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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承受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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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抽风的话说出口的代价是,周浅浅一人代表全庄,独自进宫见驾。
萧迟墨的理由很大众,身体不好,需休养。
周浅浅恨不得将茶杯直接丢在他脑袋上,好将那清华贵胄的脸给毁了。
“你,你,你!”实在是说不出第二个字来,周浅浅捂着狂跳的心口,怒地站起,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就不怕我有去无回?”
“我对你阿罗,很有信心。”萧迟墨很淡然,此时还稍显苍白的脸色,还真有点病弱的迹象,“只要别像上次那样犯傻就好。”
她终于明白,为何无论朝野或是民间关于萧迟墨,都是身体羸弱性格古怪的传说。敢情他以这个牌子,挡了太多次必须出席的场合,致使真正见过他真容的人,寥寥可数。
连个小侍婢都没,整个环月山庄只有那个对她凶巴巴的老婆子。周浅浅不会古代的梳妆打扮,折腾了好半天也没捣鼓出个样子来,不觉对萧迟墨又多了层怨念。
她又不能弄个男装去见人,否则祸搞大了,以后收拾就由不得她了。
“堂堂尚书府的千金,原来也不过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无能之辈。”窗户外传来一句嗤笑,笑的响亮,笑得光明正大,聂风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红果果宣扬着他的鄙夷,“要不,求我吧。”
聂风这祸害,什么时候才能理解非礼勿视非礼勿扰的真理?不敲门乱闯也就是了,说了他以后,竟然直接扒窗户了。
周浅浅回头回瞪,两眼直喷火,“求你有毛用?你会啊?!”
“哟呵,说对了,我还真会!”
再一次对这个叫聂风的未来杀手刮目相看,周浅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左捏捏右瞅瞅,还真不敢相信这正式不失清新的发髻是出自于聂风之手,尤其是两旁有意垂落的几缕发丝,配上那根翡翠凤钗,相形益彰,别具一格。
“说吧,以前给那个小姑娘梳头,学了这一套手艺呢?”周浅浅回头,眨着眼睛笑得很暧昧。不想,这一调戏,竟然惹得聂风耳根一红,别扭着移开脸。
“什么小姑娘,给我娘梳的呢。”说完,矫情着挺胸跑了。
“噗,害羞啦!”
所谓势单力薄,所谓形单影只什么的,在看到人家夫妇牵手双飞的时候,果然增添了她的尴尬,和火大。
周浅浅被接受萧迟墨的派遣,将她送到宫门外后,率先走了,留下周浅浅一人迈向了去往皇宫的路。
还没走几分钟,萧楚离的座驾追了上来,在她的身侧停了下。
他的身边,是美色惊艳笑容恬淡的沈嫣然。
三人相见,互相点头微笑。
两人,其实还是很相配的。
周浅浅心中做了这么个结论。
“七弟没有和你一起?”看见漫长的宫道上只有孤零零的她一人,萧楚离神色不由凝重了起来。
“他身体欠佳,在庄里休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在看着沈嫣然的同时,沈嫣然也在看着她,萧楚离太过亲昵的“责问”,毫无意外,让沈嫣然笑得更加美丽。
席上独坐,静候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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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沈嫣然“亲切”微笑问候,因这几天发生的预谋,周浅浅显然对这女人完全失望了。
她决定,领着君绮罗的身体,代表月亮,消灭渣男贱女!
“七弟的身体……”萧楚离似是在沉痛,看着周浅浅的神色,也变得痛苦起来,“阿罗……”
“皇兄如果认识名医高人之类的,还希望不忘给我们推荐一二。”周浅浅可懒得理会萧楚离的痛,她不喜欢玩男男女女的纠缠,不论萧楚离之于君绮罗,是否真的真爱,在她这里一律斩断情丝。
“这里距瑶池还有些远,阿罗就上来和我们一起吧。”沈嫣然恰到好处的邀请,既阻止了萧楚离的进一步举动,也彰显了她这位新晋太子妃的大家风范。
周浅浅几乎不惊讶,萧楚离抢先一步,怒视沈嫣然的目光。这两人,似乎比她和萧迟墨,好不到哪里去。
“不用了,我当时散散心熟悉下环境,皇兄皇嫂先行便是。”
送走了两尊大神,周浅浅再次眯着眼睛,望着雄伟空旷的宫道上渐行渐远的影子,做了个决定。这条路,她必须走下去,退无可退。
原以为真的是家宴,顶多帝后太子夫妇熟人的小叙,没想到会是君臣官家大族之间的互动。周浅浅由太监带着,步入瑶池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不太陌生的脸。
帝后二人高举庙堂之远,右侧是丞相尚书两府的执掌大家长。君承易的旁边坐着的是素云,看来她嫁给萧迟墨的好处还是有的,至少让素云这位妾侍,终于可以堂而皇之跟随丈夫出门了,甚至包括宫宴。
“阿罗来了。”成帝笑得很随和,那种属于帝王的威严,没有掩盖他真心体现出的慈爱。看见周浅浅,如果不是因为身份限制,周浅浅甚至以为他都要亲自下来迎接了。
跪拜大礼不可免,即使她这个现代人真心接受不了此类卑躬屈膝的礼仪。
“七殿下又没有来吗?”皇后舒然瞥了眼周浅浅两边,热络着问道。
“殿下身体欠佳,无法前来和父皇共聚天伦,特让阿罗来表示歉意。“关于这个,周浅浅说的有多别扭维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萧迟墨那货,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偏偏倒是喜欢扮猪吃这群不吐骨头的老虎,他到底想什么要做什么,现在她不敢妄自断定,但以后她想会慢慢浮现出来的,不是么。
“迟墨的病,一直都是朕的忧虑,难为阿罗了。”说看不出失落是假的,成帝带着期望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看的周浅浅心忽然不忍,她不明白这对父子到底在闹什么,从婚礼那一幕她完全确定,成帝对萧迟墨绝对是爱护的。可是萧迟墨……
左边四席是两对新人的,太子沈嫣然居前,周浅浅一人独揽两位安然稳坐。
少不了的美人歌舞,偶尔的朝堂实事,周浅浅一杯杯喝着花茶,期间不忘对上座的皇后漫长的注视,予以回应。
时间慢慢流逝,总有什么在悄然生变。
两个女人,唱戏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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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周浅浅默默地坐着,等待这场无趣的宫宴的结束,很多人比她更如坐针毡
比如,君绮罗的好家爹君承易,那深深的目光,可非父亲对女儿的关怀,至于母亲素云,由始至终,都未曾看周浅浅一眼,实践了她对君绮罗婚事彻底的反对。
比如,周浅浅第一次见面的掌管天下文武百官的丞相大人,沈封。这老头论年纪,比君承易偏大,花白的头发昭示了他的操劳有多重。采采曾说过,沈封是老来得女,对沈嫣然疼爱甚之,跟君绮罗在君府的待遇,可有天壤之别。这老家伙,十成对君绮罗和萧楚离之间的那点事儿清楚的很,现在别看他一幅笑眯眯的和蔼模样,周浅浅敢举双脚保证,沈封在算计她。
再比如,皇后舒然了。甭提前尘旧怨如何了,就冲着萧楚离不断抛过来的“深情”目光,就够她被皇后眼刀狠杀了!
“阿罗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在担心七殿下?”皇后就是皇后,就算成帝有意护之,也改变不了她要强压周浅浅的决心。
真话假话都不能乱说,周浅浅扯着嘴角,忍住想拍人的举动,挤出一点真诚来,昧着良心回答:“是的。”
“呵呵,皇上听见了么,我们这位新任的七王妃多贤淑,这下您该放心了。”舒然咯咯抿唇一笑,对身边的成帝说。
“是啊,这还得君爱卿教女有方!”成帝一喜,看着君承不吝称赞。
“父皇母后,嫣然突感身体不适,想让齐王妃陪臣妾小离一下,不知可行?”违和的场面没有持续,沈嫣然柳叶眉微皱起,娇弱的样子立即呈现出来,对帝后请求道。
“要不要紧?本宫让人唤太医?”皇后倒也真的似是焦急中。
“不用,让其皇妃陪同检查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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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浅浅也不担心,沈嫣然会光明正大“带”她走后,对她做什么,安然跟着她向后花园走去。
想想也简单,怕是萧楚离完全的神伤表情刺激到她了吧。
“别走了,这里没人,有话直说吧。”跟在沈嫣然身后,周浅浅也不知道哪根筋突然错乱了,两人前后安静的模式,让她看着沈嫣然的背影,隐约中似真的有股孤勇的坚韧。这个女人,虽成功步入东宫,也许真的过得不怎么样。
“阿罗,以后好好和萧迟墨呆在环月山庄,不要再出来了。”沈嫣然立在一株海棠花旁,白皙素手轻碰在花瓣上,呢喃低语,“像这种场面,你完全有很多种理由不来。”
“怕我见到萧楚离,你难受?”这个要求倒是直接,周浅浅几乎没笑出声来,她就不懂了,这每个人的要求怎么就这样多呢?她还不想来呢,还不都是萧迟墨逼的!
“是!萧迟墨素来很少露面见人,为何你就不能和他一样?”
“那你还派人去杀我?沈嫣然,你真是自私彻底了!”
亲密中,两看相厌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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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级矛盾挑开,周浅浅也不觉得有什么,她打小接受的做人准则里面,没有蹩脚别扭掩饰。沈嫣然敢做,就该做好各种准备。
可令她意外的是,沈嫣然在听到周浅浅的“指控”后,没有意料中的惊吓或是羞愧或是更加咄咄逼人,总之,她短短瞬间表现出的不可思议,似乎在说明她不知情一样。
疑惑自然产生,周浅浅没等来沈嫣然的解释,她已款然大笑。
如果不是维持着她太子妃的风范,周浅浅一点都不怀疑她会放肆嘲笑一番。
“阿罗,看来这两天你在环月山庄过的很精彩啊。”很平静的陈述句,沈嫣然终于放开一步犹豫,上前一步伸出藕臂,蓦地揽住周浅浅的脖子,将两人的距离拉到最亲密的位置,两个人四目相对,美眸相视,呼出的气息绵绵相缠,她说:“还以为凭你那点心思,该早吓坏了才是。”
周浅浅借着尾光四处扫荡了下,还好四周尚无人往来,她被这样的沈嫣然反复颠覆了,这女人此刻比起凤影来,将清纯和妖媚发挥到极致了!忍着心跳急速的扑腾扑腾,以及身体本能发出的排斥信号,她向后仰了仰脖子,微微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你这么说,是对我遇到的事了如指掌了?那么请问,里面你沈嫣然又参与了多少?”大婚之外,刺杀皇子,脚趾头都可以算出天下能有几人有着的胆量和动机。
“不多,恰好在你们以为最安全的时候,做了点什么而已。”沈嫣然笑的如猫一样慵懒,全似看不出丁点儿心狠之意。
“你的对象是我,那又是谁要杀萧迟墨?按说萧楚离已经……”其实大半也猜到了那个人,周浅浅不清楚的是,为何那个人会这般兴师动众决定要萧迟墨于死地。
“以后谁在说我们的阿罗笨,我可一定不会再轻饶他,”素手轻轻捻起周浅浅耳鬓的一律发丝,沈嫣然将往昔以来的好姐妹亲密演绎到极致,她说:“既然你都能猜到,何必来问我呢?你不要问什么,这个世界如果真有那么多为什么,又怎会死太多人?怪只怪,他是萧迟墨,生在皇家,这是注定的。”
“那么请你就此以后离我远一点,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做点什么。”相同的动作,周浅浅也会,她同样搂住了沈嫣然,两人腰肢相连,四肢纠缠,庆幸君绮罗的各自稍稍高点,她这一举动没有亲密,倒是多了份调戏的意味。
“哦?”沈嫣然嗲嗲抬高了尾音。
“还有不要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