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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心缈转向声源。水冽寒一袭长袍,底边绣着几株墨竹,挺拔的修长身形显得温文儒雅,绝世之姿,祸水之颜,缥缈清逸,不染纤尘。
他缓步向席心缈走来,柔意绵绵,似要将她冰冷的伪装融化。所到之处拥挤的人群迅速的自动让与两侧,真正做到了快、准、齐。个个屏息,静立,久久凝视他的天神俊颜,似乎只要发出一丁点的声响,也是对他的亵渎。而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人群投来的瞻仰目光。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如果说女孩对席心缈的电力可使灯泡发亮的话,那么她们对他就是马达全开,可以直接当发电厂用了。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啊!
她的内心现在很不平衡,妖孽,干嘛出来祸害人间!
旁边的冰凝似是感觉到了席心缈的不悦,有些可怜起水冽寒来,谁叫你抢了小姐的风头。连忙出来圆场,“少爷,那边好像很热闹,我们去看看吧。”
连拖带拽地把愤恨不平的某人拉去,临走席心缈还不忘送给水冽寒一个白眼。小子,你给老娘记住了。迟早把你毁容掉。
而落单的水冽寒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那里又得罪她了,无辜的摸摸鼻子,识趣地跟上。机会难得,怎么错失!更何况这个机会可是自己有意安排的。
“这不是对对子嘛!”席心缈不屑一顾的叫唤着。
古人就是不会享受,尤其是这些书呆子,成天只知道作诗对对子,真是没品位。不过她对那作为奖品的蓝田玉倒是挺喜欢的。色泽光亮,晶莹剔透,温润细腻,就连我这个外行人也知道是个不可多得的上品。
“心儿好像对那玉更感兴趣吧。”水冽寒看透她心思般的在耳边低声呢喃。
雄厚的男性气息毫无预兆的充斥在耳边,绯艳的红唇有意无意的划过我的耳垂,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口中喷出的热气,湿湿润润的。
顿时血气方涌,耳根绯红。任是席心缈再冷静,这身体毕竟只有十五岁,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异性,还是个帅到人神共愤的美男子。她只觉有股热流窜遍全身,脑袋一片浆糊。
他笑意更深,似是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
看着他邪肆的阴笑,还暧昧眨着眼的公然挑逗,席心缈恨不得一掌把他啪飞了。当然,只是停留在想的阶段,郁闷之极,为什么碰上他吃亏的总是自己!在思想上将他狠狠地“蹂躏”之后,她平复下心情关注赛事。
“怎么都没人上去啊,有这么难吗?不就是‘之乎者也’吗?”
“心儿自是认为简单,可惜旁人愚昧啊,断不会自取其辱。”他不屑瞥向场上的庸才,还想借着说话再施前计,可她不是软柿子,就在他身体靠近的同时,抓住机会,手肘往后狠狠一顶,只听身后某人压抑的闷吭。
暗自得意,叫你占我便宜。朝他回眸明媚一笑,竟让他微微恍惚。她好兄弟似的拍拍他由于捂着腹部弯曲下来的肩膀,“怎么样。劲道不错吧,一般人可请不到我亲自出手的。”
一副你不用太感激她的欠揍样,还假装嫌弃的擦擦手,自顾自走上擂台。
而身后的人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也直起身子,哪有被挨打的痛苦样,桀骜邪戾,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寒气。只是望向那个走上擂台的娇柔身影时,眼里还保持着无边的宠溺与浓浓情意。
在旁的冰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习武的她知道,刚才他是故意不避开的,为的怕只是让小姐消消气吧。说实话,对于水冽寒,她看不透,而且也根本不敢靠近他。说来可笑,她对他总有深深的恐惧,讲不清,道不明的惧怕。
在他面前,其他人就像是透明的卑微的匍匐在他脚下的低等生物。无需任何表情,甚至不需要一个眼神,无形中的压迫感,就激发任内心最底层的恐慌,让人只能臣服,只想臣服。
可对小姐偏偏是个例外,后来才知道是绝无仅有的例外。面对小姐时,他屏退了一切的凛冽、暴虐。有的仅仅是包容与娇纵。冰凝不由略皱秀眉,他接近小姐有何目的?
水冽寒似乎觉察到了冰凝投来的警惕,嘴角上扬。
“你只需尽心侍奉你的主子便好,其他的不是你该管的。”冰霜般的寒意,似警告,似提醒。
冰凝浑身一震,却见水冽寒根本没有开口,刚刚是内功传音?!!后背浮起一阵凉意,不敢再看。手心早已湿润。
话说席心缈顶着各色目光翩然上台,还未开口,绝美之姿已让人惊得瞠目结舌,纷纷交头接耳,这美少年是何许人也?
“这位兄台可是来接下联的?”提问的是一个俊朗公子,二十几岁,五官端正,文质彬彬。
她颔首以回。
那人拱手作揖,喜道:“在下黄庭,敢问兄台。。”
“吴辞仁。”简洁随意。
台下的书生哗然,这少年傲慢的很啊,不知腹内有多少墨水呢?纷纷投来藐视的眼神。一个十几岁的还未成年的少年能成什么气候!
而水冽寒则是眉眼弯弯:吴辞仁,无此人。你倒是狡猾啊。耍的他们团团转。
冰凝看着台上的人儿,一脸的柔意。小姐总是出人意料。
“原来是吴公子,不知这下联何解?还望赐教。”谦虚有礼。
席心缈缓缓的走向对子的悬挂处,上联是“水车车水,水随车,车停水止。”
把手中墨扇风度翩翩地打开,镇定自若地对出:“风扇扇风,风出扇,扇动风生。”
“好,好对!”黄庭赞叹,欣喜万分。
台下亦是一片叫好。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好才华。
“吴公子请再对,”他略一沉思,“日上山,月上山,山上日月明。”
“青海湖,水海湖,湖海青水清。”没有一丝犹豫。
紧接着:“蚕作茧茧抽丝,织就绫罗绸缎暖人间。”
微微一笑,对道:“狼生毫毫扎笔,写出锦绣文章传天下。”
“好好好,”黄庭连说三个好,可见其激动。
人群里是雷鸣一般的掌声。
“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遇此则应如何避之。”
台下沸腾,这不是那千古绝句嘛!几十年来无人能对,这个才华横溢的绝世少年能带给大家更大的惊喜吗?
“吴公子,此对一直是在下的遗憾,不知今日能否指点迷津,在下感激不尽。”
席心缈挑挑眉,嗬,出绝招啦,还以为会再难点呢。
“这有何妨。”轻狂傲然却让人觉得他有这个资本。
如清泉一般澄澈的声音响起:“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礼他、躲他、再过几年你再看他。”
全场静寂,死一般的沉寂,只听得到心跳的声音,数以千计的视线像探测灯一样直刷刷地照射过来,热的我有些不自在,干什么?我又没有说错。用得着这样的表情吗?不信点百度啊!
震惊,不可思议,狂喜,敬佩以及种种无法表达的情感在众人眼中轮番交替。这一夜,就在这个擂台上,所有的青年才俊都记住了这位叫吴辞仁的绝世少年:傲视却才华横溢;轻狂却学识渊博;白衣飘飘,潇洒似仙;手执墨扇,清逸出尘。他,创造了一个举世无双的诗坛神话!成为以后才子佳人心目中不可捍卫的人物。
水冽寒的深邃蓝眸中泛起柔柔的涟漪:心儿,你还会带给我多少惊喜?
第二十一章 画舫展艺
“喂,你到底要引我到哪里啊?”席心缈一脸不满的朝水冽寒叫唤,眼睛不离开她刚刚得到的蓝田玉。恩,质地不错,会有个好价钱。
“到了。”他将她们领到湖边,湖上漂泊着三三两两的画舫,长这么大,她还没有坐过船呢。
一布置精美的豪华画舫缓缓向我们驶来,船头站着一人,随着距离的贴近,依稀可辨出来人:可爱的娃娃脸,冰冷的眼神,在看向她时划过一丝敬意。
“主子。”枫雪向水冽寒拱手作礼。
水冽寒恩了一声,跨上画舫,却不进去,转身向席心缈伸出冰雕般美丽细长的手,就这么静看着她,泛着浅笑,蓝眸泛柔,她犹豫着要不要伸过手去,他就那么静静地等着,似乎是等上一生也甘愿。仿佛世上只有她们二人,这种想法让她一颤。
最终慢慢将柔荑轻放在他手中。
他紧紧握住,淡笑挂在嘴角。稳稳地将女子牵过去。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席心缈能感受到他全身微不可见的颤动,而她的脑海里也闪过一道白光,只是一瞬。
他的手比她想象的还要冰,似乎长年被埋在冰山下最近才挖掘出一样。寒凛这一词天生就是为他存在的。她知道他的冷漠不是装装的,而是由内而外渗透出去的。
以前在一本小说里看到说,若一个人的手是冰冷的,那么他的心将是你想象不到的炽热,只是他们绝不轻易显露出来,用冷漠包裹着自己,吓退别人,也冰冻自己。但他们会一直保留着心中的火种,一旦燎原,便是全部,会将你暖暖的融化掉,若有幸成了让他自愿交出滚烫的热情的人,那个人无疑是幸福的。
水冽寒,你也是渴望温暖的人吗?
只只画舫在平静的湖上飘摇,随波逐流。夜空中烟火明亮,岸上人影攒动,倒映在静谧无波的湖中,画舫中透出的灯光在深幽不见底的湖上像颗颗璀璨的明珠,而且会不时的移动。礼花,灯火,人影,画舫,交织在一片歌舞升平的和谐之中。
在距离她们画舫不远的另一只画舫内。隐约听见觥筹交错,丝竹弹奏,女子妩媚的笑声。
竟是一副香艳绝伦的画面:首座其中的是一个妖孽般的男子。
与水冽寒的妖孽一点也搭不上边,水冽寒其实是更偏向于冷峻,而现在这个媚的雌雄难辨,俊美绝伦,五官如雕刻般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dang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不敢让人直视。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柔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红唇这时荡漾着令人炫目的笑容。
他的怀中躺着一个酥胸半露的妖娆美女,火红纱衣包裹曼妙身姿,如同浴火凤凰,美艳妖冶,勾魂摄魄,
光艳逼人,媚态如风。好一个绝色佳人!此时的她一双玉指剥着一颗晶莹的葡萄,是刚刚快马加鞭送到的。慢条斯理的,将剥好的葡萄送至妖孽男嘴边。
妖孽男咧嘴一笑,含下,又马上将唇贴向美女的朱唇,贝齿摩挲,旁若无人的豪放让人惊叹。随着怀中女子的一声呻吟,才缓缓抬头,戏笑道:“佳人琼脂,妙不可言啊。”
随即遭到女子的媚到骨子里的嗔怒:“七皇子可真会说笑,奴家不依啦。”
原来是齐王最得宠的七皇子齐澈,是齐国内唯一能与太子抗衡的皇子,乃是齐王宠妃丽妃之子,听说这丽妃长得是国色天姿,能歌善舞,深得齐王的喜爱。对丽妃唯一的儿子亦是百般疼爱。
传言七皇子为人风流不羁,常流连烟花之地。迷得青楼女子芳心早许,可惜他都是流连花丛不沾身。至今为止,仍没人能入的了他的心。就连花魁雅歌也不例外。
“雅歌之美貌,世人共见,本皇子哪有说笑之理。”齐澈柔光似水。
一席话引得怀中女子又是一阵娇嗔:“七皇子,让奴家为您演奏一曲,可好?”
轻啄粉唇,笑意扩大,“如此甚好。”但桃花眼中的闪烁让人不明其意。
雅歌迈着莲花步坐于琴前。对着齐澈妩媚一笑,素手一挽,正要拨弦之时。
“慢着!”齐澈突然打断。
众人不明所以,雅歌正要发问,却见他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当下船内无声。
这时,一阵清雅幽静的琴声从远处悠悠传来,紧接着是一女子宁静纯澈如山泉的铃音飘扬,
“明月几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