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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梦夕的时候,侍候在一旁的侍女们震惊,欣喜,最后却都化为了浓浓的悲哀,薄奚点了点头,他们行过礼后,都退了出去。
才仅仅过了几个时辰,孤冥就已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枯瘦如柴的脸颊凹陷下去,苍白的毫无血色可言,嘴唇干裂发紫,与他眼窝的颜色形成了对比,长长的羽睫盖住了那双深邃的眸子,轻轻煽动者翅膀,就连昏迷他都很不安稳。他白色里衣上,甚至还残留着些微血液。
想到之前他追过来时,在她身后剧烈的咳嗽声,梦夕的心中又是一阵抽痛。薄奚站在一旁惋惜的摇着头,全无办法。
梦夕忽然转过身“哥,我来之前,师傅对我说,我的身体奇特,血液也必然是百年难求的良药。师傅可能是在暗示我,我的血液可能会对孤冥的毒有些帮助。如果没办法的话,就用我的血试试吧,我不能让他死,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怎么能这么残忍的让我面对这样的他。哥,求你想想办法。“
薄奚兀自沉思了一下,脑中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是啊,我怎么忘了,传说凤凰涅槃的人不仅可以永生,身体了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就连血液也比圣界的圣水还要强上几倍。也许,你的血真能就孤冥也说不定。可是,……”薄奚顿了顿,向床上望去“他毒以攻心,需要的血可能会很多也许会伤到你,我想孤冥是断不会看着你为他疯狂至此,他醒来要是知道了,大概会杀了我的。”
梦夕摇摇头“哥,只是一点血而已,只要能救孤冥,全拿去也无妨。”
在梦夕的坚持下,薄奚终于决定一试,其实,他也是不想失去了这一个好兄弟吧。
他为梦夕安排了寝宫旁的一座宫殿,可梦夕不依,一定要在孤冥身旁照顾她,薄奚没有办法,只好应允了下来。
夜静更深,万籁俱寂。孤冥的寝宫中,几盏灯火,透着幽柔光线,一炉熏香,飘飘袅袅,氤氤氲氲的缭绕着一室檀香味,殿外的花瓣悄然掉落,毫无依靠的随风飘零,形成一种主调与和旋,那样玱凉的在夜色中倾诉者。
梦夕安静的坐在床边,傍晚的时候,她并未自己瞧他。原来他已变味了这副模样,怪不得薄奚临走前告诉她,孤冥已经再也经不住那些折腾了。他瘦的不成样子,她知道。可却不曾想到,现在他的胳膊竟然与她一般粗细。
这十年来,他到底是如何过来的?
忽然,寝宫的门被人大力推开,走进来一名俊雅清秀的少年,黑衣劲装,腰上别着一条宽如手掌的白色腰带,益发显得这个他腰身的纤细,完美清艳的五官就像是用冰雪雕成的一样,玉肌胜雪,艳色清丽,如光四射,散放着又冷又艳的气势。
而此刻,他霜霜一脸的泪痕,长睫毛上挂着泪珠,尤其那一双动人的黑眸,寒气褪去,换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色彩,似惊愕,似喜悦,似思念。
“母亲……”
梦夕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俊朗清秀的‘少年’,她叫自己母亲,那她岂不是……
梦夕颤抖的柔荑抚上那泛着盈盈泪光的黑眸,多么熟悉啊,十年前,这双异常成熟的眸子总是向她漾着坚强的笑意,总是用那稚嫩的声音轻轻的唤她“美人姐姐”
泪水,再次滑落,带着愧疚,带着欣慰。
“我的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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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苏醒
多年未见,曾经那个坚强的小人儿,如今也已长得亭亭玉立,除了身上轻灵的气质外,更加多了一丝女孩少有的英气。她继承了她父亲的那双明眸,又黑亮又慧黠,晶莹泪光在黑夜中显得更加闪耀。
“我的坠儿……”梦夕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儿,浓浓的思念溢出了心湖。
“母亲,坠儿好想你。”坠儿像个孩子般的哭倒在梦夕的怀中。
这一刻,梦夕多么庆幸她相通了,回来了。
时隔十年,母女二人终于相见,她们坐在床边聊了很多。聊坠儿的聪明,聊孤冥的思念。梦夕微笑着静静聆听,希望把每一天与他们错过的日子都听回来。她知道了坠儿麽多能干,现在魔界的大小事务,坠儿都已经能独自完成,并且做得漂漂亮亮。她也知道了这十年来,孤冥过的有多么艰难,他每天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强忍着想要见面的冲动,以至于像现在这样瘦的像个女人。
第二天一早,由于孤冥的昏迷,坠儿无端的增加了许多政务,不得已,告别了母亲,与暗界的元老们去正殿讨论事物去了、。
薄奚还在研究解药,梦夕现在什么忙也帮不上,看着床上脸色不佳的孤冥,心中一阵抽痛。
薄奚说孤冥这次中的毒与上次姬柔雪所用的估计相差无几,而且更要致命。他曾经粗略的探查了一番,据说是在孤冥的冷茶中下的毒。
孤冥每天下午都会在武场练两个时辰的法力,每当练完之后,喝一杯冷茶是他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而这个习惯也只有孤冥的近侍才知道,并且也只有他们才有机会下毒。
梦夕命人叫来孤冥所有的近身侍女和侍从,一一盘查。他们惊恐不已,都说自己并没有对孤冥下毒,薄奚值钱也审问过他们,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梦夕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
后来,一个侍从引起了她的注意。他神色飘忽不定,比那些人更加惊慌。梦夕与薄奚相视了一眼,将他独自留了下了。
那名侍从跪在地上,开始瑟瑟发抖,梦夕刚刚开口,问他叫什么,那名侍从就已经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公子小姐明鉴,奴下绝对没有向吾王下毒啊,就算借奴下一百个胆子,奴下也不敢啊?”
薄奚抿了一口茶,眸中满是探寻“哦?那你在怕什么?”
侍从抖动的更加厉害,连话都不能完整的说出来“奴……奴下没怕……”
梦夕摇摇头,眉头也不禁蹙了起来,她沉声道“我相信跟在暗王身边的人都是他信得过的人,你说没下毒我们自然也会相信。但也许是你无意间接触到了这种毒药,又或者是知道些什么?只要你肯说出来,我与公子必定会在暗王面前为你求情。”见侍从依然跪在地上不吭声,梦夕顿了顿,又道“你也知道,暗王法力无边,小小的毒药也只能让暗王虚弱一段时日。但弱等他醒来我们还未查出什么,我想他一定会勃然大怒,将所有牵扯进来的人狠狠的治罪,你,想必也不想牵连无辜吧?”
那人身子一僵,忽然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惊恐道“小姐,毒真的不是奴下下的。奴下只负责吾王日常膳食的采买。这次的冷茶确实是奴下买来的,奴下真不知道怎么就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梦夕轻声道“没关系,将你知道的慢慢说来。”
侍从点点头,一脸泪痕与悔恨“那日奴下拿了暗使大人交给奴下的钱,出去采买吾王要用的冷茶叶,但刚一走出暗殿,钱袋不知怎的就被人偷走了。前段时间有些侍从拿着公家的钱去赌,被暗使大人知道了,狠狠地惩治了一番。奴下怕这样空手回去被暗使大人责骂,正犹豫之际,一个卖冷茶叶的商人走过来问奴下为何愁眉不展,奴下只好欠了他一个人情。可是小姐,奴下实在是不知道这人是有备而来,否则就算要了奴下的命,奴下也不敢毒害吾王啊!”
薄奚的脸色瞬间冷冽下来,他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难道不知道吾王的所有东西都是要在指定的地方采买的吗?”
侍从被惊吓的一个激灵,赶忙又磕了几个响头“公子饶命,奴下是刚刚才拨过来做采买工作的,之前那人就因为贪了钱被治了罪,什么都还未来得及告知就死在了地牢中。公子明察,奴下是真的不知啊!”
梦夕抿唇思考了下,摆摆手“罢了,你先说说卖给你茶叶的那人长相如何,从何而来,又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是御明堂的小老板,名叫薛机。御明堂在我们这里很有名,他还拿个腰牌给奴下看过,所以奴下也就相信了。他长得很丑陋,脸上还有一个很大的烧伤的疤痕,很是狰狞,倒像个男人呢。对了,这人是个哑巴,跟奴下交流都是写在一张纸上。”
薄奚疑惑,像个男人,他难道还不是男人吗?
侍从答道“她脸上的疤痕很大,几乎看不出长相。但此人身形娇小,奴下猜应该是个女子。”
又审问了几句,却没有什么可用的讯息,薄奚命人将那名侍从先收押进地牢,慢慢再盘问。薄奚也以下令在三界之内抓捕一名叫薛机的丑陋女子。可梦夕心中却好似有什么快速掠过,还未抓住,就已消失不见。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孤冥的病情。经过一晚上的翻查,薄奚知道了如何用梦夕的血来炼药,每隔七个时辰,薄奚都会要梦夕的鲜血一碗,索性梦夕身体比之前要好太多,亦或是她能坚持,两天之后,她并未出现太大的不适,依然寸步不离的陪在孤冥的床前悉心照料着。
……
清晨黎明时分,天色依然昏暗,空中弥漫着一层薄雾,清冷而飘渺。窗外千百株枝头挂着花蕾,沾满了晶莹的露珠,像是朝霞般被薄雾辉映,含羞地婷婷玉立。
孤冥感觉到胸口间好似有一团火在烧,有些憋闷,但这感觉实在是比之前来的好一些了,长睫轻轻眨动,一双泛着迷雾的黑眸缓缓的睁了开来,观望四周。他感觉手肘好像有些沉重,还有些麻。孤冥缓缓地低下了头,向下望去。
他的手被放在被子外头,被一双小小的柔荑紧紧握住,孤冥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摆,目光顺着柔荑、玉臂望去。一张苍白的娇颜透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敢相信的睁大着双眸,一动不动的看着趴在床沿沉沉睡去的女子。
他又在做梦吗?这十年来,他总是可以梦到她,却又在醒来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如果这是梦,他多么不愿意醒来,只想这么静静的望着她,直到永远。
忽然,她嘤咛了一声,好像睡得极不安稳。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从他的大掌中抽离,他心中一阵失落,恨不得赶快将那只手再紧紧的抓住,不想再让她离开, 但他始终没有动,多日来未进食,加上手被压得有些麻,连抬起来都吃力的很。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要走了,就像往常的梦一般,在他醒来后就会消失。
“孤冥,你是不是醒了?”梦夕迟疑的问道,刚刚她好像看到了孤冥眼睛动了一下。
轻柔如水的声音好似春天的泉水,丝滑温婉,孤冥大惊,猛然睁开双眼。不是梦?这不是梦吗?在梦中,她从不与他说话,弄得让他只能远远的望着她。
见孤冥睁开了双眼,梦夕开心的笑了起来,执起他的大手放在脸颊处轻轻摩挲“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长时间?害得我和坠儿担心死了。”
掌心中嫩滑的触感,和那熟悉的嗓音,孤冥用那只手温柔的抚着梦夕的脸颊,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她,许久,才发出沙哑的声音“小梦,这不是梦吧?”
眼泪滑出了眼眶,梦夕咬着唇缓缓的摇着头“不是梦,孤冥,我回来了。”
她回来了。
不顾虚弱的身体,他猛地坐起,一把将那思念至深的人儿紧抱了怀中,这一刻,他终于相信这不是在梦中。她终于回来了,他终于不用在夜里对着空荡的大殿悲切的呼唤她的名字了。
他的噩梦终于结束,她带着他的幸福与快乐回来了。
男人有泪不轻弹,但在她面前,他好像总有着说不完的委屈。她让他心痛,让他昔年成狂,如今却只简单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