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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不会又是另一道陷阱吧,安妃与小伶的目光都极真,不像是在撒谎,可她与皇后都是会做戏的人。
恨自己的愚善,心里竟起了动摇。
不相信,绝不相信,皇后说过,安妃与柳妃已联合起来对付她,难保这一出不是她们二人设的计。
“娘娘,苏恩过于卑微,真的帮不上什么忙。”我说得漠然。
安妃蹲下扶起了小伶,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让贵嫔看笑话了,不送。”
对着她福了福,走出了安妃宫。
初夏的风已有了不舒服的粘感,吹在脸上热渍热渍的。
立在宫道正中,怔怔抬头,望向远处天空,微风撩起耳畔发丝,吹动衣袂翻飞,竟觉疲惫万分。
进去安妃宫也就一柱香的时间,我却精力耗尽,原来要去猜测他人的心思竟会是这般累人。
无法分辨安妃话中的真假,可她伤感落寞的眼神让我硬起的心有了动摇。
难道我还想再重蹈以前的覆辙吗?
不能再心软了。
回了皇后宫。
一路上,宫女见了我都会恭敬退让,敬叫一声:“苏贵嫔。”
自昨天三儿煽了小如巴掌,我将那三名宫女贬至洗衣局后,宫女对我的态度转变得很快。
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复杂心情。
正要朝’流仪殿‘走去,就见皇后在小如和莲姑姑的随侍下从正殿走了出来。
皇后的神情略显疲惫,小如的目光则是怨恨不已,她的脸颊到现在还是红肿未褪。
莲姑姑则是有些悲伤,是为明秀之死吗?
“见过皇后娘娘。”
“苏恩,”皇后走至身边,杏眼细眯成一线,犀利的盯着我:“你若敢与柳妃联合对付本宫的话,本宫会立刻让你消失不见。”
“妾身不明白娘娘在说什么。”一时不解皇后的怒气为何而来。
“不明白最好。”重重一哼,皇后拂袖离开。
走在最后的莲姑姑偏头望了我眼,目光里亦有着警告。
望着她们的离去,心里越发困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皇后会认为我与柳妃会一起对付她?
前几日,她不还在担心柳妃与安妃联手吗?
迷雾越来越多。
刚进了流仪殿,还未坐热呢,三儿就跌撞的跑了进来,仿佛背后有鬼神恶煞在追着她似的。
“三儿,你的脸怎么了?”望着三儿异常通红的脸,我站了起来,关心的望着她。
哪知我这一问,三儿更是满脸羞红,不知所措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事。”
“没事脸怎么这么红?”
“我,我……”
“太子是不是和你?”
“不是,没有,没有,我和太子什么事也没有。”三儿慌乱的摇着双手,面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我只不过想问她太子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可三儿这翻奇怪的举动,还真让我好奇她和太子之间是怎么了,便道:“即是什么事也没有,你慌张什么?”
“我,我,我没慌张啊,”三儿有些手足无措。
失笑:“好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看把你紧张的。”
三儿轻吁了口气,忙指过窗边上的竹盆道:“盆中的泥都干了,奴婢去浇下水。”
哪知她慌慌张张出去之时,和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惊呼声响起:“柳妃娘娘,你没事吧?”
柳妃?讶望着出现在面前的人,她来清仪殿做什么?
“奴婢该死。”三儿紧张的下跪在旁。
柳妃媚眼朝我一飘,对着三儿道:“起来吧,是本宫的不是,来时该让宫女先来通禀声才是。”
三儿谢恩,方才还在说着要给竹景浇水,这会却站到了我身边,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这让我心里有莫明的感动。
行了礼,对柳妃,我心底戒备深浓:“不知柳妃娘娘前来小殿是为何事?”
“怎么?”柳妃落坐,笑嫣如花:“没事就不能到老朋友这里来坐坐?”
“苏恩出生卑微,怎配做娘娘的朋友呢。”
“对我这般冷淡啊?好歹我们在宫外就认识了,来叙叙旧不好吗?”柳妃媚目微挑,纤手拢拢衣袖,轻淡淡的说:“去看过素颜姑姑了吗?她可病了好久了。”
“姑姑病了?”我一怔。
“她不是你最亲近的人吗?竟连她生病了也不知道。”柳妃轻笑,笑声似有刺般,扎得人难受。
“娘娘请说明来意吧。”直接挑明,不想与她虚与委蛇。
“今个皇上天亮了才离开,是吗?”柳妃起身走至窗边,玩弄着盆中的野竹叶子。
不解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淡淡道:“皇上几时离开与柳妃娘娘今天来此的目的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柳妃眼底闪过妒意,但隐藏得极好,“来此的目的?本宫能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是知道你与素颜姑姑一向交好,特来告诉你一声她生病了而已。好了,这就走。”竟真的离去了。
望着她消失的身影,我锁眉。
此时,三儿用袖挥了挥半空,“柳妃娘娘身上的味儿好香啊。”
确实,整个殿内都是柳妃身上的香味,不知为何,闻了后心中竟生闷了好多。
想起她方才所说,眉拧得更紧了。
素颜姑姑生病了?
柳妃真是特意来告诉我此事的?
怎么可能相信她所说的。
我该去看姑姑吗?
一想到那口脂,心口一阵钝痛,只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有些事能原谅,有些事却是要记一辈子,并且永远无法原谅的。
一如那个男人所做之事。
“三儿,你在做什么?”回神时,竟见三儿拿了二柱香在房内走动着。
“驱香啊,要是皇上来了,一闻这香味就会想起柳妃娘娘了,那可不行,而且奴婢也比较喜欢贵嫔身上淡淡的清爽味。”
“这是什么香啊,味儿与平常上香用的不一样啊。”对于三儿的计较,我有些啼笑皆非,不过这烟香味挺特别的,闻着竟觉提神了许多,胸口的沉闷也散了去。
“这是奴婢从宫外带进来的,是用几种草药捏卷而威,又香又能提神。”三儿嘻嘻一笑。
浓云不知何时遮蔽了天空,风里渐渐挟裹了湿意,七月的夜空骤起雨意。
时不时的有雷声滚过天际。
“贵嫔,”三儿兴奋的跑了进来:“内务府来传话了,皇上今天又翻了您的牌子,让你快做准备。”
一愣,这已是第三个夜晚了。
垂眸时瞥见三儿拿了一篮子的玫瑰花瓣,不禁奇道:“三儿,这些花瓣要做什么?”
“我听别的宫人说,她们的娘娘在入浴时都会撒上些花瓣,洗过后身子就香喷喷的,可好闻了,虽然奴婢喜欢贵嫔身上的清爽味,但也要入俗一下嘛。”三儿说完,一蹦一跳的往沐浴房走去。
花尽这样的心思只为取悦他吗?
有必要如此?
后宫佳丽三千,他又记得住谁的香味?
对我,也只是一时的兴趣而已。
我已是贵嫔,成为了他的女人,只怕他对我的兴趣也快到头了。
到时,就该清静了吧。
有了玫瑰花的香润,身上确是香了许多。
可直到深夜,那个男人还是没有来。
见三儿哈欠连连,便让她先去睡了。
从柜子里拿出几件旧的衣裳,又从篮中拿出绣针,翻开衣裳中微裂之处,聚精汇神的补起来。
高烛华灯,将我的影子投在明亮宫砖之上,一针一线,寻常中的平凡,平凡中的充实。
只不一会,一道傲岸的影子也加入了我,我与他明明相距了数步,可随着他不时的动手动脚,以及我手中针线的舞动,地砖上的二个影子一会捉弄,一会相拥,一会双手握在一起,一会又是你追我赶,最终,傲岸的影子亲上了我。
对于这些,我毫无所觉。
直到将三件衣裳的破漏之处全部补上,我咬掉线头,将绣针插入,抖抖衣裳折好,抬头之时,看到了他。
他负手而立,逆着烛光,有一种流彩的光华在他身上缓缓散开。
“妾身见过皇上。”
他什么时候来的?站了多久了?难道就这样一直看着我做活吗?
“累吗?”扶起我,凉凉的声音竟是软软的。
摇摇头。
“那陪朕走走吧。”
讶异之时,他已牵着我的手出了清仪殿。
挥退了跟随着的宫人,只是我与他,迈入了下着细微雨丝的黑夜中。
细雨丝落在脸上,冰凉冰凉的。
“准备好了吗?”他低头问我。
愕愣了一会,不知他所指的准备是指什么。
他倨傲一笑,突然跑起来。
牵着的手被他一扯,身子只得也跟着他跑才能亦步亦趋相随。
飞快的奔跑,得到的就是双脚的剧痛。
而我,咬牙忍着,甚至握起裙摆,只为让双腿没任何的阻力。
他,应该知道我的脚是不能跑的。
又想折磨我了吗?
此刻,我亦绝不会向他求饶,或许我笨,我蠢,我愚善,我没有过人之处,可我会坚持,那是我仅剩的东西。
素衣翩跹,青丝飘飞,和着他如神袛的身影,一前一后,在落着雨丝的夜幕底下翩飞着。
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过了绵长蜿蜒的宫廊,叠叠重重的月牙门洞,进了御花园,来到了鱼池最角落那颗老树下。
终于,他停止了跑动的步伐。
大口大口喘着气,越发浓黑的夜色之下,我满脸苍白,双脚剧痛如刀割,可依然不吭一声。
而他,平稳得一如是散步过来般。
“很好,虽然你不是聪慧能干够独挡一面的女子,可也足够吃苦耐劳。”他望着头顶几十丈宽的树枝绿荫,悠然说着。
“什,什么?”抬头恨望着他,若目光是剑,只怕他这会早就没了性命。
低下头,他深深凝视看我,迎着水中亮光,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倨傲,一字一句道:“从今往后,你只能跟我并肩,就算如此刻这般痛不可挡,也必须忍着,因为你是我炎綦所认定的女人。”
在我愕然愣着时,他一把抱起了我,轻轻一跃,上了几十米高的树梢上。
这个梢凹处,竟然有间足够容纳六人居住的大木屋,木屋四角都用夜明珠镶嵌着,亮如白昼。
“你做什么?”见他将我放在毛毯上后竟然脱开了我绣鞋,一时羞怒各半,慌张就要拿回鞋穿上。
“别动,这是西域刚进贡上来的火莲清露,对你的脚伤有益。”他强硬的脱下了我足衣(袜子),从怀里掏出白瓶子,倒出如水般的清露,均匀涂上,双手回来轻揉着。
我被他的动作给惊呆了,堂堂帝王怎能给一个贵嫔揉脚呢?
“我,我自己来。”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今夜,不知为何,失去了往日的淡定,心中一片慌乱。
是因为他方才所说的那话吗?
夺过他手中的药瓶,转身给自己的双足擦起来。
“这是最后一次,朕不会再让你受这般痛楚。”薄凉的声音在身后说着。
“妾身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只想快些回清仪殿。”心更乱了。
“今夜就在这里住下吧。”
“这里?”这般亮,怎么睡?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乱如麻。
“你在怕什么?”他的声音的迫在耳边,吓得我惊弹起来,转身竟对上了他的唇。
他按住我,加深了这个吻,温柔缠绵的吻。
不知不觉间,二人衣衫尽褪。
当背碰上微凉的被褥时,瞬间清醒,却对上他一双灼火耀耀的眸子。
全身赤裸的我在亮如白昼的夜明珠下无所遁形,羞也不是,恼也不是,双手更不知该掩哪,只觉万般不堪,好半响才被逼出一句:“能把它们灭了吗?”
“别怕,这样朕才能看清你。”薄凉的声音合着强行压忍的情欲。
“我,我不习惯。”在他火热的视线下更为羞愤,所有的怨、恨都变得极度无力,压根就发作不起来。
“你只要取悦朕就可以了。”
取悦他?从没想过的事,也不想如此。
“吻朕。”
紧咬下唇,吻他?
他一笑,笑得恶劣,一手从胸前往下,来到了腰处:“不吻,朕的手就再往下。”
什么?全身滚烫不已,此刻,真想直接晕过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