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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渡里有人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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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勺,用手肘抵了抵道:“你知道吗,在我之前那个时空吃豆腐是有岐义的。”

岑越用筷子敲打柳帷的手背,柳帷吃痛缩回手。

“有何岐义”

“就是占便宜的意思。”

“哦”

“就像这样。”柳帷放下碗,手在岑越又柔又细的腰肢上摸了一把。

“放肆!”岑越冷喝。

柳帷猥琐嘿嘿一笑,“这就叫吃你的豆腐。”

岑越半眯着眼,冷了面,精致的五官像冰山上的雪莲,冷傲到了极点的美。

柳帷脑袋里的浆糊没被冻住,反被热腾腾地煮起来,思维还没跟过来,身体先倾上前去,在岑越漂亮到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这叫耍流氓。”柳帷脑里的浆糊已经彻底煮沸了,舌头无意识地轻轻舔了舔嘴唇,觉得甚是美味。

岑越的脸上很精彩,不停地变幻颜色,由白到红,由红到紫,由紫到青,由青到黑,携着火山爆发般的怒气,滔天铺地卷着热浪而来。

柳帷脑里的浆糊被这股热浪一烤,终于都烧成了灰,恢复了神志,扔了筷子连滚带爬跑出了院子。

身后传来碗筷摔地的哗啦声。

“还好跑得快。”柳帷抚胸,松了口气。

摔打声还未熄,柳帷有些担心了,岑越身上有伤,如果被气得发作了就惨了。

“别摔了,碗二十文一个,盘四十文一个,勺十文一把,摔了可是要花钱买的!”柳帷扯直脖子朝院里喊。

“哗啦!”一声巨响。

惨了,连厨房里的碗盘也遭难了。

柳帷哀叹一句,看来这次岑越真的气得不轻。

柳帷捧头皱眉,刚才色胆恶生啊,被鬼迷了心窍才会亲上去。

不,应该是被妖孽迷了心窍。

柳帷在巷里坐了一会,倾听院子里慢慢安静下来,才放下心,但还不敢回院子。

转身出了巷子,在街上晃悠胡乱晃悠,陪着霍氏在街上卖了豆腐,快到天黑时,才买了些碗盘,忐忑不安地走回院子。

院子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碗、盘、豆腐、肉汤。

好不容易买回肉吃,全在地上了,美色祸害,不仅会亡国,还会空肚子。

柳帷一边哀叹,一边收拾。

收拾完了后,生火烧洗澡水,待洗澡水烧好后,才小心翼翼地探身入房。

岑越在床上闭目调息。

“那个,洗澡水烧好了,要送到房里来吗”

岑越睁眼,冷冷地扫了柳帷一眼。

柳帷立即认错,“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吃你豆腐,朝你耍流氓。”

“刀在桌上,自己动手,死上三千遍了再来跟我说话。”

柳帷挣扎,“一遍就不能跟你说话了,还三千遍。”

岑越冷眼扫过来,柳帷一哆嗦,看着房中桌上那把黑亮亮的菜刀,双腿一软,扶着门站稳了,“不会吧,只是亲一下而已,就要我的命,大不了让你亲回来。”

岑越冷冷道:“现在死还能得个痛快,若等我法力恢复了,连你的灵魂都要受刑。”

柳帷作垂死挣扎,“我要死了,你怎么去匩源山,你又没钱,又没法力,去不了的。”

“那不是你一个快死的人要关心的事情。”

“你不是说会完成我三个愿望吗,那我现在就要用一个。”

“前提是到匩源山,取得元丹,现在可没有。”

“我不管,这些日子我照顾你,怎么也值一个要求吧。”

岑越盯着柳帷看了一会,垂眸道:“把热水送进来。”

“好好,我马上去。”柳帷第一次被这样很狗腿地使唤而兴高彩烈。

柳帷将热水送进房,举步欲出门。

含着冰碴子的声音在后响起,“谁允你出去了,过来搓背。”

柳帷乖乖回身。

岑越褪掉身上的衣衫,里衣,长裤、里裤。。。

柳帷全身血上头涌,呆若木鸡,看着披散着长发,全身赤祼的岑越步步生莲,走近浴桶,跨步入内。

“愣着做什么,过来搓背。”

啪地一声,带水的帕子扔到脸上。

柳帷接住脸上掉下来的帕子,背过身,用衣袖擦擦鼻血。

死妖孽,这样下去,他会流血而亡的。

如绸缎般的肌肤,漂亮匀称的骨胳,美如精雕的五官,像一个瞬间冲上天空的烟花,炸得柳帷的视界里五颜六色,绚丽夺目。

柳帷放轻手劲,生怕手上的帛纱帕伤了岑越细嫩的肌肤。

岑越闭着眼睛,一条手臂搭在桶边,拱出一座白玉桥。

热气腾腾的水雾,给冰山雪莲添了一比暖色,更加明媚鲜妍,瑰丽透彩,削薄的双唇分外嫣红诱人。

柳帷想起下午亲上去的那柔软香腻的触感,咽了咽口水。

死妖孽,这样下去,自己非被掰弯了不可。

水洗过的肌肤柔滑如丝闪耀着宛若凝脂般的光芒,柳帷心已鼓噪得全身发热,头脑冒火,快手快脚地取来干净的衣衫,将岑越严严实实包裹住。

“吁!”长长吐了口气,终于活过来了。

岑越冷哼一声,提起趴在床上喘气的柳帷道:“我饿了,去做饭。”

柳帷只得灰溜溜地去生火、做饭、煮豆腐。






第18章 第 18 章
十六个槽里的香菇长势挺好,自第一个遭早夭以外,其他的都顺风顺水地长着。

柳帷拿着最近从朱府教朱厚希太极拳的学费,活动了心思,提前实施了大批量种植香菇的计划。

花了二十八两银子租了个大仓库,又请人砍树段木凿槽,弄了三百多个木槽,塞进发酵的各种代料。

这个时代没有林业局,树木与树屑没有条例管制,三百多根段木没花一文钱,只是请人做木工活与代料填槽花了三两银子的人工费。

此后,柳帷的日子就变得忙碌起来。

先去朱府教朱厚希打太极,随后再到仓库打理香菇,打理完后,累得连腰也直不起来,有时岑越善心大发,会搭把手,如果不心情不好的话,就指望不上了。在这时,柳帷就夸张地痛哼,最后岑越听不过去了,会用他那双尊贵无比的神仙玉手替柳帷按摩两下,松松腰骨。

打理完香菇,回院子生火、做饭、煮豆腐,偶尔也会煮肉。

柳帷吃过肉后没之前那么馋肉了,肚里的馋虫叫嚣着要吃鱼。

花了一百文买了条一斤重的鲫鱼,不知道如何开膛剖肚,也不知道去腥加料,煮出来面目前非,最后柳帷心痛地把鱼全倒了,结果还是看了岑越一天脸色。因为煮过鱼的锅太腥了,连煮出来的豆腐也带着一股腥味。

后来,柳帷一咬牙,狠狠心,花一两银子在缃品居买一盘蟹黄金沙豆腐回来,岑越的脸色才回暖。

当然,照旧是岑越吃豆腐,柳帷吃蟹黄。

不管柳帷折腾着吃肉也罢,吃鱼也罢,当然碍于手艺,他也没能好好吃上,而岑越只吃豆腐,不论是一两银子的蟹黄金沙豆腐还是柳帷煮成糊的豆腐。

柳帷感叹,“神仙当真不是一般的死板。”

朱厚希照着柳帷给出的那一套药补、食疗、运动的养生方案后,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双颊丰腴了,也有了血色,朱大善人喜得老泪纵横。

有一次拉着柳帷的手扬言要过朱家一半的地产与房契给他,以谢柳帷的救命之恩。

柳帷和岑越又不会永远生活在渠安县,要那些房屋地产做什么,没有接受朱大善人的馈赠。

朱大善人得知两人不会在渠安长久停留,便又许诺,到时将房屋地产卖了,算银子给们们俩人。

“什么时候卖”柳帷立时来了精神,有了钱才能像以前一样在酒楼里点各精精致美味的鱼肉,而不是灰头土脸地在厨房里劳碌,结果餐餐还得吃豆腐。

“呃。。。。。。”朱大善人想不到柳帷这样的实诚,这样的心急。

“几处房产、几个商铺,找到合适的买家,谈妥贴的价钱,至少得两个多月。”朱厚希插话进来,“请岑公子和柳公子在渠安县再多留些日子。”

两个多月,柳帷算算,卖那三百槽香菇还比这快。

柳帷失望地摆摆手道:“算了,我们不要了。”

“那怎么行!”朱厚希急了,生怕岑越和柳帷第二天便走了,“你们救了我的命,一定要感谢的,要不然别人会说我们朱家知恩不图报。”

柳帷想,两个多月,照岑越隔十天伤痛发作一次,不还得多痛上几次,痛一次他的心就在油锅里煎一次,再多煎几次就煎成人排了。

这次教完拳法后,朱厚希没只把二人送到府外,而是跟到了小院子。

没有客厅,柳帷将朱厚希引到院子的石桌边坐下,从井里打了半桶水上来,舀进壶里,提着壶给朱厚希倒杯井水。

朱厚希受过家教,虽然极不想喝,但还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惴惴地咽下去。

“要不留下来吃顿饭”柳帷问道。

朱厚希看了一眼杯子里的井水,想到饭食,也不可能好到哪去,可是他又舍不得走,于是点点头道声叨扰了。

柳帷走进厨房,一会儿走出来,“奇怪,今天小晱没送豆腐来。”

朱厚希看了岑越一眼。

“我过去取好了。”柳帷对岑越道。

岑越点头。

朱厚希第一次与岑越二人单独相处,心情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

张了两次嘴才发出声来,“岑公子,是哪里的人”

岑越扫了朱厚希一眼,“忘了。”

朱厚希又一阵激动,这是岑越第一次与他对话,他心里略想了一下,道:“岑公子之前受伤过,所以忘了之前一些事”

岑越有些不耐烦,冷冷道:“与你何干”

朱厚希有些尴尬,“我见岑公子仙人玉姿,丰骨不凡,有意结交,不知岑公子可愿折节相交”

“不愿。”

岑越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掀起面纱,喝了半杯。

朱厚希看到岑越面纱下露出的少许青山秀水面容又看痴了眼。

柳帷走到街口寻不见守摊卖豆腐的霍氏,问旁边的小贩。

小贩:“豆腐摊摆上没多久,几个小孩跑来说她儿子被送到县衙了,听到这事后,她扔下豆腐摊就去县衙了。”

柳帷:“什么时候的事”

小贩:“一个时辰前。”

小晱出事了!

柳帷向小贩道了谢,急忙赶去县衙。

去到县衙,正看到几个衙差拖着昏迷的醒的霍氏出来,扔在衙门口的大街上。

“你们在做什么!”柳帷喊了一句冲上前。

衙差:“你认识她,那就好,把她领回去吧。”

柳帷接过霍氏,看她脸上泪迹未干,双目紧闭,额上青肿得老高。

柳帷怒目转向衙差,“你们对她做什么了!”

衙差退了一步道:“我们什么也没做,她在堂中不停地磕头求知县大人开恩赦免她儿子的罪,知县大人按律执法不允,将她儿子下狱,她一听就昏过去了,我们根本就没对她用过刑。”

柳帷:“小晱犯了什么罪,他才六岁,重到要下狱惩治”

衙差有些难以齿口,怒向柳帷道:“你一个小老百姓问那么清楚做什么县太爷说有罪那就是有罪。”

衙差说完,转身回衙门了。

柳帷欲追上去好好询问一番,但霍氏又昏迷不醒,只得先将霍氏送到医馆诊治。

坐堂的大夫言霍氏身体本就羸弱不堪,上次小产身体一直没有复元,现又急火攻心,才昏了过去。

大夫按着穴位给霍氏针炙了几下,霍氏悠悠转醒。

大夫在旁言:“她要再不好好调理休息,放宽心怀,性命堪忧。”

柳帷闻言骇然一跳。

霍氏挣扎着坐着起来,“小晱,我要去求知县大人放了小晱。”

“等下。”柳帷按住霍氏,“你先别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晱。”霍氏又是心痛,又是愧疚,流下泪来。

早上,霍晱与小虎、小特去县郊林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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