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眸中的星点化为坚定,她说过不会再离开,他信。
所以阿琼,等我!
看着那犹如神祗般的男子再无任何留恋的离开,从头至尾,没有一个人出声制止。
回过神,楚隐皓的眸转为邪佞,那是绝然不同于以往的另一个他,一个深藏的未来君王。
齐澈还记得他离开时是这样说的,他说:
“以此血誓,终有一日,吾将率领百万雄师挥军而上,那时,定要血染你大齐江山!”
他怎么回应的?他忘记了,抑或是早就麻木的不知有无回应了。
现在的他,只想找一个人问清楚。
人在做,天在看,或许是她隐藏的太好,或许是他被蒙蔽的太久,不过这一切,都该有个了结了。
程诗诗,因为我的犹豫与愧疚,纵容了你太久,现在纵使已经迟了,我也要代她向你讨债!
……
皇宫
沐月殿
屏退了众人的大殿此时静谧的像一座冷宫,几乎连根针掉落的声音也能听得见。
程诗诗咬唇,娟眉紧蹙,一双美目早已泪湿梨花。
“皇上为何宁愿信一个外人的谬论也不愿听臣妾的解释?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在皇上眼里,臣妾竟是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程诗诗,你还要骗朕到何时?之所以屏退众人便是顾及你的最后一丝颜面,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
“如此,那臣妾便要谢谢皇上的好意了?”程诗诗笑出声,自有悲凉,“只是不知皇上一口咬定一切是臣妾所为,无凭无据,皇上可否讲明让臣妾死个明白?”
“程诗诗,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么?还是你真当朕什么都不知晓?”
齐澈怒极反笑,冷哧一声凑近她面前,天生勾魂的桃花眼中此时跳动着诡异的花火。
“你要理由,好,朕便给你理由。”
“她入塔盗药,黑衣人是你;她受害入狱,栽赃是你;至亲离去,下毒者是你;冰凝意外,主谋是你……现在,更是因妒生恨,除她而后快。你说,朕说的是与不是?”
他擒住她的双肩,使劲摇晃,“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朕明明已经娶了你,封你为贵妃,富贵权利,三千宠爱在一身,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怒吼,她逐渐变白的脸色却叫他怒火升得更厉害。
“你都知道?”程诗诗怔怔,口齿有些僵硬,忽的展颜一笑,风华绝代。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对你嘘寒问暖的是我,对你不离不弃的是我!对你痴心不悔的依旧是我!”
“为你,我假扮皇后射杀太子;为你我处心积虑的搜集战报;更是为你,我甘愿没有骄傲没有自尊的守着这一座空坟!”
程诗诗失控般的吼完,整个人瘫软在地,兀自痴笑。
“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能有什么不满意?我爱的男人爱着我最恨的女人,情何以堪!你是我丈夫啊!”
“就因为这样,你容不下她?种种伤害,种种阴谋,仅因为如此?”
“这还不够吗?席心缈抢了我的爱,霸占了我的丈夫,这一切难道不足以让她消失吗?”
程诗诗抬眸,看着已经是咬牙切齿的齐澈,笑的无不黯然。
“所有的荣耀,所有的光环,全是她一人的。别人的眼里全是她我不在乎,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你的眼里就是看不到我的存在?她席心缈何德何能,值得让你们一个个围着她团团转!”
“你嫉妒。”
反观程诗诗的激动与歇斯底里,齐澈已然冷静下来,那种置身事外,宛若一个陌生人般漠然。
“是,我嫉妒,我发疯一样的嫉妒。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将席心缈碎尸万段,不得超生。我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啪!”
“疯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程诗诗捂着脸,一边狂笑一边质问,“你打我?你居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
“打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齐澈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仰头,眼中再无任何的愧疚,“朕以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弥补朕那次对你的伤害,可是现在朕才发现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是错的,错的彻底。”
他凑近,在将要贴上女子的唇时错开停至女子的耳廓,他轻声呢喃,样子亲昵,像是情人间的亲密呢喃。
“程诗诗,你知道吗,因为你的无知,你将会付出史无前例的代价。”
闻言,本是瘫软在地的女子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中已是一片骇然。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知错了,求求你,再给臣妾一次机会,放过臣妾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呀!”
紧拽着龙袍死也不肯松开,就像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怎么会忘了,面前的这个君主,何尝不是一个修罗,其中利害,她怎么现在才看清!?
“朕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一次又一次,你视若不见。现在还谈机会,你不觉得太晚了么?”
“我不杀你,相反我还要留着你,但我永不会碰你。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如何彻肤的思念着一个永不能得到的女子。我要你做齐国最尊贵的皇后,同时也注定是全天下最悲哀的女人。我痛,我要你比我更痛!”
狠狠甩开女子的手,齐澈走的毫无留恋,从此,再无任何情分!
只是,伊人可知?
第三卷宁负如来不负卿部分完结。
第四卷莫失莫忘敬请期待
第四卷 莫失莫忘
第一章 沧海遗珠
日落西斜,天际余辉不散,映红了满江河水无际。
粼粼波光,闪烁迷人眼。只只渔船,摇曳满载归。和着渔歌,披着柔软的光影在徐徐驶进的小渔船中结束一天的劳作。
鲜红的江面在渔民身后慢慢暗淡,欢歌笑语中他们结伴离去,各自归家。
海风起,沙鸥鸣,浪拍岸,更添寂意。
礁石上有一人独坐,独自望江,观其背影竟是寂寥。
二狗子出来寻到她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般情景。
面朝大海的她,些许发丝在风中肆意,而女子岿然不动。
仅仅是这样一幅画面,他也觉得是世上最美的一幅画卷了。笔墨难以描述的美丽。
她似乎与生俱来一种能力,神秘,却又让人不自觉的宁静,只觉祥和。他没读过什么书,也说不出什么有涵养的赞美之词,但是看着她,他觉得已经足够阐释世间最美好的一切事物了。
纵使一身粗布麻衣,他始终不能将她与这小岛上的村民归为一类。
或许气质这东西,大抵就是指这样了吧。
看着她的背影,刚想叫出口的话不自觉的卡在喉间,抿起嘴,稚气未脱的脸上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与坚韧。
她常常一个人独自坐在那里,独自望江,似要穷尽海的另一边。更或者,她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过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除了她自己恐怕也没人知道了吧。
而他也没有打探别人的习惯,各安天命,他只要顾好自己便可。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不觉天色已暗。
猛地回神,正巧对上女子正回过头看来的动作。
绝美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条蜿蜒且长的伤疤。完美,不复存在。
那条疤,像条蜈蚣盘踞在左半边脸上,从下巴延伸至眼角,阴森可怖,可极尽鲜明的是,她的另一边脸却是美得让人窒息。
一半天堂,一半地狱,就那样赤裸裸的在她脸上一展无余。
他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没有那道疤,若是没有那道疤……
与此同时他也更加明白,这个女子,绝对不简单。她,藏的很深,一个谜,一个永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接触甚多的谜。
强压下女子直视过来时心中的激荡,二狗子面上漠然,“回去吧。”
明明是一个女子,可是那莫名的强大气场还是让这样一个渔村长大的十岁孩子有些惧意,尽管,那个孩子装着不害怕。
没有错过男孩在看向她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可怜,女子眼中无波,利索起身,随手拍了拍身走下礁石。
在经过男孩身边时微微停滞,这时间持续的很短,几欲让人发觉不出。
男孩看着只管往前走的女子,微微皱了眉,加快了步伐追了上去。一路小跑着超过本在前头的女子,然后再放慢脚步改为走。
而重新落在后头的女子,也不在意,从头至尾,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更准确点说,是自她从这个小渔村醒来后便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看着面前那小小的有些倔强的身影一路引导着她此时需要归去的地方,不外露的细心。她眸光微闪……
这便是她生活了一个多月的地方。被抛入大海,被海水冲到这个不知名的小岛,若不是她用龟息大·法护住心脉,若不是被这个叫二狗子的男孩救起,世上,恐怕真的要多了一个叫和琼的魂魄了。
是,她活下来了,在许多人都以为她必死无疑的绝境下活下来了!
安心养伤,静心等待,她不急,有些事,必须得慢慢来。
“吱呀”一声,席心缈回神视去,却是前头的少年推门进入了一间搭建简易的木屋。
一入屋,海腥味便冲鼻而来。
粗糙的木桌上摆着的那永不变更的咸鱼终于让席心缈微蹙了眉。这该死的咸鱼……
她自问不是一个挑剔之人,尤其还是在一个闭塞的以打渔为生的小岛。
但是身处在这个孤岛上,她已经连着吃了一个月的咸鱼,从最初的淡定到现在的嫌恶,她真的已经忍到极限了。
好似没有看出女子的嫌恶,少年面无表情的自顾坐到桌前,伸手就要去抓自己面前的那条小咸鱼,至于那条稍大一点的,像是刻意为某人留着。
深呼了一口气,席心缈一个跨步向前只手一抬握住了那就要碰到咸鱼的手,刚一触碰到,那纤细的骨感马上让她松了力道,好像她再稍微用力一点,那骨头便会被捏碎一般。
二狗子完全没想到本是杵着不动的女子突然有这样的动作,竟是被吓的忘记了反应。
之所以这么吃惊,还是由于这还是他们相处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以往对她不爱搭理人的认知。
呆呆的瞪着对面的女子,一张瘦黄的小脸有着绝对的惊诧。
“跟我来。”
“……”
见男孩傻傻的不知答话,席心缈只当是他吓傻了,不由分说抓起他的手腕就要出门。
若再吃咸鱼,她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变成咸鱼。
身后突生的一道阻力,她滞了脚。
“去哪里?”
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不赞同。
席心缈挑高一只眉,回身看向他。
“天天吃咸鱼,你不想换换口味么?”这个孩子,果然不一样。
再没有等他回答,牵起少年的手便出了门。
屋内再次陷入寂静……
星辰漫天,闪烁明灭,如洗碧空下,有一处山间却是星点不灭……
“呲啪”
柴火燃烧的正旺,火红的焰火映衬的两个一大一小的人脸红扑扑的,夜间风大,不过围着这篝火,好似两个人都不觉得冷了。
“喏。”
将烤好的一只兔腿递给那个从被拐过来便不再开口的少年面前,可是对面的小孩好像并不领情。
“怎么,我比兔腿更好看?”她托着下巴笑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席心缈本是无心的一句调笑却是让对面的少年立马像触电般一震,迅速扭转了头,那扭向一边的侧脸上那涨成猪肝的血红还久久不散。
第二章 以为冰冷
席心缈这次的耐心出奇的好,竟也是举着插着兔腿的树杈不准备收回去,她倒要看看这个小孩能撑到什么时候。
双方就那样僵持着不语,其间只有火苗偶尔发出的爆破声,更添这里的安静。
“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
良久,男孩终是为难的挤出了一句,女子先是一愣,随后眼中慢慢有了笑意。
“恩,我知道。”
看着那终于抬头与她对视但脸上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