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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公公嘴角噙起一丝狰狞的笑容,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该再活着,也好,我早就想杀了你。”
骇然的退后了一步,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个疯子,这个时候,他想的不是救棠煜反是杀我?
一步步的逼进,我一步步后退。
蓦然我朝他身后喊道:“快逃,快逃啊,愣着做什么?”
“装得还真像后面有人似的。”路公公笑得更加狰恶。
“路,路公公,你,你在做什么?”陌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如鞭炮一般。
路公公猛然转身,就见一名太监站在身后,当见到路公公可怕的表情时,得瑟了一下。
趁这个时机,我赶紧跑开。
才不过跑了数十步,就听见后面传来什么倒地的声音,心一阵阵下沉,那名公公只怕……再也顾不得身子的痛楚,发了狂的向前跑。
“你以为能跑得掉吗?”路公公的声音像是在耳边。
此时,我脚步变慢,直到停了下来,回头望着仅有几步之遥的路公公,喘气剧烈,面容苍白,声音却稳重:“你说呢?”
我的身后,二十几名宫女太监手拿灯笼规矩的守在一间房外,这些人都是服侍皇帝的人,也就是说,皇帝就在里面。
松了口气,棠煜还没有行动。
“见过路公公。”宫人施礼。
路公公狠戾的眼神飘过我,望向宫人时又变了个样:“皇上还没有批好折子吗?”
正问着,一名公公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道:“路公公,皇上要去沐浴。”
“知道了。”路公公眼底闪过丝算计,挑了五名宫人下去准备。
此时,我假装是宫人朝他行了礼:“奴婢告退了。”说完,率先朝御池走去,我要在御池那阻止棠煜。
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以毅力强撑着,只步子太慢了,很快,我瞧见了身后的那道明黄。
幸好已至半夜,夜色浓郁,加上御池并不远。
御池中的五名宫人方才见过我,认为我是路公公的人,都对着我施了礼。
“路公公让我来看看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不必顾我,各做各的吧。”
“是。”
趁她们不注意,我在离池五米远的屏风后躲了起来,这里,看不见池中情景,却能看清外面走进来的人,又不至于让别人看到我。
很快,明黄身影走了进来,在宫人的侍候下宽衣解带,入了池中。
“朕要清静一会,都退下。”皇帝薄凉中透着疲惫的声音传来。
“是。”路公公挥走了众宫人,“都下去吧。”
‘卡——’
大门被关上。
目光时不时的探出去死死的看着周围,尽管热气腾腾,还是能见到人影的。
已守了好些时候了,并没有见到有什么人来。
不敢松懈,性命攸关,我必须阻止棠煜出现,只要他看到了我,一定会离开。
在这个模糊的地方,皇帝也认不出是谁来。
半个时辰之后,直到皇帝出了浴池。
我松了口气,这么久了,棠煜应该不会来了。
却在这时,皇帝薄凉中带着寒气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是谁在里面?”
浑身一僵,下一刻,他出现在了我面前。
未干的黑发肆意的披散着,一身白袍胜雪,衣襟微微敞开,只以一根宝蓝腰带松松系着,露出颈项间白皙的肌肤。
见到我的刹那,他眼底有丝波动,很快又被凉寒所覆盖,锐利眸子紧锁着我慌乱的视线,让我无处可逃。
他没开口,只一直望着我,目光很奇怪,似渴望,似是厌恶,又似挫败、痛恨。
渴望?定是感觉错了,皇帝怎么可能对我表现出渴望呢?
这样被看着,背部生出毛意。
“民,民女见过皇上。”微抖的起身,抖,是因为身子痛。
“是你自己来找朕的。”他的声音沙哑低沉。
这话什么意思?在我怔愣时,他突然拥住了我,下一刻唇被狠狠的覆上。
“痛。”紧圈住我腰的双臂给了我难忍的剧痛。
启唇时,舌被无情的肆虐,翻腾。
面对我的挣扎,他强行禁锢,另一只手解开了我衣裳,从锁骨一路滑下,直到胸前,轻轻逗弄着,再往下,来到了腰。
而他的吻,没有停过。
身子除了剧烈的痛就是满怀的羞耻与愤恨,每一次,挣扎只是白废力气,抗拒在他眼中视为无物。
尊严被他一再的贱踏。
就算我再卑微,再平凡,也有自己的意愿啊。
“你做什么?”在我拿下发簪刺向自己时,他放开了我,充满情欲的黑眸死死的盯着我拿着发簪的手。
“被践踏,宁可死。”及腰的发丝凌乱的散着,我愤恨的望着他,目光绝然。
心既然许了棠煜,我就是棠煜的人了。
只有棠煜才能与我相濡以沫,尽管已非清白之身,也绝不再受欺。
“践踏?”皇帝神袛般的俊美面容变了色:“你这个女人,你,该死的,把簪子给我放下。”
“除非皇上放我离开。”这回簪子不是对准自己,而是对准了他,只要他有动作,我随时会,会自保。
他眼底起了怒火:“怎么?你还想要杀朕?”
“民女只想离开这里。”
“是你自己来找朕的。”
一时语塞。
“你的身子怎么回事?”此时,他阗黑的眸子盯在我胸前。
低头一看,羞愤得想死去,竟忘了半个身子还露在外面,而洁白的肌肤上,处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
也在此,他一个上前夺下了我手中的簪子,再次捆住了我。
“放开我。”恐惧起来。
“朕只想知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变得冷肃,凝眉,目光不染一丝杂质,纯是疑惑,一手压上我胸前的淤痕,从他的手势看来,他压得极轻极轻,可我却痛呼出来。
他是在关心我吗?
随即被自己浮出的想法吓了一跳,皇帝怎么可能关心起我来?
“说。”
怀着满腔的戒备与疑惑,我迟迟道:“是从马上摔下来的。”
“你会骑马?”
“不会。”
他替我穿上衣裳,又卷起了我裙子,却没再往下问,只脸色差得很。
惊跳了一下,见他只把裙子撩到膝盖,才松了口气。
只见膝盖至脚腕处,红肿得跟什么似的,青痕更多,颜色极深,至黑。
“痛。”在他抚上我小腿时,只轻轻一抚,我就惊喊。
“多长时间了?”他问,面色很沉。
“六个时辰了。”
他一下子抱起我。
“放开我。”我又惊怕起来,在我无助的时候,生怕他又做出什么举动来。
“再不诊治,你的双腿就要废了。”
我一愣,看着他严肃和沉积的目光,“很严重吗?”赵月芙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没声响。
“请皇上放民女下来。”不能这么出去,要是被棠煜看到了,哪怕是被路公公看到,也是件说不清的事。
“你还想保住双腿,就听朕的。”
“请皇上先出去,民女待会再出去好了。”
“和朕走在一起很让你丢脸吗?”
“皇上忘了,民女现在是景临的妾氏。”我提醒,也是刻意的。
他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面色难看。
以为他要生气了。
有丝惧意,一直愤恨着他,排斥着他,想避开他,也一直在怕着他。
怕他,只因他与生俱来的帝王,一个眼神,哪怕是手指微微一动,就能叫人胆颤。
“那就从窗口出去吧。”
在我呆愣之下,他已来到了窗前,一个起跃,上了屋顶。
夜风袭袭,吹起他一肩发丝张扬,白袍猎猎,宝蓝腰带飘舞。
黑夜中,他的轮廓似雕琢出来似的,精致之处,只认为是天人下凡。
从屋顶落下,他停在了一间房前,前脚一踢,随之屋内亮起,一道苍老带着困意的声音传出来:“谁啊?这么晚了……皇,皇上?老臣见过皇上。”
老御医的瞌睡虫在见到眼前的男人时,一扫而光:“皇上,这位姑娘怎么了?”
“从马上摔了下来,你必须医好她。”他将我放上床时,倏然俯耳,凉凉的说:“不要让朕再看到你。”说完,转身离去,出门时望向老御医:“要是有人知道了这件事,你的人头可就不保了。”说完,消失在夜幕下。
我怔了好半响。
十天来,我一直住在老御医这儿,足不出户,事实上,脚上的伤根本不允许我走半步。
哪怕是动一动,老御医叫来的宫女都把我看得死死的。
自皇帝那天送我来这儿后,就没再见过他。
我也松了口气。
只心里挂念着棠煜,总是无法安心的养伤。
我不知道会伤得这般重,初诊时听不懂老御医在说什么,可从他惊骇的眼神中也能看出伤得不轻。
“病根?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脚会落下病根?”
老御医点点头:“而且这一辈子你再也不能跑了,五年内,就连走快步也要小心。”
“怎么会这样?”我无法相信。
“摔得很严重啊,不死算你幸福,谁让你没有第一时间治疗,又走了路,我能保住你的双腿已是万幸了。”
“我要试试。”好好的一双腿却说五年内不能走快步,叫人怎么相信?
腿接触到地时,并没有什么感觉,缓缓站起时,才感到了痛楚。
正挑着药材的老御医一见我竟然下了地,脸色大变:“你做什么,快坐下,哎呀,你至少还要趟个半个月才能下床,是至少,知道吗?”
坐下,我怔忡着。
“别难过。”老御医走过来,和蔼的道:“至少你的双腿还在,比那些没腿的好。”
微微苦笑,这句安慰的话还真的……
这个时候,好想见棠煜啊。
五天后,赵月芙出现在了房中。
“我来带你走。”她打量了我一眼,见我消沉着,问御医:“她的脚没事吧?”
“一辈子要受苦罗。”老御医摇摇头。
我被几名宫人抬上了轿子,出了别庄后,又上了赵月芙的马车。
一路上我都沉默着,这几天,证实了老御医说的话。
一下地,痛楚是那般明显,要休息上很久才能将痛楚消除。
“值得吗?”赵月芙放下手中的坚果,冷笑的望着我:“最终连景临的面都没见着,却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吗?当有人来告诉我,你在御医这时,还真大吃了一惊,那些宫人倒是热心。”
一愕,她以为是宫人把我送去御医那的吗?
“不过,”赵月芙笑眯眯的望着我:“我没告诉景临你也来了,他也不知道你受伤一事,你若想让他知道就回家自己告诉他吧。”
苦笑了一下,移开话题:“是回营地吗?”
“你还想回去送死吗?自然是回府。”赵月芙说得不冷不热。
“夫人,那些人真的都中了机关吗?”这些日子来,脑海里一直有这个疑问。
“你以为我是在骗你?他们早已尸骨无存了。”
很庆幸棠煜没有行动,同时也疑惑,是谁阻止了他?
会是路公公吗?
脚的关系,赵月芙不再带我出门谈生意,每天就是晒晒秋阳,看看院子中的盆景。
日子过得清闲。
只心里却不踏实。
围猎结束后,我已能下床走动,只要别走得太快,脚底就不会痛。
外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
值吗?有时会想到赵月芙曾所问。
当然是值的,虽然没见着棠煜,可总算让我心安着。
一道脆耳的叽喳声将我拉长的思绪唤了回来,回眸,就见景临提着一个鸟笼子在我面前,笼子里关的是一只通体金黄的鸟儿。
“大人回来了。”我起来施礼。
“这鸟是围猎的时候抓的,叫黄金鸟,极为罕见,漂亮吗?”景临笑问,以往眸中的忧郁似乎淡了不少。
“很漂亮。”
“送你的。”
“给我?”我愕然。
景临将鸟笼挂在了树下,“民间传说,家有黄金鸟,富贵吉祥伴一生,不知是真是假。”
“民女谢大人赏黄金鸟。”
“不能叫我景临吗?”脸上的笑容被落寞取代。
我依言:“景临,谢谢你。”
他脸上的落寞才少了些,对着天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