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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如夫人,请别让属下为难。”那侍卫依旧不肯放行。
听听,她的确也是夫人,可前面偏偏多了个‘如’字。
“滚开。”
厅中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外面的吵闹声早已传入各人的耳中,司马云暗骂这个不知好歹的如夫人。
到底是个妾室,在扫了一眼旁边的夫人,虽然容貌一般,却是难得的大气,一时间,心中对那如夫人更是多了一层不喜。
既然人已经到了门外,又岂能不让她进来之理?司马云硬着头皮吩咐:“让她进来。”
“是。”那侍卫应声。
如夫人不屑地瞥了一眼那侍卫,低声警告道:“你就等着本夫人好好收拾你吧。”
话落,扭着腰进了门。
一边走一边扫视全场,如夫人一眼便看见了即墨莲,女子,不管年纪大小,遇着自以为是的对手了,总会在心底暗自比较一番,见着即墨莲后,这如夫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没法跟即墨莲相比,此女远远看去,‘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暖’尚不足以形容这女子的给人的第一映象,再看那娇小身躯自内发出的冷漠跟淡然,这回,如夫人才恍然大悟,此女用清冷的表情再适合不过了。
向她扫来的淡淡一眼,让如夫人羞愧异常,似乎自己的不堪在她的目光下无处躲藏,与这女子相比,自己几乎低到了尘埃里。
尽管不得不承认自己确是难以望其项背,急速膨胀的妒忌心理还是让她胸口涌起一股不甘愿来。
如夫人刻意用形容风尘女子话来‘赞美’即墨莲:“呦,这是谁啊,长得可真是国色天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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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腹黑的宵
“住口!”司马云厉声呵斥。
这个白痴女人!
对方是他都不敢惹的,若是惹得对方发怒,杀了这个蠢女人不要紧,那自己那件事岂不是再无望了?
如夫人从未见过司马云如此暴怒的模样,一时傻了眼,缩瑟一下,这会儿才知道要害怕。
“庄主?”
“跪下!向小姐认错!”司马云想也不想地命令。
这如夫人也是恃宠而骄了,以往庄主也曾发过火,不过,她稍微撒个娇,或是装个病什么的,庄主最后总会消了怒火,这回她以为还是一样,让她在众人面前毫无面子的朝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下跪,这让她以后在庄里还如何活下去,思及此,如夫人眼眸一转,哀怨地看了一眼司马云,泫然欲泣地说道:“庄主,妾身,妾身知错了!”
如夫人说完,根本没有要下跪的意思。
司马云怒极,砰地一声狠狠拍向身旁的长案上,若是眼神能杀死人,此刻,这如夫人早已碎成一片片了。
“来人,将她押到贵客面前,让她跪下认错。”若是以往,如夫人这种娇媚可怜模样定会让他心疼,然,此刻这种刻意装出来的样子却让他厌恶异常。
直到这会儿,如夫人才知道自己真的闯了祸,她忙不迭地赶紧跪下,求饶道:“对不起,妾身错了。求庄主绕过妾身吧。”
这种家丑在客人面前一览无遗,司马云刚毅的脸上一阵通红,他刚想挥手让如夫人下去,赫连宵却在这时,冷眼看过司马云,说道:“庄主好家教啊!”
这话一落,司马云身形一顿,此时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将如夫人推出去了。
“既然是她犯了错,那本庄主便将这妾室交予小姐,任凭小姐处罚。”司马云一锤定音。
如夫人的心咚的一下沉入谷底,怎么可能?昔日的恩爱竟然比不得这个小丫头一句话?
“庄主,妾身知错了,小姐,求求你了,饶过妾身吧,”如夫人一边求着司马云,一边跪爬着往即墨莲而去。
对于这女子眼泪鼻涕满面爬的样子一无所动,在她看来,这女人蠢不要紧,起码你得认清自己的位置。
这如夫人不仅蠢笨,还狂妄自大,甚至点火就着,即墨莲当然知道这女人是受了人的推波助澜,除了一张狐媚的脸,全身真是一无是处,真是怀疑这司马云的眼光了。
即墨莲摇头。
而如夫人却看做是即墨莲不会原谅自己,她心下越是慌张起来,再也顾不得形象,拼命地磕头,试图让即墨莲放过她。
吃了一口赫连宵递过来的水果,即墨莲招了招手,那如夫人赶紧跪爬着过来。
“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若是你能让那个撺掇你的人出丑,我便放过你。”
没理由让别人看戏,她即墨莲当然有仇必报,还必须十倍报之。
这话一出,如夫人像是终于看到了曙光,她起身,指着新儿,说道:“小姐,是那个叫新儿的,她鼓动妾身过来找你麻烦的。”
“我知道。”即墨莲点头。
如此明显的问题,她当然想得到。
“去吧,按我的吩咐做。”即墨莲眼睛定定看着如夫人,诡异闪光从她琉璃色瞳眸中幽幽散出,让如夫人如遭电击,愣愣起身。
直到走到新儿面前,这如夫人才反应过来,心底对即墨莲更是惧怕了,此刻看着新儿同样惨白的小脸,若是再猜不出自己被当成了炮灰,那她就该成猪了。
如夫人指着新儿,喊道:“就是你,你这女人好歹毒,故意在面前我乱说,让我误会庄主看上了这位小姐。”
如夫人的话惊怒的又何止一人?
这行为叫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新儿脸上僵了一下,笑道:“夫人,你这话是何意?我何曾说过让夫人误会的话了?”
“你,你个贱人,竟然还不承认!”如夫人怒极,反正早已没了形象,这件事过后庄主定然也会厌了自己的,如此,她也顾不得形象了,大声骂道。
新儿面上一冷,想也不想,一巴掌扇在如夫人脸上。
如夫人只觉得脑袋发晕,精心保养的嫩脸火辣辣的一片疼,新仇旧恨,她冲了上去,就要揪住新儿的头发,跟她厮打起来。
两女子都是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打起架来也只有一招,那便是抓头发,挠脸,到底是如夫人高些,占了些许优势,如夫人使劲抓住新儿的头发就毫不留情地往下扯。
新儿疼的眼眶泛酸,她慌忙躲避,无奈,短胳膊短腿的,如何也厮打不过如夫人,就在自己又一撮头发被拽断时,新儿眼角扫过桌角刚刚未被收起来的匕首。
毫不犹豫地捡起匕首,狠狠捅向如夫人。
一声痛呼,如夫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腹部出现的匕首,艰难地说了句:“你杀我?”
“废话,这不是很明显吗,蠢货!”新儿一边梳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边冷哼道。
如夫人转头看向同样不可思议的司马云,如夫人只来及说一句:“庄主,你要替妾身报仇。”
重重摔倒在地,再无声息。
在他千里庄,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的小妾,这是看不起他千里庄,嘲笑他司马云。
“这位姑娘,你打算如何给本庄主一个交代?”
“哈哈哈…交代?放心吧,我会给你们所有人一个交代的。”那新儿终于理好了头发,面上的青白跟慌张早已被决绝代替。
杀了他的小妾,竟然还如此目中无人,这让司马云欲火中烧,他大喝一声:“来人,将她给本庄主抓起来。”
“住手!”新儿尖利的叫喊声阻止了所有人的脚步,同时也让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新儿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厅堂中央,手突然高高举起,大盛问道:“你们可知我手中的是何物?”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接着说道:“谅你们也不知道,哼,告诉你们,只要我点燃手中的东西,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话落,将手中的火折子擦亮。
只见新儿手中握着一个铁质的小圆桶,看起来奇怪的很。
“哼,你以为拿出一个孩子的玩具就能吓着我们?”司马云冷哼道。
“庄主,若是你不相信,我们大可试一试,看看是你们的轻功好,还是我手里这东西的威力大。”新儿有恃无恐地说道。
这么笃定的话倒是让司马云吃了一惊。
那么小小的一个东西真的如此强悍。
周遭一阵安静,众人谁也无法保证新儿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是以,众人此刻全都不能轻举妄动。
跟新儿一起过来的男子脸色刷的一边,从内到外的恐惧让他声音微微发抖:“你,你在干什么?快,快放下!”
“闭嘴!”新儿冷笑一声:“哼,你们都看不起我,不是将我当做工具,便是视我于无物,哈哈,今日,我要所有人都记住我。”
新儿继而看向即墨莲,恨恨地问:“怎么?你不是什么都能的吗?为何不出声了?或者,其实你也是怕死的,哈哈。即墨莲,你也有今天。”
即墨莲很好奇:“我们认识?”
她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叫新儿的女子,为何这一路她总会针对自己。
即墨莲这句无辜的问话让新儿嘴角越扬越高,最后更是疯狂的笑出了泪:“哈哈哈…枉我将你视为死敌,你却连我是谁就不知道,不过,也没关系,现在让你知道也不迟,我的大姐姐。”
“即墨洁?”即墨莲蹙眉。
除了即墨洁跟即墨月两姐妹,没人这么恨她了,看着对面那张毫无瑕疵的脸,难道是跟冷肃用的同一种易容之法?
“你的脸?”即墨莲对这种手艺一时来了兴趣。
摸着自己如今这张长相一般的脸,即墨莲、眼底的恨意更浓了,她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你一定不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吧?我硬生生地扯下了自己的脸皮,而后覆上新鲜人皮,这样,即便你们再厉害,也看不出异样来。”
“就为了恨我,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貌似她跟这两姐妹没有什么通天大恨。
这话一出,即墨洁仰天大笑,为何自己拼命追求的,却是如何也得不到,这个病痨鬼要什么有什么。
突然,话音一转,即墨洁可怜兮兮地求道:“大姐姐,要不,你将煞王让给我吧,我会很感激你的,我还会为你塑一座金身,早晚三炷香。”
“你找死!谁也不能打赫连宵的主意,他是我的。”即墨莲话还未落,人已经闪了出去,狠狠掐住即墨洁的咽喉,眼底早已被冰雪覆盖。
“咳咳…你放手…不然我点燃这个,你死定了。”即墨洁扬了扬手,不怕死地威胁道。
“你们母女三都是这么自不量力。”即墨莲嘲讽地看了一眼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的即墨洁,声音更冷了:“别说的那么狠,不过是些原油,不错,它的确会爆炸,不过,即墨洁,你手里这东西都是本姑娘早就玩剩下的,还想威胁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手轻巧地夺过即墨洁手中的原油罐,一手微微用劲。
即墨洁想到了很多,却万万未想到即墨莲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但此刻再多说也无意,即墨洁阴狠地看着即墨莲,说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即便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难道你们就会说狠话吗?死也不放过我,今日我便让你魂飞魄散,死也别想安稳。”
即墨莲讨厌别人惦记着赫连宵,亦厌恶这些人接二连三的威胁,她不知这些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指尖一弹,油罐口被打开,她还未动,手上的东西已经被一双修长温暖的大手拿了过去,只见赫连宵说道:“我帮你做。”
“好。”
“等等,你们不能放过她吗?”陌玉没有微微皱着,试探着说道。
虽然即墨洁如此极短是她的不对,可她到底也是个可怜女子,若是被如此对待,着实有些可怜。
“若是不喜,你可以现在离开。”赫连宵冷声回道。
话落,整罐原油将即墨洁从头到脚淋了遍。
赫连宵跟即墨莲相视一眼,而后齐齐放手,即墨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