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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急忙上前,不曾想皇甫郦面色苍白,冷汗布头,胸口一处殷红却是那伤口正自血流,中间一大块都已经染红,不想竟已经伤重如此。
“皇甫郦,皇甫郦…”吕布走过去,半伏在皇甫郦床头,轻声叫道。
呼喊良久,皇甫郦总算是有点知觉,微微睁开眼,见到是吕布前来,露出安心的笑容:“主公来了,我便安心了。”原来皇甫郦伤重至此也还在记挂吕布安危。
吕布如何不知皇甫郦的忠心,那里面还夹杂着更多的兄弟之情,不想在失去王越,刘妍之后,就连他也是危在旦夕,心中无力,只是叫着:“皇甫郦,你可好些?”
发现皇甫郦的手很想举起来,吕布连忙抓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还有那水汗。
也许是有了依偎,皇甫郦颤抖的身体渐渐的安稳下来,对吕布笑道:“主公,只怕我没有办法再随主公征战沙场了…”
“乱言什么”,吕布握住皇甫郦双手,大声道:“你我兄弟日后还要并肩杀敌,创立一片大大的功绩。”
“对,对…”,皇甫郦似乎是想起什么,眼中也多了几分光彩:“让我父亲知道,我皇甫郦也是他的好儿子,不曾丢了皇甫家的脸面…”
想起那刚刚到了幽州,却只于皇甫郦相处极短的一段时间的皇甫夫妇,吕布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们。
“诸位…”,皇甫郦回想一会后,继而对其他将领道:“皇甫无能,不得陪伴主公,日后得成大业,切莫忘记我才好。”
“皇甫将军…”颜良等人躬身应道:“我等势必辅助主公得成大业。”众人见此悲景,不论是田丰这等文臣,还是颜良那般武将,都是感同身受,不由悲伤。
“主公啊,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娘亲,还有我大哥,这辈子我欠他们很多,很多…”
吕布心中伤感,想来以往皇甫郦的相随往事,想起在尚在蓟县的皇甫老将军,即便是铮铮汉子,此时也不由虎目充泪,悔恨万分:“皇甫郦,请安心养伤,定无大碍的。”
“主公啊…”皇甫郦大概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却知道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想要尽快说出,奈何气力不足,只能叫唤。此时皇甫郦说了许多话,现在已经是体力不支,迷迷糊糊之间又不知道说的什么,不久就便再次昏迷过去。
吕布接连叫了几声,见皇甫郦难以回应,急忙找来郎中急救。
可惜皇甫郦的伤实在太重,匆忙之下又没有得到好的治疗,终于在见过众人之后的第三日死在了回蓟县的途中。
吕布闻讯,一连沉默了好几日,杀意逼得众将不可近身。若不是现在有紧急军情,依着田丰的性子最多就是默默处理军务,防御冀州军,但是那夜一场偷袭战居然发展到了与冀州并州联军的正面交锋,折损一万多人,加上先前在攻打邺城的伤亡,合计起来居然达到两万多人,这是自吕布成军一来从未有过的败绩,若是吕布还不能振作,剩下的数万幽州军完全有可能会被敌军给包了饺子,日后很难寻机突围。
而此时的吕布悲伤万分,下令全军大半将士绑有白布,是为皇甫郦送行的。夜夜未睡,吕布满脑子想的就是皇甫一家以及因为自己的过分自信而枉死的幽州将士,虽得田丰等人的劝慰,但是他们当中又有谁能真正的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又是为什么会如此愧疚。
屏退了田丰,颜良等人后,吕布独自一人来到一处幽静地方,正好皓月当空,繁星璀璨,不由的看的痴了。
本以为照着自己所了解的历史,这个韩馥势必没有胆色去面对吕布如此迅猛的攻势,而荀甚等人在历史上也实实在在为了投靠袁绍而背叛韩馥,就连那沮授不也是沉默不语,为什么自己所相信的历史到如今却已经发生如此大的变动?
悔恨,愧疚,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明明有作为在这个乱世立足存命的觉悟,但却还是不自觉的去以历史作为根据,败了,却是败的如此惨。两万幽州子弟,心腹皇甫郦…
吕布好恨,好恨自己居然还是如此天真的去相信什么历史,那自己又是什么?自己明明就该,从来到这个汉末时代的那日起,历史就不在是原来的历史,一切就必须让自己,让时间去慢慢开掘出来。
“贪狼”都已经重生在此,又凭什么让所谓的历史原封不动的等候你,你根本没有这个资格…没有…
皇甫郦,两万大好男儿,我吕布要收起对你们愧疚,重新站立起来,如果我败在自己手上,那才是真正的败了,那才是真正让你们枉死。
紧握方天画戟,感觉到月光下得柔光,吕布终于走出阴影,重新振作起来,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剩下的六万幽州军安全的带回。
第六十九章:张颌出兵欲杀绝,临行之路反一击
在接到防御广平的文丑的军报后,吕布等人就决定撤军了。原先在那广平城就有五万冀州军,前几日打听到吕布夜袭不成反而吃了败战,这广平成的冀州军就像吃了药一般发疯的攻击着文丑的防线,幸得文丑身先士卒,打退了他们数次大军进攻,方才稳定下来。
而吕布当机立断,不为仇恨冲昏脑袋而是下令撤军,但是邺城的十五万并冀联军却是不会让他们如此轻易离去。
邺城,韩馥等人与并州大将韩浩满座一堂,言及设计挫败吕布之事,皆甚为开怀。韩馥得此一胜,信心大足,先对韩浩道:“王太守派韩浩将军前来相助,这等大义之举,韩馥铭记于心,不敢相忘。”
韩浩笑道:“我主王太守虽在并州,但却与刺史大人一荣俱荣,吕布卑贱居然敢引兵进犯,岂能坐视不理,元嗣有幸得王太守之名前来相助刺史大人,但有所用请大人尽管吩咐。”
韩馥笑道:“将军客气了。”
之后众人有说的几句客套话,切入正题却是如何对付那残留的六万幽州军。
辛评此次引为头功,计算吕布大获全胜,因而水涨舟高,当先开口道:“吕布军战线拉的如此之长,兵力分散,况且广平之军遥遥呼应,主公应当早下决心,不能给吕布丝毫的喘息时间。”
大将张颌正因为走脱了吕布,丢了大功而着恼,便起身对韩馥道:“辛评言之有理,主公啊,如今得了各城镇以及韩将军的人马,城中已有兵马十五万,远远超过幽州军,只要一举而上,不怕杀不死吕布。”
军师沮授却是否定道:“主公,吕布矫勇,又有颜良等人为其爪牙,虽逢大败,但军中实力仍在,此时不可轻进,若是正面交战反而称了吕布心意,不若缓缓行之,分兵前往广平,清河二地,将这两处地方重新夺回,正对吕布这六万人马形成一个包围圈,正为梦中捉鳖之局。”
韩馥心动,对沮授道:“则注,如此行之,万全否?”
还不等沮授进言,那辛评却又道:“主公,正是因为吕布有虎狼之勇,若是让他缓过神来,军中谁人能挡?不趁此时敌军将无将胆,兵无士气之时发动雷霆一击,更待何时?”
其弟辛毗也是笑道:“兄长说的在理,不杀吕布,后患无穷。”
“这…”,韩馥又是举棋不定,见人人都说的在理,便对韩浩道:“韩将军如何看?”
韩浩笑道:“士气可用,正当再接再砺。”
这时却从门外闪进一人跪地道:“禀告主公,探子回报说幽州大营遍地白沙,时有哭声,不知是何人亡去。”
辛评忙问道:“可是吕布?”
那人道:“小人不知。”
又有一人进来道:“报主公,探子回报幽州大军纷纷准备行囊,看样子是要准备撤走了。”
韩馥问道:“可见那吕布身影?”
“探子回报已经有数日不见幽州主将吕布,只是有其军师田丰主管一切军务。”
辛评闻言大喜,又对韩馥道:“主公,十有八九必是吕布身亡却是不让我等知道,即便不是吕布也是幽州大将,此大好时机,不可错过。”
张颌越众而出道:“主公,就让末将领兵前去。”
韩浩也道:“某愿为接应。”
如此,韩馥方才下定决心,对张颌,韩浩二人道:“儁乂,你领大军五万追击幽州兵马,元嗣领一万以为后援,切记不可轻进,见好就收。”
二人领兵而去,军师沮授闭目不言,而辛评等人则是志气满满,连连夸奖韩馥之举。
张颌先行领军前去,虽不惧幽州人马,但也小心谨慎,待入得幽州军营,只见里面遍地狼藉,只留下一些无用的东西,多为白布白沙,幽州军果然跑了,那吕布也败退了,搞不好已经身死。张颌不再迟疑,令人加快行军步伐追击幽州军,即便是吕布的尸身也要看的明白。
追了两三里路,方才看见幽州军地上的行迹,果然杂乱无章。张颌大叫道:“将士们,敌军闻风丧胆,与我掩杀过去…”
五万大军起声大喝,纷纷加快速度向前杀出,只追出一里路就发现了前面慌忙逃窜的幽州军。
可叹那些幽州军一见追兵而来,居然不复当日攻城之威猛,无论偏将小卒,还是诸将谋士纷纷逃窜,丢下满地的辎重财物。
冀州军见了,只喊杀一阵,追赶不及便也算了,而是纷纷争斗起来这些留在原地的战利品。
张颌眼见将士们不追击敌人而是分夺钱物,心中大怒,居然又是让吕布走脱,但抢的如此多的辎重,也不算是一点收获也没有。
但就是此时却听异响突起,从旁杀出大批骑军,当先那人,张颌也识得,正是当日击败自己的颜良。
又是一声巨响,从另一边也是杀出一军,当先者大红一声,唯有额头白绕,正是那不知生死的吕布。
张颌暗道大事不妙,急令将士作战,却不想因为这些堆积在此的辎重令他们早就混散了编队,一时间居然是杂乱不堪。
吕布银戟一指,嚎叫道:“为兄弟们报仇…”
“为兄弟们报仇…”
眼见两支幽州军在颜良与吕布的带领下滚滚杀来。张颌却是没办法,军中多数将士为辎重所累,如今大有不敢应战之人,因而大叫道:“杀败他们,这些东西就都是你们的,若是杀不败他们,你们的命就是他们的。”
好歹收拢点士气,大约也有万人迎上幽州军,但只一交锋,便发现这是多么大的一个错误。
此时幽州军中吕布,颜良,麴义,魏续,典韦等人皆是因为皇甫郦之死,无不愤恨有加,因为战局考虑不得不先放下皇甫郦的大仇退回后方再说,却听探马回报说冀州军前来追击,正好逐了他们的心愿杀敌泄愤,这下可是人人争先,加上冀州军阵型不稳,只两三个冲击便被吕布军冲破一个大口子。
此时更有不少冀州军不是想着对敌,而是捡了不少钱物就是逃跑。
张颌眼见不支,也只得率军回撤,之后得了韩浩的帮助方才稳住军心,但到了现在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冀州军就付出了七千人的代价,更加失去了再次追击吕布的信心,只得狼狈撤回。
而吕布则是领着剩下不到六万将士,先去广平与大将文丑汇合。
第七十章:幸得张燕诛李历,却听辽东传战报
幽州军战线过长,又遭大败,只得退走。所幸往后方路上,多有险峻之地,只需要留下少许兵力,就可以让敌军望而退步。
吕布领军先去与文丑汇合,免得受广平之军袭扰不得退。
统计一下人马,文丑的三万大军此时也是折损过半,更有多者带伤,不时有沉闷惨叫响起,更是引得吕布心烦。
其后大军往清河前去,不敢大意,留下大将文丑,麴义在此防御以断冀州追兵。
吕布,田丰等人领着所剩的三万人马,再往钜鹿行去,及至城下,却见城头挂满人头,血迹斑斑。
田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