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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女子依旧美丽,淡淡的清雅,淡淡的妖冶在她身上矛盾,却也自然的体现着,长如蝶翼的眼睫在苍白的脸庞上投射出一层层阴影。有些病态的肌肤,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极了,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散成碎片一般。
男人的视线,缓缓下移,来到女人手腕处。她的手,还缠着一圈一圈的绑带,是那日被汤碗的碎片割破的伤口,手腕处一根精小的木板,牢固的贴着她白玉般细腻的肌肤,用来固定手腕的骨头。
尽管伤痕累累,无一处完好的柔荑,却始终攥着一样东西,紧紧地,就算在昏迷中,仍然毫不放松……
孤冥的眼角,有些微微的抽搐。
他不明白,一件可以算是他施舍的廉价的东西,对她来说,却那么重要。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奋不顾身的跳进寒潭中。
他忘不了当他看到那个女人跳进湖水的那一刻,他的心好像被谁紧箍住了一般,呼吸困难。
黝黑的大掌覆在女子的柔荑上,想将东西拿出来,却没想到女子的手会募然收紧,紧蹙的眉头,好像时时刻刻都在防备着有人将她的宝贝抢走。
可是,这只是一只普通的发簪啊。
或者,根本连普通都称不上,不过是一只连最卑贱的奴隶都买得起的饰品。
可她,却这么表现得对她这么重要。
仿佛,手中的东西再也不是一直发簪这么简单,而是承载了她的心,脆弱却又坚强的心……
大掌终于放弃夺走女人的宝贝,转而缓慢的来到女子苍白得仿佛一张白纸的脸颊,女子倔强仿佛又有千言万语的般的灵动水眸掠过脑海。但,忽然孤冥的大掌却在半空中僵住,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复杂。
他在做什么?
她只不过是一名奸细,魅夜派来他身边的奸细!
他为何要怜悯她,甚至还担心她会死!
他疯了吗?
他应该恨她,讨厌她……
应该视她为敝履,为蛆虫……
为何,心中又会涌上一丝不舍……
深邃的黑眸有些阴郁,紧握拳头,他缓缓的收回了手。
身后突然想起一阵敲门声,姬柔雪巧步走进,眼神瞟向昏迷的女子,轻轻说道“孤冥,她,还好吧?”
“她没什么。”淡淡的口气,说明他此刻显然不愿多谈。
望了望男人半晌,姬柔雪缩了缩颈子,忽然有些怯怯的开口“可是,孤冥,我怕,今晚,我不想一个人睡。”
闻言,孤冥的身子一怔,不解的回望着姬柔雪,黑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复杂,快得让人捉不住。
第二十四章
夜,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那么清晰。
蝶翼般的长睫轻轻颤抖了两下,而后以及其缓慢的速度睁开了双眸。那双水瞳好像附上了一层轻纱,迷茫,朦胧,及其困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眼前的是飘扬的黑色纱幔,和雕刻精致龙腾图案的大床。梦夕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会在这?脑中快速掠过昏迷前的情景,和那个男人热烫的怀抱。
是他救了她……
忽然,不远处隐约传来女子清润的嗓音,梦夕赶忙闭上了眼睛。
“可是,孤冥,我怕。今晚,我不想一个人睡。”
熟悉的声音让梦夕心募的一紧,原来房间中并不是只有她一人。
“我去叫红鹫来,让她在门外守着你。”男人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一丝魅惑人心的低沉,深深够动人的心弦。
孤冥作势要站起身,但随即却让姬柔雪紧紧的抱住。
紧贴在男人的胸膛,无辜的双眸可怜兮兮的望着男人“孤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嫌弃我曾经是魅夜的女人?”
“没有,柔雪,你怎么会那么想?”男人沉声问道。
“可是,可是从我回来之后,你都没有碰过我……”女子咬咬唇,水漾的双眸掠过一丝羞怯。
“我……”
男人刚想说些什么,姬柔雪倏然点击脚尖,用唇抵住了男人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
“不要…孤冥,不要拒绝我……”
霎时间,女人迷乱的呻吟和男人低嘎的粗喘弥漫在周围,不知是谁的衣服被脱下,谁的发丝纠缠着谁的身躯,空气中顿时充斥着淫乱放荡的情欲气息。
而这一切,却都在深深的折磨着床上虚弱的梦夕。明明身体很热,但胸口处却又好像梗着一块寒冰一般,截然不同的两种极端的感受不断的凌迟她的身体,紧咬住下唇,丝丝血迹顺着唇角滑出,在惨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她,怎么还不清醒?
还看不清男人的感情吗?
他爱的,是那个女人,就算她怀着敌人的孩子,他依然温柔呵护,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怜着,爱着。
而她,对于男人来说,却什么都不是……
忽然,她笑了,笑得酸楚,笑得苦涩。
也许,这场感情战争,从女人回到他身边的时候开始,她就注定输了,输得彻底……
这时,孤冥突然推开了姬柔雪,沉稳的声音依旧,黑眸却看向别处“柔雪,我们不能这样,你回去吧。”
此时的姬柔雪显得有些狼狈,紧抓住胸口凌乱的衣襟,柔声质问道“为什么?你真的嫌弃我了是不是?”
男人,缓缓的叹气,声音带着一丝隐忍,半晌,他终于开了口“柔雪,你怀孕了……”
空气,忽然凝结了起来,安静而诡异。
良久,姬柔雪才完全消化了男人话,颤抖的问“我…怀孕了?”
黑眸转向她,孤冥轻轻的点头“是,你怀孕了。但是柔雪,如果你想留下这个孩子,我也不会不答应。”
“我…我不知道…”姬柔雪迷茫的喃喃道,好像有些受不住打击,一边摇着头,一边向门外退去。
“柔雪…”孤冥上前一步,黑眸紧盯着女子的脸。
“孤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求你了。”说完,姬柔雪眼中噙着泪花,转身奔向黑暗。
夜,依然安静,安静得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梦夕紧闭着双眼,虽然胸口间的疼痛让她想大声呼喊出来。但她,还是忍住了,因为她还不想面对男人。
至少,现在不想……
但,好像所有事都不会如她的愿,男人有些冰冷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我知道你醒了,别再装了。”
知道自己躲不过,梦夕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如水的眸子直直的望进男人的眼底,不带一丝胆怯。
注视她良久,好像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而后孤冥淡淡的开口“你等等,我去叫薄奚过来。”
“不用。”倏地,她冷淡的拒绝止住了男人的脚步,望着他瞬间冷冽下来的脸色,梦夕平静的说道“抱歉弄脏了王的床,奴下这就离开。”
这是第一次,她称自己为奴下。
吃力的撑起身体,再次被折断的手腕使不上一丝力气,尽管如此,她还是咬着牙,拼命的从男人的床上撑起身,但因用力过度,一丝由鲜血凝成的红线顺着白玉般的手腕向下流淌。
“你在闹什么别扭!”孤冥微愠。虽然梦夕神色平静,但他那双犀利的眼睛,仍然能从其中看到一丝委屈的倔强。
“您多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奴隶,有什么资格和伟大的暗王闹别扭!”
愤愤的看着男人,眼眶微红。
她不是畜生,不是没有感觉的木偶。她有心,也会被伤害。
他明知道是谁对她下的毒,明知道有多少人想伤害她,却纵容着她们,看着自己被那些人折磨。
她伤心吗?
不,不伤心,只觉得心寒,只觉得可笑。
薄奚他一定是猜错了。
自己的爱怎么会给像他这样残忍的男人。
她一定不爱他……
一定……
带着讥讽的话语惹怒了男人,孤冥双目凛冽骇人,毫不留情的抓起她撑在床沿的手腕,力道之大,竟然将固定手骨的木板也从她的手腕上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不想活了?竟然这么和我说话!”
毫不退缩,梦夕也直直的望进男人仿佛燃烧着巨焰的黑瞳“我要是死了,不是正和您意吗?不用再担心我会有什么阴谋诡计,不用时时刻刻提防着我,可以和您心爱的女子,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看,杀了我有这么多好处呢,您赶快动手吧!”说罢,她紧紧的闭上了双瞳,仿若在战场上勇敢无畏的将军般,骄傲的微扬起头,等着男人动手,结束她的生命。
如果可以选择,那么她宁愿死在他手上……
男人望着她倔强坚强的小脸,手中的力道加大,却丝毫没有改变她脸上的表情。
忽然,男人笑了,那抹笑容,让人不禁联想到地狱中的修罗,残忍冷酷。
“这么想死?好,我成全你!”
狠狠的将她仍回床上,健硕修长的身体随即覆了上去,满意的看到她的面容变瞬间得煞白。恶魔的黑瞳里,闪烁着残忍的光辉,身后好像张开了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将女人紧紧的囚禁在自己的领地,阴鸷冰冷的话语一点一点的从口中吐出“不过,怎么死,要由我来决定!”
第二十五章
梦夕猛的睁开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在看到他眼底恶魔般的光芒,和那晦暗的眸色时,娇小的身子不可抑制的轻颤起来。
这种光芒,她太熟悉了。
同时,也深深恐惧着。
试着推开他,但她虚弱得毫无力气的身体,还有一个被伤害无数次的手腕,根本撼不动男人半分。
“不要这样,放开我!”不得已,她叫喊出声,但虚软的声音听在男人的耳中,却有着那么一种深深的诱惑力。
“不要?你也说过,你是奴隶。而奴隶,是最没有资格说不的!”孤冥的双手粗鲁的撩起她残破不堪的衣裙,攀上她纤细的腰肢。
趁他双手松开对自己的钳制的时候,梦夕咬紧牙关,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男人,吃力的向床下爬去。
而男人不慌不忙的欣赏猎物在做最后的挣扎,直到她的手攀上床沿,大掌倏然伸去,阻断了她最后的希望。
毫不怜惜的将她扯了回来,狠狠摔在大床上。孤冥冷冷的笑着,黑眸阴鸷寒冷“梦夕,你永远也逃不掉,永远,也别要想从我的身边逃走!”
撕扯下她的衣裙,强大的身躯,阻挡住她逃跑。一种强烈的恐惧感袭上她的心头,再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梦夕拿起手中紧握着的发簪,狠狠的刺向男人肩膀。
男人不闪也不躲,任凭尖细的发簪插进他的肉中。妖艳的鲜血顺着他的肩膀流下,滴在女人的胸前,仿佛一朵朵盛开的血色曼陀罗,妖娆却也致命!
紧咬住下唇,梦夕与男人的黑眸对视着,毫不退缩。
她知道,这样是伤不了他的。但她就是那样做了,没有原因,没有为什么,只是想伤害他一次,就一次。
但,为何,她的心会这么疼。
好像受伤的不是这个男人,而是自己……
孤冥的嘴角轻轻挑起,冷峻的面容上有些狰狞“这是你自找的,那就怪不了我了!”
一把撕下女人最后的一层防护,眸中的晦暗阴郁汹涌似海。
“不!”看懂他的意图,梦夕绝望的尖叫道。但声音在瞬间戛然而止。
一切都晚了。
闭上醺红的眼眶,咽回嘴边的痛呼。她平静的承受着男人的掠夺,再也没有叫出来,没有表情,没有意志……
男人的身下,是一具残破的布娃娃……
只要没有了感觉,才不会疼……
时间,仿佛是静止的。一次又一次,男人不停的凌辱着她,折磨着她。
直到,男人终于得到餍足,才从女人的身上退了下来。
但马上,那张冰寒的薄唇冷漠的吐出一个字“滚。”
她,好像是最肮脏的蠕虫般,令他厌恶。他浑身散发的冰冷,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看都不看她一眼,毅然的转过身,沉沉睡去。
拖起疼痛不已的身体,缓慢的走下床。沉默的拾起地上的衣物,瘦小纤弱的身体,每一步,都好像要倒下去一般。
时间过得缓慢,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