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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是一个考验…
吕布不管郭嘉如此,自己却是要做好礼贤下士的姿态,以他如今的威望与实力,居然还是对其恭声道:“奉孝,你可醒了?”
接连问了三次,郭嘉方才答道:“何为醉,何为醒,吕布你可能教我?”
吕布也不退让,便就答道:“世人皆醉尔人,唯有你郭嘉醒,你现在是不是便是这般感觉?”
郭嘉不语,却是缓缓睁开双眼,第一次好生打量起吕布这个令他险些身败名裂的对手,良久,方才沉声道:“吕布,我郭嘉是不会降你的。”
“何为你,何为我?”吕布笑道:“今天下大乱,百姓名不聊生,群雄纷起,战事纷纷,在如此局势下,你能安稳,我能安稳,还是他们能安稳?”
吕布稍顿,便就继续道:“我不敢说是为了天下百姓而兴兵势,与诸侯乱战,但在那里,有我的家人,有我的挚友,有我的兄弟,还有许许多多将性命托付给我的将士,所以我不得不战。奉孝,刘备固然乃是雄主,但是他注定不是能统一北方的诸侯,因而这里有我,吕布既然我与刘备之间,只能选出一人坐拥北地,那么我吕布不会拱手相让,奉孝,在我眼中你是可以帮助我守护我所珍爱这一切的人,在我眼中这个世道需要你,在我眼中,你,郭奉孝,便是我吕奉先所要寻找的大贤,若为天下计,若为亲人计,郭奉孝,我问你一句,你可愿助我?”
闻听吕布的一番肺腑之言,便是田丰也是热泪盈眶,平日见的多是吕布的威武一面,此时看见的才是吕布的内心,而他心中对吕布的感情又是改变,如果说以往的他对吕布是尊敬,爱戴,忠心,那么此时的他则是士为知己者死,亦不悔。
郭嘉长叹一声,其实也是为吕布的话所说动,但还会不能说出什么话来,因为在他的身上却是有着很多很多的负担,这些都不是轻而易举能够取下的。
吕布见状,便也不多言,向田丰使了眼色,便就离开。
临走之时,田丰却是突然笑道:“奉孝,我田丰真是羡慕你啊…”
郭嘉闻言一愣,却是低下头思虑,良久才是长笑,继而清泪两行,却也没有人可以看见。
回到临时府邸之后,吕布大概是因为心情有些不好,也不与田丰客套,便就要去郊外狩猎,借此来纾解一下情绪。
田丰本要跟随,只是一想估计是吕布心中有事,便也就告退。
其后吕布领了十余人,快马一鞭便就出城。
田丰来到军事府,与公孙义,崔琰等人见面后,也是埋头与政务。
不想过不了多久,便有人禀报说冀州来人了。
田丰请人进来,抬头一见,却是那朱皓。
朱皓本是朱儁之子,应当是名将之后,只是当初怨恨朝廷杀父求安,因而反叛,之后在黑山落草为寇,继而为吕布所降,在后被其父故友郑玄收为入室弟子,也算是一番造化。
先前吕布为攻下邳,不喜掘水为谋,如此虽成功不费多少气力占据下邳,却也惹得这些文人骚客们大为不满。
郑玄在当日吕布出征日便就表露对这次征战的不满,其后虽然被吕布说服,却是耿耿于怀。之后居然听闻如此消息,当然是坐不住的。加上身边的学子友人纷纷请命,便就登高一呼,不但作为领头人,更加派出弟子朱皓亲自前往下邳质问吕布。
田丰因为也是知道一点,故而对于朱皓的到来明了意思,但场面上却是要的,毕竟他是经学大儒郑玄的弟子,这个却是不容小视。
“不知文明来此,可是郑公有话?”田丰笑道。
朱皓也是笑着还礼道:“元皓军师果然是温侯的智囊,某还未开口便就知道来意,倒是让我不敢多言了。”
“不敢,不敢。”
田丰请朱皓在偏厅坐下,令人送上茶点,继而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文明这番前来必定是因为那下邳之事,不知可如实告知,那幽州现在如何了?”
朱皓不想田丰如此的直白,一点都没有官面上的绕弯,不过也是喜欢这样,便就叹道:“当地的学子文人听闻温侯居然掘开水道,灌溉下邳,导致数万百姓葬身与鱼腹之中,如何没有怨言。“田丰冷笑道:“这些人平日里不见半点言语,唯有出了事情便就一个比一个的会说,只是不知为何连郑公这样的人物也与他们搅合在一起,难打连他也看不出温侯当时下这个决定,他才是最为难的人吗?”
“元皓莫急”,朱皓却是笑道:“恩师如何不知温侯当日之心情,他的这番举动其实是有意而为之的。”
田丰不解,便道:“这如何说?”
朱皓笑道:“元皓请想一想,若是群龙无首,任由这些文人骚客肆意胡说,那么如今的舆论会之限于幽州一处吗?到时候不单是幽州,温侯其余地方也是纷乱不断,更就别说其他地方了的用心为之了。恩师之所以要登高一呼,便是要用他的威望,将这些人围聚在幽州,之后统一行使,以恩师的威望,您说出了恩师之外,还有谁能指挥得了他们?只要一来,即便当中有些有心人,也是造不出什么麻烦,而当中大部分的文人也不必招温侯忌惮,正是权宜之计,我恩师的良苦用心,难道元皓兄却也看不出来吗?”
第三一一章:三人乱言论世道,轻身前见被冷落
“这…”
说实在的,因为这件事关系到吕布的名声,而且田丰深知文人的厉害,故而有些急了,加上郑玄的威望,那可不是一般的存在,在一定的程度上,郑玄其实也等同于一个诸侯,因而田丰没有想到这一层,听了朱皓的解释,田丰细细一想,的确如此,原来是自己误会了郑玄,故而不能言语,极为的愧疚。
倒是朱皓哈哈大笑,安慰了田丰几句,继而问起吕布所在。
田丰叹道:“连日来,军中民间都是发生了很多事,主公难免筋疲力尽,故而今日却是在郊外狩猎,以此来解缓心情。”
朱皓也是长叹,却是不同于田丰。田丰的长叹是对吕布的爱戴,而朱皓的长叹却是对吕布的敬仰。朱皓言道:“温侯这番接连夺下青州,徐州,如今坐拥五州之地,天下之大却也无人可敌,身为男儿当如此行事,朱皓对温侯真是敬佩的很啊。”
田丰正色道:“主公常常对我们说,如今所作的一切无非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保护我们这些将生命托付给他的部下,而唯独对自己却是什么想法也没有。不知文明你可去过我家主公的府邸,作为温侯,府中居然只有四五个仆人,一切摆设皆是从简,更难为可贵的是,如今步入三十岁的主公,居然只得主母一人,仅仅从这一点看来,主公便不是一个普通人。”
朱皓闻言,也是沉思,良久方才笑道:“温侯,世之奇葩…”
田丰亦是笑道:“不知文明说的是主公的哪一方面?”
朱皓笑道:“个个方面皆是,啊哈哈…”
田丰亦是大笑,想不到居然与朱皓一起调笑起吕布来了。
先且不说田丰与朱皓详谈甚欢,咱们的温侯吕布此时正自在郊外狩猎,为的就是减缓心情,只是因为先前与刘备一战,这野外的猎物基本都是入了双方的腹中,如何还能找到,最多不过就是一些野兔之类的小型猎物,却是提不起吕布的兴趣。打了多时,也不见半只猛兽,因而无趣,吕布也是率人回了城中。
之后入得城中,就被田丰派来的人通知郑玄的入室弟子朱皓来了下邳,心中一叹。毕竟此时的吕布还不知道郑玄的真正心思,在他看来这次有那么多的百姓因为自己的关系而死,作为大师的郑玄势必不会坐视不理,故而朱皓前来除了责骂那是没有第二个解释了。
吕布虽然在沙场上生死决然,但是对郑玄这样的名家却是意外的尊重,在这个汉末,也就只有那几名老人尚能获得他的尊重。
卢植,吕布的授业恩师,也是他给予吕布最初的名声,之后视其为子,循循善诱,有如恩父。
皇甫嵩,当朝名将,无论是当年在破羌对付北宫伯玉,还是在宛城对付张曼成,他都是给予吕布战术上的指导,之后更是将麴义这样的将才大方赠送,为吕布日后的发展提供了实际帮助。
刘虞,这位前幽州刺史,不存私心,在前往洛阳之后,居然安心的将整个幽州托付给了吕布,这是对他何等的信任,在吕布看来,自己便是再有胸襟也是决然做不到这一点,而且他对汉室的忠心,也渐渐感化着吕布,虽说自己如今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自己的部下而战,但也少了几分对汉室的仇恨,因而心态越加平和,这对于他在日后的行程中有着非常大的帮助。
郑玄,这位经学大师,始终在为百姓奔走,为人朴素却是一身才华,入得幽州开学讲经,幽州顿成北方学子的聚集点,为吕布的基层选用人才做出极大的帮助,而如今自己权势更上一层楼,可他也不惧,这份节气实在是难能可贵。
想起这四人,吕布心中对他们只有敬佩,向往以及还有一份不可言语的感情。
“不知道华佗那人在不在徐州一带…”想起前面四位,吕布不知道怎么就是想起了华佗,虽然华佗在世间的名声决不能与上述四位想比,但他在民间的名声以及他本身的才能与品德却是一样值得吕布敬仰,而且华佗医术超绝,是不是可以安排一下,为那酒色过度的郭嘉治病,先且不说能否招募郭嘉,但作为一般人,也是可以这样做的。
想到此处,吕布便留了心思,这等事务也不可忘了,全权交与手下人去处理。
回到府邸,那田丰早就领着朱皓来了此处,见吕布来了,便就上前问礼。
吕布也是笑着还礼,然后请田丰,朱皓坐下,继而言道:“文明远道而来,本侯身为主人却是未有迎接,实在是失礼了。”
朱皓笑道:“温侯这是说的那里话,有元皓兄亲自陪伴,这世间还有几人能够享受这等礼遇,我朱皓便是再不识礼数也是知足的很啊。”
一番刻意迎合的话,惹得吕布与田丰哈哈大笑,也是稍稍消去吕布心中的郁闷。
吕布继道:“文明此番前来,可是郑公属意?”
朱皓言道:“不错,只是非温侯所想,尽可放心。”
田丰趁此空隙,将先前朱皓之言,郑玄之意尽数与吕布说了。
吕布听了田丰的话,长长一叹,起身遥望北方,道:“郑公与我却是用心良苦了,我吕布先前还在胡乱猜测郑公心意,却是大为不敬,惭愧,惭愧…”
“不但是主公您,便是田丰也是如此,反倒是可以说是郑公高明,我等却是万万不及。”田丰笑道。
这话说的却是有趣,贬低了吕布与田丰,将先前二人的意思来提高郑玄的心境,倒是成了赞许之言,如此一说,也是圆通过去。
朱皓亦是大笑道:“恩师的境界,我们是难以达到,不过这番温侯豪取青州,徐州等地,将刘玄德这样的人物都是逼走,确是不易,近观这数十年内,只怕也无一人可及温侯风采啊。”
吕布从孤家寡人如今成为坐拥五州之地的温侯,从籍籍无名如今成为响彻南北的飞将,从文武寥寥如今成为手下尽是才俊的诸侯,吕布做到得这一切却是令人侧目,也令人难以置信。
在三军之中,不知有多少三州子弟便是向往吕布的这个传奇而投入军中,想要见一见这传奇中的人。
“吕布不过一武夫,所作所想的只能一时,而郑玄所整经学却是能够流传万世,高下立见,却是让吕布汗颜。布曾闻言,文武不能相存,而我却言,若是文武相辅,这太平盛世还能远吗?”
朱皓,田丰二人闻言,皆是深思。
良久,朱皓方才言道:“温侯之言,着实令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