,也不跟皇阿玛商量一声。还有,你想过没有,你刚过门,侍妾就暴毙,别人会怎么想你?是善妒?还是命格不好?”
“我才不管,”殿兰脾气见长,“还有,我就是不乐意了,胤禛是我的,以后进府一个,我就灭掉一个,那些大臣若是觉得他们女儿的命够硬,皇阿玛看谁不顺眼,就把她女儿赐给胤禛,我让她坐着花轿死在路上。”
“哟呵,”康熙有些诧异,殿兰从前不这样啊,“殿兰这是跟谁怄气呢?多造杀孽总是不好,殿兰就这么不乐意四阿哥碰别人?”
“就是不行,”殿兰说着,眼圈都红了,但是过往的岁月里从来没流过泪,这次也一样流不出来,“都说了,胤禛是我的。”
“殿兰,”康熙正容道,“四阿哥若是顾惜着你,必然不会宠幸他人。上次朕不是说了,若是不给他赐侧福晋、格格,大臣只会以为朕厌弃了四阿哥,你的脸面也会跟着不好看。殿兰,这事儿你想好了,朕听说,太子妃、八福晋和九福晋都不怎么待见你,将来妯娌间总要见面,你乐意她们压你一头?”
殿兰干脆一把甩了手中的茶杯,碎在了乾清宫的地毯上,梁九功立马蹲身去捡,暗自吃惊这四福晋好大的妒性、好大的脾气。
“好了、好了,”康熙起身坐在殿兰旁边,拍着她的肩膀,“就生这么大的气了?何至于?朕晚些给四阿哥赐婚,你最好调养好身子生下嫡长子,这样总能保全地位,今后无论如何,别人也越不过你。”
“我不要!”殿兰把桌案上所有的茶具都推到地上,哐当哐当作响。
“这是怎么了?”康熙觉得今日的殿兰很不正常,按住殿兰打算推倒桌子的动作,“梁九功,别理地上那些了,赶紧传了刘太医过来,看看四福晋这是怎么了。李德全,你去把四阿哥找来,他此刻应该在毓庆宫帮太子处理政务。”
四阿哥飞奔而来,进来就看到地上散落的杯子尸体,还有殿兰红红的眼眶,他是知道今日德妃传召她入宫,但他告诫过殿兰,别理会德妃,先来皇阿玛这里,德妃自然不敢给她气受,可是现在殿兰气得眼睛都红了,德妃!德妃!爷今生一定狠狠打压十四,让你永无出头之日。
“快看看,”康熙招收让四阿哥靠近,“你福晋这是怎么了?你早上给她气受了?”
“儿臣怎么可能,”胤禛一把抱起殿兰,抚摸她的脸颊发鬓,但殿兰撇过头去不理他。胤禛转过头对着康熙道,“皇阿玛,儿子舍不得让殿兰难过,可是今日德妃娘娘给了殿兰气受?”
“那是你额娘,”康熙再看不上德妃,也不希望四阿哥不顾孝义,但此刻殿兰的事情最重要,“因该是没有,殿兰按时间算,应是一入宫就跑来朕这里了,还没来得及去永和宫。”
“殿兰,”胤禛扳过殿兰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问,“可是出了什么事?让你不痛快了?跟爷说说,爷给你出气。”
殿兰依旧不抬眼看他,也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死死咬住嘴唇。
“四阿哥,”康熙压抑着怒气,问道,“到底是怎么了?殿兰从来不曾无理取闹过,你府里的人不都是你亲自挑选的吗?如何能让殿兰受气?”
“已经抓住传话的人了,”胤禛说的时候阴冷阴冷的,“儿子是亲自在府里探访的,是乌雅格格身边的嬷嬷私自往府外传的话,不然王府里死个把人,如何就闹得风言风语。也是儿子不够谨慎,就没防着她。”
康熙一时沉默,那是四阿哥的生母赐下的人,四阿哥自然有不得已之处,只是委屈了殿兰。
刘太医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开始为殿兰把脉,过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四福晋看起来倒像是肾水有亏,肝火浮躁,火水未济。但是按说实属不应当,四福晋的身子一直是奴才调养的,按说早就没有这等问题了。”刘太医说完,还隐晦地看了看雍郡王。
“别藏着掖着了,”康熙眼睛毒,自然发现了刘太医的躲闪,“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
“是,”刘太医低着头说道,“许是雍郡王大婚,情不自禁,所以才导致四福晋亏虚,稍微调养也就是了。”
讨厌孩子
听了刘太医的话,康熙从上到下地打量自己的儿子,虽说清瘦,但是看起来确实很结实的样子,大概是深肖朕躬,所以能力很强,康熙咳了咳,告诫道:“四阿哥,新婚燕尔,把持不住也是有的,可你还是尽量顾惜着殿兰的身子。”
“儿臣遵旨,”胤禛委屈啊,他竭力隐忍了,每夜只要一次,殿兰怎么还会亏虚了呢,“刘太医,可需要给殿兰进补些?”
“还是雍郡王多费些心,”刘太医头更低了,“别让四福晋太操劳就好。至于食水汤药,四福晋本就极善保养,倒不需要奴才多说了。”
胤禛憋屈到了,瞅了瞅皇阿玛,果然看自己的目光越发不善,又看了看殿兰,福晋压根儿就没理他,专朝着桂花糕进攻呢。
“皇阿玛,”殿兰吃了桂花糕,觉得心里有些底,这才说道,“忘记给皇阿玛带膳食来了,下次争取不忘。我不喜欢德妃,我不要去她宫里。”
康熙和胤禛都觉得殿兰今日的情绪、行为、语言都怪怪的,却说不上到底哪里怪,又觉得这幅小模样挺可人,也不多说什么。
康熙点头,“一会儿让梁九功通知永和宫一声也就是了。皇阿玛不着急吃你做的膳食,你先养好身子,若是四阿哥给你气受,你只管来皇阿玛这里。不许生气,知不知道。”
“那好吧,”殿兰乖巧地点头,“皇阿玛,我想回去睡觉。”
“晚膳还没用呢,”康熙有些担心,“殿兰究竟哪里不舒服?气色看着还好,但是脾气、举止都与过去不大相同。”
“不知道,烦躁得很,”殿兰眼圈又红了,“就是不舒服,心里难受。”
“四阿哥,”康熙责问胤禛,“你是在怎么照顾的?昨晚可是折腾她了?还是因为两个侍妾暴毙,就斥责你福晋了?”
“没的事,那两个死了的算什么东西,儿臣哪里会为了她们给福晋脸子看,”胤禛用手去摸殿兰的脸颊,又被她躲了过去,“殿兰,跟我说说,你哪里难受了?昨晚上不还好好的吗?”
“我不好,我哪都难受,我要回家。”殿兰眼睛泛红,委屈地看着胤禛。殿兰如何不知道自己今日脾气大大不妥,但是完全克制不住,最重要的是想哭。
天哪,是不是世界末日了?哭泣?宇宙战士就没几个人哭过。宇宙人的身体经过几百万年的强化,早就放弃使用生物能源,都是太阳光照射或者营养灯照射来摄取能量,细胞里的线粒体存放效率极高,细胞液早已被能量粒子取代,什么流血、流泪,都是传说中才有的。
殿兰也痛苦过、为难过、绝望过,但是以往从来没有哭过,可今日就是莫名其妙的鼻酸、委屈,她还清楚地知道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杀了李氏、宋氏两人的缘故,她手染的血腥以亿为单位来测算,都是数不清楚的,哪里会在意两个女人。
那么究竟为何而难过?殿兰就是因为不清楚,显得更加烦躁不安。
“乖,一会儿就带你回家看望岳父岳母,”胤禛只当殿兰多日未见到费扬古夫妇,再加上新婚,可能有些不适应,于是亲自掏出她的绢帕给她擦擦眼角,“可别哭,仔细伤了眼睛。”
殿兰点头,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康熙本来挺担忧,但看着胤禛这样对待殿兰,也放下大半的心,“殿兰是想阿玛、额娘了吧。也是,这是你第一次离开父母身边儿,以往南巡、东巡也都有阿玛、额娘陪着。既如此,也别计较九日才能回门的规矩,四阿哥,陪你福晋去费扬古府里吧。若是殿兰实在不开心,就在费扬古那住几日,别委屈了殿兰。”
“是,儿臣告退。”胤禛抓着殿兰的手,扶她起身。
“皇阿玛,殿兰先回去了,等过段时间再给你送膳食来。”殿兰临走时念念不忘的还是承诺了,却没完成的膳食。
胤禛在驶向费扬古府上的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