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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奢侈之风盛行,官僚世风日下。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奢侈之风陛下清楚由何而起!贵妃娘娘只做衣服的侍女便过四百之众,陛下又对杨家诸位国夫人奖赏无度恨不能举国财富皆分给杨家人……百姓仇富啊!当然,官僚之中清正之风的泯灭全是林甫的罪过……如今大唐官制几近崩溃,陛下不可不查。”
“你要朕怎么查,从何查起?你以为朕不知道么,官制缘何崩坏,民风不再淳朴不都是你李林甫逼得么!”
你李林甫放任不管却在临死劝谏!
如今的大唐,民虽富却为富不仁。开元之初举国上下一穷二白,可是要穷大家一起穷,大家一起为建设家园而努力;可如今,富者不断收购贫者田产,国家在帐的田产记录越来越少,没有了国家的保护,富者逃脱税收越来越富,贫者只好去做佃户,种着自己的田却不得不把产出的粮食交给地主。由此一来贫富差距不断拉大,富人越来越自私,开元之淳朴民风荡然无存!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如今大唐已经从基层腐化,怎能不险?
大唐靠科举选拔人才,此乃开天辟地之壮举,收天下人才于股中!可是李林甫,开元之初数任宰相刚正不阿,百官莫不效仿。为官者洁身自好举国上下正气浩然,而你李林甫却是只顾争权夺势,逼得朝堂之上人才凋蔽。大唐官府尸位素餐者多如牛毛直至尾大不掉。这些,朕如何不知?
可是――你李林甫回头已晚,朕又何尝有心力再力挽狂澜?
“朕可以准许你辞官告老还乡――”
“呵呵……臣把话说道这个地步早就不在乎这些了!臣是大唐的罪人,如今朝中这些话没有人敢跟陛下说,那就由我说!陛下改革,刻不容缓。否则,只怕陛下……晚节不保!”
“李林甫――!朕告诉你,朕是开元天子,千古一帝。朕的功绩前人无法预料,后人无法评说!”
“陛下你心虚了?”
李林甫居然要挣扎着站起来,可是自身却如一滩烂泥,一发力全身便抖的簺糠一般。
但是李隆基并没有施以援手。他不受控制的后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想远离眼前那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宣州诗会
李林甫还没站稳便又重重的跪在地上,一口热血经不住强烈的震动吐了出来。李隆基头皮一下子麻了。
“你这是干什么?”
“陛下,今天这一番话臣埋藏心中多时,今日说完以后陛下必定再也听不到了!从先天到开元再到天宝,臣是陛下手下在位最久的宰相,臣……舍不得陛下啊!”
“不……不,你别说了,别说了!”李隆基仿佛意识到李林甫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顿时手忙脚乱走过来搀扶。“来人,传太医,快给朕传太医――”
李林甫看着李隆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只是未到伤心时!
混浊的泪水顺着苍老的脸颊淌下。
这一拜,拜出了这一生的悔悟,拜出了对君主的感激。他们这一段君臣的合作终于要结束了,不管过程如何,天子如今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了!
“请陛下……受臣最后……一拜吧――!”
李林甫挣脱李隆基的扶持,高举双手,额头抵地久久不肯起身……
李隆基愣愣的站在原地身子发僵,他发现自己竟无法靠近这人……
“御前侍卫……送丞相大人回府。”
须臾,侍卫抬头有些为难。李隆基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只悠悠听见耳边的声音:
“回禀陛下,丞相大人……殁了……”
与此同时南下的路上!
李白与李义之二人有说有笑的骑着大马招摇过市,玉环委屈的坐着马车……
只能怪自己不争气,说是要跟人家一起骑马的,可没骑一个上午就颠的死活不肯上马了!
宣州城外,一人衣着富贵远远看着李白一行喜笑颜开!
“太白先生大驾光临让愚兄好等!”
李白骑马快进一直跑到那人面前才跳下马:
“汪员外……哈哈哈哈!李白风尘仆仆而来,要看汪兄给我说的千里桃园和万家酒店呀!”那所谓汪员外嘿嘿一笑竟有点神似李白的流氓……
“谁不知道太白先生一爱桃园,二爱美酒?既然太白兄应邀来我宣州城,汪伦必定尽地主之谊!”
那汪伦迎接李白之于并不忘招待玉环和李义之。几人有说有笑的进城。
“不知太白兄是想先赴桃园还是先去酒店?”
“当然是先去酒店啦!这一路给老子闹了酒慌,可憋死我了!没想到一个宣州城能有万家酒店,想想就兴奋呐!”
……
汪员外只笑不语倒是身后玉环看着一直想笑不敢笑。
“义之兄,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吧,别跟李白瞎混了,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呢!”
李义之回头淡淡一笑,瞬间理解玉环的意思,只怕李白待会儿会发飙……
“那好,我们暂时先打点住宿再等太白先生回来吧!”
李义之告别李白等人带着玉环离开。
宣州城最大的客栈里,李义之白衣一尘不染说不尽的风华。
玉环却是跟第一次出门的乡巴佬一个德行,把人家五星级客栈里里外外瞅个遍。
“义之兄,你说太白先生要是发现他想象中的的酒楼林立只不过是一个姓万的老板开的一家酒楼,他会不会出手打人?”
李义之认真的思考一时竟有些失神……
“那姓汪的看起来跟李白一样贱……活该被打!”
这……之前怎么没发现,李义之也这么腹黑?果然是无奸不商,再好的皮囊也掩盖不了他腹黑的事实!
……
“呵……呵呵呵……呵呵……汪员外!”
李白在‘万家酒店’门外笑得阴森恻然“想必那千里桃园和这万家酒店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呀?”
“是啊是啊!嘿嘿。”汪大员外点头如捣蒜,捣了一会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不是不是,我是说还有……”
“我操你个鳖孙,拿老子耍着玩儿是吧。”李白气急败坏一拳给人左眼留了枚纪念章。
“娘的,揍你一顿老子也不算白来!”
“李太白!你欺人太甚――”汪员外捂着眼睛眼泪汪汪。
“等晚上去桃园聚会你要不让我揍回来,我他妈就不让你进!”
“有聚会?嘿嘿,汪员外……不不不,汪兄~不知与会者都是哪些人呀?”
汪伦毫不客气的又把太白先生那一拳送了回来。
“就在元夫子家,你去了就知道了!”
汪伦笑得异常贱“揍了李白就是爽啊!”
傍晚,某二人一左一右淤青的眼圈把出门迎客的元夫子吓一大跳!
“太……白先生,汪员外……贫道,贫……呃,真是有失远迎!”
“哈哈哈哈,没关系!想不到你元老道躲在这宣州城里?”
李白笑得豪爽加奔放,压根的就把他眼睛上的黑眼圈忘的一干二净。
“哈哈哈哈,高朋满座只等太白先生!”
主人家总算也非俗人,只一会儿便恢复正常。
“哈,这么大的家业,元老道,李白真是羡慕你,隐居桃园,不羡神仙呀!”
那元夫子一撸长须呵呵一笑“太白先生仗剑出山,诗行天下。快意哉!先生与我实话实说,若是贫道愿与你换一重身份你可舍得?”
“那还是算了!”李白带着大大的黑眼圈骄傲的往里走。身侧,李义之白衣胜雪。
“这位……?可是长安公子,李义之!”
那元夫子名丹丘,是李白的好友也是玉真公主的道友,自然是天南海北没少走。见多识广,一看见李义之便猜出那人身份。
“鄙人正是,久仰元道长大名。沾了太白先生的光能来道长的聚会,不胜荣幸!”
“哈哈,没想到还有李公子,这真是意外的收获!公子清雅无双,乃长安首富。自古文为本,商为末。公子全无商贾之气,又在文界有着极高的声誉,真是不简单呐!你是大唐的一条潜龙!”
李义之在心中暗叹……
最大的角儿可是俺身后这位!老家伙要是知道贵妃娘娘也来凑热闹了可真不知是喜是忧啊~
“元夫子抬举我了!我只是个商人,只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今日有幸见识诸位大才,忝列门墙、忝列门墙!”
“哈哈,公子若再谦虚可就要误了宴会的时辰啦!进去说,请――”
玉环气鼓鼓的抱着琵琶跟在最后面,没想到她杨玉环是最不受待见的一个……
元家是一个相当大的庄园后山一片桃园。虽不是李白期望的绵延千里,却也绝对不小。
桃园中间一湾曲水,里面种满了荷花,此间开的正盛。那经过植物沉淀过的曲水越发的澄清!
“诸位,今日大家应我元某人之邀欢聚一堂,元某设此流殇曲水,今日吟诗作对,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好,好!说好了不醉不归,诸位可否听见了,元老道,你可要让我李白喝个尽兴啊!”
“哈哈哈哈……那得要看太白先生的诗写的怎么样了!”
在李白之前元家庄园已经来了诸多名流。此时李白到位,人算是齐了。
曲水之间参差不齐的设有梅花桩,露出水面
不过半尺高。元家家丁井然有序的划船送各个嘉宾入座!
办一场这样的宴会要是没有相当的家底可真不能应承。不过唐朝的文人就爱这个,可以不吃饭,但不能没宴会……
玉环此时正抱着琵琶异常不好意思的跟划船小斯解释
“我一介女流,怎能和诸位文豪拼文呢?男人间的聚会,我还是不去参与了!”
小样儿,姑奶奶我会作诗么……要是酒樽到了自己面前,做不出诗也太丢人了!
划船小斯为难了,来者是客,若不送玉环入座岂不是他们招待不周?
“玥儿姑娘没参加过这种宴会,还是不必入座了!不如今日所编诗集的重任就交给玥儿姑娘好了!”
李义之看出玉环窘迫,明显的那人不想来凑这个热闹。李义之面向主人家却看向玉环那边。
“好啊好啊,若论作诗,小女子肯定不如诸位,今日不妨就做一回苦力,将来此会青史留名也有小女一笔呀!”
“也好,那就辛苦姑娘了!”
元丹丘也不做作当即应允,又回头对着荷花曲水:“不知这诗集序文,哪位有幸操刀?”
“有诗有酒,李白当仁不让!”
荷花池下隐隐水流流动,仔细观察不难发现,水面仿佛静态,可事实上却是人工有意设计,流水正好沿着众人环绕一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0 章:戏作贵妃诗
水边有下人规律的放酒樽,酒樽流到谁面前谁就可以拿起酒樽,不过要喝酒,先作诗李白那小子特别贼,一开始便挑了个最有利的位置,一开席便抢走了第一樽酒。
“哈哈,太白先生做序实至名归,再合适不过了!”
玉环展开宣纸毫不掩饰对李白的期待。
曲水之中,众人心中一阵腹绯。这俩人一个比一个狂,在座的哪一个也不简单啊,他李白不把人当回事也就算了,这女的打哪儿来的呀,这么多前辈呢!小妮子你捧人能含蓄点儿么?
众人心生不快,那俩罪魁祸首一个也没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就得罪了一群人……
“太白先生想喝这第一杯酒,可要出得好文呐!”
“当然!无诗不成酒,先作诗,后喝酒!今日高朋满座,有亲朋有好友,李白先做一首,抛砖引玉!”
李白毫不介意放下酒樽便开始构思。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花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