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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仁慈,善用贤臣,敢取直言。万民称颂,四海仰德。张家祖降福,得见天颜,荣幸之至。”
刘协自太庙事变之后,经过曹操的一系列打压,如今势力反倒是更不如前,每日只是坐守深宫,几乎是足不出殿,听了张的拍马,刘协只是僵硬的咧嘴一笑,随口道:“卿之所言,甚善。只是你表奏孙策为司徒,如今的司徒赵温并无大过与天下,三公之职,如何能轻易改任他人?”
张朗声道:“职之所在,不可不为。赵司徒虽有雅名,却无建树。如今天下多事,许都之北,有袁绍割地称雄,南有刘表独坐一方。陛下,多事之秋,当行非常之决。乌程侯孙策,四年之内,为我大汉收复江东,功勋卓著。司徒一职,实至名归。愿陛下细思之。”
刘协闻言苦笑,这司徒一给不给孙策,哪里又是他能说了算的?虽然很想赌气的喊一声,司徒之职,你们谁也不配!但是,后果又是什么?刘协晃晃头,打消了这个荒诞的念头,自董妃死后,刘协的头上的白发多了不少,性格上也沉稳了不少。
深吸口气,协转头问一干臣工道:“卿等有何高见?”
侍中荀出班道:“陛下,赵司徒虽无大功,亦无大错,岂可轻易罢免?”
淡淡的回道:“无功即是有罪。”
荀闻言不由暗怒:“孙策割据汉土之辈,杀人如麻,乱起刀兵!还妄想位列三公?”
张呵呵笑道:“公此言太过,乌程侯乃是代天子镇守江南,有不服者,自然当以法处之。”
二人正说话间,忽听一声响亮的咳唆声,一个半眯着眼睛的中年人缓缓起身,样子好似睡不醒一样,不是贾诩,又是何人?
只听贾诩那枯涩无调的声音响彻大殿:“张公,我想问你,孙策是以何起家?”张闻言回道:“乌程侯为国平定江东,自是以兵者起家。”
但见贾诩的嘴角微微闪出一丝笑意:“那司徒之职又是所司何务?”
张闻言不由语塞,接着开始细细的打量贾诩,但见贾诩半闭着眼,恍若不觉道:“张公若是不说,那便由贾诩代您说,司徒之职,主司土府,乃文官之首,乌程侯兵者起事之人,如何做的?”
张闻言呵呵一笑,并未言语。那边的曹昂见贾诩一言夺了先机,心中暗道厉害!亦是出班附和道:“兵者,凶器也。司徒为地官府之长,孙策当之确有不妥。”
张闻言朗声道:“张某早闻许都才人辈出,哪知道今日相见,竟是一群轻薄摇舌之徒,早知如此,张不来也罢。”
曹昂闻言哈哈笑道:“我也想不到堂堂的乌程侯,竟也要向一群轻薄之徒来求取官位,真真可叹!”张闻言,回首正眼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道:“不知公乃何人?”
曹昂微一抱拳,轻声道:“在下曹昂,现任后将军之职。”
张脸色一变,笑道:“原来是‘入许方先见总管,方拜将军府冠侯’的曹君侯,昔日汝南月旦评中,阁下与乌程侯齐名当中,我家乌程侯对冠军侯可早有相见之心,曾言:若异日冠军侯无处安身,他已在柴桑为冠军侯建好了府第,请冠军侯到时务必赏光。”
曹昂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轻声道:“真是巧的很,曹某也在将军府为孙伯符留了一处偏院,麻烦先生回去告诉他,曹某随时恭候他大驾光临。”
张闻言不理曹昂,只是转头问刘协道:“陛下,乌程侯所请,陛下当真不允?”刘协心中暗骂,我就是允了,又有个屁用!
“张公,此事非议过大,朕真真不能决断。”张闻言微叹口气,接着便拜辞而去。看着张远去的身影,曹昂心中暗叹:威立了,接下来,该施恩了。
第十六章 兵出黄河
”驿馆之内,张长声的叹了口气,惆然的看了看月,本以为此次出来为孙策争取大司徒之事是事半功倍,不想曹氏的态度居然如此强硬,即使是面对即将压境的袁绍大军,也是丝毫不肯退让一步。//就这么回去,结果是什么,张心中清楚,以孙策暴戾秉性,必然会出兵进攻中原。江南豪门林立,土族兴盛,又有山越为患,吴兵若深入中土,必成尾大不掉之势,且尚有世仇刘表在一旁虎视眈眈。到时吴中必起祸患。
“先生”张正深思间,忽听一声召唤,却是贴身童子在门口道:“先生,冠军侯前来拜访先生。”张闻言一愣,接着低头思考了半晌,对童子道:“请曹君侯进来。”
少时,二人迈步而入,前面的正是曹昂,后面的乃是贾诩。
看见张询问似的目光,贾诩行了一礼,向着旁边一坐:“贾诩是个旁听的,绝不插一句嘴,张公不必介意。”说完又是习惯的眯着双目,分不清是睡是醒。
“哈哈哈,张公,日间在德阳一别,想不到咱们这么快便又见面了吧?”看着一脸微笑淡定的曹昂,张亦是淡然道:“君侯言语与日间德阳殿中大不相同啊?”
曹昂闻言仰长笑:“日间乃是朝议,你我各为其主,有些话不得不言!现在你我之会是私交,岂可与白天之事相提并论?”
张轻笑道:“冠军侯言行有度,公私分明,恩威并施,张受教了。”
曹昂摆了摆手道:“先生要如此说,曹某与乌程侯相比,还差的远呢!听闻孙伯符在战场之上,临泰山崩摧亦不变色,军威如海,神勇如狱。曹某异日定当拜会!”
张知道曹昂此来非是为了夸赞孙策。道:“君侯有什么话。不如明示?”
曹昂呵呵笑道:“:桓帝。灵帝以来。天下大乱。黄巾猖獗侯为乱。我父起兵以济中原百姓。孙伯符执干戈定江南万民。皆乃当世之豪杰!况我父昔日与孙老将军有起兵讨逆之谊。曹氏与孙家本算盟友。我父体谅民生之艰疾。不忍百姓再受刀兵之苦。愿与孙家定下协约。互不攻伐。永结盟好。”
张愣愣神不到日间态度强硬地曹氏居然会前来结盟。不过说实话。以一个优秀政治家地观点来看。与曹氏结盟正中目前吴中状况。
张沉思半晌。突然道:“君侯。您地这份结盟之词。张真不知是要得还是要不得。”
曹昂微笑道:“愿闻其详?”
张轻声道:“也知我江东与曹氏结盟地好处。此时若与曹氏结盟当有百利而无一害。只是大司徒爵位不下。纵是回去说破了天。我家主公也必不相允。”
曹昂闻言笑道:“大司徒之位实在是许不得知吴侯之位可能让孙策满意?”
张闻言沉思片刻,接着轻声道:“也罢,回去试试便是。”
曹昂呵呵一笑,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卷布绸,轻言道:“此上面有曹某与我父各自赠给孙伯符的一句话劳烦张公转交与孙策。”
张皱着眉头,向着帛上看去睛顿时便瞪得不能再大了,只见上书两句话是曹操所写:狮儿难与争锋。第二句是曹昂所写:阁下不死,我心不安。
张看了半晌两句话一正一反,既夸赞了孙策,又不显的虚伪,恰到好处,正中孙策喜功好胜的性格。
张长叹一声道:“有此一书,则张可以回去向乌程侯交代了。”
看着略显疲态的张,曹昂忽然有些替他感到惋惜,好端端的一个政治人才,可是为了孙策所求,大老远的跑到许都,既不能折了其主的威名,又还需把事情办好,仅仅从张脸上密布的愁丝,曹昂就能看出孙策这个人是何等的孤傲喜功。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也是够累的,曹操既不愿受孙策威胁任命其为大司徒,又怕得罪了他,惹得孙策与袁绍结盟。结果,曹操自己不出面,反把这些事交给他和贾诩来安排,说来说去,孙策和曹操的明掐暗算,受罪的还是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和张这个做臣子的。
看着疲态尽显的张,曹昂忽的心生一念,那孙策虽勇武有余,却争强好胜,心高气傲,从理性上讲,相比于历史上的阴险狡诈,两面三刀的吴大帝孙权,当是好对付了许多!况且以其为人和铁血手段,对付江东的豪门土族必然不会如孙权一般妥帖。
经过一番细细的思量,曹昂忽然明悟,不错!孙权行事好似刘邦,孙策为人好似项羽,江南只要在孙策之手,必然不会向历史上那般与曹魏久持,孙策性急暴烈,早晚必将出兵中土与曹魏一战!若如此,东吴庶几可收!!一统天下,绝非难事!但前提是,孙策不死!
打定主意,曹昂忽的冲张笑道:“张公,我有一言,蛮烦您回去转告孙策。”张闻言疑惑道:“冠军侯有
定当转告。”
曹昂轻声叹道:“昨日听太史杜监言,妄星起于东方,紫霞照射于江南,主司主帅之人,此乃大凶之势,对孙伯符而言,恐非吉兆啊。”
张闻言心中微有不喜,但见曹昂面容端正,不似作伪,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曹昂轻笑道:“闻孙伯符喜好游猎,公当提醒伯符公,外出之时应小心刺客也。”
张闻言虽然疑惑,但也是沉声道:“多谢相告,我回去自当提醒乌程侯。”
曹昂摇首笑道:“孙伯符为人岂会在意此天相之论?张公还是将此事告诉周瑜,由他安排到是颇为妥当。”
张闻言,不由大惊,适才他以为这曹昂不过是在诅咒孙策,不想却是连周瑜都扯进来了。莫非许都太史杜监官果然算出些什么?
古人多有鬼神之论,就算是张这样的读书人,虽然不是全信,但潜意识里也是颇为在意的,随即暗自将此事记于心中,道:“冠军侯所说自当转告。”
又闲扯了一,曹昂、贾诩随即拜辞而去。方出驿馆,贾诩便开口问道:“将军适才所言的天相,不知意在何处?”
曹昂呵呵一笑道:“没什,只是想让孙策活的久一点而已,成与不成看天命了。”
贾诩闻言眉,他自负阅历多广,有鬼神之智,但这次却丝毫没有搞清楚这曹昂打的什么算盘。
“将军,孙策乃是敌,为何要让他活的久些?”沉默了片刻,贾诩出声问道。
曹昂缓缓的看了看天上的弦月,轻声道:“孙策轻而无备,性急多骄,目无余子。虽有百万之众异于独行天下,东吴让此人做主,方才有我军日后的机会。”
贾诩闻言,不由疑惑,除了孙策,难道东吴还能有第二个人做主?曹昂说罢,也不再作答,只是抬脚离去。留下了依旧在原地苦思不解的贾诩。
张方一离开许都,曹操便立刻开始着手全力备战,欲北上与袁绍一决雌雄目前最为重要的事,便是先拔出河北的两只先头军马,颜良与文丑!
秋爽之节,曹操亲自领军兵出许都,直奔黄河南岸而走一战,曹军名将大部尽皆出动将军府一系亦在其中。曹昂一众得令为后军,于本月末押送粮草前往前线。
出发前的头两日将军府正厅内,但见曹昂立于上首冲着下方的下方站立的司马懿、赵云、甘宁、魏延、典满、许仪、史涣高声道:“诸位,此一战将是我等与袁绍大战前的第一阵,对手是河北名将颜良和文丑,无论如何,此战必须获胜!”
“诺!”满厅众人尽皆拜首,曹昂环顾了一下诸人,继道:“如今的袁绍,带甲百万,将领逾千。当可称之为诸侯之翘楚,声势可谓滔天!可是我相信与袁绍之战,我曹军必胜!因为兵不再多,在精!将不在勇,在谋!曹袁之战,我军必胜袁绍!我现在要的,是你们的信心!”
但见厅下七人闻言尽皆参拜,高声道:“我等愿为将军执鞭坠蹬,不负将军知遇之恩!”
曹昂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轻声道:“与袁绍之战,一旦打响,没有五年,河北绝难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