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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隐皓愤怒啊,激动啊,另一只手指着走廊处的影那是一个劲的戳戳戳,跳脚的哇哇大叫。不就是吃个梨嘛,不就是打个饱嗝嘛,他至于嘛他!
还不解恨似的扭头向正主诉苦,“老大,我是苦主,你要为我做主啊!”说着大有扑腾上去的架势。
被“睡觉”的某人一脚踢出,席心缈拿下盖在脸上的书,继续若无其事的翻起来,“影,干得好,加薪。”看来古代的言情书也提不起她的兴趣了,她一看书就想睡觉的习惯还是改不掉啊。
注一:原版蜜蜂图像请看虫子在书评处的自身头像~~内容处请自行想象~~
第八十四章 预定中的相争(四)
“谢小姐。”
“什么!?”这惊叫声绝对压过了刚刚的那道。
“你没听错。”阖上不曾翻过几页的古书,席心缈眼神随意且懒散的睨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皓子,“我不想这里成为猪圈。”
“猪猪圈?”缓缓的指上自己的鼻子,“又是说我?”
席心缈很好心的点点头,那样子就像是在说:可不就是你么!
还没等楚隐皓从悲伤中走出来,另一边又是爆出一声凄厉叫声,“哇,小姐,你怎么就醒了!为什么就不多睡一会,我的钱呐!你赔我的钱,这么突然就醒来连声招呼都不打,没了,全没了。”
循声望去,却是叮叮现在的样子真正是比那吃了苦瓜还惨,反观咚咚,笑的那叫一灿烂,笑嘻嘻的将叮叮赌输的碎银收入囊中,看来今晚又可以加菜了。
这下该席心缈委屈了,无辜的指指自己,“我又招她惹她了?”
“哈哈哈……”楚隐皓见“大仇”得报,兴奋的以拳击地,摇头晃脑的幸灾乐祸,直呼苍天有眼,“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
在楚隐皓足足笑够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他的情况终于有所收敛,大概也是警觉的察觉到了这里流动的剑拔弩张的紧迫气氛了吧,笑话,他可不想在这里“英年早逝”,那一道道杀人般的眼神,简直比犀利哥还犀利,总觉告诉他,还是见好就收吧。
注意一打,也就慢慢压低了笑声,最后“夭折”在喉间,一双曾经被席心缈认为是阳光般璀璨的眸子如今却是像贼一般骨碌碌的转着,打探着周围的氛围。
眼尖的他早就锁定了最近突然在席心缈大拇指处多出的玉扳指,连草稿也不用打,随口就道:“老大的扳指好别致,是不是哪个情郎送的呀?”说着,以及其暧昧甚至可以说是猥琐的眼神状似不经意的掠过目标处。
本是盯着楚隐皓傻笑不止的席心缈似乎是没料到他将话题转的如此之快,微一愣神之下顺着看向那现在被自己拥有的扳指,三天了,他应该在路上了吧。
抬头,看着假装仰头望天吹着哨子实则目光一直留意着扳指的楚某人,席心缈早已恢复了常态,“你想要?”
似是没料到她的这样回答,他狐疑道:“你会给?”唬小孩的吧,不要以为看着他比较弱智就真的当他是脑残了,那个扳指,材质非同一般,就连各国的皇室成员也不曾拥有过如此不同寻常的玉,可以说,举世之下再没有多余的能媲美或是相同的材质了,更别说是超越。
更何况,这是那个男人给她的东西,说是保管,小样,他那肠子楚隐皓早就看清了,定情信物吧!
所以不论是从材质还是来历上讲,都是不可比拟的尊品。
他也就是开玩笑的这么一说,不过看那女人的样子,好像并不在意一样,难不成,这个榆木脑袋还是没有开窍?那个可怜的男人还在艰苦的坚持着他的爱情马拉松苦旅?
想着想着,楚隐皓不免对水冽寒升起一点恻隐之心,同样身为一个男人,追女孩能做到他这个份上的,连他这个宇宙绝种美男也自叹不如,革命尚未成功,小寒同学还需努力啊~~
席心缈眼见着楚隐皓瞬息万变的眼神:从起初的懒散到后面的凝重再是略带恍惚的悲惋最后定格为看着她的控诉及幽怨。席心缈诧异了,一个男人咋有这么多的情感流露?这是该叫情感丰富么?
那样的眼神,她在宫里的那群失宠的女人眼里见过,是埋怨,是控诉。可是,她不明白的是,说的好好的他干嘛要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看的她心里有些发毛,尤其,当一个经常被她是为弱智的男人回以她这种神情。那种感觉,还真让人有些不大不小的不自在。
“你那是什么眼神?”席心缈恶寒的抖抖肩,那表情,是鄙夷,更是嫌弃。
“我在替天下的男同胞哀悼!”
“……”
不想理会他的跳跃性思维,视线重新回到自己的手指,那扳指通身是与她一致的温度,她带给它的,而它亦像是有感应般回应着,以温润的触感熨帖着她的肌肤,隐隐散发的清辉似在轻声的诉说什么。
另一只手抚上,状似无意的触摸,不死心的又想取出,结果可想而知。
看着仿佛在拇指生根发芽的扳指,席心缈无奈一叹,也就随了它去。只能希望等它的主人回来后再取出了。
悠悠的望了刚刚一直纠结于扳指的席心缈一眼,楚大帅哥理理秀发,“哎,听说镇德镇离京城差个十万八千里,交通闭塞,穷哎,落后哎,”偷偷的瞄了她一眼,惊觉快要对上某人的眼睛时又赶紧回眸,继续不阴不阳道:“条件差的连鸟都不去那里拉屎,乌龟都不到那里下蛋,这太子爷看来是要吃些苦头喽!听说还带了一大帮的人呐,听说还有位叫‘重离’的先生的,这次倒好,全往死里赶,只希望这个不可预测的地震将那群惹老大不爽的兔崽子全震阿门了!”
看着席心缈没啥反应,又是长长的一声“哎”的叹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受不了楚隐皓意有所指的悲天悯人般的叹息,席心缈“霍”的起身,吓了楚隐皓一跳,他有些怯怯望着她:深邃的星眸中凝聚着嗜人的黑,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外表看着并无异样,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这样才是恐怖!当即就顶着空气瞬间涌动的无形巨大压力屏住呼吸。
“他人生死,与我何干!”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自行离开。
空气中带起一股气流,还有一阵淡缈的幽香,人去余留香。
“呼”楚隐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样子真的憋了挺久,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刚才他真的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差点给憋死!
“何干何干,到时候后悔了可别找我发泄。”楚隐皓见席心缈走远了确定她听不到之后才弱弱的小声嘀咕,一回头对上影和冰凝以及双胞胎的凶神恶煞的眼神,饱含指责,又很识时务的缩回脑袋,“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拨开人群,逃也似的冲回老窝,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忍。
看着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楚某人,冰凝已是换上了凝重,“小姐她……”
影看着主子离去的方向,一片肃然,眸底的幽深无人了解。
……
七皇子府
虽然还是一如往常的生活作息,但是这个府里的人都知道是不同了,因为,就在几个月前,府里迎来了一位如花似玉的七皇妃,这个沉寂了多年的七皇子府终于等到了真正的女主人。这于留守在府里多年的下人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七皇妃来自书香门第,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对待他们这些下人更是心存仁厚,府里上下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赢得了不少威望。一晃几个月过去了,洋溢在他们脸上的笑容似乎还没有淡去的痕迹,可见,这个新来的女主人是深得人心的。
此时,七皇子府的女主人,也就是程诗诗正坐在东边的正室雅居内。
如瀑发丝尽数盘起,头戴圣上特赐的玉步摇,淡扫蛾眉,水眸含烟,精致的玉容化着淡妆,两腮绯艳,朱唇娇艳欲滴,丝滑白绸里衫,外罩黄色宽大金丝暗纹长袍,雍容华贵,皇妃之态尽显无疑。
“殿下在还书房么?”
“回皇妃,是的。”一青衫鬟髻的丫头上前轻声禀告着,不抬头,不多话,言语里多是恭敬。
“来人,将本宫吩咐下去炖好的莲子粥端来,本宫要亲自给殿下送去。”他的习性她近日来一直在努力熟悉,刚刚嫁来不久,她就向管家打探了一下齐澈的喜好,包括他爱吃的莲子粥。她求的不多,只是想让他尽可能多的习惯自己的存在,习惯她在他身边的日子。
“是。”青衫丫头应声退下。
另一边,书房。
那个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男子眉宇间似乎有些疲惫,但是那丝毫不损他风靡万千少女的妖孽俊颜,就连女子,也不及他的三分魅惑。
齐澈的美丽,是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独特魅力,但你又不会觉得他过于柔媚。魅而不妖,不似女子娇媚,也没有一般男子粗犷的狂野,却又是有着男子都有的阳刚和高于女子的雍容。此等人中极品当真是人间难见:一个极为精致的男子。
一袭紫色暗绣流云暗纹恰到好处的彰显着主人的尊贵地位,内敛,尊华。衣领外翻,喉结微动,如蝶翅般展开的锁骨,这一刻,竟是让人觉得有些撩人。
“殿下,太子那边已经启程了,我们”一旁的李卫对于那番魅惑场景有些习惯了,翘首望着齐澈,开口询问。
“不急,我的好皇兄费尽心力才得到了这个好机会,他怎么会不好好部署?我倒是好奇,究竟是哪位高人在背后助他,天灾难测,却是被他轻易断出,看来游戏越来越精彩了。”
第八十五章 预定中的相争(五)
“殿下,皇妃送莲子粥来了,正在门口等候着,要不要……”
门口处的守卫进来禀告,从皇妃嫁过来开始每到这个时刻她总是风雨无阻的给殿下送吃的来,殿下不发话,她就不敢进来,他跑几趟传话倒是没什么,只是殿下他……
嘴角的笑弧待到双眼睁开时已完全收敛,望着那隔着一道门之外的她,半晌才悠悠道:“本殿不饿,叫她回吧,以后也不用再送来了。”
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守卫依言退出。
门口。
“皇妃,殿下说他不饿,叫您以后不必这么麻烦送点心来了,您还是……”下面的话他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虽只是传话,但皇妃毕竟是主子,这些话他这个做下人的实在是说不出口,再加上皇妃平时对他们都挺不错,他也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是么?”程诗诗神色微暗,随即重展笑颜,“无妨的,可否劳烦你将这粥带进去?既然殿下要求,我就不进去了,时辰快接近晌午了,想必也是饿了,哦,我已经吩咐厨房了,若殿下觉得粥不合胃口的话还是去大厅吃些吧。”
看着程诗诗期盼略带殷切的样子,守卫有些犹豫,最后咬咬牙,“好吧,小人就帮皇妃将这粥送进去。您的话小人也会转达的。”
“有劳了。”程诗诗终是欣喜点头,将托盘递去,不再停留,带着喜儿及一些丫头离去。
书房内
齐澈看着那碗还泛着热气与香气的莲子粥,细长的桃花眼中掠过一丝幽深,眸光流转,继续将注意力放到了此次太子出巡的事上。
他与齐景熏之间的暗斗早就持续已久,如今已经发展到白热化的阶段,就差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了。现在借这个出巡的机会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他是想借这个机会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目光投在了铺展在案桌上的地图,注视着那个预言将要发生灾难的山西镇德镇,交通闭塞,处于深谷之中,那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他去的呢?
房内,响起了一阵敲击桌面的轻音……
另一边官道上,一群侍卫官兵列队前进,被保护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