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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留住。”
“外婆,以后有我在你身边。”安瑜可握住她满是皱纹的手,本该是大户奶奶,如今沦落到小村庄里做个瞎眼老太太。这落差,难为她能忍受得住。
“如意,咳,外婆这都忘了。”陈婆婆抹了抹眼角,“越歌也该烧好热水了,你赶紧擦洗一下,不会用的话外婆教你。”
“外婆,我自己去试试。”安瑜可羞着脸就跳出了她的房间。
“如意,水烧好了,我已经用木盆子给你端到屋里了。”古越歌在灶台边笑道。
安瑜可一看他那无辜单纯样,心里暗恨,可也不能把他怎样,只好垂下眼帘进了自己屋中。
她换好月事带出去后,看到桌上摆了一碗红糖水。
“如意,婆婆说那个,你要喝红糖水。”
安瑜可端起红糖水,放下碗就看到古越歌一脸赧红,一直红到耳根处:“越歌,你怎么,生病了?”
“啊,没有。”古越歌摸摸自己的耳朵,好烫。他想起刚刚对如意说的话,就觉得自己好笨,好尴尬。
“越歌……”
古越歌摆摆手,示意她别问,转身出去:“我去挑水。”
安瑜可狐疑地瞧着他出去,自己也跨出门去:“外婆,越歌怎么了?”
“啊,哈哈。”陈婆婆笑得异常开怀。
“外婆。”安瑜可无奈。
“越歌那傻小子,刚刚一直问我你屁股流血了是怎么回事,我就是跟他解释了一下,现在估计心里惭愧死了呢。”
“……”安瑜可无语,面上微热。
“如意,这几天就别下地了,好好养着。”
“嗯。”安瑜可点头,进屋看到堂屋右侧的大桌案上正发酵的面团,还有摆了一溜的调料。她一个个看过去,澄粉和凉拌油等她都认得,只其中一样淡黄色的调料不认得。
“如意,你在看什么?”
“那淡黄色的粉末是什么?”安瑜可想帮古越歌把肩上的扁担接下,古越歌却不忍心她受累避开了。
古越歌将水倒到大水缸里,走到案前:“哦,是香粉。”
“香粉?”
“嗯,是那位我救下的商人大哥给我的,说是能让糕点更好吃。而且每次只要放一点就好了,别的糕点师傅都不知道,所以我们做的糕点比镇上的好吃。”
“难道这是他给你的秘方?”
“或许是吧。不过他说了这可别传出去,不让我告诉别人。”
“那你还告诉我。”
“如意不是别人。”古越歌笑笑,把香粉收起来放到案下的抽屉里。
安瑜可其他的话全被一句“如意不是别人”给噎了回去,勾勾嘴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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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心虚
“如意,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古越歌心疼地凝视她的脸,“失了那么多血,身子肯定不好受,你到床上躺着吧。”
“没事。”安瑜可尴尬地笑,看看时间差不多,准备洗菜烧晚饭。
“婆婆说月事期间不能碰水,让我来吧。”古越歌将她的小手从水里捉出来,用帕子擦干净,“去那边坐着。”
安瑜可手上拧着他的帕子,看着他在灶台前忙碌,摸摸涨得有点难受的肚子,低头看他塞过来的帕子。这帕子好像已经用了很久了,藏蓝色的边已经脱落,上面绣的牡丹本该是姹紫嫣红,此时也是褪色严重。她想起屋子里有一块全新的白布,而且针线也齐全,她便悄悄进了屋,对照着那帕子,准备给他做块新的。
可是她不会刺绣,可是一块白布又太难看。她翻翻那本《金牌女红》,它也不教这个,烦闷地坐在床边。
窗外的杉树林随着傍晚的风摇摆着,夕阳的余晖洒在林子里,似是给树冠镶了一层金边。她走到窗边,瞥到地上绿的草红的花,心想绣不了牡丹,绣些简单的花花草草好了。
她这么想着,悄悄地潜到外面取了一小块黑炭,用尖头大致描了花样。然后备好红线绿线,准备勾边。
“如意。”
“啊?”安瑜可听到古越歌的叫唤,转身,手上连忙把帕子藏到身后去。
“你在屋里干什么,叫你吃饭都没听见。”
“哦,我马上来。”安瑜可应着,人却站在窗边没动。
古越歌分明看到她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模样,微微一笑放下帘子出去了。
安瑜可心想她心虚干什么,一边把帕子和针线藏到被子里,出去吃饭。
“如意,多吃点菜。”古越歌看她一直埋头扒饭,给她夹她最喜欢的蕨菜。
“嗯。”
晚上,古越歌在自己房中睡着,却隐隐约约听到安瑜可哼哼着,不知是怎么了。他听了一会儿,忍不住爬起来披了外衣走到安瑜可门外:“如意,你怎么了?”
“没事。”安瑜可怎么能跟他说她痛经了,明明下午还好好的,可现在痛得她想死。
古越歌听出了她咬着唇压住痛呼,心里担心也顾不上避讳就点了蜡烛进去。果不其然,安瑜可抱着肚子,小脸惨白,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如意,你怎么了?”
安瑜可痛得眼泪直冒,想着可能是这几天在水里泡的,身子受了寒气。
“如意。”古越歌心急地扶她坐起来,“如意,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过去就好了。”安瑜可有气无力地趴在他怀里,他怀里很暖和,让她动也不想动。
“如意,是因为月事才痛的吗?”古越歌这会儿脑袋却异常通透,一下子就猜对了。
“嗯。”
古越歌摸摸她的脸,伸到她眼角替她把眼泪抹掉:“我出去给你煮红糖水。”
“越歌,不用了。”安瑜可按住要起身的古越歌,“晚上喝过了,现在再喝也不顶用。”
“那怎么办?”
“给我抱会儿。”安瑜可缩在他怀里,环住他的腰,汲取着他的温度。
古越歌现在才想起来他们此时的动作是多么不合礼数,本想放开她,可是他又想着反正他会对如意负责的,便又回过手抱住她柔软的腰。
“放我肚子上。”安瑜可将他暖暖的大掌贴在肚子上,瞬间舒服多了。
古越歌闻言,柔柔地替她揉肚子。
“越歌,你真好。”安瑜可窝在他怀里,喃喃道。
“如意……”古越歌听着她的夸奖,一下子舌头就打结了,耳根又红起来。他想起来该说什么的时候,低头却发现她歪在他大腿上已经睡着了。
安瑜可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就发现古越歌靠在床柱上,眉头拧着,似乎睡得很不好。而自己的脑袋正歪在古越歌的腿间,古越歌的手一只搭在自己腰间,一只还覆在她肚子上。
她微微红了脸,小心翼翼地抬头。
“唔。”古越歌哼哼了一声。
安瑜可便不敢动了,生怕把他吵醒,歪在他怀里,听到他又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轻声轻脚地抬起他的胳膊,爬出了被子。她急急穿上衣裳,替古越歌盖好被子出去洗漱。
“如意啊。”
安瑜可洗完脸就看到陈婆婆从门外摸进来,“越歌一大早的哪里去了?”
“啊,大概是去打水了。”安瑜可才不敢说他在她房里。
“打水?”陈婆婆弯下腰摸了摸脚边的水桶,“可是水桶和扁担都还在啊。”
“那大概是摘菜去了。”安瑜可心虚地烧水煮稀饭。
“哦。”陈婆婆听了又摸了出门,坐在院子里的小椅子上。
安瑜可饭烧到一半,听到房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连忙悄悄跑进屋里,压低声音:“越歌,你醒了?”
“如意,你肚子好了吗?”古越歌揉了揉眼睛。
“好了,你轻一点,别让外婆知道你在我屋里。”
“哦。”古越歌钻出被窝,鼻端还萦绕着少女的清香,看到安瑜可猫着腰,领子下坠,那雪白的浑圆正好露出一半,下面悄悄抬起了头。
“我跟外婆说你出去摘菜了,你待会儿就那么说。”安瑜可看他好像是脚麻了,连忙伸手扶他。
“如意。”古越歌却忽而低头,在她耳边吹着气。
安瑜可听到他呢喃般的叫唤,心中一动,而小手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下面微微硬起的物什,立即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越歌,你小声点出去,我先去烧稀饭了。”
古越歌看她垂着眼帘,脸上浮起了两朵红云,再低头看自己,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无奈地从窗子跳了出去到溪边去洗脸,顺便静心。
“越歌,你回来啦。”陈婆婆听到脚步声在院门外响起,叫道。
“婆婆,是我。”滕金俊笑道。
“哦,阿俊啊,有什么事吗?”
“我刚刚上山挖了些笋,我和金顺两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记着如意妹妹爱吃就送些过来给你们。”滕金俊嘴上跟陈婆婆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瞄着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安瑜可。
“如意妹妹!”
安瑜可仍然沉浸在刚刚的羞人一幕中,没听着陈婆婆的呼声。
“婆婆,我自己进去找她吧。”滕金俊心中大喜,总算有借口跟她亲近一些了。
“嗯,好。”陈婆婆便坐在原地,感受着太阳从山那边升起,照在人脸上暖暖的。
滕金俊提着一大篓的竹笋进了屋:“如意妹妹。”
“嗯?”安瑜可被他重重地一声叫喊吓得手上的铲子都滑脱了去。
滕金俊忙替她捡起来:“知道你喜欢吃笋,所以给你送了些来。”
“哦,谢谢。”安瑜可纳闷地接过,心里则想着:我跟你好像不熟吧。
“上次撞伤了你真不好意思,腰上还疼吗?”
“不疼了。”安瑜可猛摇头,原来是为了这个来道歉的。
“如果有哪里疼,尽管来找我,我别的没有,伤药最多了。”
“你这是诅咒如意受伤生病吗?”古越歌刚刚在屋外就听到了屋里多了个男人的声音,一脚跨进来果然是滕金俊,没好气道。
“没有,没有。”滕金俊连连摆手。
“越歌,你的衣裳都湿了,赶紧进去换一件。”安瑜可看着这两个人,明明也没说过什么话,怎么就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古越歌闻言看了看身上,果然一片湿痕,盯了滕金俊一眼进屋去了。
“如意妹妹,那……”滕金俊看着安瑜可那娇好的身影在灶台边上来来回回动,心中不禁荡漾不已,可是她连个正脸都不给自己,又有些气馁,结结巴巴地就想告辞。
“如意啊。”陈婆婆又从外面进来了。
“外婆。”安瑜可正想上前扶她,滕金俊已经先她一步扶住了。
“如意,那边不是还有好些糕点吗?你给阿俊挑一些好吃的,给他带回去尝尝。”
“好。”安瑜可想着是该礼尚往来,拿糕点换竹笋也是应该的。
滕金俊扶住陈婆婆坐在桌边,自己则蹑手蹑脚走到安瑜可身后:“如意妹妹,这是你们做的绿豆糕?”
“嗯。”安瑜可细心地用夹子挑了不会甜得发腻的绿豆糕、红枣糕等。
“如意,我来包吧。”古越歌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滕金俊像只坏心的狼猫在安瑜可身后,觊觎着她的美色。他急急跑过来抢过她手中的糕点和帕子,快速地包好递给滕金俊:“喏。”
滕金俊接过纸包,看着安瑜可被古越歌挡在身后,脸上微微地笑着,眼睛里似是蒙了一层水光,眼底的情意也不知是不是对着他,心想下次等小越哥出去了再来。
安瑜可目送着他出去,抬头就看到古越歌郁闷地瞄着她:“你怎么了?”
“没事。”古越歌默默回头,去锅里舀了稀饭给她们端上来。
安瑜可挠了挠手背,坐到桌边开始吃早饭,滕金俊的笋则被古越歌踢到了一旁:难道滕金俊和古越歌以前真的有过节?两个人看着对方的眼神都不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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