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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都是自私的,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不过是个外人,对这件事根本无法置喙。
不过,四长老还是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他压着嗓子问:“敢问为何?我一入这外面世界便听闻了煞王跟煞王妃的深情无悔,煞王如此,该置王妃与何地?”
赫连宵听出了四长老话中的失望,他很疑惑:“本王为何要置娘子与别的地方,娘子的归属就在本王。”
“可是煞王却不愿用自己的命换煞王妃跟自己孩子的性命。”
“那又如何?本王当然不会让娘子独活在这世上。”
“煞王还真是让人失望,竟然可以为了自己的命而牺牲掉妻儿的命。”四长老始终不明白赫连宵的话。
赫连宵很不想解释这一切,不过转念一想,他家娘子还需要眼前这人的帮助,是以,赫连宵只能耐着性子说道:“本王并没有要用娘子的命换自己的,我们早已经约好会同生共死,根本就不存在谁为谁的问题。”
这大概是赫连宵面对除了即墨莲以外最有耐性的一回了,他皱眉,十分不明白这瞎子怎么这么多事。
四长老摸索着想要捡起茶杯的手一颤。
是自己误会了吗?
是啊,生死之间的何种选择才算深情呢?是为了对方而放弃自己的命,独留对方在世上痛苦?还是拉着对方一起消失?
这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
终于摸到茶杯,四长老起身,他受教似的点头:“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煞王。”
这不是赫连宵关心的问题,别人的看法于他来说不关紧要。
“现在可以说了吧。”能容忍对方跟自己说这么多话已经超出了赫连宵的耐性范围。
将被子放在桌上,四长老之气茶壶,倒了些茶水将杯子洗了一遍,而后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四长老这才徐徐道来:“煞王可能不了解我们巫族,更不了解我们巫族的巫女,巫女都是蛊王选的,做巫女便是要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蛊王,而相对的,巫女也会得到蛊王的另眼相待,巫女被赐予一种能力,那便是诅咒,巫女最厉害的一种诅咒便是用她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她——”
“本王不是来听这些的,你只要告诉我用什么办法才能将那人从我娘子的身体里赶出来。”赫连宵不耐烦地打断四长老的话。
这煞王的脾性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啊,四长老心中暗道。
“若想巫女出现需要一个容器。”四长老这会儿才直接言明。
“容器?何种容器?”赫连宵语气急切,不管任何东西,上天入地他也一定会寻来。
四长老摇头:“煞王莫急,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赫连宵红眸里是被耍弄的怒火,他用了几分力道拍向四长老的胸口,那道白影如破败的娃娃一般摔进不远处的花丛中。
红影也跟着飞了过来,赫连宵一脚踩向四长老的胸口,冷声说道:“你在耍本王?”
“咳咳…”吐出一口鲜血,四长老并未表现出害怕或是担忧来,他随意抹去嘴角的鲜血,费力说道:“煞王,我并未说谎,这容器并不是一般的东西就行,它必须能盛得下巫女的魂魄。”
“难道就没有一点详细的描述?”天下之大,他上哪去寻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东西?这比大海捞针更让赫连宵烦躁。
“这个,我可以去看一下煞王妃吗?”若是他再说不知道,四长老可以肯定赫连宵会一脚踩死他。
冷哼一声,赫连宵弯腰,提起狼狈不堪的四长老,迅速消失。
直到这处再无人烟,另外两道白影这才出现。
“老二,你说老四为何要帮那两人?”三长老不明白。
面瘫脸二长老摇头。
“哼,这赫连宵果然厉害,就连大长老都死在他手中,这仇我们一定要报,等被蛊王吸干了血,老夫一定要剥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三长老一把扯住身旁的足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的小树,小树被硬生生连根拉出来。
“老三,你忘了大长老是如何死的?”面瘫二长老扫了一眼那棵小树,声音听着有些刻板。
“哼,我知道,大长老太过妄自尊大了,这才着了那夫妻两的道,若单凭修为,这两人怎么会是大长老的对手?”他们巫族人之间的感情虽然淡薄,可到底他们也在一起闭关这么多年,总比旁人来的深厚一些。
“老三,没有如果,大长老已经死了。”二长老的话里都是警告。
这边,赫连宵提着四长老来到即墨莲呆的房间。
朝南正在门口四处张望,当他看见赫连宵时,面上的紧绷终于松缓下来,朝南迎了上去:“王爷,王妃醒了。”
扔掉手中的四长老,赫连宵跃身进了门。
却在看见那双同样琉璃色眸子时,顿住了身形,脸色冰冷,周遭一片血腥之气,赫连宵又想上前砍晕她,却被赶进来的四长老拽住了袖袍。
“我去看看。”四长老说道。
摸索着往前,四长老在醒来的米芙儿面前站定,他面向着米芙儿,始终无神的眸子闭着,而后时间仿佛在这世间静止。
慢慢的,四长老的嘴角又开始往外渗血,他身体晃动的厉害,脚下有些踉跄,在摔倒的瞬间被赫连宵从背后顶住。
赫连宵倾注内力,让萎靡的四长老又重新站了起来,他苍白的脸开始恢复正常,刚刚那种疲惫快速消散。
时间就这么静静流淌,良久,赫连宵撤回内力,四长老回神,笑道:“多谢煞王。”
“如何了?”
没等四长老回答,米芙儿神色突然紧张起来,她声音有些尖锐:“长老,我是巫女,你是长老,我们都是蛊王的奴仆,岂能相互拆台,难道你想让蛊王发怒?”
、第161章 莲出现
四长老眸子动了动,回道:“在你失了豢养蛊虫能力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做巫女的资格,我巫族的规矩你大概也明白吧?”
那话中不无嘲讽意味。
旁人不知道他作为巫族长老却是明白,在巫族,人情淡薄的厉害,人人都想着办法追求长生,为了延长寿命可以抛却一切,米芙儿作为巫族的巫女又怎会轻易舍弃自己的性命,在米芙儿没了能力继续豢养蛊虫的时候她已经从巫女的宝座上跌了下来,变为在普通不过的女子,不仅是身份上,便是她自己的身体也很很快枯竭,是慢慢死去,还是用生生世世作为赌注换的这一生?
米芙儿是自私的,她管不得来世,她只想过今生,至于赫连宵,他并没有占据米芙儿的所有心思,不过是米芙儿想要活下去的一个借口。
被揭了底,米芙儿脸色更显难看,用自家娘子的脸做出如此让人生厌的表情,赫连宵身体紧绷,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会上前掐死米芙儿。
不,这是他家娘子的身体,他不能冲动。
都说眼睛不好的人耳力以及感觉会比常人敏感,四长老感觉到身旁赫连宵的怒气,他转身给了赫连宵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这两人的眼神交流被米芙儿捕捉到,她终于抓到了四长老‘背叛’蛊王的证据:“四长老,我此刻虽然不再是巫族的巫女,可我起码没有背叛过蛊王,而四长老竟然跟蛊王的食物如此相熟,这无疑是对蛊王的背叛。”
并没有反驳米芙儿的强词夺理,四长老径自说道:“米芙儿,不管你现在如何挣扎,你的下场只有一个,我已经看的清楚。”
巫族有四位长老,也可以说是蛊王的四位守卫,他们跟巫族的族人并不住一起,而是独居一隅,至于巫族的一切大小事务平日里则是由族长解决,除非是遇到大事,族长一人无法处置,才会请教四大长老,至于巫女,则是专管蛊虫以及喂食蛊王,地位同样不低,甚至还要超越族长。
而巫族的四大长老也各司其职,大长老修为高,侍奉蛊王的时间最长,也算是除了蛊王之外在巫族说话最算话的一人,二长老专管刑责一块,三长老跟着大长老打下手,至于四长老,是巫族最忌讳的存在。
想想也是,四长老天生眼睛便是看不见的,他刚懂事开始便能看得清人的一生,也是这样,他才在如此年纪便成为四大长老之一。
当然,巫族族人不敢承认的是他们无法忍受一个知道他们一切过往跟将来的人的存在。
四长老这话无疑是让米芙儿惊恐,她往后退,想要离开眼前这可怕的人以及那可怕的预言。
“你,你住口。”米芙儿惊叫道。
她心中也是明白,四长老从来没有出错过。
叹了口气,四长老终于有些不忍:“米芙儿,其实你赔上了自己的生生世世是很不明智的选择,你看你如今这模样,被煞王厌弃,关住,你甚至连外面的阳光都无法碰触,这样的你活着跟死去又有何区别?”
“不,我不甘心,凭什么我的一切都毁于一旦,即墨莲却能得到赫连宵,得到那么多我求也求不到的!”米芙儿已经陷入疯狂之中,而四长老的话更是如一把血粼粼的刀子划开眼前的迷障,让她眼前一片血色。
米芙儿心底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夺走即墨莲的一切。
赫连宵一个手刀又将人砍晕了过去,望着瘫软在床上的身体,赫连宵多想上去将人抱住,他双手颤动的厉害,这是他的娘子啊,他却三番四次的伤害她的身体。
“想到办法了吗?”赫连宵握紧即墨莲的手,沉声问。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米芙儿自愿出来。”四长老说道。
若是米芙儿自愿离开即墨莲的身体,那再简单不过,然看她疯狂偏激的模样,四长老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低。
心中告诉自己他不能怒,要稳下来,赫连宵深吸一口气,眸子里的血色渐渐退散,他退而求其次:“如何才能让我娘子再出现。”
“这必须要让米芙儿先离开才行。”四长老有些奇怪,这句话赫连宵已经问了好些遍,他也一遍遍的解释了,他不明白赫连宵为何还在问。
等等,四长老突然瞪大了眼,他试探着问:“再?你是说煞王妃曾出现过?”
赫连宵皱眉,难道他刚刚去找这瞎子的时候没有提及?赫连宵点头:“是,我娘子之前醒来过,不过还没有一刻时间又消失了。”
这事听起来还真有些不可思议,按道理说米芙儿进来后,原本的煞王妃魂魄会被桎俈,无法出现。
想了半天,四长老总结出一句话:“煞王妃的心性果然坚韧。”
“什么意思?”像是抓住了希望,赫连宵一手又将四长老提了起来。
衣襟勒住咽喉,四长老脸色涨红,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赫连宵倒是想将这些所有的巫族之人灭了,不过现在可不是好时候,他扔掉手中的人,冰冷地望着四长老。
捂着喉咙,四长老拼命咳嗽,直到那口气终于上来,他才勉强发出声音:“若是按照煞王的说法,那么还有另一种办法可以强行将米芙儿牵引出煞王妃的身体,不过前提是需要煞王妃的配合才行,至于煞王妃能否再次出现,这就需要煞王了。”
生怕赫连宵再用暴力胁迫他,四长老连忙说道:“煞王仔细想一想上一次煞王妃是在何种情况下唤醒王妃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四长老颤巍巍的离开。
一直守在门外的朝南上前问:“需要我们给你找大夫吗?”
四长老摇头:“多谢,不需要。”
看着越行越远的身影,朝南暗叹,这四长老还真是个怪人。
房间内,赫连宵将即墨莲抱在怀中,他上一次是用孩子威胁娘子,娘子太过紧张才出现,同样的借口当然不能用两次。
轻抚着这张小脸,以往淡淡的粉色被苍白覆盖,时时带着温柔情义的琉璃眸子此刻紧闭,还有后颈已经泛红的肌肤,赫连宵一阵心疼。
“娘子,娘子…”
赫连宵知道其实根本无需要找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