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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丫头本事可大着呢,总会有让人刮目相看的能力。”提起自己的女儿,席傲天得意之情彰显无遗,眼里没了战场上的严厉冷虐,有的只是一个父亲对这个女儿的自豪与骄傲。
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七皇子,小女脾气有些不好,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啊。”讲到这里,席傲天脸部终是有所松动,眼角略抽。二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有点冲,也不知这性格像谁。
“哦?”这番话不禁人齐澈对她的兴趣更浓,能让堂堂大将军都头疼的人会是怎么样的呢?摄人的桃花眼浮起不知名的光芒。
而话题人物的那一边。
“不去。”全然的不当回事。你叫她去她就去,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悠闲地躺在专属的贵妃椅上,身后的丫鬟轻摇羽扇,好不惬意。
“可是,小姐,老爷亲口吩咐的,而且那贵客指名要见你,您看是不是。。。”传话的家丁目不直视,大汗淋漓,心急如焚。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招惹到小姐。上天保佑他度过难关吧,他保证事成后上高香以谢神灵。
“哦?”波流婉转,“冰凝,你家小姐真的这么有名吗?”歪头含笑,娇媚尽显,尽是风情。
“小姐的名声早就远扬,此事也不奇怪。”她陈述着事实,“小姐,何不亲自看看,毕竟也是老爷口中的贵客。”委婉劝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好吧,我就再给老爹一次面子。”娇身起,轻甩袖,衣折平,空气中余留淡淡清雅。
家丁像是完成艰巨任务般手抚冷汗,终于请到这尊大佛了。飞奔前头带路,跑到大堂,顾不得气喘吁吁,“老爷,小姐到、到了。”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未踏入,便是席心缈冷冷的警告。
席傲天有些挂不住,又不好发作,憋着不说话,估计气坏了。
齐澈身形一滞,好熟悉,是“他”吗?翘首以望进来的人:一袭简单的白色长袖拖地长裙,明明那么寡淡的颜色,那么淡若无痕的装扮,却更衬得她的绝美容颜。两腮杏红,艳若桃花,凝脂皓腕,眼神如秋水般荡漾,如桃花般勾人魂魄。明明是面无表情,甚至是觉得冷酷难以靠近,但就是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竟真是她!没想到恢复女儿装的她居然生的如此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看来,今天的意外收获不小啊。
李卫亦是一脸的震憾与惊艳,她是那少年?!
就当席心缈进入的一刻,她也看见了他齐澈。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嘴角的弧度完美的翘起,温和而又自若,但他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里却隐藏着一丝玩世不恭,让人觉得有一种遥远的疏离感。一身紫衣,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此时正端凝着自己,笑涡隐现,目光放肆而直接。
眼眸掠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常态。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心儿,还不见过七皇子。”老爹出言提醒。
不顾他的警示,自顾自的坐于齐澈的对面,大气尽显,桀骜不驯。“老爹,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这里交给我了,我会替你好好招待这个贵客的。”特意在贵客上加重音。
“这。。。”为难的看看目光没有离过丫头的齐澈。
“无妨,将军自便,我也想好好地结识一下席小姐。”齐澈当然是求之不得。
“好吧,心儿,来者是客,你懂的吧。”再三提示。
“老爹,我有分寸啦。”她什么时候意气用事过?这么不信任她?
一侧的李卫呆若木鸡的看着我们父女的相处模式,怎么看怎么觉得席小姐是在打发着将军回去?打发?是的,他敢保证没有用错词,铁血将军也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看向席小姐的目光不觉愈加深邃,此女绝对不可小觑。
如愿送走了老爹后,转身重新回到座位,悠闲的喝着淡茶,对眼前的两个大活人恍若无睹。
“我是该称呼你为席小姐,还是吴辞仁呢。”似是受不了我的冷淡,想要挑起女子的注意。
“随便。”不愠不火,他直言不讳,她也就开门见山了,聪明人间的对话,无需多少掩饰。
端起白瓷茶盏,纤长的指轻轻地摩挲着,眼睫微垂,遮住心绪。
“这就是席小姐的待客之道吗?”再接再厉。
“你若这么想,那便是。”态度随便。
“席小姐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调查你吗?”仍不死心。
“没兴趣。”又是一盆冷水泼下。
“那席小姐对什么感兴趣的呢?”勾起嘴唇,笑得很是邪魅。有趣。
“你什么时候走。”毫无顾忌的下逐客令。
“额?”齐澈现在是明显的错愕,脸上的笑容凝住,不可思议的对上某人平静无波的黑眸,没有起伏,没有犹豫。就像在陈述日出东方的事实般淡然。
李卫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她不是知道殿下的身份吗?怎么还是这么狂傲?刚想出去斥责,却被殿下的一个眼神制止。
“席小姐似乎对我有些敌意啊。”不以为怒,反以为乐,兴趣更甚。越是不羁越是难以驯服,就越有挑战性,可偏偏他就喜欢挑战。唇边吟着一抹轻浅的笑意,炽热不减。
他在想什么,席心缈岂会不知。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一种阴冷的笑意覆盖双眸,扯唇轻启:“不要把我假想成是被你驯化的牲畜。”直中靶心,一句挑明。无畏的迎上他霎时变为森寒的厉眸。
转瞬间又化为温柔,水烟荡漾。席心缈是吗,果然不一般啊,与我之前见过的女子完全不同,浑身散发的竟丝毫不亚于皇室中人,不愧为大将之女。你是否知道,与你多在一起一分,我对你的兴趣就多一份。若是哪一天的你傲气不在,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呢?
“席小姐,真期待与你再遇的一天。”语罢,站起身潇洒离去。
李卫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她,亦尾随而去。
待到他们远去,席心缈走出大堂,望着西下的夕阳,晕染着整片苍穹。
“起风了。”伴着几不可闻的低喃,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第二十六章 别惹我
酒楼上,席心缈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在寻找着某人的踪迹。“冰凝,她们出去多久了?”
“回少爷,叮叮咚咚出去都有好一会儿了,仍不见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冰凝有些担忧。那双胞胎平时虽爱玩闹,却从不会隔这么久还不回来。
“哥哥,有人叫我把这个给你。”一声怯怯的童声响起。
席心缈低头看着小手拽着我衣袖的一个小男孩,大大的眼睛盯着自己,递给她一张纸条。
她蹲下身子,露出自以为天真无邪的笑容,“给我的吗?小弟弟。”
“恩。”弱弱的应了一声,带着谨慎与小心,“是一个大哥哥叫我给你的。”似乎觉得她挺和善的,胆子也大了一点。
“谢谢你啊!”向他道着谢,玉葱接过纸条,目送小男孩跑开的身影。收回视线,眼波一扫,面色一沉。“去七皇子府。”简洁冷然。
一间宽阔的房间里,青烟袅袅,那是上好的檀香在精致小巧的炉中燃烧。给人以安详静谧。
桌案前,一绝美男子静靠于精雕细刻的木椅上,合上双眸,不知那翦影下是何神色。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案,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殿下,席小姐到了。”李卫如实报告。
“一切照原计划进行。”眉目间似乎略微松懈,而后慢慢的舒展开,成为一个迷人的弯度。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如何应对,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是。”虽不知殿下作何想法,但他仍是奉命行事。
话说席心缈已坐于七皇子府中的大厅之上,等待片刻却不见房主人,反而是一丫鬟奉茶而出。
“小姐请用茶。”没人发现那丫头眼底的一记精光。
就当她接手瞬间茶倾倒在自己身上,她立即弹跳而起。
“小姐,你没事吧!”冰凝心疼的检查着席心缈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连连道歉,哭的梨花带雨,跪地不住的磕头,似要把头磕破。
她不想多惹是非,“算了,你带我去换套衣服。冰凝。你在这里等着。”
“是。”冰凝了然以应。
“小姐请随我来。”那丫鬟止住抽噎,小心带路。
穿过迂回的走廊,她们终于在一个房门前停下。“小姐,里面有换洗的衣物,奴婢就在外头,有事请吩咐奴婢。”
“恩。”留她在外,只身进入。
一间雅致的房间,离门口不远挡着一道秀有百合花的屏风,绕过屏风,床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种样式的真丝做成的女装衣物。
席心缈双手环抱于胸前,咧嘴冷笑,还真是准备充分呢。想玩,好。我陪你。
随意的挑了一件浅绿纱裙,嗬,大小刚刚好。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也有一时的闪神: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清秀的脸蛋上和着些许迷离的黑眸竟意外地露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灵动的清气。
可由内而外渗出的孤冷;会常常让人产生一种距离感;让人无法靠近。
看着看着又突然皱起了娟眉,头上还顶着个男士发髻,手摸上发顶,狠狠扯下绢带,乌发如瀑披垂,泻落一地风情。随便地扎了一个马尾,整个人透出一股英气,显得干练利索。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那个候在门口的丫头失神的凝望着走出的仙女,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动。眼里是无法掩饰的钦叹:即便是九天玄女也不及她分毫吧。
“走吧。”
“额是。”
小丫头在前面带路,默默无声。而席心缈则一边细细打量着周围的布局:石亭坐落,假山环绕,碧瓦飞甍,华而不奢,但高贵的黄色点缀已经昭示主人的不凡皇家身份。这里的每一处院落都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但就是衔接的自然而然,并不显得突兀。
一大圈绕下来,她已是头昏脑花,路况其实根本没有记下多少。说起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她是个名副其实的路痴。想起当初在将军府也是花了好久的时间才记住路的。因为这个小小的毛病,背地里没少被双胞胎嘲笑,(当然,不会当着本人的面,除非是找抽),连冰凝也有点无奈。
扯远了,回归正题,被带回大堂,冰凝向她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动静吗。很好,我看你撑到几时。
正要再次询问,却是一声酥媚率先打断:“家里来客人了吗,紫儿,你怎么不告诉我啊,是不是嫌我的身份还不够你这个大丫鬟向我禀告啊。”
席心缈坐在椅上,面不改色,只是黑玉般的眼珠间或一轮,若是你观察的够仔细,就会发现娟细的秀眉有小幅度的一皱。
头偏向在众奴仆的簇拥下怡怡然走出一身姿窈窕的白洁:罗裙摇曳,莲步微抬,攒珠步摇,环佩叮当,典型的瓜子脸亦是难得的花容月貌,不过在看见席心缈的时候媚眼中明显的浮起妒意。而席心缈权当没看见,无聊这是她的潜台词。
白洁在不经意间瞥见她,眸色一寒,她是谁?怎么生的这般绝艳?与殿下又有什么关系,竟叫贴身丫头紫儿来招待?
丫头紫儿恭敬不失疏离答道;“洁夫人,奴婢不敢,只是殿下吩咐过要好好招待这位小姐”
“哼,量你也不敢,”又是自傲的截断,突然转向我,带着试探的大度,“不知这位小姐贵姓,来这里有何贵干呢?”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哼,一个连侍妾也算不上的暖床货,也配用这种姿态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