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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瑜可一怒去把门窗都关了,一屁股坐在他身侧。
古越歌见她这样,心底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如意。”
“哼――”安瑜可从他怀中挣出来。
“如意,让我抱会儿。”古越歌低声恳求道。
、40过往
安瑜可感觉到他好像有些战栗,这么温暖的天竟然从内里透出凉意来,惊讶地抱住他的腰:“怎么了?”
“如意,我娘,我跟你说过的。”
“嗯,我知道。”
“我娘入府前,我姐姐已经两岁了,当时是怀着我进的府。”
“那又怎样?”
“我爹中风后,我大哥便找了人来指认,说我和姐姐都不是我爹的孩子。我姐姐已经出嫁,他们没有办法,但是他们给我和我爹滴血认亲,我竟真的不是我爹的亲骨肉,我也不相信我娘是那样的人,可事实摆在面前,我也不得不信。”
“滴血认亲?这也做不得准的,你怎么能信呢?”安瑜可抬头看他,可是她该怎么跟他解释那些科学原理。
“我原本也猜是他们暗地里动了手脚,所以我后来自己悄悄地做了一次,我真的不是我爹的孩儿。我爹待我那般好,可我娘却负了他。若不是我娘过世得早,我真想去问问她怎么回事。”古越歌的声音里带了凄凉。
“你有去问过你姐姐吗?”
“我姐姐,我不愿去打搅她。万一让她大婆婆知道了,又是一番讥讽罢了。”
“越歌,不必在意的。”
“可是我连我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我不就是个孽种?”
“越歌,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安瑜可捂住他的嘴。
古越歌将她的手拿开包在手心里揉搓着:“你虽不是真如意,可是现在毕竟顶着如意的名头,而且万一你亲人找来,你还得回去。看得出来,你本身就是大户人家的闺女,我配不上。”
“越歌,我不会回去的。”
“如意,你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告诉我好吗?”
安瑜可停顿了一下,他是当她已经恢复记忆了。她确实找回了记忆,可那是安瑜可的,而不是这副身子的:“越歌,我脑子里有那么些模糊的印象,可是我并没有想起什么。”
“罢了。”古越歌叹口气,“看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家里人都没来寻,大概就当你已经死了,或者在家不受宠。我也不过是未雨绸缪。”
“越歌,你参加科考就是为了配得上我?”
“这是一方面,另外,我想让你过上好日子。让你一辈子埋在农田里,我舍不得。”
安瑜可眼中微热,把他抱得更紧:“我不在意的。”
“我在意。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是个男人,我会对你负责,我对你的爱不是在一起而已。”
“越歌。”安瑜可抚平他皱起的川字,“一切慢慢来,我能等。”
“可是我怕有些人不能等。”古越歌话说出口,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观察她的脸色,果然她一脸的疑惑,暗自怪自己多嘴。
“越歌,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如意,我会处理好的,你不必担心。”
“越歌,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好不好?”安瑜可心想今天他说了这么多,也不便再强逼他。
“好。”古越歌暗自诧异如意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刘如意原本的身份是不是非常富贵?”
古越歌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她,见她正色盯着自己,硬着头皮道:“是。”
“刘如意是不是小时就有了婚约?”
“你怎么知道?”古越歌大惊。
“婚约对象也很富贵对不对?”
“是。”古越歌低下头去。
“外婆是不是逼你跟他比了?”
“是。”
“你是被外婆逼着参加科考的,是不是?”
“也不尽然,我想过了,这是最容易的途径。”
“越歌,为什么那么多事情,你都一个人扛,让我一起承担不好吗?”
“如意,我不想你担心。”
安瑜可心中感动,头埋在他胸前直流泪:“越歌,我是刘如意也不是刘如意。我既已认定了你,我便不会离开。身份也好,婚约也罢,于我都无关。”
“可是婆婆不是这么想的。”
“她怎么想?”
“你爹是遭人陷害的,她一直想为你爹平反。你指腹为婚的那家姓钟,是当今护国公府的二公子。护国公府和你爹交情甚好,只是当初你爹遭罪,他们却在外,等他们回京时一切已成定局。我爹护了如意和陈婆婆,他们去了宫里找皇上,奈何那正是风口浪尖上,他们也差点被连累。陈婆婆怕有人要加害于如意,就悄悄地走了。后来,背后的人揪出来了,皇上也元气大伤,就忘了给隆王府平反的事。这么些年过去,陈婆婆却没忘,一直想找一条路洗刷冤屈。那你嫁入护国公府便是最好的办法,而且名正言顺。”
“可她明明知道我和你……”
“她就是知道,所以清明那日的事情并没有跟你我说。我是看到了钟二公子,我才知道。”
“钟二公子?”
“是,其实贾倾国并不是贾倾国,而是钟府的二公子。”
“那绝色呢?”
“绝色,我不识得她。她不是钟二公子的亲妹妹,他的亲妹妹去年已经出嫁,嫁的是凌王爷之子。我不知道贾绝色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但看得出和钟二公子相熟。”
“那你是不是和钟二公子做了什么交易?”
“交易倒不必。他有他的心上人,只是今年年初入宫去了。他心灰意冷出来散心,顺便想个办法悔婚。钟府和你爹交情甚好,小时候就很喜欢你,所以不忍心悔了婚约,可是又不想令钟二公子为难,所以才一直没有动静,就等着钟二公子的意思。”
安瑜可发现她的脑袋快要糊掉了,贾倾国不是贾倾国,而是那叫什么钟毓瑾的,还是护国公府的二公子,而她和他还有婚约。可现在他们两个有各自的心上人,奈何上一辈的人却想要把他们凑一块儿,大概只为安自己的心。陈婆婆为了给女婿女儿平反,想借助护国公府的力量,也不想悔婚。此外,又有古越歌这一层碍着,可古越歌的身份尴尬,一群人便纠结了起来。
“如意……”古越歌小心翼翼地看她脸色,似乎对于这一切很难消化,一脸疲累。
“越歌,我感觉有些累,这些事情怎么可以这么纠结。”安瑜可软在他怀里,动也不想动了。咦,不对,他刚刚说隆王府!
古越歌正想让她躺床上休息会儿,她却坐直了身子,盯着他。
“越歌,你那日带我去的地方,不就是隆王府?”
“是。”
“隆王府……那刘如意其实是郡主?”
“是。”
“原来如此,难道我爹当初是因为谋反被抓的?”
“王爷是遭人陷害的。皇上和他的关系原本就不好,出了事,皇上就更不信了。所以事后才会那般凄惨。”
“哦。”
“姜姑姑虽是个妾,但是王爷的最爱,你是王爷唯一的女儿,所以我爹才拼了命保住了你们。”
“你爹到底是什么人?”安瑜可隐隐觉得他爹也不简单。
“我爹是当朝右相,中风之后,这一职位便由我大哥顶了。”
“右相……”安瑜可惊得倒抽一口气,原来她身边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都不简单。难怪像岳夫人那样家里做个幕僚的都目中无人,只因为那是相府的幕僚。即便是幕僚,那官阶定然也不低吧,“那我外祖父原本是什么职位?”
“兵部侍郎。”古越歌道。
“岳夫人家呢?”
“工部侍郎。”
安瑜可觉得她脑子不够用了,她原本以为就是个大宅门的争斗而已,原来他们一个个都烙刻着大家族的印记。难怪陈婆婆会那样想,即使从高处跌落,也还是会希冀着有朝一日能够东山再起。她没有别的凭借,就只剩她了。
“说是幕僚,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爹府中的幕僚都很争气,在朝中的官职都不低。”
安瑜可心想确实不低,难怪她娘能嫁给王爷啊,但是怎么是个妾呢?不过那墓碑上写的爱妻啊:“越歌,那我娘的身份也不低啊,是嫡女吧?”
“是。”
“那怎么是个妾呢?”
“本不是妾,为了保你特地贬的。”
“哦。”原来如此,安瑜可恍然大悟。
古越歌这时才发现,那些秘密,被她一点一点都撬了个干净!可是,他对于如意的真实身份却半点也不晓得,心里就有些忿忿不平了。可是如意一口咬定她不记得了,他也没有办法。
安瑜可在心中慢慢理着枝枝蔓蔓交错的过往,有一种豁然开朗感。
“用膳了。”贝绛晨在外敲了敲门。
安瑜可听此便扶着古越歌去用膳,饭桌上,贝绛晨的脸色已经缓了很多,但是对于岳驰方还是有些爱搭不理的。
岳驰方一直对古越歌使眼色,古越歌则是在想着看来岳大哥那办法也不管用嘛,下次还是要谨慎点用。
岳驰方看古越歌对于他是不抱希望了,转而去求安瑜可。
安瑜可收到了他的求救信号,点点头:“绛晨,今天十五了吧,我们晚上就在院子里赏月好不好?不带他们两个。”
“好啊。”贝绛晨才不想看岳驰方那苦瓜脸,欣然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某安再次苦笑不得,今天去看了作收,它变成了可爱又可恨的五百除以二,求点击
41月夜
贝绛晨难得有他们作陪,傍晚时分,好香阁就关了门,在院子里摆了桌案,又端了许多瓜果出来。
岳驰方本想死皮赖脸赖在那里,可是贝绛晨一个白眼扔过去,他的小心肝就颤了颤。安瑜可又朝他努努嘴,岳驰方就只能苦着脸找古越歌下棋去。
安瑜可坐在桌边,捏了几颗腌梅子来吃:“岳大哥真好。”
贝绛晨瞟她一眼:“今晚就我们俩说说体己话,不许提那无赖。”她说完又加了一句:“你若提他,我便回屋,收了这些东西,让你一个人在外晒月亮。”
安瑜可见她神情坚定,只好投降:“好好,不提。”没想到初战就失败了,岳大哥,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你娘子道行太高,我根本就帮不了啊。
“如意,你和越歌怎样啦?”
女人的天性是八卦,贝绛晨不让安瑜可提岳驰方,自己却是涎着脸凑过来打算撬她的嘴。
安瑜可撇撇嘴:“他对我还算坦诚,今天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只是全都是逼出来的。”
“也是,男人都是要逼的,若不是今天你的话语凌厉了些,那混蛋还什么都不肯说呢。之前对着我就环顾左右而言他,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心虚,哼。”贝绛晨掰着手上的坚果,恨恨道。
“他也是不想你担心。”
“不许提他。”贝绛晨将手上的果壳都甩在那边的树下。
安瑜可无奈,明明是她自己提的他嘛,现在又不许她提了,摇摇头继续吃梅子。
“你这么喜欢吃酸的,该不是有孕了吧?”贝绛晨忽而神秘兮兮的靠近。
“怎么可能,我们又没走到你们那一步。”安瑜可头也不抬。
贝绛晨忽而摸摸自己的肚子,伤感道:“现在没有身孕还好,要是有了身孕,难道我就这么藏着掖着吗?”
“所以,你就跟他回东都啊,你要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我才不要回那肮脏的地方。”贝绛晨提起东都就一肚子气,索性将手里的果脯都扔了个干净,好像那果脯也不干净似的。
“绛晨,你跟我说说,你为何厌恶东都?”安瑜可决定从她的心病挖起。
贝绛晨转过头,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你的眼睛真漂亮。”
安瑜可摸摸自己的眼角,没想到她看了她这么久,最终就说出这么句话来,无力。
贝绛晨却又转了回去,捏了一块水晶枣泥糕:“我娘的眼睛也很漂亮。”
安瑜可心想原来是要开始了,连忙也捏了一块糕点,端坐着洗耳恭听。
“我爹和我娘,本来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