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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哩
小喜子嘀嘀咕咕的抱怨。从三更天至东方鱼肚白,这叫时间短啊?他在外头都快冻死了,还不见门开,肯定是温侯爷太久不近女色了,索求无度,那娘们可怜啊“不必唤她来。小喜子?”
“奴才在。”眼角一瞄到温侯爷起身,小喜子立刻放下托盘。捧上衣杉。
“你确定她是烟花女子?”
“啊…她是:奴才确定她是。”小喜子吓出一身冷汗。昨晚他下的药应该恰如其分,让那娘们一天一夜说不出话来是为了确保她能躺在那里让温侯爷享用不会多作挣扎,他特地加了少量足以让脑子昏沉的药迫她喝下,她应当是完全不会有任何反抗的举动才是。
小喜子咽了咽口水,边为吕布更衣,一双眼溜到床上熟睡的女子,只见她的双眉微蹙,一脸倦容,没任何欢愉的模样,反倒像被榨乾的…他忽然有些同情她了。
“她尚是处子之身。”
“嗄?”小喜子收回目光,愕的张大嘴。
“我是她第一个男人。”,吕布唇畔是带著抹笑,但显得有些不耐烦:“小喜子,我可曾说过我不碰良家妇女?”
“是是…爷是提过。”完了,他死了,没料到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女人还没被人开过苞,他算是霉到家了,谁不好抓,偏抓上这等稀世珍宝。
小喜子的嘴在颤,为温侯更衣的手指更是晃的剧烈,心里快速的寻找着下文,到底是机灵,很快就是想出一个借口,便就强笑道:“爷…她…她才刚卖到花楼…奴才弄丢了爷想要的姑娘,所以…上花楼找,我瞧她刚进去,没被人碰过…所以买她下来服侍爷一夜,好过她在花楼里被人**后,还得连接几位大爷的客…”他结结巴巴地,脸不敢抬。这种谎言不知温侯爷信服吗?
“哦?莫怪倒是生嫩得很。”似是信了,但却又提眉,温吞吞地说:“小喜子,你抖些什么?是怕本侯对你动起邪念吗?”
“不不…奴才怕药汤要凉了,失了药效。所以才…才紧张的。”
“药?”吕布的目光教托盘上的药杯给引了过去,过了会才道:“药可以重煎,等她自个儿醒了,再送她回去吧。”
“奴才遵命。”至此,小喜子力松了口气,目送温侯爷出春宫了,他的贞操算逃过了一劫,全仗赖那娘们的“鼎力相助”…
“爷?”小喜子眨了眨眼,瞪著吕布在春宫门前忽停脚步。
“你就在旁候著,别对她动手动脚的,等她醒来,多给几锭珠子吧。”显然,吕布是挺满意那娘们的,毕竟是个处子。
“主子满意是奴才的本分。”小喜子喃喃道,愈发的认为自个儿是没做错。是青楼妓女、良家妇女都行,只要能讨温侯爷开心,毁几名女子的清白都不是问题。
在春宫里踱了半刻,依旧不见她醒来。有些不耐烦了,反正温侯爷也不知她究竟何时醒来。药再煎多麻烦,不如现时就赶她下船吧。
小喜子先大开房门透了气,吹来的冷风冷醒了半趴在床上的黄月英。疲累的眼尚未掀起,忽感有人硬是揪起她的一头长发,逼她仰起脸来,随即来人撬开了她的唇,灌进刺鼻的药汁,她呛了几口,也吞了几口,身子痛苦如同得了伤寒般,乾涩的眼掀了掀。映入眼廉的是眉目如画的男孩。
是他就是他偷袭自己的原以为蔡琰姐姐是目标,所以先找机会让蔡姐姐逃走了,却不料他一拳朝她打了过来“你醒了倒好,省得待会儿还得扛你出船。”见她喝进药汁,小喜子这才满意地将檀木杯暂搁在小桌上。那药汁是确保她的肚里不会因昨夜而怀了吕布的种,不是他狠心,而是她的身份容质不配成为大汉温侯的妻子,不配称为那么多豪杰才俊的主母,至少她得有一副好尊容才是。
不过应该感激她的,要不是温侯爷肯要了她来**,只怕如今躺在这腥红床上的就是他小喜子了。
“瞧不出你倒是挺能媚惑爷的。”小喜子不解的嘀咕。他原以为即使下了迷香,多多少少能勾起温侯的情欲,不会怪罪他找错人,而勉强将他凑合著用,却没想到温侯爷索求无度,可怜啊“…”黄月英睁大眼,摸著喉间。她发不出声音来,是哑了吗?可恶她一拳打向小喜子,却因四肢软弱无力,整个身子因前倾而翻滚落地。
小喜子跳开,皱起眉头。“想动武?你有什么损的?咱们爷可不是白占你便宜的哟珠子是少不了你的”
她的小刀呢?黄月英喉口抽紧,只能发出“吱吱啊啊”的声音,说不出连贯的句子。
昨夜残存的最后回忆是黑脸侠客救了她之后,蔡琰寻到了她。蔡家姐姐的容貌一向是不俗,加上她的才学,又有黄月英做陪衬,倒是显得更加的娇媚,如此深夜出门必惹登徒子。但黄月英不一样,除了刘琦这等不死心的豪门世家之后,她几乎连被调戏的经验也不曾有过,所以才会将自己半张的兽面让蔡琰戴上了,而后回家的路途中却遇上了这面容姣好的男孩…
他绑架了她又是一个豪门世家之后吗?
黄月英咬牙,合上黑眼,她的娇颜苍白似起了病,浑身上下虚脱无力,很难过。他究竟下了什么样的药?回忆虽在被绑架后停格了,但隐隐约约地明白她已非清白之身,在逃过了以往那些如赵钱孙李的魔掌后,却让她被另一名男子占有了,很可笑,但既然是无法避免的命运,那被谁侵犯都是一样。
“…”她从喉间勉强发一音节。
“放心,我可没坏心到毒哑你一生,只是下了点药,到了时辰自然会恢复。”小喜子将昨夜褪下的衫裙还给她,笑道:“还不快换上,难道想赖在这里吗?”
老天佑他啊,昨晚一时心血来潮,从花舫里讨来迷香,让温侯爷对她起了欲念,不然温侯爷怎会饥不择食到这等地步吗?他先行退出了房,让她换上衣物。
黄月英蹙眉,疲累的身子让她有些头昏眼花。他不是刘琦的人昨晚若是刘琦毁她清白,那么今早迎接的必定是二家的喜事。
黄月英靠著床柱,酸痛的爬起身来,换上皱巴巴的衫裙。昨夜真的没多大记忆,就像是生了一场病,浑身除了不舒服之外,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既然将来她既无成亲打算,不必为某个男子守住清白的身子,那么就不必要有罪恶感。
先前不让刘琦碰是因为她尚能守护自己,而今既然失去了贞操,再在意也是自钻牛角尖,这是她的想法,但淡淡的遗憾仍然有…在穿衣的过程中,忽然瞥到小桌上的檀木杯,原本不舒服的病态已减轻了大半。
“…”她狼狈地扑上前,小心的捧起陶檀木杯;杯子的形态普通,但上头彩绘刻纹,是秘戏图,一男一女结合的图貌,重点并不于此,而是上头图式刻纹精细,看不出是哪一派的。
她想要想要这杯子想极了她可以在合理范围里买下这杯子,而它将是她收藏品中最珍贵的另类小版画。
黄月英抬起脸,首次正眼瞧著这“春宫”里的摆设。她惊诧的低呼;先将小杯子收在原是放小刀的荷包里。随即奔至墙旁。墙上立著巨幅木版刻画,上头亦属秘戏图,但与杯上图纹不同,更显放浪形骸,裸体人身虽在**之中。却将线条的弹力性表露无遗,相当的动感。在大汉朝里能有这功力的雕版师傅不多,就她所知,几乎没有…黄月英轻轻抚过上头交织的阴、阳刻法,鼻头有些痒痒酥酥的,一般颇有知名的雕版师傅为了保护自己。多在作品印刷后,毁其木刻原品,换句话说是限量发行,以她来论,她雕印的插画最多发行一千份,再多便是由他人来雕了,这是她偏执的地方。
而现下的这幅木版刻昼却是未经印刷的原版…如果说先前因清白被毁而带来些许的遗憾,这会儿全教这木版刻画给弥补了。
她想要它
“喂,好了没?”小喜子在门外喊道。
她更想见这原作的师傅。
“喂”
黄月英瘦小的瓜子脸露出微笑,身子骨是有些不适,但无妨。今天所得到的比过去二十年都多,而失去的不过是小小的清白而已。
“想赖在这里啊?再不出来,就算你这娘们裸身,我照样拖你下船。”小喜子在外恐吓。
黄月英依依不舍地投了墙上版画一眼,移步向前,而后推开门…
第七章:欲去还留惹人恼,无视本尊执意留
怪了,失贞的女子有必要高兴到这地步吗?小喜子怀疑地瞅著她如璨满足的笑颜。没搞错吧?该不是想珠子想疯了?
“这一袋珠子你拿回家,马车在岸旁等著你,别想多敲,快走快走。”小喜子催促黄月英往梯子走下,若是让主子看到她的真容,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出了门,黄月英才知道这原来是一艘船,很眼熟,但没什么记忆,甲板上有几名汉子,对她视若无睹,但她的心思也不在这里,她想问问这船的主子呢?她想见见这艘船的主子。
“…”她低低押住喉间,希望能说出几句话来。至少能跟这里的主子谈判一下杯子的价钱及吐露她崇拜的兴奋。
“别吵,我不是说过等晚上你就能说话了。快快快,把珠子拿走吧…喂,把珠子拿走再跑啊…”小喜子忽然顿口,瞧见她拎裙跑向船桥的那几名汉子前。
“你想干嘛?想找碴吗?”他真是小觑她了,还当好打发哩。呸,她要敢在船上耍泼妇。就丢她下船…咦,她停在典韦将军跟前微笑干嘛?瞧上那黑不溜丢的男人吗?
小喜子疾步跑过去,却发现几名汉子挡向前,护著身后的温侯爷…
完了。他死了原打算趁著温侯爷还没见到她之前,乾净的处理掉她,没想到温侯爷补眠还补的真快…
“…”黄月英激动地向典韦比手画脚的。
典韦看著她,再瞧瞧跑来的小喜子,不发一言,吕布就在身后,照理来说,她要抗议,应该是要找主公才是…
“喂喂”小喜子扯住了她的藕臂,塞给她一些钱财,低声叫道:“快滚快滚,想要拉客,免谈,滚滚滚。”
黄月英瞪了他一眼,还给他珠子,同时指指典韦。要不是他下药,她怎会说不出话来?今天是失了贞操没错,但若能因此一睹雕版大师的风貌,贞操就属微不足道,尤其又巧遇救命恩人…她不是想谢恩,而是期盼能够画他。
黄月英不但才学出众,但是令人诡异的是这个女子却是喜欢动手,不管是制造,雕刻,还是组建,刻板,都是她的兴趣,而且尤其钟爱与雕刻,因而那是可以将时间留步的手艺。虽然黄月英擅长画花画山画水,就是不擅画人,她的人物像始终有些死板板的,能完全画出形态,但难抓神韵,这黑脸恩公的画形不好画,是项挑战,也是唯一能让她记住的长相。
黄月英的眉眼轻轻扫过其他汉子,二名面貌凶狠的男子站在前头,后方的男子一身华服,面相…马马虎虎,皆归一见就忘,没能在她脑海停留。大师呢?也在其中吗?
“你干嘛啊你?”小喜子怆惶大叫,不敢抬眼对上温侯爷那二道莫测高深的威目。如今骄阳之下,小小的脸。大大的眼是一览无遗。完全…完全没有美人相。温侯爷会不会因为他找了名庸姿俗粉的女人来,而判他罪刑?
小喜子苦著哀怨的脸,想拖她下船,却见她手肘一撞。狠狠地击向他的腹部。
“痛”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
黄月英不悦地抿著唇,瞪了他一眼又将注意力转回典韦上头,她张嘴却只能发出吱吱哑哑的声音,她锁眉,再试上几回…
“她不会说话吗?”几名的汉子身后忽传出了懒洋洋的声调。
“她是…哑巴”小喜子顾不得痛,连忙匍伏前进。
“哦?”汉子恭退于后,吕布缓缓迈动步伐向前,言道:“照你说来,她被卖入青楼,又是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