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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儿有我,你回去吧!”计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件事也非完全,我一个人出面够了,万一扳不倒他们,你还能再想办法。”相龙郑重的握了握他的手,转身离去。计好仰起脖子,闭上眼睛,软软的靠在塔楼的外墙上。
司马奕好不容易攀上顶层,却为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两具白花花的躯体让他目眩,甚至没有气力喊出半个字!疲乏汹涌袭来,经年的酒色服药掏空了他的身子,俊朗颀长的外表下,只是一具空荡荡的骨架。
塔楼上,激情还在继续。
司马卓放肆地扳过朱灵宝的身子,再一次用膝盖顶开他紧闭的双腿,将他按在自己胯上,两团火焰熊熊燃烧在一起,激起滔天情欲。他已完全忘记了对方的男儿身,只当作一个任由自己摆弄的女子,猛一用力,双臂如铁钳般收紧。
朱灵宝被他搂得胸腹交接、下体纠缠,一抬眼,又被吻个正着,全然失去了主动。
“你好美……”司马卓柔声赞叹,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后背,一只手把他的白皙的面庞托到眼前,嘴对嘴,胯下一紧,腰肢一挺,摆开了男女欢好的姿势。
朱灵宝双眸紧闭,眉眼含情,俏面粉若桃花,神情诱人至极点。尤其是那副小女儿家任人采摘、欲拒还迎的娇羞样子,出现在这俊美的男人身上,怎能不令人怦然心动!
司马卓深吸一口气,捧起他的脸颊不让他闪躲,伸出舌尖轻轻触碰那细密的睫毛,一双大手又开始活动起来,时而隔衣爱抚、时而伸进他宽敞的衣衫里,上下来回游走。只片刻,朱灵宝已不堪挑逗,全身渗出细汗,沉醉颠倒热烈的迎合。
“今晚的月亮真美。”司马卓在他耳边道。
朱灵宝那洁白无暇的身躯终于完完全全展露在迷离的月色下,宛如一尊白玉雕塑,美得让人窒息。司马卓将他平放在垫子上,像是对着上天赐予的灵器一般,缓缓跪倒,虔诚叩拜,眼中泪光闪动。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能够独子享有如此完美的杰作。
第 七 章 月照皇城(下)
夜风拂过,身无寸缕的朱灵宝渐渐平静下来。他扭头望着拜倒身旁的男人,心中满是甜蜜的喜悦——人活一辈子,能有人在乎自己、欣赏自己,那就够了。他闭上眼睛,任由时间一刻一刻的流逝,默默体味着他和他之间的温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一个沉重的躯体压在了自己身上,那是他的气味,让人迷醉的男人的味道。他把他翻转过来,臀朝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打着。
他的喘息呻吟随着拍子的加重渐渐变成了混乱,每一下敲击都会拨动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之弦。司马卓没有半点罢手的意思,落掌越来越重,每次都会在那片雪白的皮肉上留下几道淡淡的红痕。横的、竖的,浅的、深的,交错叠加、血色渐浓。
他骑到了他身上,十指勾住他的十指,大腿顶开那两瓣臀部。身下的男人自然而然的拱起腰,膝盖点地。上面的男人嘴角浮上一丝冷笑,缓缓凑前、俯下身子,前挺!
剧痛袭来,他狂呼乱叫着,积压已久的欲火毫无节制的的发泄出来,烧得他全身滚烫,抽搐、摇摆,完全丧失了理智,全然不顾自己是男、是女,也不理会占有他的人是男、是女,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伴着撕裂的感觉沿着下体阵阵冲上脑门。
乌云遮住了月亮,夜色惨淡,长长的倒影洒落在塔楼的台阶上,静静的对着前方那团灼热与狂野的白色火焰,良久,一动不动。
司马卓闭着眼睛,毫无保留的与他进行着最大幅度的欢好。一道道汗水顺着两人的躯体滑落,在皮肉夹击下溅起晶莹点点,洒落四方。痛楚和干涩阻挡不了他们从肉体到心灵的交合,那种动人的感觉是他们从未品尝过的。他们已经完全融为一体,把自己最热情、最珍贵的情与欲交给对方,把整个身心赤裸裸的摊开,在风中挥洒宣泄!
这种水乳交融的快感,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给予的,所有压抑、愤懑、爱恋、理想、痛苦、野心,都在此刻如滔滔大河般倾泄出来,化作猛烈的冲击,彻彻底底的让彼此感受到、触摸到、体会到。喘息与缠绵,欢畅与疼痛,一阵阵汹涌迭起;一次,两次,高潮一浪浪接踵而至,浑然忘我、天人合一!
……
朱灵宝悠悠转醒,全身散了架似的,慢慢张开四肢,缠上瘫倒一旁的男人,低吟一声。
司马卓翻过身子,爬到他身上,弹了记他的鼻子,俯身凑前,用舌尖轻轻舔去他俊面上的斑斑泪痕,柔声道:“别怕,不疼了,穿好衣裳,我送你回去。”
朱灵宝用尽全力搂紧了他,蓦的,他看到了那个影子,眼神变得惶恐,搭在司马卓肩头的手剧烈颤抖起来,丝丝冷汗滴落,喃喃道:“他,他,看,回头……”
影子一动不动,鬼魅般伫立在塔楼入口处的台阶上,有如无物。
司马卓扶着酸痛的腰肢站了起来,披上衣服,转向入口处,顿时惊呆了——那影子不是别人,竟是两人共同的主子、当今天子司马奕!
时间再一次凝固,司马卓没有下跪,拉起了战战兢兢伏在地上的朱灵宝,平静的望着司马奕,没有惶恐、没有愧疚,甚至带有几分自豪:三人就这样面对面,怔怔的对视着——在这个塔楼上,没有君臣、没有主仆,只有感情的赢家与输家、征服与被征服者。
“你们,继续……”良久,司马奕终于挤出一句,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司马卓像个得胜者,微微一躬,目送当今天子消失在一阵大风中。
“咕噜噜——”一只小铜罐子从朱灵宝丢在地上的衣衫里滚出,那是皇帝的丹药。
“灵宝儿,他走了。”司马卓搂住心爱的可人儿,大口吮吸他的气味,眼角湿润了,“就在刚才,我终于明白,在这个世上,你才是我最爱的;什么权力皇位,什么名士风流,都他妈的滚一边去。我们被他撞上了,别的一切都完了;可他不会杀我们,他不敢说,这比阳痿更让他难堪——我们走,走的远远的,离开建康,找一处没人的地方,就像右军大人一样,种花养鱼、吟诗作对,恩?”
朱灵宝靠在他肩膀上,泪眼潸然,喃喃道:“卓啊,你还是天真……”
“噔噔”的足音惊动了守在塔楼下的计好,他没想到司马奕这么快就下来,偷眼瞧去,皇帝平静的脸上不带丝毫怒气,反倒透着大运动后潮红的血色。
“陛下,没累着吧?” 计好试探着问道。司马奕瞟了他一眼,道:“塔楼真是个好去处,上下两趟,就知道了自己的身子有多弱!从明儿起,早晚各一次,爬楼,强身!”计好被他瞟的一身冷汗,大气都不敢出。
“你去,叫来车马,出宫!”司马奕吩咐着,足下生风。
皇城的另一处宫室内,人影闪烁。太宰长史庾倩、散骑侍郎庾柔恭恭敬敬的坐在皇后庾氏身前,两下没有半个内侍宫女,门窗紧闭,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庾倩庾柔是建康名士、与广州刺史庾蕴一样,是皇后的娘家兄弟,也是已故车骑将军庾冰之子。
皇后不显老,三十出头的她打扮的端庄素雅,一脸平静的望着两位兄弟,缓缓道:“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不就是想问问陛下已经有多久没有宠幸我了么?”庾倩庾柔相视一眼,都有些尴尬,既然皇后已经把话说开,他们也就不再拘束。
“时下外面对陛下的传闻很多,都是些污秽龌龊之言——”庾倩话未完,已被庾氏顶了回去:“人家自己不要脸,还想指望别人给他长脸,有这道理吗?”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庾倩接着道,“陛下的事旁人管不了,如果传言都是真的,对我们庾家十分不利,有损于庾家在建康的清誉。这是皇室和命门的羞辱,也可能成为遭到别有用心者攻击的——口实。”
“所虑极是!”胖墩墩的庾柔也道,“妖人蛊惑,圣行不举,龙蛇媾和,血脉紊乱。有朝一日陛下龙驭宾天,这继位之事,只怕引来大乱。”
“陛下的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庾氏没有丝毫腼腆,淡若无事道,“皇室子弟,从小服食丹药,对酒色又不加节制,有几个是身强体壮的?进宫这么些年,先是汉华夫人,又来了田孟两位美人,现在还有三个男宠,陛下的心思从未放在我身上过。该吃的药我都试过了,问题还是出在陛下处,你们以为我好过?”
庾倩庾柔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庾氏却道:“让陛下这么胡闹下去也不是办法,抽空我去见见太后,不能让他们太放肆了;你们也得多留心外头的风声,这几个月太平静,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乏了,回吧!”
两人走后,庾氏软倒在榻上,眼中滚动着泪花。
马车很快来到,驾车的是皇帝贴身的哑巴太监。司马奕一跃上车,回身指着计好没让他上来:“你别跟来,若太后问起,就说闭关了,别的人,一个都不许提今晚的事,要是让我听到一点儿风声,回头收拾你!”
“扑通!”双膝着地,计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可是他头一回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都是相龙出的馊主意,也不知陛下看到了什么,篓子可捅大了……
他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听马车辚辚远去,背心已然湿透。
这一切,都没有逃脱郗超眼睛——从相龙计好前去太初宫起,就有人就盯上了他们;郗超更是亲自守在塔楼附近,看着司马卓上去、朱灵宝上去、皇帝上去。郗超望着计好蜷曲的身子,摇了摇头——宫里的各种角色都在这个夜晚登台露面:不管是司马卓朱灵宝,还是相龙计好田氏孟氏,他们都只不过是皇帝身边的小角色,在这座建康宫中,只要一个人没有说话,他就仍需等待。
第 八 章 西行川上(上)
蝉鸣声声,屋外不时传来甲士短促有力的脚步声;内堂,却静的出奇,荆州刺史桓豁抓起书案上的一封密函,扬了扬,道:“这是梁州刺史杨亮差人快马送来的急报:旬阳巴獠聚众作乱,平西将军陆之游在赴任途中险遭不测,受了轻伤,现已抵达南郑。我请大家来,就是要议一议,拿出个办法来。”桓豁比长兄桓温小两岁,满脸落腮胡,是个孔武壮实的大汉,左侧是胞弟桓秘与侄儿桓济,右边是侄女桓桢夫妇,俨然一个桓氏家族会议。
“巴獠作乱,正好把荆州军拉出去练练。”桓济抚着铮亮的剑把,嘴角微微上翘,“旬阳正夹在汉中与襄阳之间,南北都有大山阻隔,两头一夹,平乱易如反掌。”
“说得轻巧……”桓桢嘟囔了一句,把目光移向别处。云开知道她对这位二哥并没有多少好感,遂道:“巴獠情势未明,不宜操之过急。杨亮大人可曾在信中提及出兵之事?”
桓豁摇摇头:“仇池覆灭后,梁州的人马集都结在了汉中阳平关一带防备秦国,汉水腹地几近空虚;若单是巴獠作乱,倒也不足为虑;我是怕,其中另有蹊跷啊!”
“二哥所虑极是。”文士装束的桓秘从容不迫道,“三国以来,汉中便为巴獠之祸困扰,可如今却偏偏在仇池覆灭后作乱,其中利害,不言而喻啊!”
“定是秦人从中捣鬼!”桓济拍案而起,转向桓豁,“二叔,发兵吧,此等蛮荒不化之民,唯有杀一儆百!侄儿愿为大军前锋!”桓豁一摆手:“急性子一点都没改!你这次来襄阳只是述职,若越职将兵,朝廷追究下来,岂不是让你爹难做?”
“哼,朝廷还不是父亲说了算!”桓济轻蔑一笑,“巴獠之祸可大可小,二叔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