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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脑门儿一热,玉环意识到头上也溅到了!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灼热感。
李隆基已经赶过来挡在玉环身前:“怎么样……烫不烫?”
玉环几乎有些缓不过神,那些早已在空气中冷却过的铁滴带着不过高出人体一点的温度,打在身上痒酥稣的,用手轻轻一抠便脱落下来。
某贵妃呆呆地在身上抠个不停,那痴痴的表情简直在卖萌……
李隆基看得有些哭笑不得,看来他多虑了!
“别动!”正痛并快乐的抠着冷却小铁滴的玉环突然被那人按住。
“这才是三花聚顶,头角峥嵘啊……哈哈哈……哈!”
玉环抬头,脑门上的那滴铁水摔成三办儿,李隆基大笑着帮她弄掉。
“我也要玩!”
玉环确定了这玩意儿并非想象中那么大的危险性,顿时也想试试了!
“不行!你要失手了怎么办?”
李隆基停止大笑,接话接的相当快,迅速否决了某女的提议。
接下来半个多时辰俩人都不厌其烦的江边茅屋两头跑。
其实体力活是李隆基一个人干的,玉环本可以好好找个空地静静地看,但是这货偏偏就是静不下来的跟前跟后……当然,三郎绝不允许她插手滴!
又是一击即中,江边一团绚烂的铁花倒映着江水,妙不可言。
这种游戏只有在民间,正是广大的劳动人民为了自娱自乐制造气氛从而应运而生的产儿――打铁花!
李隆基撑着铁楸不停的喘粗气,可他却任旧一副防贼的德行看着玉环,折腾了一晚上他已经很累了。
当然,某贵妃也累的半死,现在就算李隆基乖乖把铁楸交出来跟她说:“想玩……你去试试呗!”她也懒得再动一动。
李隆基也看出李这人的心思,只嘿嘿一笑把手上的铁楸扔在地上,此际遍地疯长的狗尾巴草早已被两人踩成平地……
“坐下来歇歇吧!”李隆基看了看地上的铁楸示意玉环来坐这上面,毕竟脚下凌乱的草地不仅会染上一身草色,还带着大量的水汽,荒郊野外的很容易湿气入身。
玉环闻声而来,无半分犹豫的听从那人的话坐在铁楸身上。
“三郎,没想到你还会铁匠的活儿,你真厉害!”
李隆基移身过来也坐在铁锹上,免得玉环抬着头跟他说话。
他月白长衫又套回身上,一旦静下来,山风吹着皮肤上的冷汗体温便会鄹降。
广袤的山水之间两人的身影显得太渺小。
李隆基并没有继续耍贫嘴,而是把玉环抱在怀里,眺望远山似有似无的舒了口气:“玉环……朕是大唐天子,朕坐拥天下,但今晚的铁花,是三郎送给你的!”
怀中的人儿在这一刻明显的绷紧了肌肉,玉环她怎会听不出这句话的含义?
他是天子,他坐拥天下,包括天底下最多的财富!他可以随意赏赐,再多的财物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串数据。但今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他付出自己的劳动,把他的成果送给玉环。
以前不论给玉环什么东西那都是以天子的身份赏赐的,对于他自身毫无影响。而这一次,他用的是三郎的身份,是李隆基这个人送玉环礼物,与身份无关……
“这是我这一生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玉环说罢迅速低下了头,耳边那人刚刚的话还在悠悠的回荡……
李隆基看着玉环,恬淡的笑容带着些许宠溺。
他的玉环啊,总是那么害羞仿佛永远也改不掉,甚至有些小内向,然而却绝无半点矫情与做作。
李隆基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想法,为何说她……总是那么害羞?
时光似乎在他的眼中留驻,回首往事,悲欢眷恋。
仿佛还在那一抹昏黄的灯光下,玉环的身影清丽无双。
那是她最初离开太真观的时候,一直等到李隆基推门而进,宽松的睡袍在寝殿拉出长长的倒影。玉环慌乱的低下头,第一次把他当作夫君来面对,她不安……未语人先羞!
而今,面前群山绵延几度飞鸿;江上残影摇曳远帆。顿起叹长江无穷,哀吾生须臾之感!
眼中波光流转,流转往日悲观眷恋。此刻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
“放肆――安禄山这王八蛋,居然看不起本相?”
尚书署内此刻人员聚齐,心思各异的看着破口大骂的杨国忠。
杨国忠这货此时才是最无奈的……
熟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杨国忠是想把这第一把火烧在幽州!
偏偏安禄山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对杨相爷伸来的橄榄枝嗤之以鼻,还顺带着骂了新相爷一句:“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
被那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胖子鄙视了,还让这么多同僚知道了,他杨国忠能不生气么?
“好你个安禄山,枉为男儿,边关守将靠跳舞来取悦陛下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看不起本相?”
杨国忠也开始揭安禄山老底儿,尚书署众人同时心底恶寒……
一个封疆大吏,一个当朝宰相,这是开始对骂了么?
走了个李林甫,又来了杨国忠。朝堂之上忠臣屡遭打压,到如今则都明哲保身,不与这货正面冲突,因而对于杨国忠的言行居然是没有人非议!
此时的杨国忠心里却是起了必杀安禄山之心。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有两个宠臣。一个安禄山,一个杨国忠。
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一个文臣,一个武将。他们无形中成了文武百官中的领军人物。
更重要的,从此大唐因这二人文臣武将势不两立,将相不和,这是帝国的悲哀……
杨国忠回了相府,还带着高尚。远离众人视线,很明显,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愤怒了,今天全部更了,再也不天天想着回来看了。我是好学生来的!!!~(≧▽≦)/~
回去好好学习了!!!大家拜拜,山水有相逢来年再见!!!!
☆、第七十二章:结党营私
时序中秋,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是一年之中繁盛到极点的微妙时期。当然在人视线之外……它也是个即将衰败的时期!
此时的皇陵之内,潇潇落叶铺满地面。森森柏树之间的皇陵让人顿感肃穆。
这是李义之的墓前,满地的落叶并没有刻意的打扫,有种外人勿扰的清幽。
墓碑前一壮硕男子身着重甲却随意的盘坐在地上。
是哥舒翰回长安了!
墓碑后面墓穴的门并没有关,眼前只是地上皇陵,真正的尸身冢在下面的地宫里。
哥舒干并没有下里面去,尽管李隆基是默许了他可以进去的……
哥舒翰拿出了身边的宝刀,任旧红光缭绕……李义之送他的,鸣鸿宝刀!
“兄弟……哥哥回来了!你说的对,战场才是我的归宿。我做了大将军,我是一方封疆大吏了,我位及人臣,我的成就超出了你我当年的预料!可是为什么我当真凯旋,回来看你的时候,你却不在了?”
“你还欠哥哥一顿庆功宴……哥哥还要亲手送还这把宝刀!李义之――你来拿呀!”
哥舒翰最后一句话是喊出来的,压抑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落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时!
若不是在他潦倒的人生路上,结交了这么一个兄弟,他如今是否还混迹在长安城哪条酒胡同里浑浑噩噩的酗酒?
他说,英雄惜英雄,哥舒翰是不该这样流落街头的!
可他自己却为何英雄短运?
“战场,是绞肉机,也是富贵乡。哥哥一直坚信不移,可哥哥又知道一件事……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枯
一个人的将军路,是数万兄弟的尸骨铺就的,你知道吗,哥哥害怕了,身为一个将军我害怕了!我害怕失去兄弟了,我害怕看着身边那些朝气蓬勃的面孔一个接一个消失……我厌恶征战!”
哥舒翰面色苍白,他还有没说的话。战场上的伤势牵动了多年的隐嫉,他如今竟是日夜在病痛的折磨中。
多少大夫劝他不要在酗酒,要么要酒,要么要命。这家伙选择了酒……
“今日还君宝刀,如果还能选择,我哥舒翰绝不再选择从军……可我还想要你这个兄弟!”
哥舒翰取出鸣鸿宝刀转身退下皇陵的台阶,走到陵墓旁的柏树下,将宝刀挂在树上。他的眼中还有不舍,然而离去的那一刻却带着一丝决然……
他知道,从此叱咤疆场的哥舒翰消失了!
长安东市平康坊,这是傍晚的时光,官员已经下了早朝,可以从这酒楼林立,教坊遍地的胡同里找出好些个熟悉面孔,此时就有杨国忠。
他的身后正是高尚,两人并行同时拐进一家酒楼,如果近身过去便会听见俩人还在低低言语,内容都是近来的朝政。
“大人新任宰相,不知对右相人选有何见教?”
高尚一脸谄媚完全跟他的名字不搭调:“现在看来只有兵部侍郎陈希烈和度支郎吉温有这个资格!”
不要惊讶这货怎么就把自己排除在外了,他是终于看清,不管何人任右相,注定要被杨国忠打压在手下,倒不如手捏着实权!
“不,不行!”吉温是安禄山的打手,他若为右相必会阻止杨国忠除安禄山。陈希烈性格乖张,难以控制!这些他绝不容许:“把韦见素提上来!”
高尚稍微推敲一把便已明了,韦见素性格温和不愿招惹是非,杨国忠把此人提上来那右相的位置也就可以宣告报废了!
从此朝堂可真就一家之言了……
“相爷真是深谋远虑呀!”高尚继续奉承:“可是这一次我们拉拢哥舒翰不知有几成把握?下官听说这家伙性格耿直最不屑党派之争,当初太子遇险就是他不顾生死……”
杨国忠闻言脸上竟有一丝得意,不等高尚说完便将之打断:“不能为本相所用却并不代表不能结盟!哈哈,有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本相不怕他不就范!”
杨国忠脸上阴笑越来越明显,如果安禄山真的接受了他递来的橄榄枝他还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那货不知死活,那就从这个世界消失!
正资料谄媚卖笑的高尚突然一阵恶寒,一抬头却见杨国忠一张脸因阴戾的表情而显得恐怖。
当年那个清秀的蜀中少年在长安城中多年浮沉,早已蜕变成儒雅的中年文士。
不得不承认杨国忠在某些遗传基因上也继承了玉环家的优秀传统,从相貌上看,他脸上任旧可以找出少年时的俊朗与帅气,如今却是带了份渊临淳岳儒雅之气。
这样的一份皮囊拿出去怎么都让人觉得这是一个为人正派一身浩然之气的清流党人,可事实上,此獠现在一脸阴戾,那分明是一个世间最邪恶,最让人不寒而栗的灵魂,因而那一脸清秀的面皮看起来却更是吓人。
“哈,这不是杨相吗?真是缘分啊!”
杨国忠回头,他刚刚走进一楼大厅,身后一老者身上的官服已经换作常服,想来是散朝无事来消遣消遣来了!
来人立即上前直到将与杨国忠并肩才右夸一大步然后转身面对着杨国忠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所谓分庭抗礼也是有典可循,杨国忠也回了礼:“原来是达国维达大人!今年新科开考你这主考官可得多费心思了!”
杨国忠淡淡的笑,这一笑在达国维大主考官那里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相爷话里什么意思?对了,相爷家的公子好像就在今年这届科考当中……
不多时这位主考官大人便出了一身冷汗,到时候张榜那上面要不要有杨家的公子……?
几番纠结那主考大人还是下定了决心:“相爷,听说令公子也参加了今年的科考……下官……下官可以,嗯,可以让令公子……名列前茅!”
杨国忠却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杨国忠的儿子自有其造化,何须大人操心!”
杨国忠一言不合便抚袖走人,留下那所谓主考官大眼蹬小眼。
什么叫自讨没趣,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