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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胤禛叹气,“君子远庖厨,就是让人少造杀孽,用菜刀杀死鸡鸭鱼也是不好。这样,荤腥的爷不碰,素菜爷去看看他们是如何料理的,争取早日能做给殿兰吃。”
殿兰心满意足地点头,躺回被窝里,继续迷瞪起来。
这一日,胤禛陪着殿兰用了两顿甜甜的菠菜,因为殿兰吃着很欢愉,便总是让胤禛也陪着多进些。胤禛强迫自己咽下去这些甜腻的菠菜,甚至想,其实,多用些荤菜也不错,若是日后的素菜都是如此口味,爷一定不会如前世一般,喜用素食而远离荤腥。
第二日起床,殿兰又开始发脾气,“胤禛,床就这么大,你搂着我,我翻身都没有地方,今日起,你睡在外间,不许缠着我。整张床都要归我。”
这还了得,胤禛坚决不妥协,“殿兰,乖,日后爷老老实实的,把床铺大部分地方都让给你。若是爷去了外间,万一有哪个下人心思不正的,勾引爷,那不是让殿兰伤心?”
“她们谁敢?”殿兰这么说,心里却想着,身边伺候自己的几个丫鬟不用担心,但是八福晋、九福晋会不会故意给她家爷们安排美貌的侍妾来个偶遇、勾引、下药什么的?不好,确实不妥,“那这样,你让人把外间的罗汉床搬进来,你日后就睡在罗汉床上,跟我一个房间里,我看谁敢过来勾搭你。”
胤禛依旧摇头,“殿兰,那样爷不放心,你夜里偶尔会冷,若是爷不搂着你,你感冒了可如何了得。爷保证,不占用太多地方,让你活动得开,想怎么翻身都行。”
“你怎么就非得跟我睡一起?”殿兰怒气又上来了,“我都说了,整张床都要归我。”
“好好好,”胤禛看到殿兰脸都憋红了,不好继续拧着来,只好妥协道,“我睡罗汉床,我睡罗汉床,你别恼。”
“我今日不起床了。”殿兰拥被继续躺下。
第三日,太后想起多日不见的殿兰,着人叫来了她,看着她气色不错,故作失落地说:“殿兰,怎么都不见你过来见我?可是一心只惦记着四阿哥,不挂心皇玛姆了?”
“才不是,”殿兰挽住太后胳膊,“我巴不得跟太后住在一起。我不喜欢四阿哥,只喜欢皇玛姆。”
“那也不喜欢皇阿玛了?”正巧赶过来陪太后用膳的康熙,领着一群儿子过来,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康熙转头问胤禛,“四阿哥,可是你福晋又闹腾了?”
“没的事,”胤禛昨日没能跟殿兰同床,睡眠质量十分不理想,青黑着眼眶,却依然为福晋辩驳,“殿兰这几日坐船不太舒服,所以有些小性子罢了。”
“如何不舒服了?”太后摩挲着殿兰细白的手指,“你又不是第一回坐船,可是因为膳食不好?还是有谁给你气受?”
“没有,”殿兰在太后身边感受到安详平和,遂也安稳了一些,“膳食很好,胤禛有时还亲自让丫头给我料理。也没谁来找我的不自在,但就是觉得烦躁不安。”
殿兰和胤禛早就商议好,既然太医不能在一个月内诊出喜脉,他们自然也不会提前开口告诉大家。
“四嫂太过娇气,”十四冷言冷语,“八嫂、九嫂日日在太后、宜妃跟前侍奉,也从来没说一句累,怎么只有你什么都不用做,却动不动就说不舒服的。”
“十四,朕是怎么说你的,”康熙冷哼一声,“你对八嫂、九嫂倒是尊敬,如何不敬四嫂?”
“自然是德妃娘娘教导的,”殿兰性子也上来了,这里的人喜欢她的自然包容她;不喜欢她的,也不在意多给他们一个自己不孝的借口,“皇阿玛,德妃娘娘知道因为儿媳的原因,才使得她不能与十四弟时时团聚,对儿媳可是存了好大的不满呢。”
“皇阿玛,”十四开口哀叫,“您看,四嫂口口声声德妃娘娘,都不唤一句额娘,可见是大大不孝。皇阿玛,您怎么就因为她的话,让额娘日夜啼哭,身子都不爽利了。”
“笑话,”殿兰一扬脖子,只管按照自己心意来,“皇阿玛的嫡妻才是我额娘,是我正经婆婆。如今皇阿玛没有嫡妻,不然我必然日日给额娘请安。德妃不过是妾室,我唤她德妃娘娘也没什么不对的。”
康熙本就当殿兰是自己与赫舍里的女儿,如今听她说若是朕的嫡妻在,她必日日给额娘请安侍奉,立刻就觉得,殿兰的话说到了自己的心窝里。若是赫舍里还在,也比跟朕一样,十分欢喜殿兰的。这男人的心一偏,说的话自然就不会考虑周全,康熙开口训斥道:
“十四,你如今也十一了,如何就分不清是非曲直?德妃只是妾室,就连世家大族,儿媳妇也是到正室夫人那里请安,哪里有给姨娘请安的道理。虽说皇家与别家不同,但是殿兰所言也极有道理,既然如今皇后之位虚悬,殿兰上头没有婆母,自然可以不立规矩的。即便是皇额娘这里,也极疼惜殿兰,早说了不用日日过来请安。十四,这些事情,本也不该你一个皇子该管的。”
十四立时红了眼睛,自己的额娘在皇阿玛嘴里就变成了妾室姨娘,好啊,好你个四福晋,我跟你势不两立。
太后虽然觉得皇上话有不妥,但是殿兰却是她六十年的岁月里,真心想要宠爱的唯一的孩子,自然不乐意她受任何委屈。
可巧正在这时,德妃、宜妃带着众位随驾的妃嫔和各位阿哥的福晋、格格,来到太后船舱里请安。
众人起身见礼之后,殿兰依然坐在太后身边,一众嫔妃福晋都坐在太后下首,阿哥们坐在康熙下首。
太子妃早看出皇上待殿兰有份不同,不会跟她过不去,但是她协力六宫,此时说出口的是规矩,想来不会惹得皇阿玛厌烦,于是淡然开口:“四弟妹,你别攀着皇玛姆,让她轻省些,你坐到三弟妹和五弟妹之间来。”
“劳烦太子妃记挂,”殿兰斜睨了她一眼,又继续靠在太后身上,“皇玛姆说喜欢我坐在她身边儿的。”
“就是,”太后到了晚年,越发喜欢小儿女的亲近,奈何皇宫太拘谨,如今殿兰性子执拗,倒也可爱,但是太子妃爷并不过错,于是说道,“太子妃是个好的,注重体统,不过大家出门在外,难得我偏疼殿兰些,你们也不要太刻板了。”
“皇玛姆,”八福晋闻出了雅意,也凑到太后边撒娇,傍着太后说,“您不能只疼四嫂一人啊,还有我啊。”
“你个猴儿,”倒是宜妃先开口了,对着芳姿笑骂了一句,才对着太后恭敬地说,“皇额娘也是早知道芳姿是个什么样子,最是好胜,您要是宠爱别的女孩儿多过她,她必是要闹您的。”
“我可不怕女孩儿闹,”太后也搂着芳姿,笑呵呵的,“以往就数你们两个最招我喜欢,如今倒好,做成了妯娌,都是我的孙媳妇,再好不过了。”
德妃此刻微微叹了口气,“还是宜妃好福气,九阿哥府上已经有了两个小格格了,虽说都是庶出、身子骨也都差了些,但总算是偶尔也能带到宫里乐和乐和;连八贝勒府上据说也快有个小阿哥了,可见八福晋虽说好胜,但到底是能容人的。”
德妃的话就此收住,但是任凭谁,也会往雍郡王府上想,那可是有个孩子胎死腹中,如今两个侍妾皆亡,唯一剩下的格格也被撸了封号,变成了没有名分的侍妾、通房一流。这一切,可不都是拜刚刚进门的四福晋所赐。
太后虽说惦记着子孙后代,但是能给爱新觉罗家繁衍生息的女人多了去了,何必大家都眼巴巴地盯着殿兰不放,于是搭拉着眼角,不冷不热地说:“八阿哥、九阿哥也别把心思都花在内院了,跟你们四哥学学,多帮着太子处理些国事。昨日还听你们皇阿玛提起,四阿哥为了帮太子赈灾,把积攒下来的十万两银子都捐了出来,可见心思纯正。”
“皇玛姆教训的是,”八阿哥应道,又转向了胤禛,“四哥好厉害,才封了郡王几年,不仅婚礼风风光光的,比起太子娶妃都不差些什么,还能积攒下十万两的银子,可否教导教导弟弟,也可让弟弟早日为皇阿玛、太子尽力。”
“八弟说起这些,倒让哥哥惭愧了,”四阿哥一本正经地说,“我心心念念都是殿兰,为了迎娶她,还欠了户部好多的银子和人情。这次南方几处饥荒,太子先行,儿子夜不能寐,与殿兰说起此事,倒是殿兰识得大体,把她的嫁妆银子手头里拿得出来的都给了我,如此才帮到了太子些许,哪里值得说道。”
“好孩子,”太后听了十分开心,“显见你自幼承训,才刚刚嫁过来,就把私房银子都给你家爷了,倒是一心想让你家爷安心为国效力,果然是皇上挑选的,最是识得大体。”
“那是自然,”康熙原本揣测这些银钱是孝懿仁皇后留给四阿哥的,也没多说什么,如今一听竟是出自殿兰之手,喜悦异常,“朕自打殿兰小时候,就最喜欢她心胸开阔,见识不输于男儿,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德妃暗恨,本来是想让皇上太后知道殿兰阴狠不善于持家,没想到反而让她出了彩。不过,我乌雅德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每三年大选,每年小选,我就不信,赐给雍郡王府上的女人,你就敢个个都害死。
孕事引来八方反应
初十日,康熙一行至江宁,驻江宁织造曹寅署。
曹玺嫡妻孙氏,是康熙乳母,此时也在跪迎之列。康熙在江宁下船上了辇车,直到进了曹寅的府邸才下车,一眼就看到了戴着黑绒额帕跪在地上的乳母,一把搀扶了起来,“嬷嬷身子可还硬朗?”
“奴才一切都好,”孙氏头发半百,但是精神矍铄,乐呵呵地看着一小被她奶大的皇帝,“看到皇上身子硬朗,奴才自然一切都好。快快,让奴才给太后请安。”
“还请什么安,”太后也下了辇车,扶着孙氏另一只手,“你我在宫里时也是常常得见,更有你待皇上的情分,你我之间何苦还拜来拜去的。”
“哎哟,奴才还是要给太后道个万福才行,”孙氏到底福身一拜,这才在皇上的扶持下起身,“奴才这辈子还能再看到皇上太后,已经是天大的福泽。”
皇上不管别人,直接拉了殿兰过来,指着孙氏跟殿兰说道:“这是皇阿玛的奶嬷嬷,你也要叫声嬷嬷才行,不许跟人家耍脾气。”
“嬷嬷万安,”殿兰规规矩矩地福身,“皇阿玛这两日就说,到了曹大人府上,一定要听孙嬷嬷的话,不许耍小性子。”
“这个公主是哪个?快起来,不要多礼。”孙嬷嬷没有见过殿兰,但是瞧着通身气派和皇上的看重,也只当是皇上极疼爱的公主。
“嬷嬷,朕也希望有这么可人的公主,奈何嫔妃们所出都没有她稳重,也不如她伶俐,”康熙扶着孙嬷嬷和太后往厅堂里走,“这是四阿哥刚娶的福晋。朕当时就想着,一定要给嬷嬷看上一眼,像不像朕的女儿。”
众人在厅堂里坐好,殿兰坐在太后近旁,孙嬷嬷坐在她下首,一直打量着她,好一会儿才对着皇上说道:“依奴才的眼力看着,四福晋样貌精致,竟是有些像慈和皇太后,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但是性子看着不像,四福晋看着倒是大气些,脾气可也是爽朗?”
“是了,”康熙闻听此言,再一看,果然殿兰的眉眼有些像是生母,虽然生母早逝,但是模样早就印在康熙心里,“嬷嬷不说,朕还没想到。怪道朕一直觉得殿兰亲切,既然像是额娘,那么必然跟朕也有几分相似,所以朕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她从她阿玛那里抢来做儿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