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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并肩而立,迎对着西方的落日,任由夕阳之光铺满他们的全身,沐浴在一片金黄里。萧迟墨侧看着她之时,周浅浅却看向了远方。饱满的轮廓曲线,坚定的目光,他很少如此专注一个人,这一刻,也许是夕阳的照射让他有了股力量,他很想伸开双臂,紧紧拥她入怀。周浅浅不知道,她和聂风的对峙,在他的内心掀起如何盛大的一场波澜。
他以为这个女子,在见到那些场景后,应该是要怀疑的,愤怒的,仇恨的,鄙夷的,轻蔑,唯独不该是,她相信他。
“既然已发生,自然也有人懂得善后,与我无关的,何必庸人自扰。”不是解释的解释,这是萧迟墨理智一再抚平之下,唯一说的。很多事情,他不知要怎么说,怎么向他身边和他并立的女子说。
“如果真是皇后所为,你那个时候出现,就不怕脱不了身?”周浅浅嗤地出声,心中难以平复的苦涩,依然还是选择了隐瞒。萧迟墨,你让我情何以堪?
“我不能说,祈家的事我毫不知情,也许间接有我的纵容漠视。之所以我出现在祈府,只是想拿回一件东西,是我对我娘的承诺。”
周浅浅终于侧过脸去,回望萧迟墨,可惜光芒太近太盛,她根本看不清萧迟墨的样子,只有她模糊的轮廓。
“一幅画,是我外婆。”听出周浅浅无声的疑惑,萧迟墨进一步作答。
“那张行舟图?”周浅浅一愣,差点就想说,那幅画已经被君承易拿走了,可她还是把后半句给吞了回去。
“你看过?”虽然没说完,但她的样子,显然已在告诉萧迟墨,她知道。
“之前,见过祈白枫,他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包括那幅画。”
她虽然选择相信他,却不是没有自己的掩饰。就像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有一天萧迟墨选择对她真正坦诚,她想她也会同样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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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雪莲被君承易拿走,周浅浅没有拒绝。祈家已消失,这个东西,与其流落在民间,不如让给君承易。
周浅浅甚至都没有问君承易要它做什么,直接将东西给了他。
“不和我一起?”临走之前,君承易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我还有些事要做,会晚些时日回京,”路口送别处,收拾好心情的周浅浅显得轻松了许多,“爹路上小心。”
君承易将雪莲放好,马车已赶了过来,他看着周浅浅,很多话前后犹豫,只到临上车前,他扶着马缰,说:“不要对萧迟墨动情。”因为终有一天,你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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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这一天,大家表白了么~~~
墓地血杀'VIP'
萧迟墨的去留如何,周浅浅不知道,那一次山头同看落日之后,他再也没说过半句话,便踩着最后一缕光芒,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周浅浅没有回头,她就那么直直立在原地,两人背对着背,一动一静,渐行渐远。
回到小院的时候,阿大在门口静静站着,看见她的回来,周浅浅看见他的眼里,是喜悦的。
“聂风回来了没?”这应该是周浅浅准备留下几天的主要原因,终归伤了一个她眼中的孩子,一个她潜移默化之间默认了的相关之人。
阿大摇了摇头,“没有,他那个大媳妇还在里面暴躁着呢。茆”
带着祈白枫的尸体能去哪里,总该找个地方安置,周浅浅别说对聂风知之甚少,关键是她对这里也不熟,犹豫之下,还是抬腿走了进去。
这位产生聂风的女人,本名叫青青,年纪其实也不大,偏偏长着一张娃娃脸,和一口抽风型嗲嗲的嗓音。性子奇怪以外,最主要的是她言行更是抽的厉害。
这不,周浅浅刚进去还没走到大厅,青青大姑娘已经风风火火跑了出来,肩上还扛着个铁锹,十分引人注目蚊。
“闪开!”青青抹了把鼻子,没有刚见面时的恶搞,有的只是防范式凶神恶煞,“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收拾东西走人,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聂风在哪里?”来这里目前为止,聂风也就介绍了这个活人给她认识,周浅浅也不傻,青青突然暴露出的明显敌意,多少是知道了白天发生的事。
“听说你来路不简单,看你十有八。九是官家之人了。我也不怕告儿你,聂风跟你们这种人不是一条道上的!若你念在聂风这孩子对你一片真诚的份上,就不要害了他!”青青将铁锹往地上那么一放,手搭在铁柄上,气势果断直接。
“我虽然认识聂风时间不长,也知道他想做个闻名天下的杀手。我把他当成了弟弟,所以绝无加害之心。今天和他有些误会,我会去向他道歉。”
“不必,我们这些粗俗之人,受不住你们的道歉!话不多说三遍,你们赶紧离开我的院子,等我回来不要再看见你们!”
青青趾高气昂哼了一声,便扭头离开。
“公子?”阿大纠结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提醒一直在沉默中不动的周浅浅了。如果不是他一贯的恪守身份,仅凭青青刚那几句放肆之言,他就要出手教训了。
“你去跟上青青,她一定去找聂风了。”被青青的责骂,周浅浅虽说心里不怎么好受,也唯有暂时忽视。
祈家祖坟外,短短的五百米距离,漆黑的夜色遮掩了一切,周浅浅记不得踏过了多少人的断胳膊断脚,踩着一路血印,强压着胸口涌出的恶心之感,终于走到了坟墓园内。
金胖子被困住了双手,背上一只脚狠狠踩着他,迫使他跪在地上不得动弹。满地的死伤,昭示着这里究竟经历了怎样一场血腥的洗礼。
“聂风!”已不用说,踩着金胖子跪着的就是聂风,他此时头上和腰间帮着白布,脸色阴沉,肃杀之气在这个墓园内尤为阴盛。周浅浅唤了一句,只见他连看都没看,又是狠狠一脚踩中金胖子的肋骨,痛的他直嗷嗷叫,不断哭着求饶,就差哭爹喊娘了。
“你不要……”
“别过来!”周浅浅停住的脚步,刚要继续上前,却被聂风喝声阻止,“青青,点蜡烛,撒银钱!”
祈白枫的葬礼,就是在这样血色浓烈的气氛下,默默举行的。周浅浅站在那里,看着青青按着程序,一步一步进行。
小小的坑里,摆放着檀木棺材,祈白枫一身白衣翩翩,安静躺在里面,闭着的眼睛,沉睡的容颜,他的脸是那样美好纯净,仿佛他只是沉寂在睡梦之中,只需等待,便可醒来。烛光里,他定格成了最静美的模样。
“都是你们这群猪,我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插在旁边的长剑,被一道力量隔空拔起,聂风手掌一挥,倏的一下擦过金胖子的额头,插在他的眼前。
“聂小少爷,手下留情……留情啊!”这场血杀,早让金胖子开始的横气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恨不得自己挖个坑钻洞逃走,“我……我只是想要那天山雪莲,祈家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
“再说一遍!”白色的纸币自青青手中向上漫天抛开,盈盈如雪,在昏黄的烛光照射下,生出一股凄凉之意。聂风冷笑逼问之时,长剑已在他的手中,然后刺进了金胖子的膝盖上,“啊!饶命!”金胖子仰天一吼,脸上的肥肉拧在一起,显示着他的凌迟之苦。
“很久之前我就看你不顺眼了,如果不是祈白枫拦着,你以为你和你这群小混混们还能活到现在?金金,今天就在这里,我要让你们这群人的血,一点点流干!”剑尖缓缓拔出,再重重刺进,漫长的折磨,就此开始。
周浅浅倒吸着冷气,这样的聂风让她心寒,更多的却是心寒。
停住的脚步,还是走了上去,这一次聂风没有再阻止,也许是没有关注。金胖子祈求的眼神,让她直接无视。
她握住聂风执剑的右手腕,说:“让祈白枫干净地走吧,这人的血太脏,我怕他会不喜欢。看看,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流了这么多的血,够了。”
“够了?你问问他们,自己是不是该死?都是一些蠢猪,被那些当官的人三言两语一挑拨,连自己爹娘都认不出了!祈白枫的死,少不了这群猪的掺和!”
“那你杀了这些人又有什么用!以后再让他们的手下或是孩子来杀你?聂风,就算你要为祈白枫鸣不平,也要找的真正的凶手,杀他们就彰显你的优势了?”
聂风蓦地回头,看着周浅浅的眼神充满了火势熊熊。周浅浅知道里面潜在的意思,但她没有避开,果决回视。
“年少气盛,是解决不了事的。简单的自以为是,不过是便宜了背后耍阴招的人。”
“你还是这样确定那个人不是他是吧?”仅存的幻想被扑灭,聂风摇颤抖着的嘴唇,恨不得咬破自己,再是拔出刺入,金胖子的两个膝盖已面目全非。“等以后你拿出足够的理由让我相信吧。”
聂风放开剑柄,转过身去看向祈白枫,做着最后的告别。
他说:“祈白枫是我第一个朋友,以前以后都不会再有了。”低低的呢喃自语,像是对自己说,更多的却是对身后的周浅浅说的。
将剑从金胖子腿上拔走,周浅浅对这人也是说不出的厌恶,她可以折磨人千百遍,却不能和聂风一样,随手结果了人的性命。
这是自我的约束力使然,无关其他。
“快点给我滚,下一次再见,你断的可不是手指和腿,很可能是你脑袋了!”
深深的仇恨在眼底赤/裸裸打着转,金胖子连虚伪的感谢都省了,捂着受伤的膝盖,吃力爬起,往回走去。
一心被聂风带走注意的周浅浅,自是没有看见金胖子的歹意,烛光里她看着青青将棺盖合上,第一坡土撒上的时候,周浅浅看到了聂风眼中的泪。
她知道,祈白枫作为聂风生命里“第一个”好朋友的意义。因为她知道聂风的成长有多么孤单,朋友的意思有多重要。
一坡坡带走了祈白枫,让他彻底安于地下,静静走去。
哀伤的气氛,周浅浅没有再打扰。所以当金胖子招呼着几个尚有反抗力气的手下,举着手中的到反扑而来时,她和聂风都没有察觉。
不远处的阿大一声“小心”,引起周浅浅最直接迅速的反应。
金胖子忍着双腿的报废之险,刀刃在距离聂风只有几厘米的时候,他的心脏位置,已经被戳了一个洞。
推在肉里的小眼睛定定看着周浅浅,继而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满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周浅浅没有犹豫,甚至连手都没有颤抖一下,一气呵成的连续动作,直接将冲上来不知死活的几人,割破了脖子处的大动脉,倒地而亡。
伤心之情过去,聂风看着眼前发生的短短一幕,亦是眼中复杂。
“走吧,明天找人来清理。”周浅浅不欲多待,随即把手中的剑插在地上,轻声说道。
然而,刚过去的血腥味并未散去,等着他们的又是新的杀机。
论及灵敏度,周浅浅不如聂风。当他们刚要离开墓园时,聂风忽然停下,口气冰冷,“我们被包围了!”
声音刚落地,隐藏在黑暗里的各路杀手倾巢而动,向他们无限逼近。
归途'VIP'
夜色真是一件绝佳的外衣,它让屠杀变成了暗黑的艺术,它让血没有颜色,只有气息。
周浅浅不记得她的手上究竟沾染了多少人的血,只知道她的脑袋越来越清醒,杀人果然是件刺激人的事,杀到最后,当体力逐渐在流逝,当她被似乎杀不尽的人逼退到角落时,她竟然一点没有死亡时的害怕和紧张。
这就是周浅浅,死亡线上被深刻教育的一名警花,或许她对待生命还是太仁慈,或许她终究才残忍度上不合格,亦或者她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