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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朕问你,在那时,你没有嫁给李瑁之前……有没有喜欢过朕?有没有……在他之前……”
李隆基开始语无伦次,他越说越紧张,甚至开始害怕。他想他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去了解那个答案,他将会为某一这答案失落,还是为某一个答案后悔?
“当日听君一曲,玉环便已倾心……”
果然……李隆基只觉冲天恨意心头起。他怎么会签下玉环的册妃诏呢?
不过终究玉环还是回到自己身边了啊!李隆基有些庆幸,同时隐隐有些后怕
天色渐晚,宫中的该处理政务的大臣走的也差不多了,此时到了下朝高峰期,城里此时该是热闹非凡,到处是官员车架吧!
当然,身在宫中的帝后二人就不用愁这早晚两次堵车高峰期,可是大臣来挑事也是有高峰期的,比如说此时。
陛下和玉环正志得意满的准备回兴庆宫,半路上却杀出个程咬金。
是杨国忠!这家伙最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个劲的弹劾安禄山!天天吆喝着安大胖子要谋反。
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讽刺,安禄山要谋反,居然是这货一天到晚的在嚷嚷。
李隆基最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终于再一次把这货轰出宫去!
幽州,节度使衙门。
安禄山粗犷的坐在正堂上的虎皮大椅子上活脱脱一个唐朝版的匪首座山雕!他那身边正是拜把子兄弟史思明。
堂下一众武将泾渭分明,一边以安禄山家儿子安庆绪为首,另一边以史思明家儿子史朝义为首,这俩哥们一点也没有自家老爹那股亲切劲,简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为什么眼红,完全说不出个所以然……
好像大概也许可能是为了自家老爹谁的威望大?
诶,这小鳖孙,人当事人都不在乎,你兄弟俩急个什么劲啊?
皇上不急你急啥?
呃呃,不能那皇上来比这俩人!
“思明,你给哥哥说说,那杨国忠他妈老在陛下面前告老子黑状怎么办?老子什么时候说要造反了?”
安大胖子一张嘴,果然就如一只大虫在坐上咆哮……
“陛下如今宠信杨国忠,这丫确实不得不防,可大哥你也是陛下面前的红人,陛下肯定不会听信那家伙馋言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杨国忠就在陛下身边,陛下就算宠臣信臣也抵不过那斯日日去说我坏话!”安禄山一肚子邪火,边说边扭着水桶腰走下堂来。
塞外秋来寒风急,能生出粗犷的汉子并不奇怪,然而安禄山这货裹着御寒的虎皮大衣,一头蓬勃的毛发乱的压根扎不起来。堂下到像是一只硕大的黑熊裹了张虎皮在地上滚来滚去……
堂上稀疏的站着几个文官,还有那被杨大丞相排挤出京师的吉温吉大人。
这几身纹禽官服穿的妥妥贴贴,在一群粗鄙大汉中间简直就是千里荒原一棵苗苗。安禄山一出门便前呼后拥呼朋唤弟,可手下文官的数量却是少的喜人……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杨国忠把长安把持的密不透风,老子现在对长安的消息没有半分了解……想不到那小子就那么走了,他终究不会再帮我了……”安禄山冲着少的可怜的三两个文官抓狂了,他一向认定百无一用是书生,可现在却让一班子文人困的寸步难行!
“爹,大不了咱领兵杀入长安!咱手中胡人胡马,要想杀入中原必定势如破竹……”
“就是呀安伯父,咱们这里的人上马都是将军,别的不会就会打仗,中原地势偏低,我们一开始就占了地利了!”
安庆绪见老爹抓狂立即气血上涌豪情万丈,自小在这塞外军中长大的他,又摊上这么个爹,能指望他会有什么忠君爱国之心么?
难得的是史朝义也跟着闹事,这兄弟俩少有的意见一致。
“闭嘴!!”
史思明也火了,竟和安禄山同时甩了那弟兄俩一记白眼。
“手贱了你们自己去啊!少拉着别人跟你们一块犯病。滚!”
安禄山嫌弃的打断安庆绪的话,这家伙,蠢的跟史朝义有得比!还好那弟兄俩蠢到一块了,这让安禄山莫名有些安慰!
这点心理竟有点幸灾乐祸,我儿子有勇无谋你儿子不也一个德行?
“爹,你难道就没想过……”
“滚……滚滚滚!”
安禄山不耐烦的把儿子轰出大堂,身边还有文官,他是粗人,心中坚信无论何时也得对这些人留一手。安庆绪这小兔崽子什么都敢往外说!
李隆基终于又一次把来弹劾安禄山的杨国忠轰出宫去。他何尝不知安禄山现在已经是尾大不掉,他何尝又不知安大胖子的危险?
可是你杨国忠的解决办法就只是跟朕来弹劾那家伙么?弹劾了之后呢?若朕表明立场站在你杨国忠这边,你能保证收拾得了安禄山?
将相不和自古以来就是朝政危局的表现,李隆基正在竭力维持这一文一武之间的微妙平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六章:放手江山
对于杨国忠不厌其烦的来说安禄山要谋反的事,连玉环几乎都要被这货说皮了……
你倒是给法子解决啊!
杨大丞相好像还真摸出了陛下这一层意思,然而……做事他还是远远不如李林甫!
御人之术当恩威并施,杨国忠最开始是想收服安禄山的!可是,他没有李林甫的手段与气魄。
安禄山并不卖这货的帐,而杨国忠却并没有从自己的梦里醒来。
安禄山之所以还能对杨国忠的颐指气使忍气吞声,不过是这家伙借了陛下势。
成群结队的密探一波接一波开往幽州,小动作不断。
杨国忠在政治上无疑是玩儿的风生水起,然而他缺乏了军事上的觉悟!
当你想动一个将军的时候,你要保证自始自终你能够有绝对能压制其的武装力量!再不济你也要有能有与之抗衡钳制的外力!
很显然,杨国忠并没有这方面的准备。
当然,他拉拢了哥舒干,哥舒干本人极其憎恶安禄山。而与杨国忠达成同盟亦有此中缘由。
但同盟并不代表他会认你调遣,他们达成的共识不过是朝堂之上权势间的相互碾压。
这么说,没有陛下的许可,哥舒干是不会擅动手中的军队的,他们是陛下的军队,而不是杨国忠的!
入了深秋,天气很快就会转凉。兴庆宫中照例又在准备着上骊山。每年冬天陛下和贵妃娘娘都会上山去避寒。
不仅宫人清楚得很,连民间百姓也都知道了!每年冬天皇家车架都会浩浩荡荡开往骊山。这一天人们便会看到从山脚到山顶一路巨大的朱门依次打开,气势恢宏!远远望去仿佛一架巨大的通天梯,那尽头通向传说中的仙境!
现在还没有动身去骊山,玉环和李隆基俩人干脆就混迹在梨园不出来了!
梨园是李隆基一手创建的,经过不断改革,它在李隆基的眼里早已不再是当初创建时的定义了。他对这里有感情了!
都说梨园弟子三千,不错,是弟子!都是李隆基的弟子。
在这里他早就不愿担着什么天子的身份了……
此时院子里的一片空地上,众人团团围坐在枯黄的草地上,百十来个玲珑剔透的女孩各抱乐器。她们中间,贵妃正踩着节拍高速旋转着。
李龟年居然拿着陛下的青花釉里红吹得摇头晃脑的!
他旁边一席宽大的素袍神清气爽打着羯鼓的正是李隆基。
不知从何时起人家早就不再是永远的一身正装,要是有可能他恨不得穿着道袍就上殿去了!
羯鼓生生不知何时起居然变了味了,要说这在场的尽是乐届翘楚!
李龟年早已是名扬天下,杨玉环歌舞独步天下,更有李隆基这一大佬助阵,可众人排练到最后竟是杂乱无章,让人不忍多听……
李隆基还来劲了,羯鼓敲的更无章法,玉环跳着跳着便咂出别的味儿了!
那人是故意作恶的!
李龟年见状赶忙收起玉笛脚底抹油赶紧开溜。
“三郎,你又捣乱!”
玉环停下舞蹈,瞪圆了眼睛看向李隆基。这家伙是越来越觉得捣乱远比好好练有意思……
“没有!你功夫退步了,朕这些徒弟都要被你带坏了!”
“是么……?”玉环气的咬牙切齿,这人越来越赖皮,跟他讲理完全讲不通的!于是玉环扫视了一下身后的坚实后盾振臂一呼:“徒儿们,这家伙是故意搅咱场的是不是,我们该怎么办?”
“你,你……玉环朕告诉你,朕是天子……”李隆基见势不妙一把丢了手上鼓槌。玉环则狠狠过了一把花果山山大王的瘾。只见众女在玉环的带领下团团围了上来。
真是好险,要是让这些小蹄子抓住非得给折腾个半死!李隆基不断的检讨自己,早知道应该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天子的威严……
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们这是欺师灭祖!朕才是你们师傅……”
“哪有当师傅的就想着调戏徒弟的!”玉环说的义愤填膺,立即迎来大片附和。
李隆基狼狈的逃出梨园,玉环现在一见着他就炸毛。搞得某皇帝见人就想来一句:“朕是皇帝,是天子!”
玉环没有跟出去,毕竟一群女人成群结队打打闹闹让外人看了不好。梨园是她和三郎的小家,没有烦恼,没有皇家规矩,只有师徒!
李隆基正在为自己地位下降而烦恼,接着便来人确立了陛下至高无上的皇威!!!
“陛下!陛下!国忠有事启奏……”
“若还是安禄山你就不必说了!回尚书署去捎个话,让人别都忙的太晚,早点回家休息!”李隆基见了杨国忠就烦,这货那孙子样果然让他找回面子了啊,皇帝就是皇帝,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杨国忠并没有走,李隆基也不意外,他要是这么好打发李隆基也就没有辣么多烦恼了!
尚书署里总有些工作狂人散朝之后偏偏不走,继续工作。值得表扬!那些基本上是朝廷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一心为社稷的啊。
李隆基虽嘴上不说,心里却默默记得这些人。尚书署关乎着全国政治的运作,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李隆基其实还是很心疼那些可爱的老家伙的!
都是些一根筋直肠子的家伙,对于他们的付出,给予尊重是他们想要的最好的回报。
“陛下,愿陛下听臣所请!臣想……召安禄山进京!”
……
“为何?”
李隆基看了杨国忠一会儿,这家伙仿佛有什么计策要开始对付安禄山了?
“如果他安禄山不来的话,那么陛下您难道不应该想一想这个胡人的危险吗?”
李隆基下意识点了点头可接着又猛然回神般反问杨国忠:
“若他来了又怎么办?”
“可借机控制住他!”
李隆基久久没有说话,此事关系太大,他担心杨国忠办不利索。但最终在杨再三请旨后李隆基终于答应了。
杨国忠兴高采烈领命而去,李隆基却在原地发呆良久……
他是可以心无杂念放手去做,可李隆基不行。绝对的权利也意味着绝对的责任!
准杨国忠之请是为了控制安禄山不错,可这一决策是否应该下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他既然做了决定,那么结果如何都要他来承担。
秋风瑟瑟吹得李隆基一身宽大的白袍衣带飞扬,他还在沉思中,甚至没有察觉身边成群的麻雀鄹然起飞,像一阵有形的旋风刮过假山钻进树林卷起一地的落叶……
肩头突然一暖,李隆基有些诧异的回神,是玉环带了件披风出来。
虽然刚刚还作威作福的把那人逼得“离家出走”,但那人前脚离开玉环后脚就跟了出来,身边唠叨身后挂念,玉环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了!
然而此时,能看得出那人周身隐隐的落寞。玉环没有开口说话,仿佛是受了那人的影响心情也有些低落。
李隆基摘下披风反披在玉环身上,眉宇之间竟带着一丝倔强,仿佛在骄傲的宣示:朕才没有那么娇贵!
“玉环,朕真的想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