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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娘喝了一大碗酒后,一拍桌子道:“可不是,本来是想着直接走的,谁知道被一个小伙子给拦住了,然后中了他的计,只能在这里等着,前些天见到了他,还没说上话他就骑马离开了,真是气死我了。”
“额,那个人他长什么样?你知道他叫什么吗?”洛思瑶有些怀疑她遇到的可能就是南宫寒,不然谁会拦得住这女人。
柳三娘想了一会儿才道:“我记得他的属下好像叫他柿子爷,哦对了,有个人叫他南宫柿子,我当时听了这名字,心里还奇怪呢,哪有人叫这个名字的,这柿子不是用来吃的么?这娃的爹娘是没读书还是当年生他的时候没粮食吃?居然起这么个名字,柿子,我还芋头呢。”
一侧的陆馨兰一直抖着肩,头微微垂着,眼睑微微颤动着,轻咬着下唇脸上通红不已,洛思瑶心里发虚的看了她一眼,她婆母要忍不住了,再过一会儿就要笑出来了。
“闺女,你说这人怎么能叫这个名字呢?那天我看到他想叫住他给他重起个名字来着,可惜他跑的太快了,没追到。”柳三娘一脸惋惜。
洛思瑶也忍着笑问道:“那你当时想给他重起个什么名字呢?”
柳三娘皱了皱眉,“我记得在我家乡那边,很多人起的贱名,比如什么二狗子,狗蛋啥的,我总觉得那些名字一点都不好听,忒俗气了,所以我给那孩子想了个名字,叫南宫棒槌,这棒槌可比柿子管用。”
“噗……”陆馨兰一口茶就这样喷了出来,再也忍不住的捂着肚子趴桌上笑着。
屋中的丫鬟们也是憋的满脸通红,洛思瑶心里也憋的十分辛苦,这会儿也索性不憋着了,只捂着嘴笑个不停。
柳三娘不明白她们在笑什么,挠着头问道:“你们笑什么呀?这有什么好笑的?”
陆馨兰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想到好笑的东西了,而且我也觉得你说的十分正确,这孩子他爹就是没有读书的粗人。”
洛思瑶抬头望天,她婆母果然异于常人,这要是换做别的母亲听到人家如此贬谪自己的孩子的名字,只怕早就怒不可遏的和人吵起来了,也只有她还能附和人家的话,说人家说的对。也不知道某人要是听到这些话,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柳三娘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样,一拍桌子道:“就是啊,一看你就是不一样,果然是读过书的,哎,你有娃没?男娃女娃?要是没成亲的话,我……”
“额,成亲了,成亲了!”陆馨兰赶忙在她面前回答。
看她这么快的反应,柳三娘又不悦了,“你激动个啥嘛,我又不会嫁给你儿子,我想着要是你儿子没娶妻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他介绍个,就和我这干女儿一样贤惠。”
陆馨兰笑呵呵的看了洛思瑶一眼,暗道,你嘴里的干女儿可不就是我儿媳妇么。
“多谢你的好意了,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柳三娘想了想,摇摇头道:“我男人没说,就说让我在这里守着干女儿,等他回来。对了,你儿子叫啥名字?”
陆馨兰一想到她给自己儿子起的名字就忍不住想笑,然后脑海中又想着儿子听到这些话的反应,顿时又转过头笑了起来,一旁的洛思瑶浅笑道:“她儿子就是我相公,他叫南宫世子!现在改名南宫棒槌!”
☆、270 皇帝驾崩,你到底嫁不嫁给我?
柳三娘愣了一会儿,一拍大腿惊叫道:“哎呀,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洛思瑶又忍不住笑了,这话她小时候常听郁妈妈对别人说过,现在没想到还能听到这话。
柳三娘后知后觉的也觉得自己这动作有些不文雅,不好意思的扫了扫乱了的衣服,笑道:“那个,真的是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吧,一激动起来就管不住自己。”
“没事没事,反正都是一家人,你吃饭了没?要不吃点?”
柳三娘也没有推辞,这些天,请她吃饭的也不多,然后客栈呢也不留人住了,她都好久没有吃过一顿好的了,这要是让她那些个兄弟们听到了,估计得鄙视她了,一个侠女怎么能混成这样呢。而且还有宫里赏的银子傍身,有钱了还弄不到好吃的么?
听到这话,洛思瑶再让人做了几个小菜上来,然后再拿了几壶酒以及一副碗筷过来,看着桌上的菜,柳三娘食指大动,风卷残云一样,不一会儿就全下肚了,包括那几壶酒。
陆馨兰暗暗佩服,都喝了将近两斤酒了,一点醉意都没有,这还是女人么?
下人们见她们用完了膳后便端来了漱洗的用具和茶盏,洛思瑶婆媳二人自然极为熟稔的就做完了,一旁的柳三娘看的眼都直了,嘴里发出了啧啧的声音,“难怪那厮喜欢你老娘,估计也是看她很斯文吧?”
洛思瑶呷了口参茶,笑道:“这我也不知,不过听我娘说,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柳三娘撇撇嘴:“那就是青梅竹马咯?不过这厮也忒差了,这青梅竹马都没能把人给娶到手,果然是没用。”
“三娘,若是我干爹没用,那您干嘛还缠着他呢?”洛思瑶打趣着,这柳三娘的性子的确是让人喜欢,不矫揉造作,简单率性,性格豪爽,果然是女中豪杰。只是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在官场走动。
柳三娘难得的红了脸,扯着嗓子道:“还不是这男人长的俊么,不然我哪能看得上他呀,随便在我们那地儿找个男人嫁了不完了么,哪里还会有他的事。”
“好吧,看在三娘对我义父情深的面上,我一定竭尽全力的帮你,撮合你和我义父。”洛思瑶咧嘴笑着,这样一来,朱大将军的亲事就有着落了。
陆馨兰看的直摇头,不过这对朱子乔来说也没差啊,毕竟人家一个女子追了他那么多年了,他也该知好歹了。
欢喜了不到一刻钟,柳三娘的笑容便垮了,沮丧道:“可是他说他喜欢温柔大方端庄的女子,不是我这样的!说我太像个男人了,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洛思瑶听了这些话,有种想要把朱子乔拖自己跟前打一顿的冲动,你说人家一个女人,你说话就不会注意点么,非得要这么直白么。
陆馨兰手抖了抖,想着刚刚柳三娘喝酒时的豪迈,还有那一拍大腿的动作,心里也摇着头,这的确不像是个女人的做派,不过人家是女侠,肯定得有自己的不同啊。
洛思瑶皱了皱眉,还没有说话,筱竹便已经笑着开口道:“这有什么难的,趁着他们还没回来的时间,您让我们王妃好好教教您怎么做一个温柔的女人不就得了?”
“这能行么?”柳三娘吃不准,她一向自由散漫惯了,以前看到这种略显娇柔的走路方式都会觉得人家做作,可是现在自己要做,当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洛思瑶眼睛一亮,直点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要现在开始呢,还是要明天开始?”
柳三娘想了想,咬咬牙道:“就现在吧,行么?”
陆馨兰这才发现她这儿媳也是一阵风一阵雨的,难道说怀个孩子,居然能把人的性子也给改了?“行吧,现在就开始,我们就做一个淑女养成班如何?”
“行啊,就叫这个,极为妥帖。”
柳三娘倒是羞涩的绞着衣服,嘿嘿的笑着。
洛思瑶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说做就做的人,所以当下就让筱竹领着柳三娘下去换衣服和换打扮去了,衣服还有头饰都是她挑选过的,都是极为附和柳三娘的气质。
陆馨兰也是在想着要从哪个地方开始为她改变,不过想来想去还是先把这言行给改了,言行举止嘛,先把这说话的习惯改了,其他的一切好说。
待筱竹等人为她穿上了蓝色的纱裙之后,再梳上了凸显她英气的发髻之后,整个人的气质浑然一变,倒是极为像一个将门虎女一般的英姿。
洛思瑶和陆馨兰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这种装扮,要是不说话的话或是把她的说话语调和习惯改了的话,绝对能把那些京中骄纵的大小姐们都比下去。不过下一刻她们就回归现实了。
“我说你们能别这样看着我么,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对了,我渴口了,那个谁,帮我拿坛酒来。”柳三娘的豪迈顿时彰显无误。
洛思瑶闭着眼,嘴角抽了抽,深吸了一口气后转脸笑道:“三娘,淑女是不会用坛子喝酒的!”
三娘愣了一下,一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豪言壮语,顿时就焉了,“那你说我怎么办呢?”
“你应该……”
“瑶儿,你先别急,还是我来吧!”陆馨兰拦住了洛思瑶,笑了笑自己先上去改造了,“三娘啊,咱们女人家说话呢,可不能大嗓门,否则谁会受得了是吧?”
柳三娘赞同的点了点头,她大哥就受不了她,不然也不会把她赶出来找夫婿。
“所以呢说话一定得柔,得慢,但是不能很慢!”
洛思瑶在一旁看着陆馨兰用心的教着,柳三娘认真的学着,忍不住感叹,她那朱义父前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居然摊上了这么一个好女人。
才学了一个下午,柳三娘就起不来身了,饭桌上就趴在桌上,双手无力的垂着,眼皮子耷拉着道:“没想到做一个淑女那么难,我才学了一下午,就受不了了,简直是比我学武还累!”
“这应该算不得什么吧?累的还在后头呢,你还要学么?”陆馨兰笑看着她,眼中有着邪恶的光芒。
洛思瑶后来才知道,原来当年她婆母也是有着京中恶女之称的。
柳三娘眼中满是挣扎,一时间倒是犹豫不定了,这么累,真的要学么?
“你愿意就将他拱手让人么?这次若是打仗赢了的话,这朱将军可是立了大功呢,圣上若是给他指婚了也不一定呢。”陆馨兰加了最后一把火。
柳三娘点了点头,她可不想半途而废,事情都到这个时候了,要是半途而废,她就枉费了人家叫她柳女侠了。
十天之后,柳三娘总算是有了进步,皇宫之中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只因为昏迷了许久的皇上总算是醒了,虽然有些虚弱但是情况已经好了许多,听到这些事后,也没有慌忙不已,而是冷静的吩咐了一众事宜,下令诛杀了叶家和平亲王的一众幕僚,至于平亲王则是被幽禁了起来,至于地方在哪,这个谁也不知道,而平亲王妃等人则是被贬为了庶人,发配到了西北苦寒之地。
只不过在他醒了的五日后,情况便直转而下,再度昏迷了过去这回宫中的太医则是束手无策,太后看着这种情况的皇帝,只是叹了口气,慢慢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着手让人去准备新帝的东西去了。
这日,天空之中乌云密布,不一会儿便开始轰隆隆的下起了大雨,而宫里也传出了沉重的鼓声,咚,咚,咚……
在屋中对坐的三人听到这声音,反应皆是不一样,一个则是眨巴眨巴眼不解的看着对面的两个,而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则是沉声道:“皇上……去了!”
洛思瑶叹了口气,“挣扎了那么多日,忽然间去了,也算了一个解脱了。”
“说的是,只是接下来又要动荡不安了。现在南边还有南傲国在虎视眈眈,若是不能尽快解决端清王的事,只怕南傲国要趁机攻进来了。”
说起南傲国,洛思瑶忽的想起了风清扬,他真的会让人领兵攻过来么?
柳三娘听着她们俩的话,难得的没有插话,要是换做她平日的作风,早就插话进来了。
“你今日怎么不说话了?”陆馨兰奇怪的看着她,心里也是讶异。
柳三娘皱了皱道:“我这不是听你们说的挺沉重的么,所以就没开口。”
“那你可知道我们是在说什么么?”
“不知道,不过但是有一句我听懂了,那就是皇帝死了,新皇帝要上任了。”
陆馨兰无奈的笑了笑,“那不叫上任,那叫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