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浅浅瞄着萧迟墨半张半合的眼眸,如果不是这人挨着他太近,他的气息绕的太紧,她几乎都要怀疑,这货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一会儿萧迟墨上来捣鼓一下,一会儿那只鬼出来折腾一番。
“墨儿……”成帝似乎有点着急,可周浅浅不知道他的着急来自哪里。
萧迟墨接着用他不算太高,却依旧如温水般好听的声音说:“既然皇后娘娘如此坚持要将阿罗收押的话,俗话说妇唱夫随,那我也凑合下,和她一起被关吧。”
周浅浅最后的冲动,被扑灭的一干二净。先前她还想跑上去踹开那些碍眼的人,揍扁皇后。这下子,她只剩下和萧迟墨的“相濡以沫”了。
萧迟墨主动要“关”,比起第一句“敢动我的女人”还要来的震撼,只见成帝越发显得深意沉沉。
一边的皇后预备来个手腕恨到底,却被萧慕言抢了先,只听她一句:“既然七哥哥要被关,那我也请求被关,有时候体验下不同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场下文武百官,终于彻底傻眼了。明明该是很严重的军国大事,此时竟演变成了皇室闹剧,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威胁皇上,挑战龙威啊这是。他们已经不敢想,已过入幕之年龙体堪忧的成帝该做怎样最后的决断。
最后的最后,在皇后对萧慕言恨意深深的眼神下,在周浅浅和萧迟墨太过淡定的“你侬我侬”之下,成帝一挥手,命人将三人带下。本是和意融融的欢迎宴,本该接受天下人仰慕的萧慕言,竟然这样收场,估计那些爱八卦的史官们,又要纷纷执笔在书上七横八竖华丽丽写上一笔了。
“我不要被幽静在这里,我宁愿进刑部大牢!”这是周浅浅被人押解送到既定的地方,拍着硬实的桌子,暴吼而出的话。
这里不是别处,正是她的重游,那个她被坑了地方幽园。那口据说埋了无数冤魂的枯井,让她想起了抽风惊悚的玥贵人;还有那个至今也不知道,却时刻没有忘掉的面具男。那黑暗之中,在她耳边想起的阴测测的笑声,只让她浑身汗毛竖起。
周浅浅很暴躁,而萧慕言却是跟逛花园似的,里外将这儿转了圈,顺带发了句感慨,“原来传说中的幽园是这样子的,也不过如此尔尔,害的我以前还一直想避人耳目来寻探一下呢。”
至于萧迟墨,继续保持着她的淡定和慵懒,双手撑住额头,趴在那个据说被无数死人摸过的小石桌上,额,假寐中。
一一八章 'VIP'
一一八章文/忘之风景
周浅浅已经不是一点躁动了,尤其是看见这样无耻玩淡定的萧迟墨,以及那般无语卖萌的萧慕言。
她也终于发现,其实这对迥异的所谓兄妹,在特定时刻看,还是很多相似重合的。
“本来我还想挣扎暴动的,就算结果也是被关,但至少也让我出出恶气,耍耍威风是不?现在被你们这抽风折腾,我的各种憋屈谁来负责?”周浅浅阴恻恻冷笑着,这里的活物就他们两个,她还能宰谁已毋庸置疑,“你们有个好父皇,有个好母后,果然这皇家养出的物种,就每一个是纯白的!”周浅浅一口森森白牙露出,朝着萧慕言一咧,俨然想上去咬一口。
“难道现在不是你的父皇了?”萧慕言眨巴着眼睛,表示疑惑。
“卖萌可耻!拿出你燕国皇后威严来吧,少女!”扛不住了,这萧慕言该去和凰飞一较高下去,周浅浅心下很焦躁,君承易那张罪状坚持就在她脖子上割了一刀,莫名其妙的疼,“我可不相信你真能在这儿陪我幽禁个一月半载!”
“有七哥哥在的地方,对我而言,哪里都是天堂~茆”
“呕~~~~”
周浅浅双眼,眼泪朦胧,再度拨开那双臂弯里蜷着的人儿时,她已经崩溃到极致了。萧迟墨见她那小狗般的表情瞅着自己,明明混合着各种复杂坚定的眸子里,这么一看,竟无端生出一股清澈之感。
“乖,她有点不正常,别理她就是~”萧迟墨很有爱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很温柔地安抚着。
周浅浅此刻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那就是这个世界不是什么民/主社会。杀人这事儿,其实只要你有足够的权势镇/压,偶尔杀一杀完全没问题。所以,她决定,以后若是见到让自己讨厌的人,她不会心慈手软了。该出手时必出手,改见血时定妖娆。
成帝让人准备的膳食倒很特别,除了宫廷中常见的菜色之外,那精致瓷碗中盛放的鲟鱼子酱让周浅浅两眼放光,她着实没想到,这个时空还有此好东西。
当她拿起筷子正准备动第一筷,另一双筷子在她即将触碰到时,很风度地阻止了蚊。
“父皇真是偏爱,好东西从来都是藏着捏着,留给七哥哥。”萧慕言也委屈了,看着依旧淡然的萧迟墨,控诉道:“七哥哥,你都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弄了半天,原来这还是成帝埋在千年心海里的一片心。对象是萧迟墨,可某人似乎不惊讶,也不领情。
沉默的晚餐,格外膈应。
周浅浅跳在窗台上,靠着窗户抱着臂膀独自赏月,留点时间和空间,给那对兄妹大眼瞪小眼。
很久之后,当她身边的位置被另一道身影遮住时,她都没有丁点儿反应。
两人持续沉默着,这种状态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也没那么坏。
“我知道父皇之所以决定把握拘禁在此,也是为了我免于被皇后的另外责难。可这样子,真的让我很难受。平时玩点阴的就算了,但这种欲加之罪让我忍,我怕会叫你们失望。”这是她的心底话,周浅浅懒得掩饰。
没有急于回应,开始本也靠在窗户上的萧迟墨,缓缓沿着弧度倾斜而去,直至改靠在了周浅浅的肩膀上。这动作不陌生,但或许看着会很奇怪,毕竟女人靠男人臂弯的比较多,而男人靠女人
偏偏就是有一种男人,他能将这样娘气的举动,做的自然且极具美感。
“没有人让你委屈自己让你忍,只要你想做,那就去做好了。”这是萧迟墨的纵容,即使怎么听怎么别扭。
被他这么一靠再靠,周浅浅还真有点哭笑不得,以为在成帝面前也就算了,怎么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还是这幅德行呢。她动了动想脱离,哪只萧迟墨揽住她的腰,一切成了枉然。
“萧迟墨,你怎么就不想让我靠靠你呢?”周浅浅嘴一抽,说了句很应景的抽风话,但绝对是她活了这么多年来说的真心话。
“唔~~我的心愿,是养个厉害的娘子,这样比较不错。”萧迟墨煞有其事地说。
周浅浅黑线直冒,她都要怀疑萧迟墨是不是有人格分裂了?该正经的时候就没见他正经过,偶尔来两招必杀技,定让人生死难受。
“那你最好多娶几个娘子,货比三家嘛,不好的淘汰,来进行PK制!”破罐子破摔,顺带试探下。
“PK?”
话题扯远,周浅浅就知道收不住,看着萧迟墨那和萧慕言如出一辙的萌眼神,她就觉得未来渺茫,前途灰暗。
“萧迟墨,你关心一下我会死吗?”
“嗯,这不是和你同甘共苦,一起被禁足了吗?”
“谁知道你又在计划着什么呢!”要说他凑巧感到最高/潮的时候,插了进来,顺便小虐了下皇后的心脏,抨击了下成帝的心情,那她就可以现在冲破关卡,说不定还能回到现代呢。
“难得真心一次,却原来是这个结果。”萧迟墨轻笑出声,话虽调侃,听在周浅浅耳边,没来由一阵心悸。
“说实话,你对父皇为何敌意这么深?”如此好夜色,不谈谈天说说地,还真对不住,如果可以蹭出点八卦来,就更加美好了。
“那你呢,”萧迟墨的眼睛闭着,似乎一直很累,周浅浅挪了挪地,给他靠的舒服点,一动一动,倒很默契,“对君承易就那么在乎?”
果然,对不是君绮罗的周浅浅的反应,他有了深究的欲/望。
这是好,还是坏,对她而言,各自参半。
想起那次她和他玩的等价交换的游戏,周浅浅不禁扯了扯嘴角,有点无奈。
她听见自己说:“如果注定逃不开君家一难,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
一一九章'VIP'
那个问题其实有很多种回答。
多情浪子式答案,“当然会,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天涯海角也必将让你在我身边,天塌下来了也有我撑着。”
薄情剑客式答案,“不会,我从来都是我,只有剑才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调戏式答案,“女人,你还可以再矫情点咩?来,给大爷笑一个!要不,爷给你笑一个也成~”
月光如水幕倾泻,纷纷而落,将他们如连体婴儿一般笼罩成一个整体,看着既亲密且安定,仿佛跨越时空,不过是找到千年之前彼此丢失的那一根小小的肋骨。
很久之后,在周浅浅几乎准备抛盔弃甲一笑置之收好最后的自尊时,耳边传来萧迟墨的声音,绵延幽远,如隔三生,定定落下,“如果注定少不了一场得失,你会不会一直选择相信我?茆”
显是,祈白枫之死,面对聂风赤/裸裸地质问和责难,周浅浅用于回击的三个字,他是知道的。
相信这个词,古往今来有多少情人因为它离散,有多少家庭因为它破败,有多少国家因为它灭亡。
这一刻,周浅浅忽然觉得一阵悲凉,她不明白一个人究竟要如何自私,才能冠冕堂皇要求另一个人无条件的信任?
“萧迟墨,知道为何我能对皇后和沈嫣然一忍再忍,直到最后不忍了吗?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个底线,无论哪一种情感,太过深刻的爱,太过沉重的恨,其实都有一道衡量它存在的界限。她们步步紧逼,我也没有好继续做包子的心情。同样,我相信一个人,爱上一个人,也如世间普通女子一样,希望得到同等的回应。如果不爱,请一定要告诉我。因为我怕,最后我也会因爱堕落,入魔入狱也无妨。”
那样的轻不可微,却因为夜晚给予人的过度敏感,周浅浅还是轻易察觉到了靠在她肩上之人的波动,以及揽在她腰上的那双手,那样如抱着心爱玩具的孩子,第一次感觉到了,原来,他也有小心和卑微的时候。
心底某一处,倏的一软,甚少有后悔这种情绪的她,转身竟在想,她这一记猛药,是不是过了蚊。
只因为,他是萧迟墨。
“一衍总是说,尘世无永远,放开执念,亦是放开自己。年纪不大,却把某个家伙的衣钵继承的得当,且发扬光大。”当那个依靠和亲昵拥抱的姿势瞬间不再,连带着两个人相容的温度都仿佛骤然将至冰点,耳畔依旧是萧迟墨清澈的嗓音,只是与之前似乎少了点什么,“所以我相信,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一个契机,本可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再进一步,最后却适得其反。若是周浅浅再多点女人味,再少点清醒和理智,再多点没心没肺,再少点执念束缚,那么以后她也许不会走的那么辛苦。
性格决定命运,数千年之前已被某个发疯的哲人一言击中。
周浅浅当然不相信萧慕言真能陪着她在这个地方被拘禁半月,除却她公主的身份,就是堂堂燕国皇后,也不可影响两国邦交,何况因为漠北一族的诡异崛起,萧氏皇族也不可大意行事。
其实说是圈禁思过,但这幽园四周也很少看到有人戒备,甚至比起第一次,周浅浅都怀疑,成帝究竟有没有派人来监视。
“以凰飞的雷厉风行,加上我或多或少的激将,我想现在聂风和那个怪老头也该上路了吧。”君承易自主承认谋逆大罪,除非是见到他本人,否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