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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朗的侧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意念转动间,倾珂的心中荡起了一阵涟漪。
这张容颜她不会看错,这个声音和语调她也不会听错,剩下的就只能是震惊了。
微微低头,漆黑如墨的眸子看了眼倾珂满身的鲜血,以及她流血的右手,毫不掩饰的心疼立刻漫了开来,低声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语毕,揽着她腰的手臂一动,便用外袍将她包裹了起来,脚一抬,倾珂的长剑便落入他的手中。此时的狼群已经全部暴动了起来,君沧墨一出现便将他们的首领打成重伤,这事态……似乎更加严重了。
倾珂也是了解自己的现状,受了重伤,体力也是不支,想要离开是不可能了,所以对于君沧墨的话也并未反驳。安心的任由他护着自己。接下来,便是单方面的屠杀……
不过知道倾珂的状况不好,君沧墨也并未多做停留,只是打开一个通道,便带着倾珂立刻离开。
一路飞快的前行,绕过许多的丛林,这才将那些雪狼甩开。而此时,他们也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整个冰域占据了扶桑四分之一的国土,其中地势险峻,除开雪原之地还有大片的山峰耸立,而他们最初所在的地方正是山林外围,不过现在,已经接近了腹地,此时正位于一座小型山峰的脚下。
倾珂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神智也变得有些不清,精致的脸颊之上惨白一片,君沧墨脸色凝重,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朝着山峰之上走了过去。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位于半山腰的一处山洞。将倾珂放在一块巨石之上,这才发现她的身上好几处衣衫都被抓破,其下是血淋淋的一些伤口。
最严重的一处便是右手手腕处,那里的伤口极深,伤及了血脉,流血不止,若不是她本身有双玉的本源能量护体,怕是早就失血过多而亡了。
好看的俊脸之上尽是担忧,伸手将她早就鲜血淋漓的右臂衣衫撕裂开。露出其下的伤口,当目光看去的时候,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右臂之上还有一道寸许的口子,明显是被雪狼的利爪划到而留下的,伤口极深,甚至能看到里面森然的白骨。
倾珂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起来,眼皮极其的沉重,很想闭上双眼大睡一觉。但是耳边却有好听的声音在说话,她却听不清是在说些什么。
凝神片刻,终于听到了那人口中的话,他说:“不要睡。”
费力的睁开朦胧双眼,模糊视线中出现了一张极为好看的容颜,似乎有些熟悉,好一阵才想起他来,苍白的嘴唇微微张了张:“你怎么在这里?”
、20谁是谁的劫
极北之地,冰域之中的一座雪山,半山腰上有一处山洞。
被鲜血染红的衣衫早已褪下,宽大的袍服将倾珂套在其中,身上的伤处也涂抹了伤药。脸色依旧苍白,但气息尚算平稳,此时正躺在平整的巨石之上陷入沉睡。
燃烧的火堆之中偶尔发出轻微的声响,闪烁的火花蹦跳而起,明亮的光线照在一张俊朗的容颜之上,在一侧的巨石之上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影子。洞外清凉月色如水,偶尔传来几声雪狼的嚎叫。
宽大的手掌伸出,放在倾珂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温度,感觉后者并未出现发烧的现象,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抬手添了几块柴火,忽而听得身后传来轻声的呢喃,君沧墨转过身去,看着睡梦中的人儿眉头轻蹙,呓语不断。听了片刻,却只听得“冰雪果”几字。
“为什么总是为了别人而不顾自己性命?”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也不知是在问谁,只是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
沉寂了许久,终于发出了一声叹息。似乎是决定了什么一般,君沧墨站起身来,伸手用披风将倾珂裹了严实,再将火堆烧的旺盛,这才迈开步子,走出了山洞。
整夜的时间犹如指尖流沙,飞快而逝。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大地,睡梦中的人儿猛然惊醒了过来,警惕的起身看了四周,身上的披风滑落在地,烧了整夜的火堆也只剩下灰烬。
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思绪逐渐回到脑海之中。玉手揉了揉脑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袍已经换过,此时穿着一套宽大的男式衣衫,起身捡起地上的黑色披风,这才想起了什么来,喃喃自语道:“君沧墨……”这个名字一出口,倾珂猛然一震,整个山洞之中都没有第二人,她明明记得,的确是君沧墨突然出现,将自己从狼群中救了出来。
翻身下了巨石,来到洞口处,看着洞外那肆虐的鹅毛大雪,轻声一叹,方才打量山洞之时,便已经发现那人离开的时间已久。
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是清醒过来看到这里空无一人,心中竟有些许的失落。
身上的伤处依旧传来隐隐的疼痛之感,整个右臂也是无力,手腕处缠着厚重的纱布,整夜过去,也被鲜血尽数渲染成了红色。这次的伤势却是较重,这样一来,想要进入狼族中心区域取得冰雪果的希望近乎没有。
斜身依靠着凹凸不平的洞口,心中多了几分沧然。
与扶桑国主建立守护关系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暗中为扶桑除去那些看不到的危机,从未有过失手。没想到这一次,事关国主性命之事,她却输在一群雪狼的围攻之下,这等失败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现下得到冰雪果无望,那便只有执行第二套计划了。
记得那日,她离开花城之前。国主将她召去寝殿之中。
“活了大半辈子,早已经看透了生死,身居高位,总要有所得失,此行冰域危险重重,要将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不可强求。”说这话时,这个老者的脸上只有慈祥,倾珂所做的一切,他都铭记在心,一心想着有机会补偿于他,却没想到还没等到那一天,自己便要先行一步。
不过也没有太多的遗憾,只是,还要让她承受更多的责任……
“待得我归天之后,希望你能将语儿扶上王位。”
自从中毒之后,他也没有怨过谁,只是一心在等待倾珂的到来,为的也只是将这件事情托付于她。桑国表面看似平和,却因着两大王子势力的分离,导致三王子想要成功继位的难度直线增加,如今能够让他放心托付的,也只有倾珂一人。
对于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他有着极度的信任。
所以才会孤注一掷的将所有筹码压在她的身上。在最后,得到她的点头应允之后,终于才放下了心头的重担,看着死亡一步一步的靠近,也并不是那么的抗拒。
卷长的睫毛微颤,眸中光芒有些暗淡:“三王子,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就算有了国主的托付,我也不愿辅佐一个无用之人登上王位。”王位更替,关乎整个国家的兴亡。饶是倾珂,也觉得肩上的单子很是沉重。其实她也知道,就算得到了冰雪果,也不一定能够解除国主体内的毒素,她亲自来到冰域,不过是想为那些隐藏在幕后的人给予足够时间罢了。
既然得到冰雪果无望,倾珂心中盘算了一下,那就该启程离开雪狼领地了,如今受了重伤,赶路的速度一定会减缓,而且这里的环境对伤势没有任何的益处,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这样想着,便已经做了决定,回身进入洞内再次查看了一番,发现君沧墨确实早已离开,这才拿起整齐放在一旁的地图准备动身。就在她伸手之时,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视线立刻四处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自己的长剑。她明明记得,君沧墨将其带了回来……
想到这里,眉头轻蹙,旋即想到了什么,猛的站起身来,冰冷的声音从口中冒出:“这个疯子。”
因为起身的动作过急,扯上了右臂的伤口,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强忍着难受迈开了步子,宽大的袍服显得有些臃肿。刚刚走出山洞,铺面而来的雪花落在身上,片刻后便化作雪水。沾湿了衣衫。
而她的视线也落在远处,脚步顿在原地。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感受。
睁着美眸瞧着远处山林中越来越近的身影,心中有些异样的情绪,最后,那人也抬起头,正好与倾珂的视线撞在一起,微愣了片刻,才快步走了过来。
倾珂看到他的手中拎着一个包裹,长剑也在他的手中,原本好看的容颜此时却显得沧桑了许多,脸上尽是疲惫。
走到倾珂的近前,他才将东西放下,抬手将倾珂手中的披风夺下,为她披在肩头。没有更多的话语,却是那样霸道的将倾珂搂入怀中,双臂用力的将其抱住,低头摩挲着她的长发。倾珂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长高,依旧只齐到他的肩头。
怔愣的任由他抱着自己,许久,终于听到那道暗哑的声音,在耳边极轻的响起:“没事便好。”
听得这话,倾珂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只剩一片废墟。忍不住想要将面前这人大骂一顿。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担心着她的安危?
以倾珂对他的了解,怎会不知他去了哪里。所以,当她目光瞧得君沧墨肩头那道极深的伤痕之时,也是无法将其推开。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段伤人的感情,一个只会伤害他的女人。
倾珂猜测没错,君沧墨的确趁着她熟睡之间,独自一人前往中心区域,从最凶狠的雪狼族群中将冰雪果夺了出来。这个代价便是他几乎废了整条臂膀,肩头的那处伤口极深,几乎可以看见森森的白骨。
许久,终于是松开了双臂,漆黑的双眸盯着倾珂的脸:“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愿意为你取到。冰雪果已经得到了,动身离开吧。”他对扶桑王宫之中的一切也是极为清楚,自然也是知道那所谓的国主解毒最后期限。倾珂若是不能及时赶回去,那么失去国主的桑国,必然会陷入一片混乱。
到了那个时候,一心称霸天下的他,只要愿意,很容易就能将整个桑国控制起来,从而收入囊中。
不过这事,却是他不愿。只因倾珂是这个国家的守护神,扶桑有难,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若是他想要收服这个国家,必然会立刻将她推到自己的对立面。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湮灭。
“山洞中还有伤药,先去包扎伤口。”淡淡的说出这样一句话,倾珂便将长剑与那个包裹拿了起来,率先回到了山洞之中。君沧墨好看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有了些许的舒展。也是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君沧墨此次受伤的位置正好也是右臂,不过他的伤势却是严重许多,却见他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他从小便是养成了这样坚韧的性格,不论受到多重的伤,都没有喊过痛,也都没有退缩。君沧墨本想自己动手草草的包扎一下,不愿耽搁倾珂启程的时间,却被后者一个眼神阻拦了下来。
倾珂虽说右手受伤,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用,只是在最后绑纱布的时候有些使不上力,君沧墨伸出左手帮了她一下。整个过程之间,君沧墨那双深邃的眸子都没有离开过倾珂,看着她细心的为自己清理伤口,上药,缠纱布,这些动作,都好像敲打在他的心头,泛起一阵暖意。
自从临天的出现,倾珂便是毫不犹豫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即使早就知道的结局,他依旧放不下,这才会亲自前来扶桑,暗中帮助她。
这个叫倾珂的女子,是他的劫。既然放不下,那边只能将其铭记于心。
、21倾尽天下
伤口包扎完毕,君沧墨伸手将那双纤细的双手握在其中,挽起长袖,瞧得她手腕之上的纱布已经全部化作了一片血红,好看的眉头微